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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四十八

《卷四百四十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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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帥部 殘酷報私怨殘酷。
2
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蓋殘酷者,縱暴滋虐之謂也。三代以降,謀帥非一,其或詩禮之選替,而勇悍之材進,乃有處爪牙之列,握旗鼓之要,當干城之任,受方面之寄,虐用其眾,毒ъ睹褚糟蘚ξ勢,以安忍為樂。至有不式王命,視人如讎,誅求貨財,則動恣賊殺,屠掠城邑,則舉無噍類,孥戮不辜,虔劉參佐。肆豺狼之忿,極塗炭之苛,至於惡稔禍盈而後不得其死者,蓋有之矣。書云:「天吏逸德烈于猛火」。仲尼云「苛政猛於虎」。良可畏哉!
3
漢項羽為楚大將軍,西屠咸陽,殺秦王子嬰,燒秦宮室,所過殘滅,秦民大失望。
4
周勃為太尉。高帝十年,代相國陳穹詞一年。冬,勃道太原入定代地,至馬邑、馬邑不下,攻殘之殘,謂多所殺戮。後漢公孫瓚為奮武將軍,破禽劉虞,盡有幽州之地。興平二年,遂保易京。是時旱蝗,瞎竺襝嗍寵妒,啞洳牧Σ,恍舭儺占槍忘善,睚眥必報。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嘗言衣冠皆自以分職富貴,不謝人惠,故所寵愛,類多商販庸兒,所在侵暴,百姓怨之。於是代郡、廣陽、上谷、右北平各殺瓚所置長吏,復與鮮于輔、劉和兵合。
5
黃祖為荊州,劉表將屯夏口,祖子射與禰衡善,隨到夏口。祖嘉其才,每在坐席,有異賓介,使與衡談。後衡驕蹇,答祖言俳優饒,言祖以為罵己也,大怒,顧五百捉頭出左右遂扶以去,拉而殺之。王正為河內太守,起兵討董卓,遣諸生于屬縣微伺吏民負罪,收之考責錢細鶴,若遲則夷滅宗族以崇威。
6
吳甘寧為前部都督,廚下兒曾有過走投呂蒙,蒙恐寧殺之,故不即還。後寧齎禮禮蒙母臨,當與升堂,乃出廚下。兒還,寧許蒙不殺,斯須還船,縛置桑樹,自挽弓射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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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苟諼征東大將軍、青州刺史。多置參佐,轉易守令,以嚴刻立功,日加斬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號曰「屠伯」。頓丘太守魏值為流人所逼,眾五六萬,大掠兗州,誄鐾臀,捫我緣艽,苛燁嘀菪,躺備甚於詘。儺蘸判犢嵊詿蠊丁。
8
桓溫為大司馬、揚州牧、都督中外諸軍事,發州人築廣陵城,移鎮之。時溫枋頭之敗,行役既久,又兼疾痢,死者十四五,百姓皆嗟怨。桓鬮都督司豫二州軍事、領鎮蠻護軍、西陽太守,閼屑眾力,志在足兵,多所枉濫,眾皆嗟怨。
9
桓閾執笏韭砦輪慈ㄓ興靜桓業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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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劉粹為征虜將軍,鎮壽陽。少帝景平二年,譙郡流離六十餘家叛沒於後魏,趙景、秦剛等六家悔背,還投陳留襄邑縣頓謨等村。粹遣將范縱夫討叛戶不及,因誅殺謨等三十家、男丁一百五十七人,女弱一百六十二口,收付作部。粹坐貶號為寧朔將軍。
11
宗越一作「宗錢」為龍驤將軍,時臧質、魯爽反,越討質等,破之,因追奔至江陵。時荊州刺史朱修之未至,越多所誅戮,又逼略南郡王義宣子女,坐免官繫尚方。復為長水校尉。時竟陵王誕據廣陵反,越領馬軍隸沈慶之攻誕。及城舀,世祖使悉殺城內男丁。越受旨行誅,躬臨其事,莫不先加捶撻,或有鞭其面者,欣欣然若有所得,所殺凡數千人。越為將所領,眾嚴酷,好行刑戮,睚眥之間,動用軍法。時王玄謨為都督、南豫州刺史,御下亦少恩,將士為之語曰:「寧作五年徒,不逐王玄謨。玄謨猶尚可,宗越更殺我」。
12
