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牧守部 靜理推,誠靜理。 |
2  | 夫古人之為政者,曷嘗不崇清靜以致治,資簡易以成化,故老氏著玄默之教,仲尼垂恥格之訓,蓋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豈可挾術而致擾哉?漢室而下,良牧相繼,乃有推寬大之志,布仁厚之德,宣流愷悌,敦修禮讓,專務通恕,悉蠲煩苛,或反已而自思,獄訟以止,或責成而委任曹事咸舉,物安其所,民愛其賜,斯足以為循吏之稱首矣。 |
3  | 漢曹參初為齊相,使者召參參去,囑其後相曰:「以齊獄市為寄,慎勿擾也」。後相曰:「治無大於此者乎?」參曰:「不然。夫獄市者,所以並容也。今若擾之,姦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孟康曰:「夫獄市者,兼受善惡,若窮極姦人,無所容竄,久且為亂。泰人極刑而天下畔,孝武峻法而獄繁,此其效也」。}} |
4  | 兒寬為左內史,治民勸農業,緩刑罰,理獄訟,卑體下士,務在於得人心。擇用仁厚士,推誠與下,不求名聲,吏民大信愛之。 |
5  | 汲黯為東海太守,學黃、老,言治官民,好清靜,擇丞史任之,責大指而已。不細苛黯多病,臥閣內不出。歲餘,東海大治。 |
6  | 黃霸為潁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誅罰,務在成就全安長史。許丞老病聾督郵白欲逐之,霸曰:「許丞廉吏,雖老而能拜。起送迎止,頗重聽何傷?且善助之,毋失賢者意」。或問其故,霸曰:「數易長史送故迎新之費及姦史緣絕簿書,盜財物。公私費耗甚多,皆當出於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賢,或不如其故,徒相益為亂。凡治道,去其泰甚者耳。 |
7  | 龔遂,宣帝時選為渤海太守,遂曰:「臣聞治亂民猶治亂繩,不可急也,唯緩之然後可治。臣願丞相御史,且無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從事」。帝許之。 |
8  | 薛宣為右馮翊,性密靜有思思省吏職,求其便安,下至財用筆研,皆為設方略,利用而省費,吏民稱之,郡中清靜。 |
9  | 後漢衛颯,字子彥,河內修武人也。建武初,為桂陽太守,理┰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於物宜。視事十年,郡內清理。 |
10  | 鮑永為揚州牧時,南土尚多寇暴,永以吏人痍傷之。後乃緩其銜轡,示誅︹橫,而鎮撫其餘,百姓安之。 |
11  | 馬援為隴西太守,務開寬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職,但總大體而已。賓客故人,日滿其門,諸曹時白外事,援躒≡唬捍素┺蛑,任何足相煩?頗愛老子,使得遨遊。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
12  | 劉寵為會稽太守,山民願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頗為官吏所擾。簡除煩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
13  | 王況,字文伯,性聰敏,為陳留太守,以德行化人。 |
14  | 杜安為邑郡太守,率身正下,以禮化俗。 |
15  | 郭賀為河南尹,以清靜稱。 |
