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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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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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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續文獻通考》卷一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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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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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之屬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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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置官局製琴,其琴俱有定式,長短大小如一,故曰官琴,但有不如式者,俱是野斵宜子細辨之。陶宗儀《輟耕録曰:宋斵琴名,手蔡睿、朱仁濟衛中正慶厯中道士、趙仁濟興國中、馬希仁、馬希先一作仙崇寧中、金淵紹興初、金公路即金道、紹興初、陳亨道、髙宗朝、嚴樽、馬大夫、梅四官人、龔老應奉、林杲東卿、崔遵度作琴箋,其略曰:世之言琴者,必曰長三尺六寸,象朞之日,十三徽象,朞之月居中者象閏,前世未有辨者,至唐協律郎劉貺,以樂器配諸節候,而謂琴為夏至之音,至于泛聲,卒無述者,愚嘗病之,因張弓附案,泛其弦而十三徽聲具焉,况琴瑟之弦乎?是知非所謂象者,蓋天地自然之節耳,又豈止夏至之音而已。夫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者,太極之節也,四時者,兩儀之節也。律呂者,四時之節也,晝夜者,律呂之節也,刻漏者,晝夜之節也,節節相受,自細至大而嵗成焉,節氣之自然者也。氣既節矣,聲同則應,既節且應,則天地之文成矣,文之義也,或任形而著,或假物而彰,日星文乎上,山川理乎下,動物植物,花者節者,五色具矣,斯任形者也。至于人有五性而不著,以事觀之然後著,日有五色而不見,以水觀之然後見氣有五音而不聞,以絃考之然後聞,斯假物者也,是故聖人不作易而能知自然之數,不作琴而能知自然之節,何則?數本於一而成於三,因而重之,故易六畫而成卦,及其應也,一必於四,二必於五,三必於六焉,氣氣相召,其應也必矣,卦既畫矣,故畫琴焉。始以一絃泛桐,當其節則鑑然而號,不當其節則冺然無聲豈人力也哉!且徽有十三,而居中者為一,自中而左,泛有三焉,右泛有三焉,其聲殺而已,絃盡則聲減,及其應也,一必於四,二必於五,三必於六焉,節節相召,其應也必矣。易之畫也,偶三為六,三才之配具焉,萬物由之而出,雖曰六畫及其數也,止三而已矣。琴之畫也偶六而根于一,一者道之所生也,在數為一,在律為黃,鍾在音為宫,在木為根,在四體為心,衆徽由之而生,雖曰十三,及其節也,止三而已矣。卦之徳,方經也,蓍之徳圓緯也,故萬物不能逃其象,徽三,其節經也絃,五其音緯也,故衆音不能勝其文。先儒謂八音以絲為君,絲以琴為君,愚謂琴以中徽為君,盡矣。夫徽十三者,蓋可聞者也,茍盡絃而考之,乃有二十三徽焉,是一氣也。丈絃具之尺絃亦具之,豈有長短大小之限哉?蓋萬物本於天地,天地本於太極,太極之外,以至於無物,聖人本於道,道本於自然,自然之外,以至於無為,樂本於琴,琴本於中徽,中徽之外,以至於無聲,是知作易者,考天地之象也。作琴者,考天地之聲也。徃者藏音而未彈,來者専聲而忘理,琴箋之作也,庶乎近之,茍其闕也,請俟君子遼雅樂器絲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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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琴瑟在前琴十,宮縣樂琴二十有七詳後。元登歌樂琴十,宮縣樂琴二十七,設於東西縣內制詳後太宗十二年,始命製登歌樂。十六年,太常用金掌樂,許政所舉,大樂令苖蘭指授工人,造琴十張。世祖至元三年,宮縣樂器成琴二十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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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輟耕録》曰:元斵琴,名手嚴古清㳟字子安,樽之孫,梅四之壻。施溪雲施谷雲施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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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頫琴原曰:琴也者,上古之器也,所以謂上古之器者,非謂其存上古之制也。存上古之聲也。世衰道㣲禮壊,樂崩而人不知之耳。琴絲音也,非絲無以鳴,然而絲有緩急,聲有上下,非竹無以正之,竹之為音,一定而不易,是以用之正緩急而定上下也,是故音有十二均調。琴之法亦十有二,而世俗一之,黃鍾之均,一宮、二啇,三角、四徴、五羽、六七比一二大呂,太蔟如之夾鍾之均,二宮、三啇四角、五徴一羽,六七比一二,姑洗如之,中呂之均三宮、四啇五角,一徴二羽,六七比一二㽔賔、林鍾如之,夷則之均,四宫、五啇一角、二徴,三羽六七,比一二南呂如之無射之均。五宫、一啇二角、三徴、四羽,六七比一二,應鍾如之如之者,非同之也,如其徽之應而緩急不同也。茍為不同,則曷從而正之?曰以管正之也。黃鍾之均一絃為宮,吹黃鍾之管以合一絃,而後絃正,自是以降以大呂,合大呂,以太蔟合太蔟,莫不正矣。夾鍾之均,二絃為宮,合之無以異也。中呂之均,三絃為宮,合之無以異也。夷則之均,四絃為宮,無射之均,五絃為宮,合之亦無以異也。此十有二,均之大畧也。夫一絃為宮者,至五絃而止,五絃而止者,五音之外不可和也。二絃為宮者一絃,還而為羽,羽不可以濁也,故以六絃代之。三絃為宮者一二,還而為徴,羽徴羽,不可以濁也,故以六七代之,其正體不出乎五絃也。其所以七絃者,亦清聲還宮也。至于四絃為宮者,則羽不足矣,不亦窮乎?曰:羽在三絃七徽之上,以按聲求之,亦清聲也。此琴之大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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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貫夷門老人杜行簡基碣銘畧》曰:北汴、南杭皆宋故都,黎獻耆長,徃徃猶在。余所識張君君錫、杜君行、簡則以汴人,而皆客杭最久。延祐初,朝廷首起君錫為大樂署丞將,次及行簡,而君錫死,又數年,行簡亦死。行簡研窮律本,分別音節,悲憂愉快,概發於琴,晴朝月夕,人境俱勝,觴詠方適,促絃鼔,一再行,巖溜清而畹蘭潔也。學其學者,其抑按吟猱,皆有指法,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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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澄贈琴士李天和序曰:新淦李天和,儒宦之裔,少倜儻任俠客,四方即襄陽而家焉,游藝之暇,寄跡於絲桐。子嵩夀,年十八已善繼,昭文之綸,蚤慧可尚,已天厯二年秋,自襄來淦,於冬之仲,命其子造吾門,貽書,評三操之書,考五絃之合意,若就正於野叟,夫術業有専攻天和於琴卓業也,叟腐儒耳,頗究心禮樂之名數,而非習于其藝者,惡足與議哉?叟之所知,蓋曰匠師之目雖巧,而不能不資於規矩,以成方圓樂師之耳,雖聰而不能不資於六律,以正五音琴工之調絃也。間二則按九徽問,一則按十徽宮之於徴,商之於羽,徴之于半啇,皆九徽間二而協角之於半官,必進半徽焉。商之於徴,角之於羽,徴之於半,宮、羽之於半,商皆十徽間一,而協宮之於角,必退一徽焉。按律定聲則然也,若審之以耳而不資于律,譬猶恃目力之巧,不用規矩,而能成方圓者,叟有所不能也,至于琴操之古不古,此又關繋乎天地之氣運,國家之政化,尤未易以虛言也。樂調之聲,隨天地之氣運而淑慝,天地之氣隨,國家之政化而醇醨。三皇五帝、三王之盛,如春之發,生夏之長養,秋之成熟,一時,民庶熙熙,皥皥於洪鈞,坱圠之內,陶然太和,充滿六合,其發于聲樂而為咸、英、章、韶、夏、濩,咸盡善盡㺯,後世蔑以加周衰,諸侯放恣,周末戰國紛爭,禮樂久已淪廢,及秦燔滅詩書禮樂遂滅絶而無餘,漢興不能汲汲講求以復於古,陵夷極於晉隋,唐初用祖孝孫樂,直謂樂聲無預治亂,是自安於今而無意於古也,開元成一代之典,豈能恥其所因之陋禮且茍也,而況於樂乎?