高道慶為鍾離太守,領軍北討。道慶凶險暴橫,求欲無已,有失意者,輒加捶拉,往往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齊高帝與袁粲等議,收付廷尉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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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侯景初仕後魏,為定州刺史、大行台,性殘忍酷虐。陳陳靈洗為安西將軍,性嚴急,御下甚苛刻,士卒有小罪,必以軍法誅之,造次之間,便加捶撻,而號令分明,與士同甘苦,眾亦以此依附。
14
後魏公孫軌為平南將軍,屯壺關。會上黨丁零叛,軌討平之。軌既死,太武謂崔浩曰:「吾行過上黨,父老皆曰:公孫軌為將,其返去,丁零渠帥乘山罵軌,軌怒,取罵者之母,以矛刺其陰而殺之,曰:何以生此逆子!從下倒劈,分磔四支於山樹上,以肆其忿。是忍行不忍之事。軌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而誅之」。
15
羊祉光祿大夫、假平南將軍、持節,領部騎三萬從高肇南征。會班師,夜中引軍出有二徑,軍人迷而失路,祉便斬隊副楊明達,梟首路側。為中尉元昭所劾,會赦免。後為征虜將軍,好慕名利,頗為深文,所經之處,人號天狗。及將出臨州,並無恩潤,兵民患其嚴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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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麗為魏將軍。時秦州屠各王法智與主簿呂苟兒為亂,詔麗討平之。麗因平賊之勢,枉掠良善七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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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貴為行台僕射,與侯景、高昂等討獨孤如願於雒陽。貴凡所經歷,莫不肆其威酷。修營城郭,督責切峻,非理殺害,視下如草。
18
爾朱仲遠為東道大都督、大行臺大將軍。仲遠天性貪暴,大宗富族,誣之以反。歿其家口,簿籍財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勝數。諸將婦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亂。後加太宰,解大行台。仲遠專恣尤劇,方之彥伯、世隆最為無禮彥伯、世隆、仲遠兄弟東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為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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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斛律光大將軍,性剛急,嚴於御下。治兵督眾,放杖威刑,板築之役,鞭撻人士,頗稱其暴。
20
後周鄭偉,魏末為大將軍、江陵防主、都督十五州諸軍事。偉性粗犬廣,不遵法度,睚眥之間,便行殺戮。朝廷以其有立義之效,每優容之。及在江陵,乃專戮副防主杞賓王,坐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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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趙仲卿為朔州總管,于時塞北盛興屯田,仲卿總統,微有不理者。仲卿輒召主掌,撻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荊棘中,時人謂之「猛虎」。時有上表言仲卿酷暴者,高祖命御史王偉按之,並實惜其功不罪,因勞之曰:「知公清正,為下所惡」。賜物五百。逯僨湟騅в墑敲夤佟。
22