16  | 廉、范歷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隨俗化導,各得治宜。建中初,遷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辯,好相持短,長范每勵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說。 |
17  | 魏霸為鉅鹿太守,以簡樸寬恕為政,掾吏有過,要先誨其失不改者乃罷之。 |
18  | 王堂為魯相,政存簡一,至數年無辭訟。 |
19  | 張敏為汝南太守,清約不煩,用刑平正,有理能名。 |
20  | 任延,更始初拜會稽都尉,時年十九。迎官驚其壯。及到,靜泊無為,唯先遣饋禮祠延陵季子。 |
21  | 盧植為九江太守,以疾去官。會南夷反叛,以植嘗在九江有恩信,拜為廬江太守。植深達政宜,務存清靜,弘大體而已。 |
22  | 魏華歆,漢末為豫章太守,為政清靜,不煩吏,民感而愛之。 |
23  | 游楚,字仲元。漢末為蒲阪令,後遷隴西太守。為人慷慨,歷位宰守,所在以恩德為治,不好刑殺。 |
24  | 孟康,齊王正始中為弘農守,領典農校尉。康到官,清已奉職,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獄訟,緣民所欲,因而利之。郡領吏二百餘人,涉春遣休,嘗四分遣一,事無宿諾。 |
25  | 楊阜為武都太守,郡濱蜀漢阜請依龔遂故事,安之而已。 |
26  | 蜀楊戲出領梓潼太守,入為射聲校尉,所在清約不煩。 |
27  | 晉傅嘏為河南尹、河南尹,內掌帝都,外統京畿,兼古六鄉六遂之士。其民異方雜居,多豪門、大族、商賈、胡貊,天下四萬,會利之所聚,而姦之所生。前尹司馬芝舉其綱而太簡,次尹劉靜綜其目而太密。後尹李勝毀常法以收一時之聲,嘏立司馬氏之綱統,裁劉氏之細目,以經緯李氏之所毀,以漸補之郡有七百吏半,非舊也。河南俗黨,五官掾、功曹典選職,皆授其本。國人無用異邦人者,嘏各舉其良而對用之。官曹分職而後,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德教為本。然持法有常簡而不可犯,見理識情,獄訟不加賈,楚得其實,不為小惠,有所薦達,及夫有益於民事,皆隱其端跡。若不繇已出,故當時無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後安之。 |
28  | 和嶠為潁川太守,為政清簡,甚得百姓心嘈摹。 |
29  | 鄭沖為陳留太守,沖以儒雅為德。蒞職不為瘓種譽。 |
30  | 王承為東海太守,政尚清靜,不為細察。 |
31  | 王述為臨海太守,遷會稽內史,蒞政清肅,終日無事。劉琰為丹陽尹,為政清整,門無雜賓。時百姓頗有訟官長者,諸郡往往有相舉正。琰嘆曰:「夫居下訕上,此弊道也。古之善政,司契而已,豈不以其敦本正源,鎮靜流未乎!君雖不君,下安可以失禮。若此風不革,百姓將往而不返」。遂寢而不問。 |
32  | 宋王弘為江州刺史,至州,省賦簡役,百姓安之。 |
33  | 張茂度為廣州刺史,綏靜百越,嶺外安之。 |
34  | 謝述為吳興太守,在郡清省,為吏民所懷。 |
35  | 袁湛為吳郡太守,秩中二千石,蒞政和理,為吏民所稱。 |
36  | 段福榮為豫州刺史,蒞任清謹,為西土所安。 |
37  | 南齊裴昭明為廣陵太守,明帝以其在事無啟,奏代還責之。昭明曰:「臣不欲競執關手建故耳」。 |
38  | 王綸之為吳興太守,為政寬簡,稱良二千石。 |