宋世講求,亦屢至大觀之大晟樂》而定斯時何時也?國家之政化若何,天地之氣運若何而可為此事哉?宜其聽者之昏睡而厭聞也,沿襲逮今,不過掇拾唐宋之緒而已。夫樂有八音,革木不分五聲,姑未論金石之聲,舂容匏竹之聲條暢,惟絲聲不然。大樂之瑟,俗樂之筝,一彈一聲,簡短易歇。古者升歌四工,四瑟倡一,和三連四為一,然後可配他樂之一聲。今之瑟韻,取聲於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而有吟猱、綽注泛指等類,以衍長其聲,一琴之中,而與古樂四瑟之倡歎同意,惜其音調,雖非教坊俗樂之比,而終未脫鄭衛之窠臼。以今三操,北操稍近,質江操衰世之音也。浙操興于宋氏,十有四傳之際,穠麗切促,里耳無不喜,然欲諱䕶,謂非亡國之音,吾恐唐詩人之得笑倡女也,鳴呼!此關係乎兩問氣運之大數,豈民間私相傳習之所能變移者哉?天和精於其藝,逹於其本,試取三操,參互損益之,以庶幾乎?古當今君明臣良,超越前代,但所在郡邑吏貪謬而民愁怨,猶不免虧傷天地之和。此云政化孚接,由上而風乎下,由近而漸乎逺貪謬易,而循良愁怨轉而康樂於此之時,所改之操,乘革乖為和之休運,其近於古也,不期然而然矣。叟雖期耋,尚幸須臾無死,冀得一聞此音也。天和父子將北遊京師,人物部會,寧無奥學卓識,願質明君良相之制作者,倘出余言諗焉,其必不以為野叟之耄古也。嵩夀行書,此為贈琴士李天和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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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制,郊丘、廟社、文廟樂器各用琴十,殿中韶樂同。殿內侑食樂琴四、王國宗廟樂琴八。太祖呉元年,命於湖州採桐梓製琴、瑟。洪武中,賜朝鮮國王廟社樂器琴二。永樂三年,復請頒賜倍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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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會典》曰:中和韶樂,琴十張,毎張用桐,木面梓木,㡳長三尺六寸六分,黒漆身臨岳焦尾,以鐵力木為之,肩濶六寸,尾濶四寸,七絃,俱帯軫,其面有徽,十三底,有雁足、䕶軫各二,用殊紅漆几承之。王圻《續通考》曰:製琴式,斵桐為面,以梓為底,氷絃玉軫,漆質金徽,長三尺六寸六分,首濶六寸,通足中高二寸七分,旁各高二寸,腰廣四寸一分,通足中高二寸,旁各高一寸五分,七絃、十三徽,如鼓樂則用七,徽至七徽半而止,取中之聲也。彭時筆記》曰:庚辰,《罪惟録》曰:天順四年四月六日,上御南薫殿,召王翺、李賢等五人入侍,命內侍鼔琴瑟者凡三人,其年皆十五六者,上曰:「琴音和平,足以養性,曩在南宮,自撫一二曲,今不暇矣。所傳曲調,得于太監李永昌經事,先帝最精於琴事,三人者皆不及也」。賢等對曰:「由此不已,亦可致精」。因皆叩頭曰:「願皇上歌《南風》之詩,以觧民慍,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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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啟浤《客燕雜記》曰:崇禎戊寅十一年,上於宮中鳴琴,製於變時,雍等曲取尚書》語為之,內局造琴五百牀,內監張姓者,専主琴務,遍訪知音之士,陳恭、尹崇禎御製琴歌序,畧曰:「莊烈帝嘗宴坐便殿,鼓翔鳳之琴,其琴流落人間,濟南李家實構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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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樹聲清暑筆談》曰:琴材以輕鬆脆滑,謂之四善。取桐木多年者,木性都盡,液理枯勁,則聲易發而清越。凡木,皆本實而枝幹虛,惟桐木枝堅,實宜用以製琴。或有謂琴材取枯,朽不勝指者,此不可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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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昭格古要論》曰:琴有隂陽材蓋桐木,面日者為陽背,日者為隂,不論新舊桐木,置之水上,陽面浮,隂面沉,反覆不易陽材,琴旦濁而暮清,晴濁而雨清,隂材琴旦清而暮濁,晴清而雨濁,此可驗也。底面俱用桐木,謂之純陽琴,古無此製,近世為之取其暮夜隂雨,彈之不沉然不能逹,逺聲,不能實也,琴桌須用維摩様,高二尺八寸,可入漆於桌,下濶可容三琴,長過琴一尺許,桌面郭公磚最佳,瑪瑙石南陽石永石者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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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絃琴 七絃琴 一絃琴 三絃琴 九絃琴等。謹按琴制,古惟五絃七絃,宋太宗加為九絃,又作兩儀琴二絃,更有一絃三絃者,皆非古也。大晟樂府罷一三九絃,不用是矣,并七絃罷之,則過矣。後復俱用金、元並沿襲之,五七絃自屬雅器,一三九絃,似不應入雅部。然金、元俱已並列雅部,必如王圻《續通考》分隸雅俗,未免割裂,因時為制,故應比而書之。至葉夢得《避暑録話》云:太宗增琴阮、絃各二,朱文濟獨執不可,二樂後竟廢不行。葉氏於金、元襲用,固應不曉。然《通考》載宋《中興樂志》,論元大晟樂府嘗罷之,今復俱用,是南渡後未嘗廢也,葉氏顧未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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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一絃琴,三絃琴,五絃琴,七絃琴、九絃琴各二。宮縣樂一絃琴三,三絃、五絃、七絃、九絃琴各六,元登歌、樂琴十,一絃、三絃、五絃、七絃、九絃者各二太宗十六年始造。斵桐為面,梓為底。氷絃,木軫,漆質金徽。長三尺九寸,首濶五寸二分,通足中高二寸七分,旁各高二寸。尾濶四寸一分,通足中。高二寸,旁各高一寸五分,俱以黃綺夾囊貯之,琴桌髹以緑。宮縣樂琴二十有七至元三年造。一絃者三、三絃、五絃、七絃、九絃者各六,制同登歌登歌。鐘一簴,在殿前楹之東。一絃、三絃、五絃、七絃、九絃琴五次之。磬一簴,在前楹之西。一絃、三絃、五絃、七絃、九絃琴五次之。宮縣一絃琴,列路鼓之東西東一西二,三絃、五絃、七絃、九絃次之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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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雅樂,器絲有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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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瑟四宮縣樂瑟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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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登歌、樂瑟四,宮縣樂瑟十二。其制:底面皆用梓木,面施彩色,兩端繪錦,長七尺,首濶尺有一寸九分,通足中高四寸,旁各高三寸,尾濶尺有一寸七分,通足中高五寸,旁各高三寸五分,朱絲為絃凡二十有五,各設柱,兩頭有孔,疏通相連,以黃綺夾囊貯之。架四,髹以録,金飾鳳首。八登歌瑟二,在前楹東。五琴之東二,在前楹西五琴之西此句史無明文,以陳設次序合之,樂器總數,知有脱誤,詳後按語。宮縣瑟翼、柷、敔左柷右敔,設縣中之北之東。西至元三年,宮縣樂器成瑟十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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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禮樂志》三云:設登歌樂於殿之前楹。鐘一虡,在前楹之東。一絃、三絃、五絃、七絃、九絃琴五次之,瑟二在其東。