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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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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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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批歴代通鑑輯覽卷七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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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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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十有二年,使詹伯詹,桓伯,周大夫如晉、晉使趙成趙武之子,謚景子來致閻田,氏族畧:唐叔虞之後,晉成公子懿食采于閻春。秋彚纂注:閻屬,晉與甘相近之邑。甘人甘大夫襄與晉閻嘉閻大夫爭閻田,晉、梁丙、張趯率陰戎即陸渾戎伐潁。今河南府登封縣有陽城廢縣,周潁邑。王使詹伯辭于晉曰:「我自夏以后稷、魏駘即邰芮、岐、畢,吾西土也。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東土也。巴、濮、楚、鄧,吾南土也,肅慎燕以上諸國注俱見前、亳,春秋釋例:亳,小國與燕近。吾北土也,吾何邇封之有文、武、成、康之建母弟,以蕃屏周,亦其廢墜是為,豈如弁髦弁,冠也。童子垂髦始冠而因以敝之。謂既冠而三加成禮,則棄其始冠。我在伯父,猶衣服之有冠冕,水木之有本源,民人之有謀主也。伯父若裂冠毀冕,拔本塞源,專棄謀主,雖戎狄其何有余一人羊舌肸謂韓起曰:文之霸也,翼戴天子而加之以共,自文以來,世有衰徳,而暴滅宗周,以宣示其侈,諸侯之貳,不亦宜乎!且王辭直子,其圗之起!」乃使趙成如京師,致閻田反。潁俘,王亦使賓滑周大夫。執甘大夫襄以說于晉,晉人禮而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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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十有三年,齊欒施子雅之子,子欒之孫,以字為氏髙彊子尾之子,子高之孫,亦以字為氏奔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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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欒、高氏多怨,彊于陳鮑氏而惡之,有告陳無宇曰:「子旗欒施字。子良,髙彊字將攻陳,鮑亦告鮑氏無宇授甲,以如鮑氏、鮑國,謚文子,叔牙元孫。亦授甲矣」。遂伐欒、髙氏,髙彊曰:「先得公陳,鮑焉往?」遂伐虎門。晏嬰端委立于虎門之外,四族召之無所往,齊侯召之而後入,齊侯使王黒齊大夫以靈姑銔齊侯旗名。率戰于稷。齊有稷門。欒髙敗,又敗諸荘城內之里,國人追之,又敗諸鹿門,齊東南門。欒施、髙彊奔魯,陳鮑分其室,晏嬰謂無宇必致諸公。譲,徳之主也,義利之本也,藴利生孽,姑使無藴乎!無宇盡致諸齊侯而請老于莒。齊邑本取于莒,故亦曰莒。初,晏嬰如晉羊舌,肸問曰:「齊其何如?」嬰曰:「齊其為陳氏矣。齊舊四量:豆、區、釡、鍾,四升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釡,四豆為區,區斗六升四區為釡,釡六斗四升,登成也。釡十則鍾,六斛四斗。陳氏三量皆登一焉,豆區釡,各加舊量之一。鍾乃大矣。陳氏亦以十釡為鍾,三量既加,則鍾自大。以家量貸而以公量收之。貸厚而收薄。國之諸市,踊則足者屨。貴屨賤,民人疾痛而或燠休之,欲無獲,民將焉辟之!」至是,無宇于公子、公孫之無祿者私分之邑,國之貧約者,私與之粟,由是益得齊衆心。穆孟姬景公母為之請髙唐,故城在今山東濟南府禹城縣西南。陳氏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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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十有四年,楚子虔誘蔡侯般殺之于申,楚師滅蔡,執蔡世子,有以歸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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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在申,召蔡侯,蔡侯將往。蔡大夫曰:「楚貪而無信,惟蔡于憾。今幣重而言甘,誘我也,不如無往。蔡侯不可。楚子伏甲而饗蔡侯于申,醉而殺之。刑其士七十人。公子棄疾,帥師圍蔡,晉韓起問于叔向曰:「楚其克乎?」對曰:「克哉!蔡侯獲罪于其君,天將假手于楚以斃之,何故不克!然肸聞之不信以幸不可再也。楚討于陳曰:「將定而國,陳人聽命而遂縣之。今又誘蔡而殺其君以圍其國,雖幸而克,必受其咎。于是晉㑹諸侯之大夫于厥憖,《左傳》注:地闕。以謀救蔡王,使單子㑹之。晉人請蔡子楚,楚弗許,遂滅蔡用𨼆太子于岡山。《左傳》注闕。申無宇曰:「不祥五牲,牛,羊、豕、犬、雞。不相為用,況用諸侯乎!王必悔之」。楚子城、陳、蔡不羹,有二:其一在河南許州襄城縣,是為西不羹,其一在南陽府舞陽縣,是為東不羹。使棄疾為蔡公問申無宇曰:「棄疾在蔡,何如?」對曰:「臣聞親不在外,覊不在內,今棄疾在外,鄭丹即鄭子革以子孔之難奔楚,事在靈王十八年。在內,君其少戒」。楚子曰:「國有大城,何如?」對曰:「鄭京、櫟實殺曼伯,左傳注:檀伯也,櫟大夫厲公殺之,得櫟又并京。宋蕭、亳實殺子㳺齊,渠邱,即雍廩。實殺無知,衛蒲戚實出獻公,事俱見前。由是觀之,則害于國末,大必折尾大不掉,君所知也。後楚平即位,蔡遂復事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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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十有五年,原伯絞奔郊周之郊。甘人弑甘公,過原伯絞,虐原輿人衆人也,逐絞,立公。子跪尋絞之弟,絞奔郊甘公過即悼公,欲去成景之族廿成公,景公之後,成景之族遂殺甘公而立成公之孫鰌是為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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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公子憖奔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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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孫意如悼子,紇之子,謚平子,不禮于南蒯季氏邑宰南遺之子。蒯謂公子憖字子仲曰:「吾出季氏而歸其室于公子更代也其位,我以費為公臣」。憖許之,告魯侯,遂從魯侯如晉晉平公卒,子夷立,是為昭公。魯侯如晉朝嗣君。晉辭之,至河乃復憖,遂如晉。南蒯懼,不克以費季氏邑,今山東沂州府費縣有故城在縣西北,叛如齊憖。還及郊,聞費叛,遂奔齊。初,南蒯將適費飲鄉人酒,鄉人或歌之曰:「我有圃生之把乎?從我者子乎?去我者鄙乎?倍其鄰者,耻乎已乎?已乎?非吾黨之士乎?」後二年,費人叛南,蒯南蒯奔齊,侍飲于齊侯。齊侯曰:「叛夫」。對曰:「臣欲張公室子韓晳齊大夫曰:家臣欲張公室,罪莫大焉」。齊侯歸費于魯,使鮑國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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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十有六年,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弑其君䖍于乾谿在今江南潁州府亳州。公子棄疾殺公羊作「弑」公子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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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師伐徐以懼,呉楚子次于乾谿為之援,時蔡公棄疾,主方城之外,有觀從者觀起子楚共轘觀,起從奔蔡,事在靈王二十一年在蔡事朝呉故蔡大夫聲子之子,㑹薳氏之族楚子殺薳,掩而取其室 。掩蒍,賈曽孫,及薳居掩之族,楚子奪其田、許圍許大夫遷許而質之、蔡洧洧仕楚,楚滅蔡,其父死焉蔓成然子旗,鬬韋龜子,楚子奪其邑。為楚子所不禮,因羣喪職之,族啟越大夫常夀過,申之㑹,常壽過戮焉,殺正義曰:徇之于軍而不 ,故猶在楚。作亂,從乃召公子比、即子于前奔晉。公子黒肱即子晳時在鄭。襲蔡,見蔡公脅而盟之,蔓成然故事,蔡公、蔡朝呉亦欲復蔡,于是公子比公子黒肱,公子棄疾蔓成,然蔡朝呉帥陳蔡,不羹許葉之師入楚,殺大子祿及公子,罷敵比為王黒肱為令尹,棄疾為司馬,使觀從從師于乾谿,令曰:「先至者復其田里」。師潰而歸。楚子聞二子死,自投于車下,既而曰:「余殺人子多矣,能無及乎?」遂㳂夏,左傳注,漢別名。將欲入鄢,即鄢郢,今襄陽府宜城縣是。芋尹申無宇之子亥求得之,史記:靈王獨徬徨山中,野人莫敢入,不食三日,飢不能起。以歸,尋縊于申亥氏觀,從謂比曰:「不殺棄疾,雖得國猶受禍」。比曰:「余不忍也」。從曰:「人將忍子,吾不忍俟乃行」。國毎夜駭,時不知楚靈死,畏其復來曰:「王入矣。