39  | 張岱為吳興太守,秩中二千石。岱晚節在吳興,更以寬恕著名。 |
40  | 梁王峻仕齊為桂陽內史,會高祖義師起,上流諸郡多相驚擾,峻閉閣靜坐,一郡帖然,百姓賴之。又為宣城太守,為政清和,吏民安之。 |
41  | 江の晉安內史,蒞政清約,務在寬簡,吏民便之。 |
42  | 馮道根為南梁太守、豫州刺史,歷處州郡,和理清靜,為下所懷。 |
43  | 張充為義興太守,為政清靜,吏民便之。 |
44  | 王志為丹陽尹,為政清靜,去煩苛。 |
45  | 徐ゼ為新安太守,至郡,為治清靜,教民禮義,勸課農桑,期年之中,風俗便改。 |
46  | 張纘為吳興太守,治郡省煩苛,務清靜,民吏便之。蕭子云為臨川內史,在郡以和理民,吏悅之。 |
47  | 謝舉為豫章內史,為政和理,甚得民心。後為晉陵太守,在郡清靜,百姓化其德,境內肅然。 |
48  | 范述曾為永嘉太守,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任鷂新安太守,在郡不事邊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民通辭訟者,就路決焉。為政清省,吏民便之。 |
49  | 范雲為零陵內史,在任潔已,省煩苛,去游費,百姓安之。又為始興內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謀共殺害,不則逐去之。邊帶蠻俚,尤多盜賊,前內史皆以兵刃自衛。雲入境,撫以恩德,罷亭候,商賈露宿,郡中稱為神明。 |
50  | 韋放為竟陵太守,在郡和理,為吏民所稱。 |
51  | 王承為東陽太守,為政寬惠,吏民悅之。 |
52  | 伏骰肝,永陽內史。在郡清潔,政務安靜。 |
53  | 張緬為豫章內史,為政任恩惠,不設鉤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數十年未有也」。 |
54  | 劉孺為晉陵太守,在郡和理,為吏民所稱。 |
55  | 謝フ為義興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雜事,悉付綱紀,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
56  | 殷均為臨川內史,體多疾,閉閣臥理,而百姓化其德,劫盜皆奔出境。 |
57  | 陶季真為東莞太守,在郡號為清和。後為建安太守,為政清靜,百姓便之。 |
58  | 王茂為江州刺史,歷丹陽尹。性寬厚,居官雖無譽,亦為吏民所安。 |
59  | 褚翔為義興太守,蒞政潔已,省煩苛,去游費,百姓安之。 |
60  | 蕭洽為臨海太守,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 |
61  | 陳王勵為晉陵太守。時兵饑之後,郡中凋弊,勵為政清簡,吏民便安之。 |
62  | 魯達為巴州刺史,為政簡要,推誠任下,吏民便之。 |
63  | 後魏彭城王勰為揚州刺史,簡刑道禮,與民休息,州境無虞,遐邇安靜。 |
64  | 樂安王範為長安鎮都大將,謙恭惠下,推心撫綏,百姓稱之。時秦土新罹殺賊,流亡相繼。範請崇易簡之體,帝納之。於是遂寬徭,與人休息。 |
65  | 張白澤為雍州刺史,清心少欲,吏民安之。 |
66  | 茹皓為濮陽太守,清簡寡事。 |
67  | 張袞為幽州刺史,清儉寡欲,勸課農桑,百姓安之。 |
68  | 賈雋為荊州刺史,在州五載,清靜寡事,為吏民所安。賈禎為魯陽太守,清素善撫接,得百姓情。 |
