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欽定四庫全書 |
2  | 唐㑹要卷十七 |
3  | 宋 王溥 撰 |
4  | 祭器議 |
5  | 永徽二年,禮部尚書許敬宗議籩豆之數曰:「謹按光禄式,祭天地、日月、嶽鎮、海瀆,先蠶籩、豆各四,宗廟籩、豆各十二。社稷、先農等籩豆各九,風師、雨師等籩豆各二。尋此式文,事實乖戾,社稷多於天地,似不貴多。風雨少於日月,又不貴少。且先農先蠶俱為中祀,或四或六,理不可通。謹按《禮記》郊特牲》云:籩、豆之薦,水土之品,不敢用,䙝味而貴多。品所以交於神明之義也。此即祭祀籩、豆以多為貴,宗廟之數,不可踰郊。今請大祀同為十二,中祀同為十,小祀同為八,釋奠。凖中祀自餘從祀,並請依舊」。詔從之。 |
6  | 開元二十三年正月十八日赦文:「宗廟致享,務在豐潔,禮經沿革,必本人情,籩豆之薦,或未能備物,宜令禮官、學士詳議具奏」。太常卿韋縚請宗廟之奠,每座各加十二,又酒爵制度,全無一合,執持甚難,請稍令寛大,仍望付尚書省集衆官詳議。兵部侍郎張均及職方郎中韋述等議曰:「謹按祭統曰:凡天之所生,地之所長,茍可薦者,莫不咸在。聖人知孝子之情深,而物類之無限,故為之節制,使有常禮。物有其品器,有其常數,上自天子,下至公卿,貴賤差降,無相踰越,百代常行無易之道也。左𫝊曰:饗以訓恭儉,宴以示慈惠,恭儉以行禮,慈惠以布政。享之與宴,猶莫異文,祭奠所陳,固不同矣。今欲取甘㫖之物,肥濃之味,隨所有者充祭用,茍踰舊制,其何限焉?雖籩豆有加,豈能備也?𫝊曰:大羮不致,粢盛不鑿,昭其儉也。若以今之珍饌,平生所習,求神無方,何必師古?自漢以降,諸陵皆有寢宫,嵗時朔望,薦以常饌,此既常行,亦足盡至孝之情矣。宗廟正禮,宜依典故,率意變革,人情所難。又按舊制,一升曰爵,五升曰散。禮器稱宗廟之祭,貴者獻以爵,賤者獻以散,此明貴小賤,大示之節儉,豈可舍先王之道,以狥一時之所尚,廢棄禮經,以從流俗,裂冠毀冕,將安用之?且君子愛人以禮,不求茍合,况在宗廟,敢忘舊章?請依古制,庶可經乆。太子賓客崔沔議曰:竊聞識禮樂之情者,能作,知禮樂之文者,能述述作之義,聖賢所重,古今所崇,變而通之,所以乆也,所謂變者,變其文也。所謂通者,通其情也。祭祀之典,肇於太古,人所飲食,必先嚴獻,未有火化,茹毛飲血,則有毛血之薦,未有麴糵汙尊抔飲,則有𤣥酒之奠,施及後王,禮物漸備,作為酒醴,用其犧牲,以致馨香,以極豐潔,故有三牲八簋之盛,五齍九獻之殷,然以神道至𤣥,可存而不可測也。祭禮之敬,可備而不可廢也。是以毛血腥爓,𤣥罇犧象,靡不畢登于明薦矣,然而薦貴於新,味不尚䙝,雖則備物,猶存節制。故禮云天之所生,地之所長,茍可薦者,莫不咸在,備物之情也。夫曰三牲之俎,八簋之實,美物備矣,昆虫之異,草木之實,隂陽之物備矣,此節制之文也。鉶俎籩豆簠簋樽罍,實皆周人之時饌也,其用通於燕享賔客,而周公制禮,咸與毛血𤣥酒同薦於先。晉中郎盧諶近古之知禮者,著家祭禮,皆晉時常食,不復純用舊文。然則當時飲食,不可闕于祭祀明矣,是變禮文而通其情也。我國家由禮立訓,因時制範,考圖史於前典,稽周漢之舊義,清廟時享,禮饌畢陳,用周制也,而古式存焉。園寢上食,時饌具設,遵漢法也,而珍味極焉。職貢來祭,致逺物也,有新必薦,順時令也,苑囿之內,躬稼所收,蒐狩之時,親發所中割鮮,擇美薦而后食盡,誠敬也。若此至矣,復何加焉?