乙夘夜,棄疾使周走而呼曰:王至矣!」國人大驚,使蔓成,然走,告比及黒,肱曰:「王至矣,君早自圗,可以無辱。又有呼而走至者,二子皆自殺,棄疾即位,名曰熊居,是為楚平。左傳:楚共王有寵子五人,無適立,乃以璧見于羣望,曰:「請神擇于此。五人者,使主社稷,當璧而拜者,神所立也」。既與巴姬宻埋璧于大室之庭,使五人齋而入,拜康王跨之,靈王肘加焉,子干、子晳皆逺之。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壓紐。葬比于訾楚地在今汝寜府信陽州。曰:「訾敖殺囚,衣之王服而流諸漢,以靖國人,使蔓成然為令尹」。初,楚靈卜曰:「余尚得天下」。不吉投龜,詬天而呼曰:「是區區者而不余,畀余,必自取之」。民患其無厭,故從亂如歸。是冬,吳因楚亂,遂滅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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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獻公摯、晉侯、齊侯、宋公、魯侯、衛侯、鄭伯簡公子定公寜、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㑹于平邱今河南開封府陳留縣北有平邱故城同盟魯侯不與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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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成虒祁,晉平公築虒祁之宮,鄭伯及魯叔弓如晉賀,事在王十一年。 虒祁宮故址,在今山西絳州南。魯叔弓,諡敬子。叔肸,曽孫。諸侯朝而歸者,皆有貳心。羊舌肸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乃並徴㑹,遂合諸侯于平邱。晉人將尋盟,齊人不可。晉侯使羊舌肸告劉子,劉子曰:「盟以底信君,茍有信,諸侯不貳,何患焉!告之以文辭,董之以武師,雖齊,不許君庸多矣。天子之老,請帥王賦元戎十乘,以先啟行,遲速惟命」。羊舌肸告于齊,齊人聽命,肸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衆。乃治兵,建而不斾,既而斾之,諸侯畏之。同盟。鄭公孫僑爭承貢賦之次。曰:「昔天子班貢輕重以列。列尊貢重,周之制也。鄭,伯男也鄭爵,列伯子男而使從公侯之貢,懼弗給也。自日中以爭至于昏,晉人許之。是㑹晉以邾、莒之愬魯季孫伐莒,取郠用人于亳社,事在王十二年。辭魯侯,故魯侯不與盟。晉執季孫,意如以歸。子服湫從即子服惠伯。湫私于荀呉曰:「魯兄弟也,若為夷棄之,使事齊楚,其何瘳于晉子,其圗之!」呉以告韓起,且曰:「楚滅陳,蔡不能救而為夷執親,將焉用之!」乃歸季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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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侯廬隱太子之子,是為平公,歸于蔡,陳侯吳悼太子之子,是為惠公歸于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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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既以詐自立,恐國人及諸侯叛之,乃復陳、蔡之地而立其後,歸鄭之侵地施惠百姓,存恤國中甲戌。十有八年,呉子夷末《公羊》作「夷昧」,《史記》作「餘昧」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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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末之初,立使屈狐庸申公,巫臣子,留呉為行人聘于晉。趙文子趙武問曰:「延州來季子,季札封延陵,故曰延陵。季子,今常州府武進縣也。後吳滅州來,復以封札,故又曰延州来狐庸聘晉,吳尚未滅,州來曰:延州來者,後人追記之辭。其果立乎?」對曰:「不立。今嗣君甚徳而度有呉國者,必此君之子孫,季子守節者也,雖有國不立」。至是夷末卒,欲授季札,季札讓逃去。呉人曰:「先王時呉亦僭號。有命,兄卒,弟代必致季子。季子今逃位則王夷末後立,今卒,其子當代」。乃立夷末之子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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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六月丁巳朔,日有食之。晉荀呉帥師伐鮮虞。白狄別種,今直隸正定府。新樂縣有新市故城,春秋鮮虞國。初,荀呉假道于鮮虞,遂入昔陽,今正定府藁城縣有昔陽城。滅肥,今藳城縣西南有肥累城,春秋肥國。以肥子緜臯歸。事在王十五年。至是,荀呉復以師伐鮮虞,圍鼓,今正定府晉州,春秋鼔,國州西有鼔聚。鼔人或請以城叛呉,弗許,使鼔人殺叛人而繕守備圍鼓。三月,鼓人或請降,使其民見曰:「猶有食色,姑修而城」。鼓人告食竭,力盡而後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䳒恱全反鞮歸。明年,荀寅又滅陸渾之戎,以其貳于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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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二十年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郯子今山東沂州府郯城縣,春秋郯子國。少昊,後嬴姓,朝于魯郯子朝魯,魯侯與之宴,叔孫婼叔孫,豹之子,謚昭子問曰:少皥氏鳥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昔者黃帝氏以雲紀,炎帝氏以火紀太,皥氏以龍紀俱見前。我髙祖少皥摯之立也,鳳鳥適至,故紀于鳥,為鳥師而鳥名鳯鳥各氏已見前。自顓頊以來,不能紀逺,乃紀于近,為民師而命以民事。孔子聞之,見于郯子而學之。既而告人曰:「吾聞之,天子失官,學在四夷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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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及呉戰于長岸。今江南太平府當塗縣有天門山,在縣西南。《寰宇記》:楚獲吳餘皇于此,與和州梁山相對,時人呼為東梁山、西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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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伐楚陽匄,楚穆曾孫,字子瑕。為令尹。卜戰不吉,公子魴司馬,子魚。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請改卜之!」吉戰于長岸,魴以其屬先死,楚師繼之,大敗呉師,獲其乗舟餘皇,呉,舟名。使隨人與後至者守之,環而塹之。及泉呉公子光諸樊子,即闔閭。使長鬛者三人潛伏于舟側,曰:「我呼餘皇則對」師。夜從之。三呼,皆迭對,楚人從而殺之,楚師亂,呉人大敗之,取餘皇以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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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二十有一年,宋、衛、陳、鄭災。二十年之冬,有星孛于大辰爾雅大辰,房、心尾也,西及漢左傳注:夏之八月,辰星見,在天漢西。今孛星出辰西,光芒東及天漢,魯申須魯大夫曰:「彗以除舊布新,今除于火大辰為大火之次、火出火尚伏當須火出必布焉。諸侯其有火災乎?梓慎亦魯大夫曰:「若火作,當在宋、衛、陳、鄭宋大辰之虛,陳太皥之虛,鄭、祝融之虛,皆火房也。衛,顓頊之虛星為大水。水,火之牡也。 ,火房、火之舍,衛星營室。營室,水也。牡,雄也。水畏火,故丁為壬妃。至是夏五月,火即心星,始昏見。越七日壬午,宋、衛、陳、鄭皆火,鄭子産使徙大龜,徙主祏于周廟,使府人、庫人各儆其事,司馬司冦列居火道,行火所焮城,下之人伍列登城,明日,書焚室而寛其征與之材,三日哭,國不市,使行人告于諸侯,宋衛皆如是,惟陳不救火初,鄭禆竈鄭大夫言于公孫僑曰:宋、衛、陳、鄭將同日火,若我用瓘斚玉瓚,欲以禳火。鄭必不火。僑弗與,既火,竈曰:不用吾言!鄭又將火。鄭人請用之,僑不可,曰:天道逺,人道邇竈,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豈不或信,謂多言者,或時有中。遂不與,亦不復火」。明年,鄭大水龍鬬于時門之外,洧淵國又請為禜焉,子産于弗許,曰:「我鬬龍,不我覿也。龍鬬我,獨何覿焉!我無求龍龍,亦無求于我」。乃止。故時門,鄭南城門洧淵水經注:洧水逕新鄭 城,又東為洧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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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大錢。韋昭國語注:大錢者,大于舊。其賈重唐尚書云:大錢重十二銖。王將鑄大錢、單子穆公,名旗,單靖公之曽孫。曰:「不可。古者天災降戾,于是量資幣,權輕重以振救民,民患輕,則為之作重幣以行之,于是乎有母。權子而行,重曰母,輕曰子。民皆得焉。若不堪重,則多作。輕而行之,亦不廢重。于是乎有子權母而行,小大利之。今王廢輕而作重,民失其資,能無匱乎!