69  | 高悅為長樂太守,為政寬惠,民庶安之。 |
70  | 陸惟州為相州刺史,政尚寬惠,吏民安之。 |
71  | 酈約歷東萊、魯郡二郡太守,為政清靜,吏民安之。 |
72  | 韓麒麟為齊州刺史,在官寡於刑罰。從事劉普慶說麒麟曰:「明公仗節方夏,而無所斬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罰所以止惡,蓋不得已而用之。民不犯法,何以戮乎?若必須斬戮以立威名,當以卿應之」。普慶慚懼而退。 |
73  | 游明根為東兗州刺史,為政清平,新民樂附。 |
74  | 房景伯為齊州輔國長史,值刺史死,敕行州事。政存寬簡,百姓安之。 |
75  | 韋崇為南潁川太守,不好發摘細事,嘗云:「何用小察,以傷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 |
76  | 李治相州刺史,為政清簡,明於折獄,姦盜止息,百姓稱之。 |
77  | 劉元孫起家拜蘭陵太守,治以清靜為名。 |
78  | 鄭道昭為光州刺史,轉青州刺史。其在二州,政務寬厚,不任威刑,為吏民所愛。 |
79  | 鄭尚為濟州刺史,為政寬簡,百姓安之。 |
80  | 畢祖虧為東婺州刺史。初,虧善撫邊人,清平有信,務在安靜,百姓稱之。 |
81  | 王襲為並州刺史。太和中,孝文輿駕詣雒,路幸其治,供帳粗辦,境內清靜,帝頗嘉之。 |
82  | 李平為太子中庶子,平因侍從,容請自效一郡孝文曰:「卿復欲以吏事自試也」。拜長樂太守,政務清靜,吏民懷之。 |
83  | 裴叔義為兗州安東府外兵參軍,累遷太守。為政清靜,吏民安之。 |
84  | 裴芬為東秦州刺史,在州有清靜之稱。 |
85  | 柳僧習為北地太守,為政寬平,氐、羌悅愛。 |
86  | 賈思同為襄州刺史,雖無明察之譽,百姓安之。 |
87  | 曹世表為清河太守,治官省約,百姓安之。 |
88  | 張烈為瀛州刺史,為政清靜,吏民安之。 |
89  | 范紹為并州刺史,清慎守法,頗得民和。 |
90  | 劉道斌為弘農太守,遷岐州刺史,所在有清治之稱。張偉為營州刺史,在州郡以仁德為先,不任刑罰,清身率下,宰守不敢為非。 |
91  | 王ㄎ,濟州刺史。清靜愛民,有政治之稱。 |
92  | 北齊堯雄,初仕東魏,為豫州刺史。雄雖武將,而性質寬厚,治民頗有誠信,為政去煩碎舉,大綱而已。段榮為濟州刺史,歷相州、秦州事。性溫和,所歷皆推仁恕,吏民愛之。 |
93  | 段韶為並州刺史,為政舉大綱,不存小察,甚得民和。後周閻慶為寧州刺史,性寬和,不苛察,百姓悅之。 |
94  | 馮遷為廣漢郡守,時蜀土初平,人情擾動,遷政在簡恕,夷俗頗安之。 |
95  | 李穆為并州總管,時東夏甫平,人情尚擾,穆鎮之以靜,百姓安之。 |
96  | 顏之儀為濟州刺史,在州清靜,夷夏悅之。 |
97  | 李和為漢陽郡守,治存寬簡,百姓稱之。後為夏州刺史,又除雒州刺史。和前在夏州,頗留遺惠,及有此授,商、雒父老,莫不想望德音。和至州,以仁恕訓物,獄訟為之簡靜。 |
98  | 冀攜為襄樂郡守,遷湖州刺史。性靜退,每以清約自處,前後所歷,頗有聲稱。 |
99  | 梁椿為渭州刺史,在州雖無他政績,而夷夏安之。 |
100  | 王雅為懷強な,卣尚簡易,吏人安之。 |
101  | 韓果為華州刺史,為政寬簡,吏民稱之。 |
102  | 皇甫椅,隨州刺史。政存簡惠,百姓安之。 |
103  | 王子直為行瓜州事,性清靜,務以德政化民,西土悅附。 |
104  | 庾信為雒州刺史,多識舊章,為政簡靜,吏民安之。 |