但當申勅,祭神如在,無或簡怠,增朂䖍誠,其盡貢珍羞,或及時鮮美,考諸祀典,有所漏畧,皆詳擇名目,編諸甲令,因宜而薦,以類相從,則新鮮肥濃盡在是矣,不必加於籩豆之數也。至於祭器,隨物所宜。故太羮,古食也,盛于登登,古器也。若夫和羹,則時饌也,盛於鉶。鉶,時器也,亦有古饌而盛於時器,故毛血盛於盤,𤣥酒盛於罇,未有薦時饌而追用古器者,由古質而今文,便于事也。雖加籩豆十二,未足以盡天下美物,而措諸清廟,有加倍之名,近於侈矣。又據漢書藝文志,墨家之流,出於清廟,是以貴儉。由此觀之,清廟之不尚於奢舊矣,太常所請,恐未可行。又稱酒爵全小,須加廣大。竊據禮文有以小為貴者,貢獻以爵,貴其小也。若大而踰制,敬而非禮,是有司之失其𫝊也。固可隨失釐正,無待議而后革,未知今制何所依?凖請兼詳今式,據文而行」。禮部員外郎楊仲昌議曰:鄭𤣥云:生人尚䙝,食鬼神則不然。春秋曰:蘋蘩,薀藻之菜,潢汙行潦之水,可薦于鬼神。又曰:大羮不致,粢盛不鑿。此明君人者,有國奉先敬神嚴享豈肥濃以為尚將儉約以垂,則陸海之物鮮肥之類,既乖禮文之情,而變作者之法,皆充祭用,非所宜也。易曰:樽酒簋貳,納約自牖。此明祭尚簡易,不在繁奢,所以一樽之酒,貳簋之奠,為明祀也。薦肥濃則䙝味有登,加籩爵則事非師古。與其別行新制,寜如僅守舊章?又漢家園陵,八節上食,自茲以降,代行其典。貞觀之後,禮法刋定,今陵寢見有八節之奠,兼朔望常食,聖心追逺,每物加薦,不敢黷於宗廟,請施行之於園陵,愚忝典司,顧非知禮,布之執事,惟裁擇焉。戶部郎中楊伯成、左衛兵曹㕘軍劉秩皆建議以為請依舊禮故,宰臣具沔述等議以奏。上曰:「享祀粢盛,實思豐潔,不應法制者亦不可用」。于是更令太常量加品味。韋縚又請每室加籩豆各六,每四時異品,以時新果及珍羞同薦,制可之。又酌獻酒爵,上令用藥汁一升,合於古義,而多少適中,自是常依行焉。大厯元年七月五日,勅南郊太廟祭器,令所司造兩副供用,一副貯庫。諸壇廟祭器更別造一副,諸雜用者亦宜別造,不得效廟及諸壇祭器。 |
7  | 廟災變 |
8  | 開元五年正月二日,太廟四室崩,上素服避正殿,迎神主于太極殿。初,將幸東都而太廟崩,召宰臣宋璟蘓、頲問其故,對曰:「今三年之制未畢,不可巡幸,凡災變之發,皆所以明教,陛下宜增崇大道,以答天意,且停幸東都」。上又召姚崇,對曰:「太廟殿本是苻堅時所造,隋文帝創立新都,移宇文廟故殿,改造此廟,嵗月滋深,朽蠧而毀,山有朽壤,尚不免摧木朽而崩,偶與行期相㑹,不為縁行乃崩,且天子以四海為家,陛下為關中不熟,所以為人行幸。上曰:卿言正合朕意」。遂幸東都,右散騎常侍禇無量請修,徳諫曰:「臣聞尚書洪範傳曰:王者隂盛陽微,則先祖見其變。昔成湯遇旱,引事自責,云女謁盛耶?今太廟毀壞,即是先祖見變,後宫之中非所幸者,親享之後,量宜减損,以應其變。又竊聞左右近臣妄奏云:國家太廟,其材木,本是苻堅時舊殿,隋文帝創立新都,移宇文廟故殿改造此廟。臣按地志,隋文帝開皇初創置長安城,即造此廟,元非苻堅、宇文氏所作,況我國家及隋文帝貴為天子,富有四海,豈復遞取苻堅之舊殿以充太廟者乎?此則言偽而辨,殊不足採納。伏願精選舉,用賢良、節奢靡、輕賦稅,緒絶代,慎刑罰,納諫諍,察諂諛,夫如是則人和,人和則氣和,氣和則天地和矣,人天和㑹,災異自銷,伏願䖍奉神心,克謹天誡。十月七日,伊闕縣人孫平子上封事曰:「臣竊見今年正月太廟毀,此乃躋聖賢之所致也。臣按左𫝊云: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嘗禘於廟。