若匱王用將有所乏乏,則將厚取于民,民不給,將有逺志,是離民也,王其圗之。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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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二十有二年,許世子止弑其君買悼公許男。瘧飲,太子止之,藥卒止曰:「我與夫殺者不立乎?」其位以與其弟虺,哭泣歠飦粥,嗌不容粒,未踰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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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安國曰:「君有疾飲藥,臣先嘗之,父有疾飲,藥子先嘗之,蓋言慎也,止不擇醫而輕用其藥,藥不先甞而悮進于君,是有忽君父之心而不慎矣。此簒弑之萌,堅氷之漸,加之以大惡而不得辭也。己夘。二十有三年,孔子至京師,既而反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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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將適京師南宮,适言于魯侯,魯侯與之乗車两馬,俾适俱往。孔子既至,問禮于老子,《史記》:老子姓。李氏名耳,字伯陽,謚聃,周守蔵室之史也。孔子將問禮于老子,老子曰:「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徳容貌若愚孔子,去謂弟子曰:「吾見老子,其猶龍乎!」問樂于萇𢎞,周大夫樂記》:賔牟賈侍坐于孔子,言及樂,孔子曰:「我所聞于萇𢎞亦如是」。歴郊社之所,考明堂之則,《家語》:孔子觀于明堂,覩四門,墉有堯、舜與桀、紂之象。孔子曰:明鏡可以察形,往古者所以知。今人主不務襲迹于其所以安存,而急急于所以危亡,是無異于卻走而欲求及前人也。察廟朝之度《家語》:孔子入后稷之廟,廟堂右階之前有金人焉,三緘其口而銘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孔子顧謂弟子曰:行身如此,豈以口過患哉!」于是反乎!魯弟子稍益進焉。楚世子建奔宋,楚殺其傅伍奢伍舉子。及子尚伍員,亦曰伍胥。奔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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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生太子建,使伍奢為之師。費無極為少師,建聘于秦。無極與逆,勸王取之,請大城城父,楚邑漠為父城縣,故邑在今河南,汝州寳豐縣。考楚城父有二:一,以遷許具見後,一即此。而寘太子焉。無極曰:太子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悅從之。故建居城父無極,譖建于楚子曰:「建與伍奢將以方城之外叛齊,晉輔之,其事集矣」。楚子信之,執伍奢,使城父司馬奮揚殺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寃,故遣令去。太子奔宋,無極曰:「奢之子材若在吳,必憂楚國,盍以免其父!」召之。楚子使召之曰:「來!吾免爾父棠君尚」。尚為棠邑大夫棠,今江南江寜府六合縣。謂其弟員曰:「吾知不逮我,能死。爾能報爾,其勉之!」伍尚歸,奢聞員不來,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楚人皆殺之。員如呉言,伐楚之利于吳子公子光曰:「是宗為戮而欲反其讎,不可從也」。員曰:「彼將有他志,知其欲弑僚。余姑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乃見鱄設諸史記作「專諸,堂邑人」。焉而耕于鄙。盜殺衛侯之兄縶,衛靈公同母兄,以足疾不立,事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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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公孟縶狎齊豹衛大夫齊惡子。奪之。司冦與鄄,衛邑,注見前。役則反之,無則取之,故齊豹作亂。衛侯在平夀衛下邑,縶有事于蓋獲衛郭門之門外,齊子氏帷于門外而伏甲焉,縶出,齊氏擊殺之。衛侯聞亂,遂如死鳥,衛郭門外地。北宮氏之宰,北宮喜先與齊豹同謀,及是,豹使人召喜,其宰不知,殺之。 喜,佗之子,謚貞子。攻齊氏,滅之,衛侯遂入。初,齊豹見宗魯于縶為骖,乗將作亂,謂之曰:「勿與乗吾!將殺之。對曰:「吾由子事公,孟子行事乎?吾將死之以周。猶,終竟也。事子而歸,死于公。孟及難作,宗魯死焉。孔子弟子琴牢衛人,字子開,一字張,故亦曰琴張。聞之,將往弔。孔子曰:「齊豹之盜而孟縶之賊,言齊豹所以為盜,孟縶所以見賊,皆由宗魯。女何弔焉!君子不食,姦不受亂,不為利疚于囬,不以囬待人。不蓋不義,不犯非禮。齊侯與其大夫晏嬰適魯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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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獵魯郊,因入魯,與晏嬰俱問魯禮,舍于公館,迎孔子,至與語齊侯曰:「秦穆公國小處僻,其霸何也?」孔子對曰:「秦國雖小,其志大處雖僻,其政中首㧞五羖,爵之大夫,與語三日,授之以政,雖王可也,其霸小矣」。。齊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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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夫公孫僑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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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僑有疾,謂㳺吉即子太叔公孫蠆子。曰:「我死,子必為政,惟有徳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故寛難疾數月而卒。孔子聞之出涕曰:「古之遺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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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二十有四年,鑄無射《左傳注:無射鐘,名其聲于律中,無射之管,故以律名鐘。王將鑄無射而為之大林韋昭《國語註》:「大林無射之之覆也,作無射而以大林覆其律,中林鍾也、單子穆公旗曰:「不可。先王之制鐘也,大不過鈞鈞所以鈞音之法,以木長七尺有弦,繫之以為鈞法,重不過石百二十斤為石。今作鐘不度不中,鈞石之數,無益于樂而鮮民財,將焉用之?」王弗聽,問之伶州鳩伶司樂官,州鳩名也。對曰:「臣聞政象樂,樂從和八音克諧,和從平細大不踰,故曰樂政。今細抑大陵,不容于耳細無射大林鍾大聲,陵之細聲,抑而不聞,非和也。聽聲越言迃也無射之聲為大林所陵,聽之㣲細迃逺,非平也。妨正匱財,聲不和,平非宗官宗伯樂官屬焉之所司也」。亦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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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辛巳二十有五年。宋華亥華合,比弟,王九年,合比奔衛,亥代為右師向寧向戌子華定華椒孫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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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平公子元公佐惡華向華氏向氏、華定華亥與向寜謀曰:「亡愈于死!先諸華亥乃誘羣公子而殺之,公子寅,公子御戎公子。朱公子固,公孫援公孫丁遂刼宋公,取太子即景公欒及公母弟,公子辰及地以為質。宋公亦質華向之子,亥子無慼,寕子羅定子啟與華氏盟。時公子城與華氏戰不勝,遂奔晉。既而宋公殺華向之質而攻之,向寕將殺太子華亥,曰:「千君而出,又殺其子,其誰納我?」使華牼歸太子及二公子。華亥向寜,華定奔陳。事在王二十三年。先是,宋公將攻華氏,請于華,費遂,華氏之族時為大司馬。費遂曰:「敢不聽命」。及華向奔,費遂子貙為少司馬,多僚為御士,多僚惡貙譖諸宋公。宋公將逐貙貙家臣,張匄殺多僚,刼費,遂而召亡人華亥向寜,華定自陳入于宋,以南里宋里名叛華登費遂之子先奔在呉。以呉師救之。齊烏枝鳴齊大夫方戍宋。及宋廚人濮,厨,邑大夫,名濮。敗呉師于鴻口,左傳注:梁國睢陽縣有鴻口亭。 睢陽,今河南歸徳府啇邱縣。遂敗華氏,齊烏枝鳴請皆用劍,從之,華氏北復即之。廚人濮以裳裏首而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敗之新里。于是公子城以晉師至,曹翰胡曹大夫㑹晉荀呉、齊苑何忌齊大夫衛公子朝與華氏戰,大敗之,圍諸南里。華登如楚乞師。事在王二十四年。至是,楚薳越以師逆華氏,且告于宋。諸侯之戍,請出華氏以為楚功,宋人從之。華亥向寕,華定、華貙、華登俱出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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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崩,王室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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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穆后生太子夀,先卒,在王十五年。