105  | 魏玄為熊州刺史,政存簡惠,百姓悅之。 |
106  | 庫狄峙,為益州刺史。性寬和,尚清靜,為夷獠所安。 |
107  | 隋柳裘為許州刺史,在官清簡,民吏懷之。 |
108  | 河間王弘出為寧州總管,在州治尚清靜,甚有恩惠。韋世康為絳州刺史,以雅望鎮之,合境清肅。又為荊州總管,為政簡靜,百姓愛悅,合境無訟。 |
109  | 韋藝為齊州刺史,為政清簡,士庶懷惠。 |
110  | 柳儉為蓬州刺史,訟者庭遣,不為文書,約束從容而已。獄無繫囚。蜀王秀時鎮益州,列上其事,遷沔州刺史。 |
111  | 公孫景茂為息州刺史,法令清靜,德化大行。 |
112  | 梁彥光初為岐州刺史,其俗頗質,以靜鎮之,合境大化。 |
113  | 唐楊恭仁,隋末為甘州刺史。恭仁務舉大綱,不為苛察,戎夏安之。文帝謂其父雄曰:「恭仁在州,甚有善政,非惟朕舉得人,亦是卿義方所致也」。 |
114  | 襄武王琛,為晉州道行臺總管,馭眾寬簡,大為民夷所附。 |
115  | 宇文士及,貞觀初為蒲州刺史,為政寬簡,吏人安之。張文琮,貞觀中為亳州刺史,為政清簡,百姓愛之。 |
116  | 田留安,貞觀中歷徐、洪二州都督,皆以寬簡為吏民所安。 |
117  | 高智周為壽州刺史,政存寬惠,百姓安之。 |
118  | 霍王元軌,前後為刺史,至州,唯閉閣無為吏事,責成於長史、司馬。 |
119  | 陸象先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仍為劍南道按察使,在官務以寬仁為政,大司馬韋抱貞言曰:「望明公稍行杖罰,以立威名,不然,恐下人怠惰,無所懼也」。象先曰:「為政者理則可矣,何必嚴刑樹威,損人益已,恐非仁恕之道」。竟不從抱貞之言。象先玄宗開元中為蒲州刺史,仍為河東道按察使。嘗有小吏犯罪,但語示而遣之,錄事白曰:「此例皆合與杖」。象先曰:「人情相去不遠,此豈不解吾言。若其必須行杖,即當自汝為始」。錄事慚懼而退。象先嘗謂人曰:「天下本自無事,髫凳怯穀巳胖,始為繁耳。但當靜其源,則亦何憂不?」簡前後為刺史,其政如一,吏咸懷思之。 |
120  | 李彌為河南尹,彌性簡率,不務苛細,人吏便之。倪若水為汴州刺史,政尚清靜,人吏安之。 |
121  | 苗晉卿,天寶中為金州刺史,歷魏郡太守,政化大行。晉卿寬厚廉謹,為政舉大綱,不問小過,所在有惠化鄧景山。肅宗至德初,為揚州長史、淮南節度使。政理簡肅,聞於朝廷。 |
122  | 崔衍為宣歙池觀察使,政務簡便,人頗懷之。 |
123  | 韋夏卿,為京兆尹、東都留守。為政務通貌,幌哺淖魑,荷儆臥繅,岳酏恢名。累遷京兆尹,居職緣食,希成,務不為事。首有規簡,善任人,果於集事。前後四領京兆,雖無赫赫之名,而齪齪廉謹,有足稱者。 |
124  | 張延賞為河南尹時,河、雒兵戈之後,邑里丘墟,延賞政尚易簡,東都甚理。 |
125  | 張鎰,代宗大歷中為濠州刺史,為政清靜,州事大理。李勉為京兆尹,政尚簡肅,甚有時稱。及為滑、亳、永平節度使,在鎮八年,以舊德清重,不言而理東,諸侯雖暴驁者,亦宗敬之。 |
126  | 關播,大歷中以淮南判官攝滁州刺史。為政清靜簡惠,既無盜賊,人甚安悅之。 |
127  | 馬燧為懷州刺史,乘兵亂後,夏大旱,人失耕種,燧乃務教化,去煩苛。 |
128  | 段秀實為涇州刺史,清約率易,遠近安之。退公之後,端居靜慮而已。 |
129  | 薛播,德宗建中初為晉州刺史,遷河南尹。皆為政簡肅,甚獲當時之稱。 |
130  | 韋元甫有器局,所蒞有聲。為揚州長史、淮南節度。在揚州三年,政尚不擾,事亦能理。 |
131  | 吳湊為京兆尹,孜孜為政,以勤儉清簡為務,人心安悅。及為婺州都團練觀察使,為政勤儉清正美聲聞於朝廷。 |
