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憲官部 彈劾 |
2  | 秦置御史之職,掌舉察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違失舉劾之,歷代因之以為風憲之任,故使專其搏擊,重其威權,蓋所以震肅外庭,紀綱百辟者也。乃有居是任者,特稟剛毅之性,內懷骨鯁之操,嫉惡以自任,臨事而不惑,靡畏於︹禦,無避於貴人,幸正言以斥其短,露章以暴其過,使恃寵者示崞腔,臣檎呱サ,激揚風烈,聳動倫類,斯固足以稱專席之任,光毛筆之選,成繡衣直指之義,振惠文彈治之業者也。而漢初叔孫通之制禮,亦曰:御史舉不如儀者,輒引去之。東漢凡祠郊廟及大朝會、大封拜,則御史一人監威儀,劾違失。此又成廟庭之尊,致禮容之肅,故雖暴威武者,亦知懼焉。 |
3  | 漢張湯為御史大夫,時徐偃以博士使行風俗矯制,使膠東、魯國鼓鑄鹽鐵。還奏事,徙為太常丞。湯劾偃矯制大憲法至死。偃以為:「《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存萬民,顓之可也。湯以致其法不能詘其義」。有詔下終軍問狀,軍詰偃曰:「古者諸侯國異俗分,百里不通,時有聘會之事,安危之勢,呼吸成變,故有不受辭造命顓已之宜。今天下為一,萬里同風,故《春秋》王者無外偃巡封域之中,稱以出疆,何也?且鹽鐵郡有餘藏,正二國廢國家,不足以為利害,而以安社稷、存萬民為辭,何也?」又詰偃:「膠東南近琅邪,北接北海,魯國西枕泰山,東有海受鹽鐵,偃度四郡口數田地,率其用器食鹽,不足以并給二郡邪?將勢宜有餘而吏不能也。何以言之?偃矯制而鼓鑄者,欲及春耕種贍民器也。今魯國之鼓,當先具其備,至秋乃能舉火。此言與實反者非,偃已前三奏無詔,不惟,所為不許而直,矯作威福以從民望,幹名采譽,此明聖所必加誅也。枉尺直尋,孟子稱其不可。今所犯罪重,所就者小偃自予,必死而為之邪?將幸誅不加,欲以採名也。偃窮詘,服罪,當死。軍奏偃矯制顓行,非奉使體,請下御史徵偃即罪」。奏可。上善其詰。有詔示御史大夫嚴延年為侍御史。宣帝立,延年劾奏:「大將軍霍光擅廢立主,無人臣禮,不道」。奏雖寢,朝廷肅焉。敬憚又劾大司農田延年持兵干屬車,大司農自訟不干屬車,事下御史中丞譴責延年何以不移書宮殿門,禁止大司農,而令得出入宮?於是覆劾延年闌內罪人法至死,延年亡命。 |
4  | 蓋寬饒。宣帝時為司隸校尉。平恩侯許伯入第丞相、御史、將軍、中二千石皆賀,寬饒不行,許伯請之往,酒酣樂作,長信少府檀長卿起舞,為沐猴與狗鬥,坐皆大笑。寬饒不說,因起趨出,劾奏長信少府以列卿而沐猴舞失禮,不敬。帝欲罪少府,許伯為謝,良久,帝解。 |
5  | 王駿為司隸校尉,奏免丞相匡衡。初,衡封僮之樂安鄉,鄉本田提封三千一百頃,南以閩佰為界。初元元年,郡國誤以閩佰為平陵佰,積十餘歲衡封。臨淮郡遂封真平陵佰以為界,多四百頃。至建始元年,郡定國界上計簿更定圖言丞相府。衡謂所親吏趙殷曰:「主簿陸賜故居,奏曹習事,曉知國界,署集曹掾。明年治計時,衡問殷:「國界事曹欲奈何?」殷曰:「賜以為舉計,令郡實之。恐郡不肯從,實可令家丞上書」。衡曰:「顧當得不耳,何至上書?亦不告曹使,舉也,聽曹為之。後賜與屬明舉計曰:「案故圖,樂安鄉南,以平陵佰為界不足故,而以閩佰為界解何?」郡即復以四百頃付樂安。國衡遣從使之僮收取所還田租、杴、р,攀入衡家。駿與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衡監臨盜所主守直十金以上。《春秋》之義,諸侯不得專地,所以大一統,尊法制也。衡位三公,輔國政,領計簿,知郡實,正國界,計簿已定而背法制,專地盜土以自益。及賜明阿承衡意,猥舉郡計,亂減縣界,附下罔上,擅以地附益大臣皆不道」。於是帝可其奏,勿治丞相,免為庶人。 |