次子猛及母弟匄無寵。庶子朝有寵于王,王欲立之,未果。王殺下門子子猛傅也。時子朝之傅,賓起適郊,見雄雞,自斷其尾問之,侍者曰:「憚其犧也」。遽歸告王曰:「雞憚其犧,信畜矣!人犠實難已。犠何害?王弗應犧人。犧喻子。猛難去,聲言寵異他人,易致禍難也。已, 喻子朝,言寵異在已,自無患害也。至是,王田北山即北邙山,亦曰郟山,在河南府洛陽縣東北。有心疾,崩于榮錡氏。河南府鞏縣有榮錡澗,周榮公食邑。劉子,時劉獻公摯卒,單穆公立其庶子劉蚠,亦曰劉卷,是為文公。單子穆公旗奉王子猛,攻賔起殺之,盟羣王子于單氏。葬景王。王子朝因舊官百工之喪職者與靈、景之族靈王,景王之子孫。作亂,逐劉子,劉子奔揚。春秋彚纂注》:揚周邑,即揚拒泉臯之揚。單子逆王猛于莊宮,莊王之廟。以歸王子還。子朝之黨。夜,取王猛以如莊宮。單子出奔于平畤,《左傳》注,周地。羣王子追之,單子殺王子還,及姑發弱,鬷延、定稠。八子皆靈景之族,因戰而殺之。子朝奔京。劉子、單子欲告急于晉,以王猛居于皇。今河南府鞏縣西有皇亭,即皇也。晉籍談荀躒荀盈之子,謚文子。帥九州之戎即陸渾。戎州鄉屬也。五州為鄉。及焦、瑕、溫、原之師納王猛于王城。王子猛卒,《左傳》註:未即位,故不言崩。母弟匄立,是為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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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雖立,未及即位,故不成喪後追謚為悼王。冬十二月癸夘朔,日有食之。
39
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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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元年,王居狄泉。註見前。尹氏立王子朝,地震。王子朝入于尹尹圉即尹文公。誘劉佗劉子族,殺之。召伯奐南宮極以成周人戍尹,單子、劉子、樊齊以王如劉,王子朝入于王城。是秋,地震,南宮極震,為屋所壓而死。萇𢎞私謂劉子曰:「周之亡也,其三川震。事見前。今西王王子朝在王城,故曰西王。之大臣亦震天棄之矣。東王王居狄泉,在王城東,故曰東王。必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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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二年,王在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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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侯使士彌牟文伯匄之子,諡景伯。涖問王室之故。彌牟立于乾祭王城北門而問于介,大也。衆,晉人乃辭王子朝,不納其使,衆言,子朝曲故。徴㑹諸侯,期以明年,明年,晉趙鞅、宋樂大心、魯叔詣衛北宮喜,鄭㳺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㑹于黃父,謀王室也。趙鞅令諸侯之大夫輸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將納王魯。趙鞅,武之孫,謚簡,子樂,大心,樂喜,族孫。 ,叔詣叔弓之孫」。黃父注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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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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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滅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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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呉伐州來,吳縣州来,楚復取而城之。楚薳越以諸侯之師救之。呉用公子光謀,光請分師先犯胡,沈與陳必先奔,諸侯之師搖楚,必大奔,呉子從之。敗頓胡、沈、蔡、陳、許之師于雞父。今江南鳯陽府夀州有雞備亭,即春秋雞父。至是,楚子為舟師以略呉疆及圉陽左傳注,楚地。而還。呉人踵楚,邊人不備,遂滅巢及鍾離、沈尹戍,楚公子貞封于沈,其後以邑為氏。今陳州府沈縣有沈城,是其地也,非沈國之沈。曰:「王一動而亡,二姓之帥幾如是而不及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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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三年,魯侯攻其大夫季孫意如不克,出奔齊。魯侯欲去季氏,季孫意如以季姒之譖殺申夜姑季,公若為之請不得,因謀于公子務人,欲去季氏務人使其弟告公曰:「季姒意如庶叔公鳥妻申夜姑公鳥家臣公若亦 公亥公鳥弟公子務人,即公為昭公子。以告臧孫,臧昭伯,名賜,臧為之子。臧孫以難,先是,賜之從弟㑹為讒于臧氏而逃于季氏,臧氏執旃。季氏怒,拘臧氏老。告郈孫,郈昭,伯名,惡惠公之後。郈孫以可勸。先是,季郈之雞鬬,季氏介其雞,郈氏為之金距。季孫怒,益宮于郈氏,且讓之,故郈孫怨意如。告子家覊。公子遂之子歸父,別為子家氏,覊謚懿伯。「公羊作「駒」。覊曰:「讒人以君徼幸,事若不克,君受其名,不可為也」。公羊傳:昭公將殺季氏,告子家駒。駒曰:「牛馬維婁,委已者也,而柔焉。季氏得民衆乆矣,君無多辱焉。 ,維婁繋馬曰維,繫牛曰婁。委,食也。言牛馬之于食已者則柔順之。魯侯不從,遂伐季氏,殺季堅。意如弟,亦曰公之。于門!意如請待于沂上,此魯沂水源出尼山,逕曲阜縣入于泗,今曰西沂河。以察罪,弗許。請囚于費,弗許。請以五乗亡,弗許。子家覊曰:「許之。日入慝作,弗可知也」。弗聽。叔孫氏之司馬鬷戾以其衆救季氏,孟氏從之。殺郈孫伐公,徒魯侯與臧孫賜如墓,謀遂奔齊。臧孫賜子家覊從。齊侯唁于野井,今山東濟南府齊河縣有野井亭。取鄆,魯有二鄆,此為西鄆,在曹州府鄆城縣,其東鄆在沂州府沂水縣,與莒近。以居之。先是,有鸜鵒巢于魯,師已魯大夫曰:「吾聞文、武之世,童謡有曰:鸜之鵒之公出,辱之鸜鵒之羽。公在外,野往饋之馬,鸜鵒跦跦,公在乾侯徴,褰與襦,鸜鵒之巢逺哉遙遙裯。父喪勞,宋父以驕。鸜鵒鸜鵒往歌來哭,童謡如是,其將及乎!」未幾,魯侯遂出。時叔孫婼在闞,及歸,謂季孫曰:「人誰不死子以逐君成名!子孫不忘,不亦傷乎!」季孫曰:「茍使意如得改事君,所謂生死而肉骨也」。叔孫從公于齊,與公言于幄內,曰:「將安衆而納公!公使歸,季孫有異志。叔孫齊于其寢,使祝宗祈死,遂卒。縣叔孫婼謚昭子豹之庶子。闞,魯地,今兖州府汶上, 南旺湖,中有闞亭孔孑。子適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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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以魯亂適齊,《史記》為高昭子家臣,通乎景公 ,高昭子,名張偃之子。齊侯問政于孔子,說欲封以尼谿之田。晏嬰不可,齊侯惑之,孔子遂行,反乎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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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四年,王入于成周。尹氏召氏《左傳》注:「召伯,當言召氏」。疏曰:「召氏族出奔,召伯身不奔也」。。毛伯以王子朝奔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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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王三年、尹氏渉于鞏由鞏渉洛,焚東訾今河南府鞏縣有東訾聚,俗呼訾店,及是單子如晉告急,晉知躒即荀躒、趙鞅帥師納王,使女寛晉大夫守闕塞即伊闕,亦曰龍門山,在河南府洛陽縣南。王師起于滑今河南府偃師縣有緱氏故城,本滑國,秦滅之,周、鄭分有其地,次于尸今偃師縣有尸鄉晉師克鞏,召伯盈奐之子,諡簡公,逐王子朝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宮嚚極之子,奉周之典籍以奔楚,召伯逆王于尸。及劉子、單子盟王入于成周即周下都在王城之東,敬王徙都于此,今洛陽故城是也。晉師使成公般晉大夫戍之而還。七年,尹氏固自楚歸京師,京師殺之,并殺召伯盈及原伯魯之子。十五年,楚亂,王人殺王子朝于楚丙戌。五年,呉弑其君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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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因楚喪,楚平卒,子壬立,是為楚昭。使公子掩、餘燭庸皆僚母弟。伐之,復使季札聘于上國以觀諸侯。公子光告鱄設諸曰:「我王嗣也,吾欲求之,事若克季子,雖至,不我廢也!」鱄設諸曰:「王可弑也!」光乃伏甲于堀室而享呉子光偽足疾入于堀室鱄設,諸寘劍于魚中以進,遂弑呉子。鱄設,諸鈹交于胷而死。光遂自立。是為闔閭以鱄設諸子為卿。