楊素靈州道行軍總管,大抵馭戎嚴整,有犯軍令者,立斬之,無所寬貸。將臨寇,輒求人過失而斬之,多者百餘人,少者不下十數,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及其對陣,先令一二百人赴敵,舀陣則已,如不能舀陣而還者,無問多少,悉斬之。又令二三百人復進,還如向法。將士股心慄,有必死之心,由是戰無不勝,稱為名將。屈突蓋為武候驃騎,性嚴刻,時有檢校。太府卿崔弘度亦嚴酷,長安為之語曰:「能飲三斗醋,不見崔弘度。寧茹三鬥艾,不逢屈突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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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贊為車騎將軍,贊性兇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簽刺瞎其眼。有溫酒不謎吡,⒍掀瀋囔鏡垡栽薹邸之,舊不忍加誅,謂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贊兄俱羅譴責之,出贊於獄,令自為計。贊至家,飲藥而死。帝恐俱羅不自安,慮生邊患,^D為安州刺史。
24
樊子蓋為東郡留守,楊玄感作逆,來逼王城。及玄感解去,子蓋凡所誅殺者數萬人。
25
唐羅士信,高祖時為新安道行軍總管,持法嚴暴,有不用命者,無問親友,必皆斬決,繇是下不附而畏之。竇軌為益州道行臺右僕射,時蜀土寇盜聚結,悉討平之。軌每臨戎,其部眾無貴賤少長不恭命,即立斬之。每日吏士多被鞭撻,流血滿庭,見者莫不重足,股心慄。軌初入蜀,將其甥以為心腹。嘗夜出,呼之不以時至,怒而斬之。每誡家僮不得出外。嘗遣奴就官廚取漿而悔之,謂奴曰:「我誠使汝,當要借汝頭以明法耳」。遣其部將取奴斬之,其奴稱冤,監刑者猶豫未決,軌怒,俱斬之。行臺郎中趙弘安,知名士也,軌動輒榜,歲至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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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懿宗則天時,與清邊道副總管婁師德按撫河北諸州,懿宗所至多殘酷,人吏犯法者,必先刳取其膽,然後行刑,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先是,孫萬榮別帥何阿小多屠害士女。是時人號懿宗與何阿小」為「兩何」,或謂之語曰:「唯此兩何殺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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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武,代宗時為劍南節度等使。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彞初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召赴成都,杖殺之,繇是威震一方。
28
李正己,大歷中為淄青節度使,為政嚴酷,所在不敢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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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希き,大歷三年為幽州節度使,為政苛酷,人不堪命,竟為孔目官李瑗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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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光,德宗時為鼓節度。建中初,城原州,以懷光兼領其任,居前督作。時懷光新臨,濫殺朔方大將數人,法令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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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希烈淮西節度使,討梁崇義,先發千餘人守臨漢,崇義屠之。後荊、襄平,希烈選其軍嘗從臨漢之役者三千人,悉斬之。
32