6  | 王尊為司隸校尉,元帝時,中書謁者令石顯貴幸專權為姦邪,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張譚皆阿附畏事,顯不敢言。久之,成帝即位,顯徙為中太僕,不復典權衡。譚乃奏顯舊惡,請免顯等尊。於是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譚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以總方略,一統類,廣教化,美風俗為職。知中書謁者令顯等專權擅勢,大作威福,縱恣不制,無所畏忌。為海內害,不以時白奏行罰。而阿諛曲從,附下罔上,懷邪迷國,無大臣輔政之義也,皆不道在赦令前。赦後,衡、譚舉奏,顯不自陳不忠之罪,而反揚著先帝任用傾覆之徒,妄言百官畏之,甚於主上。卑君尊臣,非所宜稱,失大臣體。又正月,行幸曲臺臨饗,罷衛士,衡與中二千石、大鴻臚賞等會坐殿門下。衡南鄉賞等西鄉,衡更為賞布東鄉席起立延賞,坐私語如食頃,衡知行臨,百官共職,萬眾會聚,而設不正之席使下坐上相比,為小惠於公門之下,動不中禮,亂朝廷爵秩之位。衡又使官大奴入殿中問行起居,還言漏上十四刻行,臨到,衡安坐,不變色改容,無怵惕肅敬之心,驕慢不謹,皆不敬。有詔勿治。於是衡慚懼,免冠謝罪,上丞相侯印綬。天子以新即位,重傷大臣,乃下御史丞問狀,劾奏「尊妄詆欺,非謗赦」。前事猥歷,奏大臣無正法,飾成小過,以塗臥,紫啻萑。韞卿輕薄,國家奉使不敬。有詔左遷,尊為高陵令。 |
7  | 翟方進為丞相司直,從上至甘泉宮。會廷中,司隸校尉陳慶與廷尉范延壽語。時慶有章劾,自道行事以贖論方進於是舉劾慶曰:「慶等奉使刺舉大臣,故為尚書,知機重難也。事周密一統,明主躬親不解。慶有罪未伏誅,無恐懼心」。豫自設不坐之比。又暴楊尚書事,言遲疾無所在虧,損聖德之聰明,奉詔不謹皆不敬。臣謹以劾慶。坐免官。又故事,司隸校尉位在司直下。初除謁兩府。其有所會,居中二千石前,與司直並迎丞相。御史初方進新視事,而涓勳亦初拜為司隸,不肯謁丞相、御史大夫。後朝會相見,禮節又倨,方進陰察之勳,私過光祿勳辛慶忌。又出逢帝舅成都侯商道,路下車立,須過乃就車。於是方進舉奏其狀,因曰:「臣聞國家之興,尊尊而敬長,爵位上下之禮,王道綱紀。《春秋》之義,尊上公謂之宰,海內無不統焉。丞相進見聖主,御坐為起,在輿為下。群臣宜皆承順聖化,以視四方勳吏二千石,幸得奉使,不遵禮儀,輕慢宰相,賤易上卿,而又詘節失度邪?言閻無常色厲,內荏墮國體。亂朝廷之序,不宜處位。臣請下丞相免勳」。遂貶勳為昌陵令。 |
8  | 孫寶,成帝時為丞相司直。帝舅紅陽侯立使客因南郡太守李尚占墾草田數百頃,頗有民所假,少府陂澤略皆開發,上書願以入縣官。有詔郡平田予直,錢有貴一萬萬以上。寶聞之,遣丞相史案驗,發其奸,劾奏。立尚懷姦罔上,狡猾不道,尚下獄死。立雖不坐,後兄大司馬衛將軍商薨次當代,商帝度立,而用其弟曲陽侯根為大司馬、驃騎將軍。 |
9  | 解光為司隸校尉。哀帝即位,奏:「曲陽侯王根宗重身尊,三世據權,五將秉政,天下輻湊自效。根行貪邪,贓累鉅萬。縱橫恣意,大治室第。第中起土山,立市殿上赤墀戶青瑣,遊觀射獵。使奴從者被甲持弓,陳為步兵,止宿離宮,水衡共張,發民治道。百姓苦其役,內懷姦邪,欲朝政推親近吏。主簿張業以為尚書蔽上,內壅王路,外交藩臣,驕奢僭上,壞亂制度,案根骨肉。至親社稷。大臣謂先帝棄天下,根不悲哀,思慕山陵,未成公聘。取故掖庭女樂,五官殷嚴、王飛君等,置酒歌舞,捐忘先帝厚恩,背臣子之義及根兄子成都侯。況幸得以外親繼父為列侯、侍中,不思報厚,恩亦聘取故掖庭貴人以為妻皆無人臣禮,大不敬,不道」。於是天子曰:「先帝遇根,況父子至厚也。今乃背忘恩義,以根嘗建社稷之策,遣就第,免況為庶人,歸故郡根」。及況父商為薦舉為官者皆罷。 |