笛一、籥一、篪一在琴之南,巢笙、和笙各二次之。塤一,在笛之南。閏餘匏、排簫各一次之,皆西上。磬一虡,在前楹之西,一絃、三絃、五絃、七絃、九絃琴五次之。塤一,在笛之南。七星匏九、曜匏、排簫各一次之,皆東上,東西對待,陳設多寡不倫,是可疑也。志二明云:琴十,瑟四,簫、笛、籥、篪各二,巢笙、和笙各四,七星九曜,閠餘匏各一,塤二。今琴則東西各五簫,塤則東西各一。閏餘七星,九曜、三匏,東一、西二位,置與數目俱合矣。尚有二,瑟一、笛一,籥一、篪二,巢笙二。和笙俱安在,寧得不與東一例陳設於西乎?且在西之塤,亦云在笛之南,則西之有笛可知,而笛竟安在?然則本文於前楹西,五琴之下,亦必有瑟,二在其西,笛一籥一、箎一在琴之南,巢笙、和笙各二次之,二十三字,而文儀始備也。史有闕文,不容妄補,若灼見脫漏,何可不求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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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儒學傳》曰:熊朋來為教授,調律呂,協歌詩,以興雅樂,毎燕居鼓瑟而歌以自樂。嘗著瑟賦二篇,明制郊丘、廟社、文廟,樂器各用琴四,殿中韶樂同。殿內侑食樂瑟二。王國宗廟樂同。洪武中,賜朝鮮國王廟社樂器、瑟二,永樂三年復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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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會典》曰:「中和韶樂,瑟四張,毎張用梓木為質,長七尺,首廣一尺三寸五分,尾廣一尺一寸,黒漆邊體,以粉為質,繪雲文,首尾繪以錦文。二十五絃各有柱,皆朱絃。內一絃,黃置于紅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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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圻續通考》曰:瑟式,以桐木為之,繪錦長七尺,首濶一尺一寸九分,通足中高四寸,旁各高三寸,尾濶一尺一寸七分,通足五寸,旁各髙三寸五分,底首對岳山有一圓竅,徑三寸,橫四寸,尾底後。一方竅,徑四寸,長五寸。面上兩頭,各有小眼二十五孔,疏通以繋其絃絃,長一丈二十四絃,俱以未絃。中一絃,名曰君絃,以黃色總二十五絃,各設一柱,游移上下,以笙和其音云。凡瑟絃與琴絃不同,琴以徽為十二律,絃為七聲,毎一聲中具十二律,故絃止用七足矣。瑟絃毎一絃止為一律,與鐘磬音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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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載堉《律呂精義》曰:「《曲禮》云:士無故不徹琴,瑟瑟乃士庶通用,俗以為僭誤矣。好古之士,誠欲造瑟,當於太常寺雅樂器中求其様製,如不可得,只照筝様最妙。蓋瑟與筝大小雖異,而様製相同也。長短高底比筝加半倍可也,首尾廣狹,比筝加一倍可也。上絃設柱,亦與筝同,但音調不同耳。古稱清廟之瑟朱絃,此天子禮樂非諸侯而下所敢僭,士庶學瑟只用氷絃可也,不獨士庶雖卿大夫,鄉飲鄉射亦不可僭。又元史樂志》:瑟面施彩色,兩端繪錦。此係近代俗制,非古制也。古稱錦瑟,不過用錦一幅,置於瑟尾,以襯絃耳。後人穿鑿,遂繪錦焉。殊不知詩所謂椅桐梓漆,爰伐琴瑟,蓋皆通漆為飾,無繪錦之說也。琴瑟一體,表裏通漆,琴用玉徽,瑟用錦襯,庶幾古人瑤琴錦瑟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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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世儒以瑟為二十五絃者衆矣,然未必合於先王之制,蓋由夫具二均之說不明耳,古之所謂中清二均者是也。今之所謂中清二均則非也。噫!此理深奧,茍非知音者不能喻之也,喻之而不解故也。古所謂二均者,具丈夫、童子之二調,而分男女老少之聲。今所謂二均者,乃以黃絃界於朱絃之中分內外各十二絃,以應十二律,而黃絃為君,不彈古,無是說也。樂記曰:宮為君,蓋樂以宮為主,亦猶人道。以君為尊,而宮音豈可以不彈,不彈則無,君君斯亢而有悔矣。夫絃樂以聲為本,猶君以政令宣示天下也。今乃陽以黃色別之以示其尊,而隂欲置之無用之地,使其無聲以喪其本,豈可哉?既有黃鍾之宫,而又添設黃色之絃,命曰:君絃於義安取原?其為說之由,蓋以二十五絃其數竒,若除中絃,則內外各十二以配律呂之數,此不知音者穿鑿之說耳。今人信之不疑,豈不謬哉?鼓瑟之工,古用瞽矇為之,彼既無目,安識黃絃耶?以此證之,則其穿鑿益可見矣。其說不知起于何時。樂記曰:清廟之瑟,朱絃而疏越,初未嘗有黃絃居中之說,而莊子曰:鼔之二十五絃皆動。文子亦曰:二十五絃,各以其聲應。二子皆周人也。其言最古必有所本。如果中絃不彈,則不可謂之二十五絃皆動也。淮南子曰:今夫調絃者鼔之,而二十五絃皆應。是漢人未嘗有中絃不彈之說也。杜氏通典曰:頌瑟二十五絃,盡用之」。是唐人亦未有中絃不彈之說也。文獻通考》曰:宋朝太常瑟用二十五絃,具二均之聲,以清中相應雙彈之第一絃黃鍾中聲。第十三絃,黃鍾清應。其按習也。令左右手互應,而所謂第十三絃者即中絃耳,蓋亦未嘗不彈也。元史樂志》:登歌樂器瑟用朱絲為絃,凡二十有五,各設柱,亦不言黄者居中央,上自周、漢,下至宋元,考諸載籍,皆未有是說,不知從何而得之。夫黃絃於瑟,最為害理,而太常習久,莫覺其非,雖禮樂大事,非敢出位妄言,然既知其誤,亦不敢不言也。絲之屬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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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琴 胡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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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制,毎謁拜木葉山,即射柳枝諢子部唱番歌,前導彈胡琴瑟和之,已事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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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宴樂器:有胡琴,制如和必斯詳後卷勁龍首,二絃,用弓捩之,弓之絃以馬尾。天樂部有胡琴二天魔舞亦用之。逹逹樂器,亦有胡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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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維楨《張猩猩胡琴引序曰:「胡琴在南為第二絃,子在北為今名,亦古月琴之遺製也。教坊弟子,工之者衆矣,而稱絶者鮮,獨胡人張猩猩者,絶妙於是時過余,索金剛癭胡琴名,作《南北弄,故為製胡琴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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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四夷舞樂器胡琴二,攛掇樂器,二絃二七十二絃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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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萬厯二十八年,西洋人利瑪竇來獻。其音樂,其琴縱三尺,橫五尺,藏櫝中,絃七十二,以金銀或鍊鐵為之,絃各有柱,端通于外,鼓其端而自應。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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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散樂器有箜篌。大樂器有大箜篌、小箜篌、臥箜篌。元宴樂器,有箜篌,制以本濶腹,腹下施橫木,而加軫二十四,柱頭及首並加鳯喙。雲和樂,箜篌十六,雲和樂後部箜篌四。