季札至,曰:「茍先君無廢祀,民人無廢主,社稷有奉,國家無傾,乃吾君也,吾誰敢怨!」復命哭墓,復位而待。掩餘奔徐燭庸奔鍾吾。晉士鞅宋樂祁犂樂喜孫,字子梁。衛北宮,喜曹人。邾人、滕人㑹于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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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侯之大夫㑹于扈令,戍成周,且謀納魯侯。晉士鞅取貨于季孫而為之辭,魯侯遂不得復先是,齊侯將納魯侯,季氏家臣申豐以錦賂梁邱,據據言于齊侯乃止。是冬,晉籍談致諸侯之戍于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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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殺費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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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無極以讒去蔡朝吳,朝呉在蔡無極欲去之,謂蔡人曰:「王惟信呉,故處之蔡,二三子莫之如也,而在其上,弗圗必及于難。蔡人逐朝呉,楚子怒無極,曰:呉在蔡、蔡,必速飛去呉,所以翦其翼也。事在景王十八年。出蔡侯朱,即平公無極取貨于平公之弟。東國謂蔡人曰:「楚王將立東國,若不先從王,欲楚必圍蔡」。蔡人懼,出朱而立東國,是為悼公。事在景王二十八年。逐太子建,殺連,尹奢,即伍奢事俱在前。國人惡之。既又與鄢將師比譖郤宛子惡于令尹囊瓦公子囊子,字子常。殺之。無極謂令尹曰:「子惡欲飲子酒」。又謂子惡,令尹欲飲酒于子子惡,五曰:我賤人,無以酬之。無極曰:令尹好甲兵,取五甲, 兵寘諸門,令尹必觀從以酬之。及饗日,無極,謂令尹曰:「吾幾禍,子甲在門矣!」令尹使視郤氏,則有甲焉。召鄢將師而告之,遂攻郤氏,爇之,盡滅其族黨。事在王四年。國人莫不謗。令尹、沈尹戌言于囊瓦曰:「無極殺不辜以興大謗,幾及子矣!呉新有君疆埸曰:駭國。若有大事,子其危哉!」囊瓦乃殺無極。與鄢將師盡滅其族以說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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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六年,晉殺其公族祁盈奚之孫午之子楊食我伯石,羊舌肸子肸,食邑子楊為楊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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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祁勝與鄔臧勝與臧,皆祁氏家臣,通室易其妻,祁盈執之。勝賂荀躒躒,言于晉侯。晉侯執祁盈盈之臣,殺勝與臧。晉遂殺祁盈及楊食我。食我。盈之黨也,于是滅祁氏、羊舌氏,分其田以為縣祁氏之田七縣,羊舌氏之田三縣。祁氏,晉獻侯之後。羊舌氏,靖侯之後,既滅,晉之公族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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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八年,呉滅徐,徐子章羽,左傳公羊俱作「禹」。奔楚。呉子伐徐,防山以水之,壅山之水以灌。于是滅徐。徐子斷其髪,携其夫人以逆呉子。呉子唁而送之,遂奔楚。呉子問于伍員曰:「初而言伐楚,余知其可而恐其使余往也,又惡人之有,余之功也。今余將自有之,伐楚何如?」對曰:「楚執政衆而乖,莫適任患。若為三師以肄,猶,勞也。焉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歸則出,楚必道敝,亟肄以罷之,多方以誤之。既罷而後以三軍繼之,必大克之」。闔閭從之,楚于是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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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九年,魯季孫意如㑹晉荀躒于適歴。左傳注,晉地。先是,魯侯如晉,事在王六年。次于乾侯。今直𨽻廣平府成安縣,有斥邱故城,春秋晉乾侯邑。既而歸鄆,在王七年。至是,復在乾侯晉侯,時晉頃公卒,子午立,是為定公。將以師納之,范鞅請召季孫而使私焉,鞅私告季孫曰:「子必來,我受其無咎。于是意如遂㑹荀躒于適。歴從荀躒如乾侯。荀躒以晉侯之命唁魯侯,且請入。魯侯卒不肯見,意如荀躒退,謂意如曰:「君怒未怠,子姑歸祭!」謂其歸攝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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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辛夘。十年,呉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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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始用師于越,晉史黒晉太史蔡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呉乎?越得嵗而呉伐之,必受其凶」。左傳注:是年嵗在星紀。星紀,呉、越之分也。嵗星所在,其國多福,呉先用兵,故反受其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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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韓不信韓起孫謚簡子齊髙張宋仲幾仲氏,宋公子成之後,幾江之孫為左師魯仲孫何忌衛世叔申太叔儀孫鄭國㕘公孫僑子曹人莒人薛人把人小邾人城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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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使富辛與石張俱王大夫如晉請城成周晉,范鞅謂魏舒曰:「與其戍周,不如城之」。于是晉魏舒、韓不信来京師,合諸侯之大夫于狄泉,尋盟,且令城成周。己丑,士彌牟營成,周計丈數,揣高卑,度厚薄,仞溝洫,物土方,議逺邇,量事期計,徒庸慮財用書餱糧,以令役于諸侯,屬役賦文書以授帥左傳疏:既號令下役之事以告諸侯,令諸國國各出若干之役,各築若干之文,故曰屬役,賦文書以授帥帥,諸侯之大夫也而效諸劉子。韓不信臨之以為成命,城三旬而畢,乃歸諸侯之戍是役,宋仲㡬不受功齊高張後,晉人執宋仲,幾歸諸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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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侯卒于乾侯。季孫意如廢世子而立公子宋昭公之弟,是為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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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侯出奔,在外凡八年,至是卒,卒于十二月。明年,叔孫不敢,婼之子,謚成子逆昭公之喪于乾侯,叔孫請見子家,覊覊辭叔孫,使告之曰:「若公子宋主社稷,羣臣之願也。凡從君出而可以入者,惟子是聽子家氏禾有後季,孫願與子」。從政對曰:「若立君則有卿大夫與守龜,在覊弗敢知,若從君者,則貎而出者以義從公與季氏無怨。入可也,冦而出者,與季氏為冦。行可也,若覊也則君。謂昭公。。知其出,未知其入覊將逃也。喪及壊隤,注見前。。公子宋先入從昭公者皆自壞。隤反公子宋即位,季孫葬昭公于墓道南,孔子為司冦溝而合諸墓。魯羣公墓在闞昭道公墓,別葬先君墓之外。孔子自昭公墓道為溝,使與先君墓合,明臣無貶君之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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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十有二年,盜殺鞏伯簡公鞏伯,棄其子弟而好用逺人鞏氏之羣子,弟賊鞏伯乙未。十有四年,劉子晉侯宋公元公子景公頭曼、魯侯蔡侯悼公弟昭公申、衛侯陳子陳惠公卒,子懐公桞立未葬,書子、鄭伯定公子獻公蠆、許男悼公子斯、曹伯隱公通莒子、邾子頓子胡子滕子薛伯把伯小邾子齊國夏國佐子,諡惠子,㑹于召陵侵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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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蔡侯如楚令尹囊瓦,三年,止之。蔡侯為两,佩兩裘,獻其一于楚子而自服其一。令尹欲之,弗與,故止之。及歸,時唐侯如楚,有兩肅爽,馬令尹欲之,弗與,亦三年止之。唐人竊馬以獻,乃歸唐侯。蔡人聞之,因請獻佩,蔡侯遂歸。遂如晉,請伐楚。于是劉子合諸侯于召陵,謀伐楚。晉荀寅荀呉子謚文子。求貨于蔡侯,弗得,言于范鞅曰:「國家方危,諸侯方貳,將以襲敵,不亦難乎!