10  | 陳崇為丞相司直,時陳遵為河南太守,而弟級為荊州牧。當之官,候過長安。富人故淮陽王外家左氏,飲食作樂。後崇聞之,劾奏:「遵兄弟,幸得會恩。超等歷位遵爵列侯,備以郡守,級州牧奉使,以舉直察枉宣聖化。為職不正身自慎如遵。初除乘藩,車入閭巷。。過寡婦左阿居,置酒,謳歌,遵起舞,跳梁頓仆坐上,暮因留宿,為侍婢扶臥,遵知飲酒,飫宴有節。禮不入寡婦之門。而湛酒溷肴,亂男女之別,輕辱爵位,羞斡▲ⅲ⑽接≈組也。)惡不可忍聞,臣請皆免」。 |
11  | 後漢鮑永,建武十年,為司隸校尉。光武叔父良尊戚貴重,永以事劾良,大不敬。時良從送中郎將來歙喪,還入夏城門中,與五官將軍相逢。道迫,良怒,召門候岑尊叩頭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過,須從趙王良從後到,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道迫狹,叱邯旋車。又召候岑尊詰責,使前走數十步。按良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頭都道,奔走馬頭。前無藩臣之禮,大不敬也。由是朝廷肅然,莫不戒慎。 |
12  | 馬嚴,章帝初,為御史中丞,奏:「益州刺史朱醒鈧荽淌、紡咚盜怪、荽淌芬業等,每行考事,輒有物故。又選舉不實,曾無貶坐,是使臣下得作威福也」。書奏,帝納其言,而免械裙佟。 |
13  | 宋意為司隸校尉。永元初,大將軍竇憲兄弟貴盛,步兵校尉鄧疊、河南尹王調、故蜀郡太守廉范等群黨出入憲門,負勢放縱,意隨違舉奏,無所迴避,由是與竇氏有隙。 |
14  | 陳忠為尚書,安帝永寧元年,西南夷拈國王獻樂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馬頭。明年元會,作之於庭。帝與群臣共觀,大奇之。諫議大夫陳禪獨離席舉手,大言曰:「昔齊、魯為夾谷之會,齊作侏儒之樂,仲尼誅之。又曰:放鄭聲,遠佞人,帝王之庭,不宜設夷狄之技」。忠劾奏禪曰:「古者合歡之樂舞於堂,四夷之樂陳於門。故《詩》云:以雅以南,湃沃燉虢。衲楣越流沙,踰縣度,萬里貢獻,非鄭、衛之聲、佞人之比,而禪廷訕朝政,請劾禪下獄」。有詔勿收。左轉為玄菟候城障尉。詔敢不之官。上妻子從者,名禪既行,朝廷多訟之。 |
15  | 張綱為御史,順帝漢安元年,選遣八使,徇行風俗,皆耆儒知名,多歷顯位。維綱年少,官次最微,餘人受命之部,而綱獨埋其車輪於雒陽都亭,曰:「豺狼當道,安問狐狸」。遂奏曰:「大將軍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國厚恩。以芻蕘之資,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揚五教,翼贊日月。而專為封豕長蛇,肆其貪叨,甘心好貨,縱恣無底,多樹言舀諛,以害忠良,誠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謹條其無君之心十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齒者也」。書御,京師震竦。時冀妹為皇后,內寵方盛,諸梁姻族滿朝,帝雖知綱言直,終不忍用。 |
16  | 種謁車,勰┪侍御史時所遣八使,光祿大夫杜喬、周舉等多所糾奏,而大將軍梁冀及諸宦官互為請救,事皆被寢遏。謐砸災,爸鞔嘆僦景訃槲シ,乃復劾諸為八使所舉蜀郡太守劉宣等罪惡章露,宜伏歐刀。又奏請敕四府條舉近臣父兄及知親為刺史、二千石尤殘穢不勝任者,免遣案罪。帝乃從之。 |
