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 時史可法駐泗州,與懋第相見;謂曰:『經理具文耳、通和詔旨也,公宜疾行無留』。以故所至山東豪傑稽首願效驅策者,皆不敢用,慰遣而已。八月渡河,次滄州。聞吳三桂已改封平西王,乃遣使以策命先授三桂,喻來意;三桂不發書,緘冊上攝政王,王怒。十月至張家灣,令以百人入,授四夷館;洪範無言,懋第曰:『是以屬國見待也』!爭之再四,乃改鴻臚寺,且遣官騎迎之;建旄乘車,肅隊而入。懋第斬縗大絰,迎者訝曰:『吉禮也,而凶服將之,可乎』?懋第曰:『國喪也,並有母喪;國喪臣所同,母喪所獨也』。迎者不能詰。十四日戊辰,我內院大學士剛林至,戎服佩刀坐堂上,責朝見;懋第欲以客禮,反複折辨,聲色俱厲。索國書,不答,以所齎金幣及陵工之犒先之。時我朝初定中原,中朝故事猶未深晰;所往復辨論者,皆諸降臣之指;而懋第慷慨不撓;剛林嘆曰:『此中國奇男子也』。厚為客禮待之。懋第既不得謁陵,乃陳太牢於寺廳,率將士喪服三日哭;攝政王聞而益重之。 |
56  | 己酉,明中旨以吏部右侍郎張有譽為戶部尚書,大學士高弘圖封還詔書;不聽。 |
66  | 明候考宗室朱統𨰥疏訐大學士姜曰廣。 |
75  | 我大清攝政睿親王多爾袞遣使致書於明督師大學士史可法。 |
91  | 彭年,公安人,崇禎甲戌進士。疏言:『高皇帝時不聞有廠,相傳文皇帝十八年始立東廠,命內臣主之,此不見正史;惟大學士萬安行之,亦不聞特以緝事著。嗣後一盛於成化,然西廠汪直踰年輒罷、東廠尚銘有罪輒斥。再盛於正德,邱聚、穀大用相繼用事,逆瑾扇虐,天下騷然。三盛於天啟,逆魏之禍,幾危社稷,近事之明鑒也。自此而外,列聖無聞。夫即廠衛之興廢,而世運之治亂因之。頃先帝亦嘗任廠衛緝訪矣,乃當世決無不營而得之官、中外亦有不脛而走之賄。故逃網之方即從密網之地而布,奸偽之事又資發奸之人以行。始猶帕儀交際,為人情所有之常;後乃贓賄萬千,成積重莫返之勢。豈非以奧援之途愈秘而專、傳送之關愈曲而費乎?究竟刁風所煽,官長不能行法於胥吏、徒隸可以迫脅其長上,不可不革也』。疏入,王責其狂悖沽名,降三級調外。 |
104  | 徐鼒曰:嘗聞明高皇諸子蜀獻王好學,高皇呼為蜀秀才,選名儒侍講幄,購藏圖書甚富;而世傳獻王得鴻寶之書於內府,子孫善黃白治化,然皆積不用。恃其都為天險,無復遠慮。以祖宗之制不典兵、不與民事,故請餉弗聽、請召募弗聽。夫蜀自甲戌、乙亥之間,賊兵蹂躪者再。亂之初生,既無曲突徙薪之智;死其將至,又無臨渴掘井之謀。火已燃眉,珠猶剖腹,此與福、楚諸藩頑愚一轍,亦可傷矣!自監司以下何以不書?不可勝書;則以大員冠之,亦書大學士范景文等死之之例也。 |
112  | 時關南道劉宇揚妻李氏、侍郎劉宇烈妻張氏、大學士劉宇亮妻宋氏避西山白崖溝,賊將劉文秀訪得之。三氏相謂曰:『吾姑昔日涪水遇盜,懼辱投水死;吾輩受污,何以見姑於泉下』!同縊死。宇亮子裔盛,受偽官;妻王氏曰:『汝可作賊官,吾不能作賊妻也』。亦縊死。 |
147  | 明改前大學士王應熊為兵部尚書,總督川、廣、雲、貴軍務,賜尚方劍便宜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