132  | 裴為河南尹,不鞫人於贓罪,以寬厚和易為理。 |
133  | 武元衡為西川節度使,在成都比三年,公私皆濟撫蠻夷,異類約束,明具躒〔簧事。 |
134  | 崔詠為鄧州刺史,後為桂管觀察使,皆不生事。溪洞夷俗頗安。 |
135  | 孔憲宗元和中,為廣州刺史。時桂管經略使楊毓鷸儻澠嶁辛⒌,壬Ф生蠻,以求功伐,遂致嶺表。累歲用兵,唯以清儉為理,不務邀功,交廣大理。 |
136  | 王鍔為容管經略使,凡八年,溪洞安之。薛放為江南西道觀察使,在鎮唯用清潔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
137  | 閻濟美為福建觀察使,復移鎮浙左。所至常以簡澹為理,兩地之人常賦之外,不知其他。 |
138  | 丁公著為浙西觀察使,二年,為河南尹,皆以清靜為理。 |
139  | 沈傳師為湖南、江西、宣州三觀察使,所至以廉靜稱理。 |
140  | 崔郾為鄂岳浙西觀察使,所至用寬政,清簡少事,財用有餘,人遂寧泰。 |
141  | 漢李殷累為郡守,性沉厚,所蒞無苛暴之名。 |
142  | 周馮道,後唐清泰初,為同州節度使,為政閒淡獄,市無撓。 |
143  | 翟光鄴權知京兆,以寬靜為治,前政有煩苛之事,一切停罷,百姓便之。 |
144  | ○牧守部 推誠 |
145  | 《禮》云:「惟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又曰:「惟天下至誠為能化」。夫欲盡物之性而化之者,其唯至誠乎!故古之良二千石,妙識治體,推誠明之性,為撫御之術,簡略苛細,輸寫心腹。選任於淳質,慰薦於勤勵,待眾以信而民不忍欺,推功於下而人樂為用,或因壘以喻寇賊,或刻期以遣囚系,動發于衷,以底于治。宜乎詔敕之嘉獎,史冊之褒紀。傅云:「安靜之吏,悃心菸槁,日計不足,月計有餘」。其是之謂乎? |
146  | 漢、趙廣漢二千石以和顏接士,其慰薦待遇」。吏殷勤甚備事推功善,歸之於下曰:某緣卿所為,非二千石所及,行之發於至誠,吏見者皆輸寫心腹,無所隱匿,咸願為用,僵仆無所避」。 |
147  | 嚴延年為涿郡太守,吏忠盡節者,厚遇之如骨肉,皆親鄉之,出身不顧,以是治下無隱情。兒寬為左內史,勸農業,緩刑罰,理獄訟,卑體下士,務在於得人心。擇用仁厚士,推情與下,不求名聲,吏民大愛信之。 |
148  | 韓延壽為左馮翊,恩信周遍二十四縣,莫復以辭訟。自言者推其至誠,吏民不敢欺紿。 |
149  | 龔遂為渤海太守。先是,渤海左、右郡歲饑,盜賊並起,郡聞新太守至,發兵以迎,遂皆遣還。移書敕屬縣,悉罷逐捕盜賊吏。諸持Θ鉤田器者,皆為良民,吏毋得問也,持兵者乃為賊。遂單車獨行至府,郡中翕然,盜賊亦皆罷。渤海又多劫掠相隨聞,遂教令即時解散,棄其兵弩,而持鉤Θ盜賊,於是悉平。 |
150  | 後漢郭諼并州刺史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兒數百,各騎竹馬,迎拜諼,試唬憾,曹何自遠來。對曰:「聞使君到,喜故來迎諸兒」。復送到郭門外,問使君何日當還讜唬罕、鵂荽,郵錄迫嶄嬤。行部還入美稷界,先期一日,諛罡褐鍆兒,遂止於野亭,須期乃入。 |
151  | 馬援為隴西太守,務開寬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職,但總大體而已。諸曹時白外事,躒≡唬捍素┺蛉、魏巫、閬嚳場。 |
152  | 戴封為中山相時,諸縣囚四百餘人,辭狀已定,當行刑封哀之,皆遣歸家,與克期日皆無違者。詔書褒美焉。 |