天樂部箜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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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丹陛大樂洪武三年定,箜篌四,四夷舞箜篌二。其制,用梓木為身濶五寸,厚六寸,直長四尺八寸,并柄上雕龍頭,中嵌花板,雕盤龍一,俱沈香色描金,附以烏木,引條繋二十絃,下橫施引手,并描金沈香色龍頭。通長二尺二寸五分,上施烏木軸子二十,中有柱子,用烏木製成竹節兩,末雕龍頭,描金,長一尺二寸五分,兩龍頭下各垂彩線帉錔。東宮樂器箜篌二,制同。正統六年,賜幹拉達逹汗樂器內有箜篌一二十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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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賀丹陛樂洪武二十六年定,二十絃八,中宮女樂同。朔望朝參二十絃,二大宴丹陛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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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二十絃古無此樂,器名《文獻通考》於大小箜篌條下但言七絃,云云十三絃云云,未嘗指言大者幾絃,小者幾絃於箜篌,則云二十二絃,元禮樂志》不著絃數,而云加軫二十即絃數可知。《明會典》乃明言二十絃則二十絃,殆即箜篌之俗名也。《會典》於大樂及東宮樂器俱只有箜篌,而無二十絃。王圻《續通考》載丹陛大樂中宮、女樂等,俱只有二十絃而無箜篌,意者同物異名而稱之,或不一耶?《明史樂志》有箜篌,復有二十絃,然錯出而未嘗並列,是一是二,不能無疑,姑附列於箜篌之後,更俟詳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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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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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大樂器有大琵琶、小琵琶。其大樂七聲、四旦二十八調,皆以琵琶絃叶之詳樂制。散樂器,亦有琵琶,皇帝生辰樂》,次酒三行琵琶獨彈曲宴。宋使樂次酒四行,琵琶獨彈,聖宗與臣下飲會,或命后妃以下彈琵琶、送酒。天祚射熊宴飲,親御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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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宴,樂器有琵琶,制以木,曲首長頸四,軫頸有品,濶面四絃,面飾雜花雲和樂,琵琶二十:雲和樂後部琵琶,四天樂部琵琶,二天魔舞,亦用琵琶逹逹。樂器亦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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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賀丹陛樂,琵琶四,後加倍中宮女樂同。朔望朝叅琵琶二。大宴丹陛樂,琵琶六,後減四,四夷舞琵琶二,其制用鐵力木為質。梓木面板鳯眼二,匙頭并項通長三尺五分,濶一尺二寸五分。匙頭并項一,軸子四,扶手山口各一,皆用烏木。四絃背有烏木椿揪二,上施抹金銅環,并鈎搭負,以緑絨匾絛。匙頭上施粉線帉錔一,大小斑竹品十二,烏木撥一,用牙嵌。迎引面板,施描金盤龍文。朝賀用素。東宮樂器琵琶二,制同。正統四年,賜斡拉逹達汗樂器,內有揪木面烏木裏琵琶一。六年,賜其太師淮王額森琵琶。七年,又賜汗花黎紫檀木琵琶。十四年,帝在迤北,郕王因斡拉使囬,亦賜額森以琵琶。景泰元年,額森設宴餞上皇,自彈琵琶奉酒。天順七年,賜迤北汗及太師巴拉等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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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軌耳談》曰:京師瞽者李近樓,籍錦衣千戶,善琵琶,能左右手彈新聲,古曲無不絶。妙平生羈愁哀怨及人,已胸中事,皆於鳴絃鐵撥發之,令人髪上指淚交下,忽作魚山梵唄泠然孤僧雲水復作蘇臺圍獵,淒然百獸鳴嘷,有言瞽者習琵琶,穿被作,二孔寒夜舒,手出其中,時時弄撥,故幾于神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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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絃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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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汝成炎徼紀聞》曰:牂牁、辰、沅間峝蠻彈二絃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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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絃琵琶 七十二絃琵琶俱增劉郁西使記》曰:壬子嵗憲宗二年,皇弟實喇統諸軍,奉詔西征,凡六年,拓境幾萬里,丁巳嵗,取報逹國,獲其王合法里,金珠珍貝不可勝計,琵琶三十六絃初合,法里患頭痛,醫不能治一,伶人作新琵琶七十二絃,聽之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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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郭侃傳》曰:「侃從宗王錫里庫西征至部,破其城,得七十二絃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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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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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楊維楨常命侍兒歌《白雪》之詞,自倚鳯琶和之,蓋鳯首箜篌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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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五絃 小五絃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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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大樂器有大五絃、小五絃,散樂器,亦有五絃,胡兆鳯《韞光樓雜志曰:琵琶形製不同,唐裴神符、趙璧所彈五絃史盛、六絃鄭喜子、七絃、北齊李慅、李徳忱所造八絃,郭侃破西戎,得七十二絃琵琶,然撥運之二初,不係絃之多寡也。昔人工此者數呂阿或作荷,香楊太真叚。師善本裴興奴,元世祖時有李宮人,最善此技,掲曼碩、袁伯長、王繼學皆為作詩。繼學所謂一曲六么天上譜者,當屬四絃。舊製楊亷夫元宮詞云:北幸和林幄,殿寛句麗女,侍偼伃官君,王自賦昭君曲,敕賜琵琶馬上彈。按鄭仁趾髙麗史樂志所載樂品琵琶絃五,則偼伃所彈斯五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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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文獻通考》云「搊琵琶五絃」。