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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笑拳攝於尼亞加拉]

美味咖啡水牛城 皇警國安約談記

章笑拳

風和日麗，雖然是北美的冬天，卻和暖得出奇，空氣里真有點江南小陽春的味道。
這裡，曾經是神州神秘神女趙燕挨打的地方：尼亞加拉大瀑布。大瀑布直流而下，
水流，漩渦，浪花，在冬日陽光斑斑薄雪的陪襯下，顯得樣樣雄偉。

移居加拿大十多年來，我曾經六次造訪尼亞加拉，然而這一次來大瀑布，既不是旅
游，也不是出差，而是應美國國土防衛廳和FBI等部門的邀請，由加拿大皇家騎警護
送，專程反映有關海外華人從事網絡恐怖主義活動的情況。

年初，對在搏壇遭遇的死亡威脅，我向美加雙方當局進行了檢舉揭發。去年，我就
某些人在天壇的類似言行，曾經報告過加拿大皇家騎警，所以，今年我的再次反映，
以及向FBI的直接舉報，立刻引起了美加兩地國家安全機關的高度重視。

越過和平橋，行車不過十多分鐘，就是美東有名的旅遊勝地水牛城。皇家騎警沒有
騎馬，開的是一部大型福特。布法羅，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第一次拿到公民證，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們一家人乘着我的中型雪佛蘭，興致勃勃地來到水牛城購
物，至今記憶猶新。加之年前趙燕事件也發生在這裡，這次，我希望能看到她出事
的現場。

皇家騎警送我的是一男一女，年輕漂亮和藹，一路談笑風生。在此一周之前，同樣
是他倆，曾經就我反映的網絡恐怖主義言論，進行過詳細的核實了解。到了水牛城，
汽車直奔警察總部。在大廈頂層的一間寬敞的咖啡廳里，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鳥
瞰水牛城全景，不遠處的尼亞加拉大瀑布越發秀麗動人。

入坐不久，美方國土安全局和FBI的兩名官員笑眯眯地走來和我們握手寒暄。二人中
有個年紀稍大的，怎麼看都有點像老電視劇里的偵探哥倫布。說得難聽一點，乾脆
說有點像我，因為在家裡，我常常在孩子們跟前自詡為料事如神卻其貌不揚的老偵
探。

老傢伙叫烏里揚諾夫，是FBI的，我一定這名字，估計他是從克格勃起義的。他向
我詳盡地錄取了有關死亡威脅的網站域名，我將早已準備好的打印原件，包括英文
翻譯文本，分別遞交給了他們。老傢伙對我的舉報表示感謝，說保護任何一位國民
的安全，都是他們工作的首要任務。他再次表示，發現任何有關恐怖主義活動的苗
頭，請隨時向他們提供線索：https://tips.fbi.gov/。

接着，另一位比較年輕的國土防衛廳的職員則強調了加緊網絡反恐的重要意義。他
特別提到了去年英倫地鐵爆炸案事件，重申要防止恐怖分子從自由世界營壘內部進
行任何形式的破壞活動。他也提到前東歐和蘇聯克格勃的教訓，列陳當年暴政暗殺
和情報間諜給國民造成的損失。

他例舉的一連串事實，的確讓人觸目驚心。例如：前蘇聯崩潰前，僅東德一個小國，
在美國就布下了六千個間諜，暗殺防火盜竊無惡不作，但是柏林牆一倒塌，這些人
大部分暴露後被甄別，懲罰的懲罰，遣返的遣返，都得到了應得的下場。

當我談到目前中共用金錢收買海外華人為暴政歌功頌德一事，他們不約而同地笑了
起來。年輕人侃侃而談，西方的民主自由，允許各種言論，只要他們沒有違法言行，
幹什麼都行，唯一界定的標準就是法律。說這他朝烏里揚諾夫笑了一下，前蘇聯當
時也有很多人替他們工作，但是最後人民選擇了自己的政府。

當然，他接着聲言，有些敵對國家有組織的對民主制度進行詆毀以至採取攻擊行動，
對這種狀況，不僅絕對不能容忍，也要防患於未然。老傢伙接過話題，笑着說，這
也是他們要了解我提供情況的意義。

這位貌似哥倫布偵探的老傢伙很快打住笑容，接着又說，實際上對付潛在的恐怖分
子，隨着科技手段的高飛猛進，鎖定目標加強管制比以往任何時代都要簡單易行。
他笑笑又說，比如現在普通孩子的一部玩遊戲的微軟X-BOX，或者平常的160GB電腦，
就可以儲存全加拿大凡散布過恐怖言論人的所有資料呢。而在六七十年代的冷戰時
期，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談笑之中，不知不覺地，時間過了差不多兩個鐘頭。最後，需要談兩句水牛城的咖
啡。水牛城的咖啡，似乎別具風味，那味道好像介乎星巴克和蒂姆豪敦之間，喝起
來特別香醇可口，甚至還有點尼亞加拉葡萄園的清香。

回程的路上，我曾向皇家騎警的朋友打聽趙燕挨打的地點，他們聽了這件事，連聲
說沒有聽說這樣的事件。聽了我講述的故事梗概，他們的臉上也不免顯出尷尬的神
情。看得出來：他們既為洋基老大哥同行的動粗不好意思，也為加拿大警察的優秀
操守頗為自得。

這一趟短暫的水牛城之行，留下的頗具風味的咖啡清香，我想，將會和這篇文字一
樣，永駐網間，常與網友分享。

公元2006年3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