張光晟為單于都護、振武軍使。建中元年,回紇突僮悔,錄領眾并雜種胡等自京師還國,輿載金帛相屬於道。光晟訝其裝橐頗多,潛令驛吏以長錐刺之,則皆輦歸所誘,致京師婦人也,乃使突僮及所領徒悉令赴宴,酒酣,光晟伏甲盡拘而殺之,死者千餘人,唯留二胡歸國。復命遂部其婦人,給糧還京,收其金帛,賞賚軍士。後回紇遣使來訴,帝不欲甚阻蕃情,徵拜右金吾將軍。回紇猶怨懟不已,又降為陸王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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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士寧,貞元中為宣武節度使日,恣荒暴誅戮,無不怨苦,或彎弓挺刀,殺人於杯案間。都虞候李萬榮因其獵於近郊,閉州門以拒之,士寧馳歸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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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弘,貞元十五年為宣武軍節度使。有郎將劉鍔者,凶卒之魁。已,弘欲大振威望,一日,列短兵於牙門,召鍔與其黨三百,數其罪,盡斬之以徇,血流道中。弘對賓客言笑自若。又云:弘制宣武頗酷法,人人不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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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季安魏博節度使。憲宗元和中,有進士丘絳者,嘗為田緒從事,及季安為帥,絳與同府侯臧相持爭權,季安怒,斥絳攝下邑尉,使人先路穴地以待,至則排入而瘞之,其凶暴慘毒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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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湊為鎮州節度使,穆宗長慶四年二月,故山南東道節度使牛元翼家屬悉為庭湊所害。初,元翼之出深州也,庭湊縶留其家。及節度漢南,數遣使厚賂庭湊,使出之庭,湊竟不許。至是,知元翼卒盡殺之。
37
王重榮,懿宗咸通末為河中節度使。植性不仁,嘗於河岸立巨木,設機於其上,有軍吏忤其意者,則置於巨木,發其機擲,似河之急,流其慘毒也如此。部將常行儒因重榮出於北郭,仗刃殺之,有識者咸快其事。梁王珙,唐末為陝州節度使,為政苛暴,且多猜忌,殘忍好殺,不以生命為意,內至妻孥宗屬,外則賓幕將吏,一言不合,則五毒備施,鞭笞刳臀,奕瘴拗奢,縱聚斂,民不堪命。由是左右惕懼,憂在不測。光化二年六月,為部將李宜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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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罕之,唐末為河陽節度使,雖有膽決,雄猜翻覆,而撫民御眾無方略,率多苛暴。性復貪冒,不得士心,出兵攻晉、絳。時大亂之後,野無耕稼,罕之部下俘剽為資,啖人作食。其後河陽為張言所舀,罕之奔於太原。後唐武皇表為澤州刺史,仍領河陽節度。以兵寇鈔懷,孟晉糸迨,百里內郡邑,無長吏閭里無居民。河內百姓,屯結山寨,或出樵汲,即為俘馘。雖奇峰絕磴,梯危架險,亦為罕之部眾攻取。先是蒲阪之間,有山田摩鬩厝,肆⒄れ鍍瀋弦,員蕓藶液敝百餘人攻下之。軍中因號罕之為李摩闋。允鞘州之民,屠啖殆盡,荊棘蔽野,煙火斷絕,凡十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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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滿,唐末為澧、朗節度使,貪穢慘毒,蓋非人類。及死,子彥恭繼之。蛋蠻狡犬會,深有父風燼墟落,榜舟戢,上下於南郡、武昌之間,殆無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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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友寧,唐末為宣武軍牙將。鳳翔李茂貞叛,屯兵汽怯涯攻下汽俏藪笮⊥樂。
41