吾自方城以來,靈王十五年,晉敗楚,侵方城。楚未可以得志,祗取勤焉」。乃辭蔡侯,晉人假羽旄于鄭,鄭人與之明日或斾以㑹晉,于是失諸侯。盟于皋鼬,今河南許州臨潁縣有城皋亭,即鄭皋鼬邑。將長蔡于衛。劉子以衛祝佗衛大祝子魚。言與范鞅謀之。長衛侯是夏、蔡滅沈,沈人不㑹于召陵,晉使蔡人滅之。秋,劉子卷卒,謚曰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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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侯以呉子及楚人戰于柏舉,名勝志,麻城縣東北有柏子山,縣東有舉水、柏舉之名,蓋合山水而得之。今麻城縣𨽻湖北黃州府。楚師敗績,吳入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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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楚子即位,無嵗不有呉師伍員為呉行人,伯州犂之孫嚭為呉太宰,同謀楚,蔡侯因之質其子于呉,以呉子及唐侯今湖北徳安府隨州有古唐城,亦有上唐郷,故唐國伐楚,楚令尹囊瓦禦之,陳于柏舉呉子之弟夫槩,以其屬五千擊囊瓦之,卒卒奔楚,師亂,呉師大敗之,囊瓦奔鄭,呉從楚師五戰及郢,楚子取其妹季芊以出呉入郢《穀梁傳》:壊宗廟,徙陳器撻平王之墓,以班處宮。榖梁傳》:君居其君之寢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寢而妻其大夫之妻,蓋有欲妻君之母者。子濟江入于雲中,盜攻之奔鄖,鄖公鬬辛之弟,懐以平王,殺其父曼成,然將弑楚,子辛曰:「君討臣!誰敢讐之?必犯是!余將殺汝陸縣。 雲中,即雲夢澤,在今湖北徳安府安。遂奔隨,呉人從之,謂隨人曰:「周之子孫在漢川者,楚實盡之,天誘其衷,致罰于楚,而君又竄之周室,何罪?」隨人卜之,不吉」,辭呉,呉人乃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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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十有五年春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於越入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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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師在楚越,遂入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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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申包胥楚大夫姓,公孫,封于申,故號申包胥。以秦師救楚,呉師敗還,楚子入于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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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伍員與申包胥友,其亡也,謂申包胥曰:「我必復楚國」。申包胥曰:「子能復之,我必能興之」。及楚子在隨,史記申包胥亡于山中,使人謂伍子胥曰:「子之報讐,其已我甚乎!吾聞之,人衆者勝天,天定亦能勝人!」子胥曰:「為謝申、包胥,吾日暮途逺,吾故倒行而逆施之」。申包胥如秦乞師。秦伯使辭焉曰:「子姑就館,將圗而告」。對曰:「寡君越在草莾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墻而哭,日夜不絶聲,勺飲不入口。七日,秦伯景公子哀公為之賦無衣,詩秦風篇。杜預曰:取其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與子偕作,與子偕行。九頓首而坐,秦師乃出。于是申包胥以秦師至楚,使楚人先與呉人戰而自稷,春秋彚纂注:稷,楚地,在今河南南陽府桐柏縣境。㑹之,呉師敗,呉子乃歸。楚公子結滅唐,呉夫槩歸自立,與闔閭戰而敗奔楚,楚封為棠谿氏地。棠谿城在今汝寕府西平縣,即古房子國。楚子入于郢,賞申包胥申,包胥曰:「吾為君,非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遂逃賞。明年,楚公子申為令尹,遷郢于鄀以定楚國。 公子申,即子西楚昭弟。「鄀」亦作「若」。漢書地理志,南郡若楚昭王自郢徙此,今襄陽府宜城縣有若縣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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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十有六年,鄭㳺速帥師滅許,以許男斯歸許白文叔受封至斯十八,傳而為鄭滅。後楚又立元公成,至戰國初復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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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許畏、鄭偪遷葉,許靈公畏鄭偪,請遷于楚,楚遷之于葉,今河南南陽府葉縣是也。事在簡王十年後又遷夷楚公子棄疾遷許于夷,即城父,今江南潁州府亳州有城父故城,即陳夷邑,事在景王十二年,遷白羽楚以左尹勝言遷許于白羽,即析也。今河南南陽府內鄉縣析縣故城,是事在景王二十一年,遷容城在今業縣西,事在王十四年。几四遷,皆依于楚。至是,楚為吳敗,鄭遂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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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翩靈王弟儋季之後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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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率子朝之徒因鄭人以作亂。于是鄭伐馮《左傳注》:周邑、滑注見「前」。、胥靡今河南府偃師縣有胥靡城。、負黍今河南府登封縣有負黍聚狐人後漢書郡國志》:潁陰有狐宗鄉,古狐人亭也。潁隂,今河南、許州。闕外,伊闕外之邑在洛陽。晉閻沒戍京師,且城胥靡,王處于姑蕕《左傳注:周邑以避亂。明年,儋翩據儀栗《左傳注:周邑。以叛單子穆公子謚武公、劉子文公子,諡桓公。敗尹氏儋翩之黨于窮谷,遂逆王于慶氏。守姑,蕕大夫。晉籍秦談之子。送王王入于王城,館于公族。黨氏周大夫而後朝于莊宮。又明年,單子伐榖城簡城,劉子伐儀栗盂以定王室。 榖城在洛陽縣西北。簡城,杜《註》闕,孟即䢴,今懷慶府河內縣有邗臺,《左傳》王取邗、蒍之田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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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十有七年,齊侯、鄭伯盟于鹹諸侯始復特盟,齊侯、鄭伯盟于鹹徴,㑹于衛。衛侯欲叛晉,諸大夫不可使北宮結如齊而私于齊侯,曰:「執結以侵我」。齊侯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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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傅良曰:此特相盟也。特相盟,自齊桓以來未之有,于是再見諸侯,無主盟矣。是故石門志》諸侯之合也,于鹹志諸侯之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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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十有八年,盜竊魯寳玉大弓,榖梁傳:寳玉者,封圭也。大弓者,武王之戎弓也。魯陽虎季氏家臣,亦曰陽貨。欲去三桓以季寤,桓子之弟桓,子名斯,意如之子更季氏代桓子、叔孫輒叔孫氏庶子更叔孫氏,代武叔州。仇武叔不敢之子。已更孟氏,代懿子何忌。將享季氏于蒲圃魯東門外塲圃而殺之。孟氏先備,公歛處父知虎欲為亂,請孟孫先備,乃選圉人之壯者三百人,偽為築室于門外,虎以季孫,將如蒲圃,季孫謂御者騁而入孟氏築者闔門,射殺虎之弟越。陽虎遂刼魯侯,與叔孫州仇伐孟氏,成宰公歛陽即處父帥成人自上東門入,與陽氏戰于南門之內,又戰于棘下,城內,地名。陽氏敗。陽虎說甲如公宮,取寳玉、大弓以出,入于讙陽關,今山東泰安府肥城縣有下讙亭,即魯讙地。陽闗在兖州府寜陽縣以叛。明年,陽虎歸寳玉,大弓奔齊,請師以伐魯,齊侯將許之,鮑國諫曰:「陽虎有寵于季氏,而將殺季孫以不利。魯國君富于季氏而大于魯國,兹陽虎所欲傾覆也。魯免其疾而君又收之,無乃害乎!」齊侯執陽虎,囚諸西鄙。虎逃奔晉,適趙氏,孔子曰:「趙氏其世有亂乎?」陽虎既奔公山,不狙以費叛。季氏召孔子,孔子欲往,亦卒不行。不狃季氏宰,即費子洩,《論語》作「弗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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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十有九年,魯以孔子為中都。