又云:「大琵琶、六絃、小琵琶五絃,以五絃即琵琶也。然遼大樂器既有大小琵琶,復有大小五絃其制本唐樂,則截然二物矣。據《唐書禮樂志》云:五絃如琵琶而小,北國所出,究不知與小琵琶何以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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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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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攛掇樂器有三絃二,王圻《續通考》作二絃」,似誤刻。正統六年,賜斡拉逹逹汗樂器,內有三絃一幅,七年,復賜之。等:謹按三絃,今直謂之絃子十四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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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孟珙《䝉韃備録》曰:國王出師,亦以女樂隨行,多以十四絃等彈大官樂等,四拍手為節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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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散樂器有筝大樂器有搊筝,皇帝生辰樂。次酒六行,筝獨彈曲宴。宋使樂次,酒七行,筝獨彈。元宴樂器有筝雲和樂,筝十有六雲和樂後部筝四天樂部,筝二天魔舞亦用之。其制如瑟,兩頭㣲,垂有柱,十三絃逹逹,樂器亦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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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統六年,造中宮朝參樂器。內有筝。十四年,帝在迤北,郕王遺斡拉達達汗以筝,亦以筝賜其太師額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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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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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宴樂器有𥱧雲和樂,𥱧十有六,雲和樂後部𥱧四《安和樂、𥱧二天魔舞亦用之。其制如筝,而七絃有柱,用竹軋之達達,樂器亦有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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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賀丹陛樂筝六,後加六,大宴丹陛樂筝六,後減四,迎膳樂筝二,太平清樂𥱧四,二舞,四夷舞各𥱧二,朔望朝叅同中宮女樂𥱧十,東宮樂器𥱧二。其制用揪木為質,長三尺九寸,中虛四周,烏木邊上施九絃并柱子九。面繪金龍,并彩雲文,𥱧尾垂彩線帉錔二,承以硃紅漆架,四角貼金彩色。龍頭四,各垂彩線帉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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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元之𥱧制,似即《正考》所載唐之軋筝也。《明樂志》、《會典》及王圻《續通考》,乃俱不言搊彈之法。又《元志》𥱧與筝並列筝古,而𥱧晚出。明革元制,宜存筝而去。𥱧乃《樂志》、《會典》、《續考》所載俱有𥱧而無筝,得毋即以𥱧為筝耶?然筝十三絃,元𥱧七絃,而明𥱧九絃,則制又各別。據《明實録》所載,固未嘗無筝,不知《會典》等何以不見此字若𥱧,則字書又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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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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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宴樂器有和必斯,制如琵琶直頸。無品,有小槽,圓腹如半瓶榼,以皮為面,四絃,皮絣同一孤柱。天樂部有和必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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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統四年,賜斡拉逹逹汗花梨木和必斯一。六年,又給之。十四年,帝在迤北,額森設宴,必自彈虎撥思唱曲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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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輟耕録》曰:達逹樂器,有渾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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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琰席上腐談》曰:「王昭君琵琶壞,使人重造而其形小,昭君笑曰,渾不似今,訛為和,必斯通雅曰元志和,必斯云云,即今之琥珀詞也。山陜中州皆彈琥珀詞,其製似之,蓋渾不似之轉語也。絲之屬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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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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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姚寛《西溪叢語》曰:莫承之琴池之側,有𨽻字云:中平四年,逐客蔡邕,呉中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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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古器珍玩,徃徃不顯於當時,而間出於後代,前人纂録多不及,知續書者必以時代為斷限,未免彼此遺漏。今稍變通其例,或漢、唐名器至宋元始見者,即准宋元時物収載如雷琴,亦前考所有而未備者,復収補之,摠欲廣蒐羅,俾無闕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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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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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叢語》曰:滕逹道蓄雷威琴中題云:石山孫枝様,剪伏羲將扶,大隠永契神機,徐浩書字類石經,今歸居氏矣。又嘗見一琴中題云:「唐大厯三年仲夏十二日,西蜀雷威於離花亭合」。又李巽伯云:「先公得雷威琴,錢氏物也。中題云:「嶧陽孫枝匠成雅器,一聽秋堂三月忘味,故號忘味,云為當代第一。又長兄伯聲云:「昔至澠池獲一古琴中題云:合雅大樂成文,正音徽絃,一泛山水俱深雷威斵。歐陽詢書陜郊處士魏野家藏,後歸澠人溫氏子得之喜而不寐,聲又過忘味云。伯聲又云,洛中董氏蓄雷琴一張,中題云:山虛水深萬籟蕭蕭。古無人蹤,惟石嶕嶢狀其聲也。