後唐孔循,明宗時為樞密使。會汴州軍校張諫謀亂,都指揮符彥饒誅斬亂兵,軍城安定,以循權知汴州。循至,召集謀亂,指揮使趙虔已下三千人並族誅之。晉王建立,仕後唐為青州節度使。性惡生好殺,為政嚴烈,閭里有惡跡者,必族而誅之,其刑失於入者,不可勝紀,故當時人目之為「王垛壘」,言殺其人而積其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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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重榮為定州節度使,嘗因暴怒,部校賈章以謀叛聞。章有女一人,時欲舍之,女曰:「我家三十口,繼經兵亂,死者二十八口,今父就刑,存此身何為?」再三請死,亦殺之。鎮人繇是惡重榮之酷,而嘉賈女之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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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弘簡累授左金吾衛左將軍。性忌剋而多疑,歷州鎮十餘,所在多豎棘,於公署方通人行,左右稍違忤,即加鞭笞,或至殺害,其意不可測,吏人皆側足而行。其煩苛暴虐,為武臣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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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萬進,歷威勝、保大、彰義三軍節度使。所臨之地,士民慘懍。及疾羸,綿日,州兵將亂,乃召副使萬廷圭委其符印。記室李升素憾萬進之陵虐,知其將亡,謂廷圭曰:「氣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豈不宜乎?」廷圭從之。遂以籃棵厥而出,浹旬不舉,馳騎而奏,慮其有變,詔命既至而後發喪。其妻素狠戾,謂長子彥球曰:「萬廷圭逼迫危命,驚擾而死,不手戮之,奚為生也?」廷圭聞之,不敢弔助。萬進自假殯精舍之下,至蹂緋刀轅,凡數月之間,郡民百萬無涕Д饋奠者。
45
張彥澤為涇州節度使,從事張式以彥澤所行,事多不軌,數勸止之,彥澤不從,因酒酣,發矢向式,式偶免,因告病不復請謁,彥澤愈怒,將加害焉。式乃避竄衍州,刺史送至怪蔌,怪萘帥李周,具奏其事。朝廷姑息彥澤,流式商州。彥澤、堅飛奏請式,朝廷允之。式既至,決口剖心,斷手足而死之。後為相州節度使,領軍北屯鎮、定,後送款於北北。主遣彥澤先至京師,數日之內,恣行殺害,或軍士擒獲罪人至前。彥澤不問所犯,但瞑目出一手,豎三指而已。軍士承其意,即出外斷其頭,腰領焉。彥澤與偽ト門使高勳不協,因乘醉至其門,害其仲父孝悌,暴死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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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超為裨將,從其兄守貞征討。守超性慘毒,令軍士以大劍剖賊之首為六分,號為「肉蓮花」,以成戲笑。河上居人為掠而至者,亦罹其酷,人頗冤之。
47
漢劉銖,晉末為高祖并州左都押牙。性好殺,尤慘毒。高祖以為勇斷類已,深委遇之。建國初,授永興節度使,從定汴、雒,移鎮青丘。立法深峻,令行禁止。吏民有過,不問輕重,未嘗有貸免者。每視事,小有忤旨,即令倒曳而出,至數百步外方止,膚體無完。每杖人,遣雙杖對下,謂之「合歡杖」。或杖人隨其歲,謂之「隨年杖」。
48
史弘肇為侍衛都指揮使,部轄禁軍,警衛都邑,專行刑殺,略無顧避。惡少無賴之輩,望風匿迹,路有遺棄,人不敢取。然而不問罪之輕重,理之所在,但云有犯,便處極刑,枉濫之家,莫敢上訴。巡司吏卒,因緣為姦,嫁禍脅人,不可勝紀。時太白晝見,民有仰觀者,為坊巡所拘,立斷腰領。又有醉民抵忤一軍人,則誣以訛言,竟見棄市。嘗有醉者誤入民家,婦呼之為盜。巡司遇之,以撾其腦,血流被體。乃就鄰舍,子假錢二緡,令醉者負之,即斬於所犯之地,斷舌決口。徒鈁圩閼嘰無虛日。故相李崧為家僮誣告,族戮於市,而取其幼女為婢。自是仕宦之家畜僕隸者,皆以姑息為意。而舊勳故將失勢之後,為廝養輩之所脅制者,往往有之。軍司解暉性狡而酷,凡有推劾,隨意金辶度擻械志,禁者被甚苦楚,無不自誣以求死,所都人遇之,莫敢仰視。有燕人何福殷者,以商販為業,嘗以錢十四萬市得玉枕,一遣家僮及商人李進賣於淮南,大得售迴。家僮無行,隱福殷貨財數十萬,福殷責其償,不伏,遂杖之。未幾,家僮詣弘肇上變,言北兵之入汴也,偽燕王趙延壽遣福殷齎玉枕陰遺淮南主,以致誠意。弘肇即日逮捕福殷等繫之。解暉希旨斷成猛穎,鋼糧R笞暈芰罪者數輩,並棄市。妻女為弘肇帳下健卒分取之,其家財並籍沒。
49