今日有違於此也。昔魯文公二年,宗伯弗忌躋僖公於閔公上,後致太室壞,春秋異而書之,今日有同彼也,君子以弗忌為失禮。又按五行志,書僖公雖兄嘗為閔公,臣臣居君上,是為失禮,遂致太室壞。且兄臣於弟,猶不可躋之弟上,況弟臣於兄,豈可躋弟於兄上邪?昔莊公三十二年薨,閔公二年吉禘自薨至禘,向有二年,春秋猶非之失禮,況夏崩冬禘,不亦太速乎?且太廟中央曰:太室,尊髙象也。魯自是陵夷將墮周公之祀,臣據此斷之,即太廟毀亦今日將欲陵夷之象,墮先帝之祀也,斯亦上天祐我,唐國見災,以陛下去年禘孝和於別室,告祭於太廟未祭,孝和先祭太上皇,此乃與僖、閔事同。先臣後君也,昔躋兄弟,上今令弟,先兄祭過,有甚於古也。昔登臣君上,今亦如之,事豈不同耶?昔太室壞,今太廟毀變,豈不同邪?若以兄弟同昭,則不合出致別廟,若以臣子一例,則孝和合進為昭。昔武氏簒國二十餘年,孝和挺劍龍飛,再興唐祚,使正朔服色,咸依貞觀故事,此即有大功於天下也。今禘於別室,是廢先聖之訓,棄中興之功,下君上臣,輕長重㓜。昔晉太康五年,宣帝廟地陷梁折,八年正月,太廟殿陷,改作殿宇,更營新廟,逺致名材,雜以銅柱,自八年九月造,至十年四月乃成,十一月又梁折毀壞。由此言之,天降災譴,非枯朽也,晉不知過,天下分崩,王室大亂,特望天恩少垂詳察,速召宰相已下謀議,移孝和入廟,何必苦違禮典,以同魯晉?」詔下禮官議,太常博士陳正節、馮宗蘓等獻議曰:王制,天子七廟,三昭三穆,并太祖而七昭穆者,父子之位,則知七世之親,無兄弟之義矣。殷紀成湯至於帝乙,父子兄弟十有二君,其正代止六而已。易乾鑿度曰:殷之帝乙,六代王也。此則兄弟不數,為代之明據也。又殷人六廟親四,并祖而六,殷代兄弟四人相次為君,若以為代,便當上毀四室,如此則無復祖禰之祭矣。古之廟位,自禰已上極於太祖,雖數溢迭毀,隨而上遷,三昭三穆,未嘗有闕也。又禮:太宗無子,則立支子之為人,後者為之子,無兄弟相為後之文,所以舍至親,取逺屬,蓋以兄弟一體,無父子之道,故父子曰繼兄弟曰及禮,兄弟不相入廟者,假如兄弟代立,孫姪承統,告享之日不得稱嗣,子嗣孫則當上列亡伯,考伯祖下繫亡姪子姪孫,此乃成七廟之位號,不成繼統之義焉,斯又不可之甚也。又殷十二代,惟三祖三宗明,兄弟相及,自別立廟,不必繼之。七代後漢世祖列序七廟,而恵帝不入其數,豈非文帝之嫡兄乎?及文武代立,子孫克昌為漢之太宗,晉景亦晉文之兄,縁景帝絶嗣,不列七廟之數,何以知之?據永熈元年告諡,世祖稱景帝為從祖也,若以晉武越次,尊崇其父,而致廟壊,遂及亂亡,何因漢氏遷出恵帝,宗尊文帝,而享世二十有四年,四百三十殷廟,何嘗見崩,漢廟未始,經折殷漢之盛,委而不言,魯晉之災,引以為喻,是以春秋書太室壞者,乃垂明誡,何必閔僖,晉太廟所以毀折者?天誅奢麗,不以遷廟,然天子七廟,諸侯五廟,辨貴賤之差也,父子相繼,一萬人之心也,昭穆列序,重繼統之義也。今孝和皇帝若與聖真皇帝相亞,在廟止成六世,何以辨貴賤乎?𦙍嗣不明,何以示後代乎?昭穆失序,何以成繼統之義乎?況國家逺遵殷之湯甲,近法漢之成帝,特以孝和實中興之明主,開百代不毀之廟,別立寢廟,永以寜神嵗時烝嘗,與國終始,有何不可乎?平子云:太廟崩,縁躋聖賢所致,引僖公薨,遷居閔公之上,稱為逆祀,取類當今。然孝和升新寢之後,聖真皇帝方上祔髙宗,斯則未嘗一日躋居孝和之上,引茲為證,豈非誣罔朝廷耶?平子不識忌諱,肆其狂瞽,危言髙論,謗訕朝廷,引衰晉之朝,比聖明之代言偽而辨禮所不容狀,入乆不決,上令宰臣召平子與禮官對定可否,博士固執前議,平子口辨所引,咸有經據,獻等又不能屈之。