153  | 張綱為廣陵太守。初,廣陵賊張嬰等眾數萬人,殺刺史、二千石、前太守往躒嗲氡。及綱受拜,詔問:「當得兵馬幾何?」綱對曰:「無用兵馬」。遂單車之官,徑詣嬰壘門,示以禍福。嬰大驚懼,走欲閉門。綱又於門外罷遣吏兵,留所親者十餘人,以書語其長老,素為嬰所信者,請與相見,問以本變,因示以詔恩,使還請嬰。嬰見綱意,誠即出見綱。綱延置上坐,問疾苦。禮畢,乃謂之曰:「前後二千石多非其人,杜塞國恩,肆其私求,鄉郡遠天子,不能朝夕聞也。故民人相聚,以避害二千石,信有罪矣。為之者乃非義也。忠臣不欺君以自明,孝子不損父以求福,天子聖人欲文德以來之,故使太守來,思以爵祿相榮,不願以刑也。今誠轉禍為福之時也,若聞義不服,天子赫然發怒,大兵雲合,豈不危乎!宜深計其利害」。嬰聞泣曰:「荒裔愚人,數為二千石所侵枉,不堪其困,故遂相聚。偷生明府,仁及草木,乃嬰等更生之澤。但恐投兵之日,不免纜徑」。綱曰:「豈其然乎!要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方當相顯以爵位,何禍之有乎?」嬰曰:「苟赦其罪,得全首領以就農畝,則抱戴沒齒爵祿非所望也。嬰雖為大賊,起於狂暴,自以為必死」。及得綱言,曠然開明,乃辭還營。明日,遂將所部萬餘人與妻子面糸專詣綱,綱悉釋糸專慰納,謂嬰曰:「卿諸人一旦解散,方陲蕩然,當條名上之,必受封賞」。嬰曰:「乞歸故業,不願以穢名蚊魘幣病」。8僖云:渲臉夏,爍鞔悠湟,查孜安居宅。子弟欲為吏者,隨才任職,欲為民者勸以農桑。田業並豐,南州晏然。 |
154  | 劉岱為兗州刺史,虛已愛物,為士人所附。 |
155  | 魏田豫為南陽太守,先時郡人侯音反,眾數千人在山中為群盜,大為郡患。前太守收其黨與五百餘人,表奏皆當死。豫悉見諸繫囚慰諭,開其自新之路,一時破械遣之。諸囚皆叩頭願自效,即相告語,群賊解散,郡內清靜。 |
156  | 蜀董和為益州郡太守,與蠻夷從事務推,誠心南土,愛而信之。 |
157  | 晉劉弘為荊州刺史,值王室多難,得專命一方,盡其器能,推誠御下,厲以公義。每有手書,郡國丁寧款密,莫不感悅,顛倒奔赴,咸曰:「得劉公一紙書,賢於十部從事」。 |
158  | 宋謝方明轉晉陵太守,復為南部相。常年終江陵縣獄囚事無輕重,悉散聽歸家,候過正三日,還到,罪應入重者有二十餘人,紀綱以下,莫不疑懼。時晉陵郡送故主簿弘季盛、徐壽之並隨在西,固諫,以為昔人雖有其事,或是記籍過言。且當今民情偽薄,不可以古義相許。方明不納,一時遣之,囚及父兄皆驚喜涕泣,以就死無恨。至期,有重罪二人不還,方明不聽討捕,其一人醉不能歸,違至二日乃反。餘一囚十日不至。五官朱千期請見,欲白討之。方明知為囚事,使左右謝五官不須入,囚自當反。囚逡巡墟里,不能自歸,鄉村責讓之,率領將送,遂竟無逃亡者。遠近咸歎服焉。 |
159  | 南齊安陸王緬為雍川刺史,留心辭訟,親自隱┰,劫鈔渡口,皆赦遣以自新,再犯乃加誅,為百姓所畏愛。梁何裔字子秀,初仕齊,為建安太守,為政有恩信,民不忍欺。每伏臘放囚還家,依期而返。 |
160  | 始興王心詹為荊州刺史,自以少年始居重任,思欲開導物情,乃謂佐吏曰:「政之不臧,士君子所宜共惜。言可用,用之可也。如不可用,於我何傷?吾開懷矣。爾其勿[A092],於是小人知恩而君子盡意矣」。 |
161  | 王志為東陽太守,郡獄有重囚十餘人,冬至日悉遣還家,過節皆反,唯一人失期。獄司以為言,志曰:「此自太守事,主者勿憂」。明旦,果自詣獄,辭以為婦孕,吏民益嘆服之。 |
162  | 陳沈君高為平越將軍、廣州刺史。嶺南俚獠世相攻伐。君高本文吏,無武煌菩,母в,甚得民和。 |