宰,孔子初仕為中都宰,制為養生送死之節,長㓜異食,強弱異任,男女別塗,路無拾遺,器不彫偽為四寸木之厚之棺,五寸之槨,因邱陵為墳,不封不樹,行之一年,四方之諸侯則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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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二十年,魯以孔子為大司冦,孔子由中都宰為司空,乃別五土之性一曰山林,二曰川澤,三曰邱陵,四曰墳衍,五曰原隰,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由司空為大司冦,設法而不用,無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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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侯㑹齊侯于夾谷,今山東泰安府莱蕪縣有夾谷峪。《肇域記》:魯定公會齊侯于此。齊侯使使告魯為好,㑹㑹于夾谷。孔子相告魯侯曰:「臣聞有文事者,必有武備。古者諸侯出疆,必具官以從,請具左右司馬魯侯從之。及㑹獻酢既畢,齊有司請奏四方之樂,于是旍旄羽祓,音弗,舞者,所執。《周禮有祓舞。矛㦸劍撥,音伐,大楯也。鼓噪而至,孔子趨而進曰:吾兩君為好㑹夷狄之樂,何為于此!請命有司!」齊侯心怍麾而去之。有頃,齊有司請奏宮中之樂,優倡侏儒,為戱而前,孔子趨而進曰:「匹夫熒惑諸侯者,罪當誅,請命有司」。齊侯懼而動,知義不若,乃歸,謂晏嬰曰:「寡人獲過于魯,君如之何?」嬰曰:「君子謝過以質小人,謝過以文。齊嘗侵魯邑,請皆還之」。齊乃歸。魯、鄆、讙注俱見「前」。龜陰田在龜山之北,龜山在今泰安府新泰縣田,今泰安府泰安縣有謝過城。《寰宇記》:齊人歸魯田以謝過後人,因名 。考夾谷之會《春秋》彚纂,削去《左傳》不録,今採《史記》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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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夘二十有二年,魯墮郈今山東㤗安府、東平州有郈城、魯叔、孫氏邑及費注見前,圍成注見前,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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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言于魯侯曰:臣不藏甲,大夫無百雉之城,使仲由弁人字子路,亦曰季路」,為季氏宰將,墮三都。于是叔孫氏墮郈,季氏將墮費公山不狃叔孫輙帥費人以襲魯。孔子使申句須樂頎皆魯大夫伐之,敗諸姑蔑《括地志》:姑蔑故城在泗水縣東東泗水縣,今隸山。 兖州府。不狃輒奔齊,遂墮費,將墮成公歛陽,謂孟孫曰:「墮成,齊人必至于北門」。且成孟氏之保障無成,是無孟氏也。子偽不知,吾將不墮」。冬,魯侯圍成,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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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二十有三年,晉趙鞅入于晉陽今山西太原府大原縣有晉陽故城,春秋晉邑屬趙氏以叛。茍寅士吉射士鞅子諡昭子,入于朝,歌以叛趙鞅,歸于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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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鞅謂邯鄲午,趙勝子別邑,邯鄲因以為氏。邯鄲,今縣屬,直隸廣平府。曰:「歸我衛貢五百家,吾舍諸晉陽」。二十年,趙鞅圍衛,衛懼,貢五百家,鞅置之邯鄲,今欲徙置晉陽。午許諾。歸告其父兄,皆曰:「不可」。鞅怒,殺午,圍邯鄲。邯鄲午,荀寅之甥,寅士,吉射之姻也,相與睦,故不與圍邯鄲,將作亂。董安于趙氏家臣聞之,告鞅曰:「先備諸鞅,不可范氏。中行氏伐趙氏,鞅奔晉陽,晉人圍之。荀躒、韓不信、魏曼多魏舒孫,諡襄子。與寅、吉射相惡,欲逐之。躒言于晉侯曰:「君命大夫始禍者死。今三臣始禍而獨逐鞅,刑不均矣,請皆逐」。遂奉晉侯伐范氏。中行氏寅與吉射將伐晉侯齊髙彊,前奔魯適晉。曰:「三折肱知為良醫,唯伐君為不可,我以伐君在此矣!」弗聽,遂伐晉侯。國人助晉侯寅,吉射敗,奔朝歌。韓、魏以趙氏為請鞅,入于絳,盟于公宮。明年,荀躒告于趙氏,請殺董安于。恐其為政于趙氏也,趙孟患之。安于曰:「吾死而晉國,寕趙氏定焉!」用生乃縊而死。趙氏祀安于于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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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以孔子攝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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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由魯司冦攝行相事,七日而誅,少正夘,戮之两觀之下《荀子》:「門人問:孔子曰:少正,夘魯之聞人,夫子為政而始誅之,得無失乎?孔子曰:人有大惡者五,而竊盜不與焉。一曰:心逆而險,二曰行僻而堅,三曰言偽而辨,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于人,不得免于君子之誅,而少正夘兼有之,故不可不誅也」。。與聞國政。三月,政化大行,男女行者別于塗,道不拾遺。男尚忠信女,尚貞順四方客至,不求有司有司常供其職客,至不求有司存焉,皆如歸《家語》:魯之販羊有沈猶氏者,常朝飲其羊以詐市人。有公慎氏者,妻滛不制,有慎潰氏者,奢侈踰法。魯之鬻六畜者,飾之以儲價。及孔子為政,沈猶氏不敢朝飲。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潰氏,越境而徙,鬻牛馬者不儲價,賣羔豚者不加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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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人歸女樂于魯,孔子適衛孔子相魯,齊人懼,欲敗其政,乃選好女子八十人,衣以文飾而舞容璣舞曲名,《史記》作康樂。及文馬三十駟,遺魯君陳于魯城南髙門魯南門本曰稷門,僖公更髙大之,因改名外季孫斯㣲服往觀之,再三,將受焉,乃語魯君為周道㳺觀之終日,怠于政事,仲由言于孔子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魯今且郊,如致膰于大夫,則吾猶可以止。季孫既受女樂,三日不聽政,又不致膰俎,孔子遂行適衛主于顔濁鄒孟子作顔讎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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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二十有四年,楚公子結即子期,陳公孫佗人帥師滅頓,以頓子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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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子欲事晉,背楚而絶陳好,于是楚滅頓明年,楚又滅胡,以胡子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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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越敗呉于、檇李《公羊》作「醉李」,今浙江嘉興府秀水縣有檇李故城,即呉越戰處。吳子光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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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伐越,越子勾踐禦之。越至允常,始彊勾踐允常之子。陳于檇、李越子使罪人三行屬劍于頸而自剄,吳師屬之,目越人,因而大敗之。靈姑浮越大夫以戈擊闔閭,闔閭傷將指,足,大指。還,卒于陘,去擕李七里。子夫差立夫差,使人立于庭。茍出入,必謂己曰:「夫差而忘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唯不敢忘!」三年,乃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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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石尚歸脤于魯《公羊傳》:石尚者何?天子之士也。脤者,何?俎實也。腥曰脤。熟曰膰。石尚言于王曰:「乆矣,周之不行禮于魯也自定王八年,王季子聘魯後,未嘗行禮于魯。請行脤。于是,歸脤于魯王室與魯之交止此」。衛世子蒯聵出奔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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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侯為夫人南子宋,女也,召宋朝宋公子舊通于南子,在宋,故呼之。