至徳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新作九廟神主於長安殿安置,上親享之初,肅宗將復宮闕,遣左司郎中李巽先行告廟之禮,工部尚書顔真卿謂禮儀使崔器曰:春秋時,新宮焚,魯成公三日哭,今太廟為盗焚毀,宜築壇於野,皇帝向東哭,然後遣使,事竟不行。又曰:告廟祝文稱嗣皇帝:上皇在蜀稱嗣,可乎?遽奏改之,中㫖嘆重宣勞焉。先是,御史大夫嚴郢為協律郎、知東都太廟,時安祿山陷東都,郢潛奉九廟神主於私第,至至徳三年,東都收復,有司備法駕迎神主,歸於太廟,以功遷大理司直。廣徳初,代宗自陜將還,尚書右丞顔真卿請皇帝先謁五陵廟,然後還宫,宰相元載謂真卿曰:用舎在相,不言者何罪?朝廷事豈禁公破除邪? |
9  | 建中二年二月,復肅宗神座於寢宮。初,寳應中,西戎犯京師,焚建陵之寢,至是始創復焉。 |
10  | 元和十一年正月,宗正寺奏:「建陵黃堂南面丹景門,去年十一月,被賊斫破門㦸四十七竿」。詔曰:「所由闕於周防,敢爾侵犯,各據事狀,宜有科懲知。山門押官決六十,削一,任官、彍騎三衛並決四十,陵令馬敘罰一季俸料,陵丞李建罰一月俸,宗正卿李上公罰一月俸」。大中五年十二月,景陵有賊驚動,斫損神門㦸架等。至六年四月,下詔曰:「景陵神門盜傷法物,其賊既抵極法,官吏等須有懲責。宗正卿及陵令縣令已從別勑處分,京兆尹邦畿不能肅清封部,責帥之義,其何以逃?宜罰兩月俸料」。其日,貶宗正卿李文舉為睦州刺史,陵令姜閲為岳州司馬,奉先縣令裴讓為隨州司馬、權知縣事,主簿張行之為郡州司戶。陵丞李咸停見任,仍殿三選所由節級科責。 |
11  | 光啟元年三月,中書門下奏曰:「伏以前年冬月有震,俄致巡幸,主司宗祏迫以倉徨,移蹕鳳翔,未敢陳奏。今將迴鑾輅,皆舉典章,清廟再營,孝思式備,伏請降勑命,委所司㕘詳典禮修奉」。詔從之。修奉太廟使。宰相鄭延昌奏:「太廟大殿十一室、二十三間、十一架,功績至大,兼宗廟制度有素,難為損益。今不審依元料修奉為復更有商量」。下禮官詳議。太常博士殷盈孫議曰:「如依元料,難以速成,况帑藏方虛,須資變禮。竊以至徳二年,以新修太廟未成,其新造神主,權於長安殿安置,便行享告之禮,如同宗廟之儀,以俟廟成,方為迎祔。今京城除充大內及正衙外,別無殿宇。伏聞先有詔㫖,欲以少府監大㕔權充今廟,其㕔五間,伏縁十一室,於五間之中陳設隘狹,請更接續建成十一間,以備十一室薦向之所。其三,太后即於監內取西南屋三間,為三王室告享之所」。詔從之。其年十二月,僖宗再幸寳雞,其太廟十一室,并祧廟八室,及孝明太皇太后等別廟三室神主縁室法物,宗正寺官屬奉之,隨駕至鄠縣,為盜所刼。三年二月,車駕自興元還京,以宮室未備,權駐鳳翔,太常禮院奏,皇帝還宮,先謁太廟,今宗廟焚毀,神主失墜,請凖例修奉者。禮官議曰:「按春秋,新宮災,三日哭。𫝊曰:新宮,宣公廟也。三日哭,禮也。按國史,開元五年正月二十日,太廟四室摧毀,時神主皆存,迎奉於太極殿安置𤣥宗素服避正殿。寳應元年,肅宗還京師,以宗廟焚毀於光順門外,設次向廟哭。厯檢故事,不見百官奉慰之儀。然上既素服避殿,百官奉慰,亦合情理,竊循故事,比附㕘詳,恐須宗正寺具宗廟災毀,神主失墜事由申奏,皇帝素服避殿受慰訖,輟朝三日,下詔委少府監擇日依禮改造列聖神主。詔從之。 |
12  | 縁廟裁制上。 |