周慕容彥超為兗州節度使,既謀叛命,乃於城中括率械系笞掠,比戶銜冤。前陝州行軍司馬閻弘魯丫釉謚菥迤潯奩司∫約也。莆餉彥超以弘魯所餉未盡,又欲令判官崔周度得罪,乃令周度監括其家。周度謂弘魯曰:「公命之吉凶,係財之豐約,願無吝焉」。弘魯令家僮與周度搜索瘓蛭捩菀乓印,Q宄,又令牙將鄭麟持刃訊之,弘魯惶迫告罄。周度白彥超曰:「閻行軍泣拜妻孥,輸財不盡,此情可恕」。彥超不之信。弘魯夫婦並繫於獄,其乳母於泥中得金纏臂輸之,望救弘魯。彥超怒周度阿私,令軍校趙質切責,便令自行杖笞,弘魯夫婦以至肉爛而死,即斬周度於市。齊藏珍為濠州刺史。世宗征淮、泗,命藏珍護兵南出,所至貪暴,淮甸之民及麾下仕伍,咸被其毒。
50
○將帥部 報私怨:
51
不念舊惡,斯為君子之心,以直報怨,蓋亦中庸之道。然而執兵之要,出師以律,念一忿之不忍,必舊憾之是修。由失意以相仇,以忮心之是縱。忘乎公利,假彼軍興。其或敵境初平,國事方熾,奮其憤怒,恥於言詈,雖甘心於一時,亦流恨於千古。至於賢者,猶或病諸。察夫過舉,斯言是戒。
52
漢李廣為驍騎將軍,坐亡失多為虜生,得當斬,贖為庶人。數歲,與故潁陰侯屏居藍田南山中射獵潁陰侯灌嬰之孫,名︹。嘗夜從一騎出從人田間,飲還,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廣廣騎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將軍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廣亭下居。無何,匈奴入隴西殺太守,敗韓將軍韓安國。韓將軍徙居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廣為右北平太守,廣請霸陵尉與俱奏請天子而將行,至軍而斬之。上書自陳謝罪。帝報曰:「將軍者,國之爪牙也。《司馬法》曰:登車不式,遭喪不服式,俯車之式,以禮敬人也。式車前骰頗疽,病W只蜃鏖。振旅撫師,以征不服,率三軍之心,同戰士之力,故怒形則千里竦,威振則萬物伏竦,警也。是以聲名暴於夷貉,威棱心詹乎鄰國神靈夫報忿除害,捐殘去殺,朕之所圖於將軍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指,意也?」魏安陽亭侯凰,韭砦耐踔弟也。滿長,武寵之孫也,年二十四,為大將軍掾高貴鄉公之難,以掾守閶闔。掖門揮入。誨,偉之妹也臣欽若等曰:偉字公衡,長武之父也」。。長武謂輝唬捍嗣,漚公且來,無有入者,可從東掖門凰齏。又文王問蝗牒緯冽,謊云涔什尉王羨亦不得入,恨之。既而羨因王左右,啟王滿掾斷門不內人,宜推劾壽春之役。偉從文王至許,以疾不進。子從求還省疾,事定,乃從歸。由此內見恨,收長武考死,杖下,偉免為庶人,時人冤之。
53
晉杜預為征南大將軍,平吳兵至江陵。吳人知預病癭,憚其智計,以瓠繫狗頸示之,每大樹似癭,輒斫使白,題曰「杜預頸」。及城平,盡捕殺之。
54
劉毅為衛將軍、江州都督,奏解江州刺史庾悅。初,悅為司徒長史,曾至京。毅時甚屯窶,先就府借東堂與親故之。威曰:「棱心,詹猶動也。陳留人語,恐言心。詹之棱音來登切心,詹音徒,濫切指意也」。出射而悅。後與寮佐徑來諸堂,毅告之曰:「毅輩屯否之人,合一射甚難,君於諸堂,可望以今日見讓」。悅不許。射者皆散,唯毅留射如故。既而悅食鵝,毅求其餘,悅又不答。毅常銜之,故奪悅豫章,解其軍府,使人微示其旨,悅忿懼而死。毅之褊躁如此。桓溫為荊州刺史,複以範汪為安西長史。溫西征,委以留府。蜀平,進爵武興縣侯。溫頻請為長史、江州刺史,皆不就。自請還京,求為東陽太守,溫甚恨焉。後汪都督徐兗青冀四州揚州晉陵諸軍事、安北將軍、徐兗二州刺史、假節。既而溫北伐,令汪率文武出梁州,以失期免為庶人,朝廷憚溫不敢執,談者為之嘆恨。隋宇文述大將軍。初,敬肅為潁州郡丞,述食邑潁州,每有書屬,肅未嘗開封,由是述銜之。八月,朝于涿郡。帝以其年老有政名,將擢為太守者數矣,輒為述所毀,不行。
55
唐李元諒為鎮國軍節度使,李懷光反於河中,絕河津,詔元諒與副元帥馬燧渾同討。時賊將徐庭光以銳兵守長春宮,元諒遣招喻之。庭光素易元諒,且謾罵之。又以優胡為戲於城上,斥元諒先祖,元諒深以為恥。及馬燧以河東兵至,庭光降於馬燧,詔以庭光試殿中監兼御史大夫。河中平,燧待庭光益厚。元諒因遇庭光於軍門,命左右劫而斬之,乃詣燧匍匐請罪。燧盛怒,將殺元諒,久之,以其功高,乃止。
56
李載義河東節度使,以楊志誠之逐已後,志誠復為部下所逐,過太原,載義躬自毆擊,遂欲殺之,賴從事救解以免。然而擅殺志誠之妻孥將卒。朝廷錄其功,曲法不問。
57
哥舒翰為兵馬副元帥,守潼關也,主天下兵權,肆志報怨,誣奏戶部尚書安思順與祿山潛通,偽令人為祿山遺思順反,書於關門擒之以獻。其年三月,思順及弟太僕卿元直並坐誅,徙其家屬於嶺外,天下冤之。
58
後唐劉訓,莊宗同光末,為襄州節度使。雒陽有變,訓以私忿害節度副使胡裝,族其家,聞者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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