其外漆下,隠有朱書云:洛水多清泚,崧高有白雲,聖朝容隠逸,時得咏南薫。此詩今見宋之問集。又伊南田戸店篔簹谷隠士趙彦安獲一琴斷文,竒古,真蛇蚹也。聲韻雄逺中,題霧中山」三字,人莫曉也。後得蜀郡草堂閒話》中載云:雷氏斵琴多在峨眉無為霧中,三山方知為雷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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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薳春渚紀聞》曰:《東坡先生書《琴事》云,家有雷琴,破之,中有八日合之語不曉,其何謂也?先生非不解者,表出之令,後人思之耳。盖古雷字從四田四田拆之,是為八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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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休復茅亭客話》曰:黃處士名延矩,字垂範,眉陽人也。性僻而簡,常言家習正聲,自唐以來,待詔金門父隨僖宗入蜀,至某四世矣,琴最盛于蜀,製斵者數家,惟雷氏而已。雷氏之琴,不必盡善,有琴瑟徽者為上金玉者,為次螺,蚌者,抑又次焉,所以為異者,岳雖髙而絃低,雖低而不拍面按之,若指下無絃吟,振之則有餘韻,非雷氏者筝聲,絶無琴韻也。又言隋文帝子蜀王秀造千面琴,散在人間,故有號寒玉韻磬、響泉、和志者。按前考謂此四琴皆李勉製,此說特異。王闢之《澠水燕談録》曰:錢塘沈振蓄一琴,名氷清腹,有晉陵子銘云:卓哉斯器樂,惟至正音清韻古《桯史》作「高」月澄,《桯史》作「苦」。風勁三《桯史作璅。餘神爽,泛絶機靜,雪夜敲氷,霜天擊磬,隂陽潛感否臧前鏡,人其審之,豈獨知政。大厯三年三月三日,上底蜀郡雷氏斵鳯沼內書,貞元十一年七月八日再修士雄記,聲極清,實山荏陳,聖與名知琴少在錢唐,從振借琴彈酷愛之。後三十年,聖與官太常會,振姪述鬻氷清索百千不售。未幾,述卒,其妻得二十千,鬻於僧清道,轉落于太一道士楊英。久之,聖與以五十千購得極,珍秘之,或以晉陵子杜牧之道,號篆法類,李義山筆亦莫可辨,又不知士雄何人也。岳珂桯史曰:嘉定庚午,余在中都,燕李奉寧坐上客有葉知幾者,以博古知音自名,前旬日,有士人𢹂一古琴,至李氏鬻之,其名曰氷清,斷紋鱗皴,制作竒,崛識與不識,皆謂數百年物,腹有銘稱晉陵子題云云。又大厯貞元云云並同上李以質於葉葉,一見色動掀髯嘆詫,以為至寳客,又有憶誦澠水燕談中,有是否者,取而閲之銘文,嵗月皆脗合良是,葉益自信不誣,起附耳謂主人曰:某行天下未之前,覿雖厚直,不可失也。李敬受教,一償百萬錢鬻者,撑拒不肯,曰:吾祖父世寳,此將貢之上,方大璫某人固許我矣!直未及半,渠可售。李顧信葉語絶欲得之,門下客為平章,莫能定,余覺葉意知其有贋,旁坐不平,澷起周視讀沼中字,皆厯厯可數,因得其所疑,乃以䄂覆琴而問葉,曰琴之媺惡,余姑謂弗知,敢問正元何代也,葉笑未應,座人曰:是固唐徳宗,何以問為,余曰:誠然琴,何以為唐物?衆譁起致請,乃指沼字示之曰:元字上一字在本朝為昭陵諱沼,中書正從卜從貝,是矣,而貝字闕其旁㸃,為字不成,蓋今文書令也,唐何自知之?正元前天聖二百年,雷氏乃預知避諱,必無此理,是蓋為贋者,徒取燕談以實其說,不知闕文之熟於用而忘益之。且沼深不可措筆,修琴時必剖而兩因,題其上字固可識,又何疑焉?衆猶争取視,見他字皆煥明,實無旁㸃,乃大駭,李更衣自內出,或以白之抵掌笑葉,慙曰:是猶佳琴,特非唐物而已。李不欲逆勉強薄,酬頓,損值十之九得焉,鬻琴者,雖怒而無以辭也,他日遇諸塗,頩而過之,今都人多售贋物,人或贊羙,隨輒取贏焉,或徒取龍斷者之稱譽以為近厚,此與攫晝何異?蓋真敝風也。等。謹按:古器毎多贋作,如李氏所得不録可也。然前考於李勉響泉既灼知建中廣明前後錯繆,而獨必詳載其說者,蓋疑以傳疑,且使鑒別真偽者得以推類考訂,今故倣其例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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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輟耕録》載唐斵琴,名手曰「雷霄雷盛五人中獨無雷威,豈盛乃威之訛耶?雷、珏、雷文、雷、迅,是雷氏固世擅其能,或概稱雷琴,而不著其名。則其題銘雖唐代先後書家,皆可不得執題銘者而疑斵琴者也。今猶推一雷威而魏野之琴,雷威斵歐陽詢書,是威實初唐人矣,又安得於大厯中尚有《雜花亭》之製乎?如果以大厯為真,即歐陽之筆已謬,《西溪叢語》乃並列之,二者必居一於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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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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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澠水燕談録》曰:秀州祥符院僧智和,蓄一古琴瑟瑟、徽碧石細紋軫製,作精巧音韻,清越中刋李陽氷篆三十九字,其畧云:「南海夷島産木名伽羅,文橫銀屑,其堅如石,遂用作此臨岳。沈括《筆談》,朱長文《琴譜》著此琴,即唐相汧公李勉所製響泉之名,見《李勉傳》。元祐末,和死,州將以其琴匣送尚書禮部,符太常掌管好事者,時時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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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叢語》曰:𢹂李僧智和蓄一琴雲和様,天池上題云:「南溟夷島,産木有堅如石,文橫銀屑者,夷名曰伽陁羅余愛其堅,人貴其異,遂用作此臨岳,製五行行七字,下橫四字,李陽氷書後,智和死沒官,迺入樂府,遂入禁中,或云蔡叔羽以錢五萬得之,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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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夢溪筆談》云,琴篆云,南溟島上得一木,名伽陀羅。其堅如石,命工斵為此琴琴,材欲輕鬆脆滑,謂之四善。木堅如石,可以製琴,亦所未喻也。夫琴材因不取堅如石者然。以堅木作臨岳,於琴體無闗於琴者,亦無礙據。前考云韋臯得響泉用佉陀羅木換臨岳承絃命李陽氷篆之《澠水燕談》及《西溪叢語》皆言用作《臨岳筆談》,獨謂用此木斵琴,而疑其取材不當。蓋傳聞不審,未嘗親見其器。讀其文,亦不知其即響泉也。存中博物知音,猶未免有此鑒賞議論良不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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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 玉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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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謙《甘水仙源録》曰:長春邱公來自海上,應世祖皇帝之聘,越金山而入西域,弟子從行者十八人,各有科品,𨽻琴書科,則真人冲和潘公也。及南歸居燕,嵗壬辰,廣陽坊居民有貨其居者,潘公貿之,以為長春別舘建正殿,翼以左右室,築琴臺於殿之隂,金有名琴二,曰春雷,曰玉振,皆在承華殿。貞祐之變,玉振為長春所得,命公蓄之,故以名其臺觀,成以清逸名之。潘公自號九華老人,金儒鳴玉。 張鉞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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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宻《雲烟過眼録》曰:房山髙克恭彥敬有二琴,其一後題「金儒鳴玉」,唐大中五年處士金儒斵此琴,其名「鳴玉下,刻《髙士談家「寳藏」六字,已為人削去,尚存書跡琴,乃宣和御府故物,後歸於金高士談者,金人以與宋通被殺,故或者惡而去之,其色赤如新栗,殻斷文隠,起如蛇虬,竒物也。其一三足鼎峙皆美玉。