13  | 乾封元年六月二十三日,詔:「朕每凖宗廟致敬,䖍誠祼享,而三年一奠,情有未安,思革舊章,用崇嚴配。自今已後,宗廟薦享爵及簠簋、登鉶,各宜別奠。其餘牢饌,並依常典」。 |
14  | 儀鳳二年二月二十九日,太常以仲春告祥瑞於太廟,上令禮官徴求故實,太常博士賈大隱對曰:「古者祭以首時,薦用仲月。近代相承元日奏祥瑞,二月然後告太廟。蓋縁告必有薦,便於禮也。又檢貞觀已來,勅令無文,禮司因循,不知所起」。上令依舊行焉。 |
15  | 開元十五年二月十五日,勅享宗廟,差左右丞相、尚書、嗣王、郡王攝三公行事,若人數不足,通取諸司三品以上長官,自餘祭享,差諸司長官及五品已下清官,至二十三年正月二十日,自今已後有大祭,宜差丞相、特進、少保、少傅、尚書、賓客、御史大夫攝行事。至二十五年七月八日,勑太廟每至五饗之日,應攝三公,令中書門下及丞相、師傅、尚書、御史大夫、嗣王、郡王中揀擇徳望髙者通攝,餘司不在差限。至二十七年二月七日制:宗廟致敬,必先於如在,神人所依,無取于非族。其應太廟五享,宜於宗子及嗣王、郡王中揀擇有徳望者,令攝三公行事,其異姓官,更不須差攝。 |
16  | 二十一年二月十日,勑太廟九室室長各三人,于見任齋郎中揀擇有徳行、諳嫺儀注者送名,禮部奏補,仍給廚食,滿十年與官。至天寳十載,正月十日赦文:「廟者,貌也,取象存焉,是禮由情起,因心則感太廟,宜制內官以備嚴奉,仍于廟外造一院安置,庶申罔極之恩,無忘事生之禮,宜於舊中宗廟,安置內官,其室長停,不須更補」。至乾元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宗正卿李遵奏,每室凖格,各置室長三人,至十年,並皆與官。中間李彭奏停,伏望凖格,更置,勑㫖,依貞元元年四月十三日勑,建中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勑東都祠祭既停,其郊社齋郎不合更置並停者。其東都太廟齋郎室長,請凖郊社例停廢」。 |
17  | 二十四年七月二十九日,勅宗廟祭享籩豆宜加麞鹿、鶉兎、野雞等料,夏秋供腊,春冬供鮮,仍令所司,祭前十日具數申省,凖料,令殿中省供送。至天寳三載四月十六日,詔:「祭神如在,𫝊諸古訓,以多為貴,著在禮經膟膋之儀,盖昔賢之尚質,甘㫖之品,亦孝子之盡誠,既切因心,方資變禮,其已後享太廟,宜料外,每室加常食一牙盤,仍令所司務盡豐潔。至十一載閏三月二十九日勅:「每月朔望日,宜令尚食薦太廟,每一室一牙盤,內官薦享,仍五日一開門洒埽。至貞元十二年十月十三日,勅太廟九室及昭徳皇后廟,每月朔望,兩享祭食,共一十䑓盤。先是,尚食造供今月八日,中書門下奉宣進止,宜令宗正與太常計㑹,各令所司辦集,不須更待尚食供送。 |
18  | 天寳三載四月五日詔:「頃四時有事於太廟,兩京同日告享,雖卜吉辰,俱遵上日,而義深如在,禮或有乖。自今已後,兩京宜各別擇吉日告享」。九載十一月,勅:「自今已後,每親告獻太清太㣲宫及太廟,改為朝獻,所由行事為薦獻,巡陵為朝拜,告宗廟與祭天地,饗祀祝文,改昭告為昭薦。以為告者,臨下之制故也。 |
19  | 貞元元年十一月,有事于郊廟,太常博士陸贄奏:「請凖禮,用祝板,祭畢焚之。 |
20  | 六年正月七日,祭官有重服,既葬公除,及聞哀假滿者,請許吉服赴宗廟之祭。其同宫未葬,雖公除者,請依前禁之。 |
21  | 唐㑹要卷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