163  | 後魏沛郡公禎為南豫州刺史。初,豫州城豪胡丘生數與外交通,及禎為刺史,丘生嘗有犯懷恨,圖為不軌,詐以婚集。城人告云:「刺史欲遷城中大家,送之向代」。共謀翻城。城人石道起以事密告禎,速掩丘生并諸預謀者。禎曰:「吾不負人,人何以叛?但丘生誑誤。若即收掩,眾必大懼,吾靜以待之,不久自當悔服」。語未訖,而城中三百人自縛詣州門,陳丘生譎誑之罪,而丘生單騎逃走,禎恕而不問。 |
164  | 宇文福為瀛州刺史,性忠清,在公嚴毅,以信御民,甚得聲譽。 |
165  | 艾陸伯子華為齊州刺史,先是,州境數經反逆,邢果之亂人不自保。而子華撫集豪右,委之管裰,詬性鎂襯諤然。 |
166  | 李仲遵為營州刺史,時四方州鎮,叛亂相續,營州城內,咸有異心。仲遵單車赴州,既至,與大使盧同以恩信懷誘,率皆怡悅。 |
167  | 北齊張華原為兗州刺史,境內大賊及鄰州亡命二百餘人,皆詣華原歸款。咸撫以恩信,放歸田里。於是人懷感附,寇盜寢息。州獄先有囚千餘人,華原皆決遣。至年暮,唯有重罪者數十人,華原亦遣歸家申賀,依期至獄。 |
168  | 後周宇文測行汾州事,政在簡惠,頗得人和。地接東魏,數相抄竊,或有獲其為寇者多實,而文測皆命解縛,置之賓館,然後引與相見,如客禮焉。仍宴設,放還其國而送出境。自是東魏人大慚,乃不為寇,兩界遂通慶問,時論方之羊叔子。。 |
169  | 隋令狐熙為桂州總管,有寧猛力者,與陳後主同日生,自言貌有貴相,在陳日已據南海。平陳後,高祖因而撫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驕倨,恃其阻險,未嘗參謁。熙手書諭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疹,熙復遺以藥物,猛力感之,詣府請謁,不敢為非。 |
170  | 衛玄為資州刺史,時獠攻圍大牢鎮,玄單騎造其營,謂群獠曰:「我是刺史,銜天子詔,安養汝等,勿驚懼也」。諸賊莫敢動。於是說以利害,渠帥感悅,解兵而去。唐田留安為魏州總管劉黑闥之亂,來攻州城。于時山東豪猾多殺長吏以應賊,百姓凶人,咸懷異志。凡諸郡守,皆以心腹自衛,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獨撫結所部,示無疑阻。但有白事者,無問疏遠,皆至臥內。謂人曰:「吾與卿輩同為國守,自宜一心,無為疑二也。必欲棄國即異,背順歸逆,亦任卿輩,斬吾頭而去矣」。城中父老的相誡勵。子弟曰:「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負之」。繇是人情遂同。 |
171  | 張伯義為廣州刺史,嶺南節度樸直不知書,然能推誠委任,軍府簡肅,人皆便之。 |
172  | 於邵為巴州刺史。時歲儉,夷獠相聚,山澤為盜,數千百人來圍州城。邵撫勵州兵,與之拒戰,凡旬有二日。間遣使說喻,示以善惡。山盜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節度使李抱玉以聞,遷梓州刺史。 |
173  | 呂元膺為蘄州刺史,頗著恩信。常歲終閱郡獄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見」。因泣下。元膺憫焉,盡脫其械,縱之與期。守吏曰:「賊不可縱」。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無後至者。繇是群盜感義,相引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