17  | 陳翔為侍御史時,正旦朝賀,大將軍梁冀威儀不整,奏冀恃貴不敬,請收案罪。時人奇之。 |
18  | 虞詡為司隸校尉,數月間,奏大傅馮石,太尉劉熹。中常御進也。侍程璜、陳秉、孟生、李閨等。 |
19  | 韓演為司隸校尉時,中常侍新豐侯單超、武原侯徐璜、東武陽侯具瑗上蔡侯左萑暄艉釤坪囊搴鈄謐灞隹,團氨樘煜旅癲,豢懊起為寇賊,演因奏:葑鋃竇捌湫痔,僕南鄉侯稱請⒅菘ぞ,哿參姦賓客,放縱侵犯,吏民莩平宰隕,毖蕁S腫劈バ」。峙娑弟相恭贓罪,徵詣廷尉。瑗詣獄謝,上還東武陽侯印綬,詔貶為都鄉侯,卒於家。超及璜衡襲封者,並降為鄉侯,租入歲皆三百萬,子弟分封者,悉奪爵土。 |
20  | 朱穆,桓帝時為侍御史,值帝臨辟雍,行禮畢,公卿出虎賁,置弓階上,公卿下黿,越員芄穆過呵虎賁曰:「執天子器,何故投於地?」虎賁怖,即攝弓。穆劾奏虎賁抵罪,公卿皆慚,曰:「朱御史可謂臨事不惑者也」。 |
21  | 晉何曾,魏嘉平中,為司隸校尉。撫軍校事尹謨憑寵作威,姦利盈積,朝野畏憚,莫敢言。曾劾奏,朝廷稱之。劉毅為司隸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將入西掖門,毅以為不敬,止之於門外,奏劾保傅以下,詔赦之,然後得入。又劾奏何曾侈會無度,帝以曾重臣,一無所問。又護軍羊諧搜虺滴毅所奏,武帝詔曰:「羊車雖無制,非素者所服,免官」。 |
22  | 劉享為都官從事,奏何曾華侈,以銅鉤黻引車瑩牛蹄角。 |
23  | 侯史光為御史中丞,太保王祥久疾廢朝,光奏請免之,詔優祥而寢。光奏: |
24  | 崔洪,武帝世為御史治書。時長樂馮恢父為弘農太守,愛少子淑,欲以爵傳之。恢父終服闋,乃還鄉里,結草為廬,陽恫荒苧。允緄孟爵。恢始仕為博士祭酒。散騎常侍翟嬰薦恢高行邁俗,侔繼古烈。洪奏恢不敦儒業,令學生番直左右雖有讓恢微善,不得稱無倫輩,嬰為浮華之目,遂免嬰官,朝廷憚之。 |
25  | 傅祗為司隸校尉。武帝時,荊州刺史石崇得鴆鳥雛,以與後軍將軍王愷。時制,鴆鳥不得過江,祗糾劾,奉詔原之,燒鴆於都街。 |
26  | 傅咸為尚書左丞,時司隸荀愷從兄喪,自表赴哀,詔聽之而未下。愷乃造楊駿咸奏曰:「死喪之威,兄弟孔懷。同堂亡隕,方在信宿。聖恩矜愍,聽使臨喪。詔未下而便以行造,急諂媚之敬,無友于之情,宜加顯貶,以隆風教」。帝以駿管朝政,有詔不問,駿甚憚之。後為議郎長,兼司隸校尉。時朝廷寬弛,豪右放恣,交私請⒊,野溷淆咸。奏免河南尹澹、左將軍倩、廷尉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肅然,貴戚攝伏。咸以聖人久於其道,天下化成。是以唐典三載考績,九載黜陟,其在《周禮》,三年大比。孔子亦云,三年有成,而中間以來,長吏到官,未幾便遷,百姓困於無定,吏卒疲於送迎。時僕射王戎兼吏部,咸奏戎備位台輔,兼掌選舉,不能謐靜風俗,以凝庶績。至令人心傾動,開張浮競。中郎李重、李義不相規,請免戎等官。詔曰:「政道之本,誠宜久於其職,咸奏是也。戎職在論道,吾所崇委,其解禁止。御史中丞解結以咸劾戎為違典制,越局侵官,干非其分,奏免咸官詔,亦不許。咸上事以為按臨御史中丞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馬內有違法憲者,皆彈糾之。雖在行馬外,而監司不糾,亦得奏之。如今之文,行馬之內,有違法憲,謂禁防之事耳。宮內禁防,外司不得而行,故專施中丞。今道路橋梁不修,鬥訟屠沽不絕,如此之比。中丞推責州坐,即今所謂行馬內語,施於禁防。既云中丞督司百僚矣,何復說行馬之內乎?既云百僚,而不得復說行馬之內者。內外眾官謂之百僚,則通內外矣。司隸所以不復說行馬內外者,禁防之事已於中丞說之故也。中丞、司隸俱糾,皇太子以下則共對司內外矣。