咸通中,張鉞斵欵用小篆精妙,又有銘文,漫漶不可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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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輟耕録》載唐斵琴名手曰張鉞,江南人曰金儒,大中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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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環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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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諸王傳》曰:「明淮王祐棨有古琴名,天風環珮,其音殊絶。寧王振濠求之不得,遂與構隙。開元供奉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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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常卿楊正經有二賜琴,一為唐開元年供奉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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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號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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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材《湛然居士集》曰:「元了然居士素蓄東坡鐵杖,洎地字號阮真,絶世之寶地,字號阮亡,宋之故物,天地元黃」。此四阮為絶寶也。泰和間,秘於集中待詔孫安仁之姊,以琴阮得入侍,帝以此阮賜之,安仁屢求之,其姊以阮見寄舊制宮掖中侍人不許與親戚通,耗安仁冐法得之,其好事有如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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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大樂器有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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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之屬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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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夢得《避暑録話》曰:宋大樂舊無匏、土二音,笙竽但如今世俗所用笙,以木刻其本而不用匏,塤亦木為之,是八音而為木者,三也。元豐末,范蜀公獻樂書,以為言而未及行,至崇寧更定大樂始具之,舊亦無箎,至是亦備,雖燕樂皆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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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宻《齊東野語》曰:趙元父祖母齊安郡夫人徐氏,㓜隨其母入呉郡王家,又入平原郡王家,嘗談兩家侈盛之事,翠堂七楹,全以石青為飾,専為諸姫教習聲伎之所。一時,伶官樂師皆梨園國工吹彈舞拍,各有總之者,號為部頭,毎遇節序生辰,則於旬日外依月律按試,名曰小排,當雖中禁,教坊所無也。只笙一部已是二十餘人,自十月旦至二月終日,給焙笙炭五十觔,用綿熏籠藉,笙於上,復以四和香熏之,蓋笙簧必用高麗銅為之,靘以緑蠟靘字韻書,千定切音請。注靘䒌,青果色也,盖藏果者必以銅青故耳。簧煖則字正而聲清,越故必須焙而後可。陸天隨詩云:妾思冷如簧,時時望君煖。羙成樂府亦有簧煖笙清之語,舉此一事,餘可想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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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朋來五經說》曰:八音之有笙,宜以竹稱,而乃以匏稱,是所重在匏也。古者造笙,必以曲沃之匏,汶陽之竹。漢太學槐市各持方物,列磬懸匏。八音之匏,於卦為艮,於風為融,於氣為立春,匏音湫以立清闕之,則清亷者鮮矣。匏音正則人思敬。不正則忠敬者鮮矣。為禮樂之官者,尚申請而改正之等謹按:顧炎武《日知録》曰:土鼓,樂之始也,陶匏,祭之大也。《國語》伶州鳩曰:匏以宣之,瓦以贊之」。據葉氏熊氏之說,當時大樂久,已不知匏,土音之名八,其謂之何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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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雅》樂器,匏有笙。大樂器有大笙、小笙。散樂器,亦有笙,皇帝生辰樂。次酒五行,笙獨吹,曲宴宋使樂,次酒六行,笙獨吹,合法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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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元三年,製宮懸樂器,成笙二十有七。二十三年,太常卿呼圖克約蘇奏,太廟笙匏,嵗久就壞,遂補造笙匏三十有四。宴樂器,有笙。其制,以匏為㡳,列管於上,管十三簧如之按:此疑即閏餘匏。安和樂笙二,天樂同。大明殿中設巨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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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郊丘、廟社、文廟樂器各用笙八,朝賀丹陛樂,笙四,後增至十二。殿中韶樂同中宮女樂,笙十四、朔、望朝叅笙四。大宴丹陛,樂同殿。內侑食樂:笙六,後減二,文武二,舞笙二。迎膳樂、進膳樂各笙二,太平清樂笙四,東宮朝賀樂器,笙四,王國宗廟樂同宴樂。笙二。洪武中,賜朝鮮國王廟社樂器,笙二。永樂三年復給之。嘉靖十年,命浙江採紫竹、花斑竹、成造、方丘、月壇笙簧。明會典曰大樂韶樂,各笙十二,攅毎攅用紫竹十七管,下施銅簧,參差攅於黒漆木匏,中有觜項,亦黒漆,上垂彩線帉錔。東宮笙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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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凡樂舞生所用樂器,俱從工部成造,遇有損壞,隨時修理,惟笙簧毎年,工部預期差撥笙匠赴神樂觀,逐一展視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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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圻續通考曰:笙式以紫竹為之,取紫竹長短一十有七,內開氣眼外用篾作一篐篐之,令管不散,下以松楊木接竹腳腳內施簧,簧用好響,銅薄片鵲舌尖,頭上用黃蠟和栗青作㸃頭,如春夏時蠟少栗青多,秋冬時蠟多栗青,少務要,依時和調,㸃輕則聲清,㸃重則聲濁,將簧貫於匏中。古制以匏今鏇木為斗,中植一柱,用牛角為盖,上鑚孔十七通,用黒漆漆之,即古匏端邊有短嘴。又漿項勢如壺嘴,刻通兩合,令氣通入,亦以漆漆之,貫於短嘴,但呼吸簧動而聲發也,此乃攅笙之法,四八及十一管為四,以右手食指及左手大食指按其孔,餘孔皆開二及十管為上,以左右手大食指按,其孔餘孔皆開四入應十二十五管為尺,以左手食指及中指按其孔餘孔,皆開一三七及十一管為工用左右手大指及食指按。其孔餘孔皆開十二十四管為合十三,應十四、二十四為六清濁相應,合與六相為用,以左手食指中指按,其孔餘孔皆開。律呂精義曰:謹按匏者瓠屬,大者可為瓢,小者可為笙,今之圓葫蘆是也。壺亦瓠屬,大者可盛酒,小者可盛藥,今之亞腰葫蘆是也。