太子蒯聵適齊,適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爾婁豬豕子豬喻南子,盍歸吾艾豭牡豕,喻宋朝?太子羞之。歸而朝,夫人戲。陽速從太子三顧。夫人見其色,啼而走,曰:蒯聵將殺余,蒯聵奔宋後如晉,盡逐其黨公孟彄奔鄭,又奔齊人之考劉氏。敞曰:「蒯聵聞野 ,歌其心慙焉,則以謂夫人夫人惡其斥,已滛則啼而走,言太子殺余以誣之。靈公惑于南于,言必聽從,故逐蒯聵,此其真也,不當如左氏所記。今依其說,節刪《左傳》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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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自衛適陳復反于衛,孔子居衛,十月,將適陳過匡,注見前。,匡人以為陽虎而拘之。史記:陽虎嘗暴匡人,孔子狀類陽虎拘焉。既解,家語:子路将戰,孔子止之曰:歌予和汝子路。彈琴而歌,孔子和之曲三終,匡人解甲而罷。還,衛主蘧瑗見南子,史記靈公夫人南子願見孔子,孔子辭謝,不得已而見之。明年,去適宋、宋司馬桓魋,即尚魋,尚戍孫。欲殺之,史記:孔子去曹適,宋與弟子習禮大樹下,桓魋欲殺孔子,㧞其樹。遂去。適,陳主司城貞子,是嵗,魯定公卒,子蔣立,是為哀公。孔子居陳三嵗,史記:孔子至陳嵗餘,有隼集于陳庭而死。楛矢貫之石砮,長尺有咫。陳湣公使使問孔子,孔子曰:「隼來逺矣」。此肅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肅慎氏貢楛矢,石砮長尺有咫,王以矢分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諸陳試,求之,故府,果得之。居三嵗,陳常被冦,于是去陳。反于衛,家語:孔子適衛出于蒲㑹,公叔氏以蒲叛止。孔子曰:「茍無適衛,吾出子乃盟而出之」。遂適衛子貢曰:「盟可負乎?」孔子曰:「要盟,非義也。衛侯聞孔子來郊,迎問伐蒲,孔子曰:「可哉?」衛侯卒,不果伐。 ,蒲衛邑,今大名府長垣縣是。衛侯不能用。史記:靈公老怠于政,不用孔子。晉趙氏家臣佛肸趙鞅邑宰以中牟史記:趙簡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鄭中牟。《史記索隱:此趙之中牟在河北,非 中牟。畔召孔子,孔子欲往,亦不果。將西適晉,見趙鞅,至河而反。史記》:孔子至于河,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羙哉,水洋洋乎!余之不濟,此命也。夫乃還息于陬鄉,作陬操以哀之。琴操」,孔子作「息陬」。操辭曰:「乾澤而漁蛟龍,不㳺覆巢毀,卯鳯不翔,留慘余,心悲還原,息陬 。竇鳴犢、舜華皆賢大夫趙簡子,未得志時,須以為政。及得志,皆殺之。復處于衛,仍主蘧伯玉丙午。二十有五年秋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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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二十有六年,吳子敗越于夫椒《通典》:包山一名夫椒山,即西洞庭山也,在今江南蘇州府呉縣西南太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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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夫差敗越于夫椒報,檇李也,遂入越越,子以甲楯五千保于㑹稽注見前。,使大夫種,文種,字子禽,先為楚宛令,後仕越。因呉太宰嚭以行成,呉子將許之,伍員曰:不可。臣聞之,樹徳莫如滋,去疾莫如盡勾踐,與我同壤而世為仇讎,于是乎克而弗取,將又存之,違天而長冦讎,後雖悔之,不可食已。食消,已止也。弗聽,退而告人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後,呉其為沼乎?越及呉平,夫差既克越,乃修怨于陳,遂侵陳。國語:勾踐棲于㑹稽,召范蠡而問焉。對曰:持盈者與天定,傾者與人,節事者與地。勾踐曰:與人,柰何?對曰:卑辭尊禮,玩好女樂,尊之以名。如此不已,又身與之市。勾踐乃令大夫種行成于呉,来而復往,曰:請委管籥屬國家,以身隨之。呉許諾,乃令大夫種守于國,與范蠡入宦于呉。三年而呉人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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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二十有七年,衛侯元卒。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聵于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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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衛侯將立公子郢,字子,南靈公庶子。郢辭。及是,衛侯卒,夫人命公子郢為太子,曰:「君命也」。郢曰:「亡人之子,輙在乃立輙!」是為出公。于是晉趙鞅納故太子蒯聵于戚宵迷陽,虎曰:「右河而南必至焉」。《水經注》:大河故瀆東北逕戚城西,此定王後河徙道也。時晉軍自西来渡河,不知戚處陽,虎欲逆河之右而南行。使蒯聵絻,始發喪之服。八人衰絰,偽自衛。逆者告于門,哭而入,遂居之。時晉荀寅士吉射,在朝,歌齊人輸之粟。鄭罕達送之,與趙鞅遇于戚鞅,以蒯聵與罕逹戰于鐡鄭,師敗績。 罕逹,字子姚虎之孫。鐡邱名,在大名府開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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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遷于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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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楚以柏舉之故圍蔡,使疆于江汝,漢書地理志:髙陵山,汝水所出,至新蔡入淮。汝髙陵山即伏牛山,在今河南府嵩縣。新蔡,今縣隸 寜府,此汝水故道。自元時作堨舞陽,其流遂北合于潁。之間而還。左傳注:楚欲使蔡徙國于江水之北,汝水之南,蔡權聽命,故楚師還。蔡于是請遷于呉。楚既還蔡,叛而就吳。至是,吳洩庸吳大夫如蔡納聘而稍納師,蔡不即遷,故因聘襲之。師畢入,衆知之。蔡侯告大夫殺公子駟以說。哭而遷墓,遂遷于州來。後二年,蔡侯將如呉,諸大夫恐其又遷公孫翩射而弑之,文之鍇殺翩,立昭侯子朔,是為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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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二十有八年,殺大夫萇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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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王室卿士、范氏晉大夫世為婚姻,萇𢎞事劉文公劉子卷,故與范氏。右士,吉射。晉趙鞅以為討,于是殺萇𢎞。是冬,趙鞅圍朝歌,荀寅犯師而出,奔邯鄲。明年,趙鞅圍邯鄲,邯鄲降,荀寅奔鮮虞。齊國夏,伐晉㑹鮮虞納、荀寅于柏人。今直隸順徳府,唐山縣有柏人故城。又明年,晉圍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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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二十有九年,晉人執戎蠻子赤今河南汝州有蠻城,亦曰鄤鄉。春秋戎蠻子國,歸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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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既克夷虎蠻夷叛楚者,乃謀北方左司馬眅、申公夀、餘葉公諸梁皆楚大夫諸梁,字子髙,沈尹戌子,為一昔之期夜結期明日即、襲梁今汝州有梁縣故城及霍汝州有霍陽聚,以霍陽山名、單浮餘亦楚大夫圍蠻氏。蠻氏潰,蠻子赤奔陰地河南山北自上雒以東至陸渾。楚人使謂晉陰地之命大夫特命總監陰地之大夫,士曰:「晉、楚有盟,好惡同之。若將不廢,寡君之願也。不然,將通于少習山名,在今陜西商州,其下即武關以聽命」。士蔑請諸趙鞅,鞅許之。士蔑乃執蠻子與其五大夫,以畀楚人。楚誘其遺民,盡俘以歸景王十九年,楚誘戎蠻子嘉,殺之,遂取蠻氏。既而復立其子,至是蠻氏遂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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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批歴代通鑑輯覽卷七
URN: ctp:ws551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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