不為中丞專司內百僚,自有中丞、司隸以來,更互奏內外眾官,惟所糾得無內外之限也。而結一旦橫挫臣,臣前所以不羅縷者,冀因結奏得從私願也。今既所願不從,而敕云但為過耳,非所不及也。以此見原,臣忝司直之任,宜當正已率人,若其有過,不敢受原,是以申陳其愚。司隸與中丞俱共糾皇太子以下,則從皇太子以下無所不糾也。得糾皇太子而不得糾尚書,臣之ウ塞既所未譬,皇太子為在行馬之內邪,皇太子在行馬之內而得糾之,尚書在行馬之內而不得糾,無有此理,此理昭然,而結以此挫臣,臣可無恨耳。其於觀聽,無乃有怪邪?臣識石公前在殿上脫衣,為司隸荀愷所奏,先帝不以為非,于時莫謂侵官。今臣裁糾尚書,而當有罪乎?咸累自上稱引故事,條理昭然,朝廷無以易之。 |
27  | 劉暾為侍御史時,司徒王渾、主簿劉輿獄辭連暾,將收付廷尉。渾不欲使府有過,欲距劾自舉之,與暾更相曲直。渾怒,便遜位還第。暾乃奏渾曰:「謹按司徒王渾,蒙國厚恩,備位鼎司,不能上佐天日,調和陰陽,下遂萬物之宜,使卿大夫各得其所。敢因劉輿距詔,使私欲太府興長獄訟!昔陳平不答漢文之問,丙吉不問死人之變,誠得宰相之體也。既興刑獄,怨懟而退,舉動輕速,無大臣節,請免渾官。右長史楊立、亭侯劉肇,便辟善柔,苟於阿順,請大鴻臚削爵土」。諸聞暾奏者,皆歎美之。暾後為左丞,兼侍御史中丞,奏免尚書僕射、東海公繇及王粹、董艾等十餘人,朝廷嘉之。遷司隸校尉。奏免武陵王澹及劉坦、溫畿、李髫ǖ裙撕臀。御史大夫、中丞劾奏尚書左丞戴抗贓百萬,付法議罪,并免尚書傅玩、郎劉傭官,百僚憚之。溫嶠為司隸都官從事,散騎常侍庾豈又有重名而頗聚斂,嶠舉奏之,京都震肅。 |
28  | 張輔為侍御史中丞,時積弩將軍孟觀與明威將軍郝彥不協,而觀因軍事害彥,又賈謐、潘岳、石崇等共相引重,及義陽王威有詐冒事,輔並糾劾之。 |
29  | 傅宣為御史中丞,東海王越誅繆播、王延等,皆上依劉輿之謀。延愛妾荊氏有音伎,延尚未殮,輿便聘之。未及迎,又為大傅從事中郎王俊所爭奪,宣劾奏之。越不問輿而免俊官。 |
30  | 熊遠轉御史中丞,時尚書刁協用事,眾皆憚之。尚書郎盧榻入直,遇協於大司馬門外,協辭醉,使楸苤橐緣敝輩,豢匣匭,令牽ㄏ墮馬,至協車前而後釋。遠奏請免協官,詔令白衣領職。 |
31  | 劉隗遷丞相司直,委以刑憲。時建康尉收護軍士而為府,將篡取之。隗奏免護軍將軍戴若思官世子文學王籍之居。叔母喪而婚,隗奏之。帝下令曰:「《禮》稱殺禮多婚,以會男女之無夫家,正今日之謂也。可一解禁止。自今以後,宜為其防」。東閣祭酒顏含在叔父喪嫁女,隗又奏之。廬江太守梁龕明日當除婦服,今日請客奏伎。丞相長史周ダ等三十餘人同會。隗奏曰:「夫嫡妻長子,皆杖居廬,故周景王有三年之喪,既除而宴,《春秋》猶譏。況龕匹夫,暮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肅喪紀之禮。請免龕官,削侯爵。ダ等知龕有喪,吉會非禮,宜各奪俸一月,以肅其違。從之。祖約為從事中郎,典選舉。約妻無男而性妒約,亦不敢違忤。常夜寢於外,忽為人所傷,疑其妻所為,約求去職。帝不聽。約便從右司馬營東門私出。隗劾之曰:「約幸荷殊寵,顯位選曹,銓衡人物,眾所具瞻。當敬以直內,義以方外,杜漸防萌,式遏寇害。而乃變起蕭牆,患生婢妾,身被刑傷,虧其膚,淙盒↑尊,鏘聲遠被,塵穢清化,玷累明時。天恩含垢,猶復諭心尉而約,違命輕出,既無明知,以保其身。又孤恩廢命,宜加貶黜,以塞眾謗」。帝不之罪,隗重加執據,終不許。丞相行參軍宋挺,本楊州刺史劉陶門人。陶亡後,挺娶陶愛妾以為小妻。建興中,挺又割盜官布六百餘疋,正刑棄市,遇赦免。而奮武將軍阮抗請為長史。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專其室,悖在三之義,傷人倫之序,當投之四裔,以禦魑魅。請除挺名,禁錮終身。而奮武將軍、太山太守阮抗請為長史。抗緯文經武,剖符東藩,當庸勳忠良,暱近仁賢。而褒求贓污,舉頑用へ,請免抗官,下獄理罪」。奏可而挺病死。隗又奏:「符旨挺已喪亡,不復追貶。愚春心意ウ,未達斯義。昔鄭人斲子家之棺,漢明追討史遷,經傳褒貶,皆追書先世。數百年間,非徒區區欲鸕筆幣嘟,作法垂於來世,當朝亡夕沒,便無善惡也。請曹如前追除挺名為民,錄妾還本,顯證惡人,班下遠近」。從之。南中郎將王含以族︹貴,驕傲自恣,一請參佐及守長二十許人,多取非其才。隗劾奏文致甚苦。事雖被寢,王氏深忌疾之。而隗之彈奏不畏︹禦,皆此類也。建興中,丞相府斬督運令史淳于伯而血逆流。隗又奏曰:「古之為獄,必察五聽,三槐九棘,以求民情。雖明庶政,不敢折獄。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續。是以明王哀矜用刑,曹參去齊,以獄市為寄。自頃蘋納甭疚薅,茸鑀一異,刑罰失宜。謹案行督運令史淳于伯刑血著柱,遂逆上終極柱末二丈三尺,旋復下流四尺五寸。百姓言宣言華,士女縱觀,咸白其冤。伯息忠訴辭稱枉,云伯督運訖去二月,事畢代還,無有稽乏,受賕使役,罪不及死。軍是戍軍,非為征軍,以乏軍興論,於理為枉。四年之中,供給運漕,凡諸徵發,租調百役,皆有稽停,而不以軍興論,至於伯也,何獨明之?捶楚之下,無求不得,囚人畏痛,飾辭應之。理曹,國之典刑,而使忠等稱冤。明時謹按從事中郎周筵、法曹參軍劉裔屬李正,幸荷殊寵,並登列曹。當思敦奉政道,詳法慎殺,使兆庶無枉,人不稱訴。而令伯枉同周青,冤魂哭於幽都,訴靈恨於黃泉,嗟嘆甚於杞梁,血妖過於壞城,故有隕霜之人,夜哭之鬼。伯有晝見,彭生為豕,刑殺失中,妖眚並見。以古況今,其揆一也。皆由筵等不勝其任,請皆免官」。於是右將軍王導等上疏引咎,請解職。帝曰:「刑政失中,皆吾ウ塞所由,尋示愧懼,思聞忠告,以補其闕。而引過求退,豈所望也」。由是導等一無所問。隗遷御史中丞。周嵩嫁女,門生斷道解廬,砍傷二人。建康左尉赴變,又被斫。隗劾嵩兄吏部尚書ダ曰:「ダ幸荷殊寵,列位上僚,當崇明憲典,協和上下,刑于左右,以御于家邦。而乃縱肆小人,群為凶害。公於廣都之中,白日刃尉,遠近ê瞻,儺遮バ言。華虧損風望,漸不可長,既無大臣簡御之節,不可對揚休命。宜加貶黜,以肅其違」。ダ坐免官。 |
32  | 卞何,御史中丞。忠於事上,權貴屏跡。時淮南小中正王式繼母前夫,終更檬礁甘礁鋼丈シ訖,議還前夫家。前夫家亦有繼子奉養,至終遂合葬於前。夫式自云父臨終,母求去父許諾。於是制出母齊衰期,鶴迸、唬壕、腿縭、歉噶、僦招砼當匾病。U名,依禮為無所據,若父有命,須顯七出之責。當存時棄之,無緣以絕義之妻留家制服。若式父臨困謬亂,使去留自由者,此必為相要。以非禮,則存亡無所得從,式宜正之以禮。魏顆父命不從其亂,陳乾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禮不從。春秋》、《禮記善之,並以妾媵,猶正以禮,況其母乎!式母於夫,生事奉終,非為既絕之妻。夫亡制服,不為無義之婦。自云守節,非為更嫁。離絕之斷,在夫沒之後。夫之既沒,是其從子之日,而式以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無使容,居沒無所。⒁病<拿於它人之門,埋尸於無名之蒙。若式父亡後,母尋沒於式家,必不以為出母明矣。許諾之命一耳。以為母於同居之時,至沒前子之門而不以為母。此為制離絕於二居,裁出否於意斷。離絕之斷,非式而誰?假使二門之子,皆此母之生,母戀前子,求去求絕,非禮於後家,還反又非禮於前門。去不可去,還不可還,則為無寄之人也。式必內盡規諫,外極防閒,不絕明矣,何至守不移於至親,略情禮於假繼乎?繼母如母,聖人之教。式為國士,閨門之內,犯禮違義,開闢未有。於父則無追亡之善,於母則無孝敬之道。存則去留自由,亡則合葬路。人可謂生事不以禮,死葬不以禮者也。虧損世教,不可以居人倫。銓正之任,案侍中、司徒、臨潁公組,敷宣五教,實在任人,而含容違禮,曾不貶黜。楊州大中正、侍中、平望亭侯曄,淮南大中正、散騎侍郎弘,顯執邦論,朝野取信。曾不能率禮正違,崇孝敬之教,並為不勝其任。請以見事免組、曄、弘官,大鴻臚,削爵土,廷尉結罪」。疏奏,詔特原組等,式付鄉邑清議,廢棄終身。 |
33  | 鍾雅,成帝初為御史中丞。時國喪未期,而尚書梅陶私奏女妓,雅劾奏曰:「臣聞放勳之殂,八音遏密,雖在凡庶,猶能三載。自茲以來,歷代所同。肅祖明皇帝棄背萬國,尚未期月,聖王縞素,泣血臨朝,百僚慘悽,動無歡容。陶無大臣忠慕之節,家庭侈靡,聲妓紛葩,絲竹之音,流聞衢路,宜加放黜,以整王憲。請下司徒,論正清議」。穆后臨朝,特原不問。雅直法繩違,百僚憚之。司馬恬為御史中丞,值海西廢,簡文帝登祚未解嚴,大司馬桓溫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溫大不敬,請科罪。溫視奏,嘆曰:「此兒乃敢彈我,真可畏也」。恬忠正有瘓衷,誄憚之。 |
34  | 江績為御史中丞,王恭將代譙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孫無終向句容。左衛將軍桓修以左衛領振武將軍,與輔國將軍陶無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敗,無終遣書求降。修既旋軍,而楊科諞、閻潦頭時朝廷無備,內外惶駭。修進說曰:「殷、桓之下,專恃王恭,恭既破滅,莫不失色。今若優詔用玄,玄必內喜,則能制仲堪科謔共⑺。趁朝廷納之。以修為龍驤將軍、荊州刺史、假節,權領左衛文武之鎮。又令劉牢之以千人送之,轉仲堪為廣州。修未及發,而立等盟於潯陽,求誅牢之。尚之并訴仲堪無罪,獨被降黜。於是詔復仲堪荊州。續奏修承受楊科謚言,交通信命,宣傳不盡,以為身計,疑誤朝朗,嶄鍛⑽臼壁,免官。 |
35  | 褚粲為御史中丞、中書令。中領軍王國寶與會稽王道子恃威權,扇動內外。及弟忱卒,國寶自表求解職迎母,并奔忱喪。詔特賜假,而盤桓不時進發,為粲所奏。國寶懼罪,衣女子衣⑽。王家婢詣道子告其事,道子言之於帝,故得原。後驃騎將軍王徽請國寶同宴,國寶素驕貴使酒,怒尚書左丞袒台之,攘袂大呼,以盤盞樂器擲台之,台之不敢言,復為粲所彈。詔以國寶縱肆情性,甚不可長,台之懦弱,失監司體,並坐免官。 |
36  | 王楨之為御史中丞,司馬休之為荊州刺史。桓振襲江陵,休之戰敗,出奔襄陽。寧朔將軍張暢之、高平相劉懷肅自污攻,振走之。休之還鎮,楨之奏休之失戍,免官。朝廷以豫州刺史魏詠之代之,徵休之還京師,阮歆之為御史中丞。後將軍司馬休之與尚書虞肅父犯禁嬉,戲歆之奏劾休之,降號征虜將軍。 |
37  | 宋鄭鮮之在晉為御史中丞,外甥劉毅權重,當時,朝野莫不歸附,鮮之盡心高祖,獨不屈意於毅,毅甚恨焉。義熙六年,鮮之使治書侍御史丘洹奏彈毅曰:「上言傳詔,羅道盛輒開箋,遂盜發密事,依法棄市,奏報行刑。而毅以道盛身有侯爵,輒復停宥。案毅勳德光重,任居次相,既殺之非已,無緣生之自由。又奏之於先,而弗請於後。閫外出疆,非此之謂。中丞鮮之於毅舅甥,制不相糾,臣請免毅官」。詔無所問。 |
38  | 王弦,宋國初建,為尚書右僕射,奏彈謝靈運曰:「臣聞閒厥有家,垂訓《大易》,作威專戮,致戒《周書》,斯典或違,刑茲無赦。世子左衛率康樂縣公臣謝靈運、力人桂興,淫其嬖妾,殺興江閆尸洪流。事發京畿,播聞遐邇,宜加重劾,肅正朝風。案世子左衛率、康樂縣公謝靈運,過蒙恩獎,頻承榮授,聞禮知禁,為日已久。而不能防閒閫闈,致茲紛穢。罔顧憲軌,忿殺自由。此而勿治,典刑將替。請以見事免靈運所居官,上臺削爵土,收付大理治罪。御史中丞都亭侯王淮之顯居要任,邦之司直,風聲尊鐫不彈舉。若知而弗糾,則情法斯撓。如其不知,則尸昧已甚。豈可復預清階,式是國憲。請免所居官,以侯還散輩。中內臺舊體,不得用風聲舉彈。此事彰赫,曝之朝野,執憲蔑聞,群司循舊,國典既頹,所虧者重。臣弘忝承人乏,位副朝端,若復謹守常科,則終莫之糾正。所以不敢拱默,自同秉彞。違舊之愆,伏須准裁」。高祖令曰:「靈運免官而已,餘如奏端。右肅正風軌,誠副所期,豈拘常儀,自今為永制」。孔琳之為御史中丞,奏劾尚書令徐羨之曰:「臣聞事上以奉憲為恭,臨下以威嚴為整。然後朝典惟明,蒞眾必肅。斯道或替,則憲綱其頹。臣以今月七日,預皇太子正會,會畢車去,并猥臣停門待闕。有何人乘馬,當臣車前收捕驅遣,命去何人。罵詈收捕,諮審欲錄。臣尚慮有紛紜,語令勿問,而何人獨罵不止?臣乃使錄何人,不肯下馬,連叫大喚,有兩威儀走來,擊臣收捕。尚書令省事倪宗又牽威儀手力,擊臣下人。宗云:中丞何得行凶敢,錄令公人。凡是中丞收捕,威儀悉皆縛取。臣敕下人,一不得鬥。凶勢顏龐星昴松ⅰS鐘腥,喝司統汲擋嗦際,詹鬥馬子牙行築。馬子頓伏,不能還臺。臣自錄非,本無對較,而宗敢乘勢凶恣,篡奪罪身。尚書令臣羨之與臣列車,紛紜若此。或云羨之不禁,或云羨之禁而不止。縱而不禁,既乖國憲,禁而不止,又不經通。陵犯監司,凶聲章赫,容縱宗等曾無糾問。虧損國威,無大臣之體,不有准繩,風裁何寄。羨之內居朝右,外司輦轂,位任隆重,百辟所瞻,而不能弘惜朝章,肅是風軌。致使宇下縱肆,凌暴憲司,凶赫之聲,起自京邑,所謂已有短垣而自踰之。又宗為篡奪之主,縱不糾問,二三虧違,宜有裁貶。請免羨之所居官,以公還第。宗等篡奪之愆,已屬掌故,御史隨事檢處」。詔曰:「小人難可檢御,司空無所問,餘如奏」。羨之任居朝端,不欲以犯憲示物。時羨之領楊州刺史,琳之弟琚之為治中,羨之令解釋琳之停,寢其事,琳之不許。琚之固陳,琳之謂曰:「我觸忤宰相,正當罪止一身,汝必不應從坐,何須勤勤邪!」自是百寮震肅,莫敢犯禁。 |
39  | 荀赤松為尚書左丞,顏延之為國子祭酒、司徒左長史,坐啟買人田,不肯還直。赤松奏之曰:「求田問舍,前賢所鄙。延之唯利是視,輕冒陳聞,依傍詔恩,拒捍餘直,垂及周年,猶不畢了。昧利苟得,無所顧忌。延之昔坐事屏斥,復蒙抽進,而曾不悛革,怨誹無已。交遊茸,沉迷麴蘗,橫興譏謗,詆毀朝士。仰竊過榮,增憤薄之性。私恃顧ツ,成︹梁之心。外示寡求,內懷奔競,干祿祈遷,不知已極。預宴班觴,肆罵上席。山海含容,每存遵養。愛兼鄢嫖,慈體諂,而驕放不節,日月彌著。臣聞聲聞過情,孟軻所恥,況聲非外來,聞由已出。雖心智薄劣,而高自比擬,客氣虛張,曾無愧畏,豈復弼亮五教,增曜台階。請以延之訟田不實,妄干天聽,以︹凌弱,免所居官」。詔可。 |
40  | 何承天為御史中丞,謝元為尚書左丞。太尉江夏王義恭歲給資費錢三千萬,布五萬疋,米七萬斛。義恭素奢侈,用常不充。元嘉二十一年,逆就尚書換明年資費,而舊制出錢二十萬、布五百疋以上,並應奏聞。元輒命議以錢二百萬給太尉。事發覺,元乃使令史取僕射孟ダ,命元。時新除太尉諮議參軍,未拜,為承天所糾。帝大怒,遣元長歸田里,禁錮終身。元時又舉承天賣茭四百七十束與官屬求貴價,承天坐白衣領職。 |
41  | 劉嫖御史中丞媸蠱尚人,為憲司甚得志彈。蕭惠開云:「非才非望,非勳非地」。彈王僧達云:「蔭籍高華,人品冗末」。朝士莫不畏其筆端。 |
42  | 蔡准為治書御史,泰始二年,西討解嚴,車駕還宮,徐孝嗣登殿,不著拋甲嚳=鴝兩。 |
43  | 袁豹為御史中丞時,鄱陽縣侯孟懷玉上母擅拜國太夫人,有司奏許。豹以為婦人從夫之爵。懷玉父大司農綽見居列卿,妻不宜從子,奏免尚書右僕射劉柳、左丞徐羨之、郎何邵之官,詔並贖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