太古之世,儀物未備,故用匏以為笙,用壺以為尊。至三代聖王送出,智巧滋彰,乃用膠漆角木之制以代匏金錫模範之作,以代壺禮,有壺尊,樂有匏笙,蓋象其本形,存其舊名耳,非必真用匏及壺也。夫既不用匏壺,而猶謂之匏壺,何也?不忘本也,其名古雅未可廢也。譬如麻冕,雖不用麻,而猶謂之麻冕。皮弁雖不用皮,而猶謂之皮弁。琴尾非焦而曰焦尾,書首非簡而曰簡首,此類衆多,難盡舉也。姑以詩、禮二經証之八月斷壺之壺,則直壺也,清酒百壺之壺,則未必直壺也,匏有苦葉之匏,則直匏也,匏竹在下之匏,則未必直匏也。然先儒之惑者,疑今之笙非直匏音,謂必用匏而後八音備。噫!是豈知麻冕從衆之義哉?蓋臣初亦疑焉。嘗命良工列簧匏中而吹之,終不如代匏之為妙也,由是始悟匏之為言,即今笙斗之別名耳,謂之匏是也,謂之斗非也,木代匏者,其制甚精,其來亦逺,非三代之聖人,决不能為先儒以為世俗之制誤矣。聞今溪洞諸蠻猶用匏以為笙穴管之間,盬而漏氣其音終不若中國之笙也。凡為雅樂,笙竽屬者,刻木作匏形以代之可也。不作匏形而作長底,則與俗笙無異,斯不可也。必欲仍用真匏,斯亦理之不通者也。以木代匏,其法有二,或用直匏為質者,或不用真匏,只像匏形亦可也。臣嘗取世俗所吹十七簧笙截去笙斗之下段,削去笙嘴及周遭之漆,而後截去葫蘆之上段,將削過笙斗陷於葫蘆中,用膠漆灰布以固其口縫,惟匏不漆尚質故也。此是一法。又一法用桐木,旋作匏身,取其輕也,用棗木鑽作匏,面取其硬也,中間實處亦同常笙,若不實,則費氣而難吹也。匏外安笙,嘴名曰味,形如鵞項,代匏并味,皆髹以黒漆也。笙管曰修檛,用紫竹為之,中撾最長,餘撾漸短,各於按孔上刻律呂之名。俗笙周遭之,管有闕不連而向內者,二孔指入其中。按之雅笙則不然也。周遭之,管如環無端孔,皆向外指不入內,此其異也。若夫銅簧響眼之制,亦如世俗常法,而笙匠所共曉,不必細述,然與俗笙異者,惟若匏之形,音律不同耳。是故雅樂笙簫諸品,皆須吹律議定。傳曰匏竹尚議,此之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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竽笙 《巢笙》 和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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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雅樂:器匏有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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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巢笙二,和笙二,宮縣樂,巢笙、竽笙各十。有司攝祭,則宮縣巢笙、竽、笙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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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登歌樂:巢笙四,和笙四,皆以斑竹為之。元髹底,置管匏中,施簧管端,參差如鳥翼。大者曰巢笙,次曰和笙,管皆十九,簧如之,皆韜以黃囊。宮縣樂,巢笙十,竽十竹為之,與巢笙皆十九簧,惟指法各異。登歌、巢笙、和笙,各分列於午陛東西樂榻上。宮縣巢笙、竽笙各分列於通街之東西,巢笙在歌工之次,簫次之竽又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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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圻《續通考》曰:「按《爾雅》,笙十九簧者曰巢,十三簧者曰和元,制皆十九簧。登歌之用巢笙,四宮縣之用巢笙十和笙,宮縣不用惟登歌則用四律。《呂精義》曰:匏音之屬曰竽曰笙。古云笙,大者謂之巢,小者謂之和。又云,笙大者謂之竽,小者謂之笙。先儒以為大竽三十六簧,小竽二十四簧,大笙十九簧,小笙十三簧,其說尚矣。然除《周禮》、外《詩》、《書》及《儀禮》,惟有笙而無竽,《爾雅》所謂大笙十九簧者,疑即竽乎?所謂小笙十三簧者,疑即笙乎?然則先儒所謂三十六簧長四尺二寸者,恐無此理,何以知其無此理也?簧多必用大匏,不惟吹氣有限不能徧及,而手亦難持也。竊疑十九簧者,其名曰竽,又名曰巢。十三簧者,其名曰笙,又名曰和。蓋此二器各有二名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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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按元史樂志云:竽與巢笙皆十九簧,惟指法各異,蓋依旋宫本法。大律生小律者,例用正律,小律生大律者,借用倍律,故晉志曰:「音聲之體,務在和韵,益則加倍,損則減半,其於本音,恒為無爽,此之謂也。人多未曉,是故詳載如左。 十九簧竽,上下相生倍多正少,是名小竽。 黃正生黃倍俗呼濁合字,黄倍生林倍俗呼濁尺,林俗生太正俗呼正四,太正生太倍俗呼濁四字太俗生南俗俗呼濁工,南倍生姑正俗呼正一,姑正生姑倍俗呼濁一字,姑倍生應倍俗呼濁凡,應倍生㽔正俗呼勾凡㽔正生㽔倍俗呼濁勾凡,㽔倍生大正俗呼亞四,大正生大倍俗呼濁亞四,大倍生夷倍俗呼濁。亞工,夷倍生夾正俗呼亞一,夾正生夾倍俗呼濁亞一,夾倍生無倍俗呼濁亞,凡,無倍生仲正俗呼上字,仲正生仲倍俗呼濁上字,仲倍生黃正俗呼合字,此十九簧,循環無端,是故添減不得。 十九簧笙,上下相生正多倍少,是名大笙 黃正生林正俗呼清尺林正生林倍俗呼濁尺,林倍生太正俗呼正四,太正生南正俗呼清工,南正生南倍俗呼濁工,南倍生姑正俗呼正一、姑正生應正俗呼清凡,應正生應倍俗呼濁凡,應倍生㽔正俗呼勾凡,㽔正生㽔倍俗呼濁勾凡,㽔倍生大正俗呼亞四,大正生夷正俗呼亞工,夷正生夷倍俗呼濁,亞工,夷倍生夾正俗呼亞一,夾正生無正俗呼亞凡,無正生無倍俗呼濁亞,凡,無倍生仲正俗呼上字,仲正生黃半俗呼六字,黃半生黃正俗呼合字,此十九簧,循環無端。是故添減不得。 金笙皆十七簧,蓋俗樂之笙也。隋文帝時,何安建議廢旋宮法,由是以來,習雅樂者惟尚茍簡,不務精深,故去二簧,止吹一調,十七簧者既興,十九簧者遂廢。近代太常雅樂,亦用世俗之笙誤矣。以笙代律定弦,庶幾便於用排簫耳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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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七年,郊丘廟社樂器增用鳯笙,四匏之屬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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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盧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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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海虞《衡志》曰:「胡盧笙兩江峒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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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蠻叢笑》曰:「潘安仁笙賦曲沃縣匏汶陽瓠」,「{」字誤應作「孤」}篠,皆笙之材。蠻所吹葫蘆笙,亦匏瓠餘意,但列管六,與說文十三簧不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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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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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宴樂器有興隆笙,制以楠木,形如夾屏,上鋭而面平。縷金雕鏤枇杷、寶相、孔雀、竹木、雲氣,兩旁側立花板,居背三之一,中為虛櫃。如笙之匏上紫竹管九十管,端實以木蓮苞。櫃外出小橛十五,上小管管,端實以銅,杏葉下有座,獅象繞之,座上櫃前立花板一,雕鎪如背板,間出二風口,用則設朱漆小架於座前,繋風嚢於風口,囊面如琵琶,朱漆雜花有柄,一人按小管一人鼔風囊,則簧自隨調而鳴。中統間,囬囘國所,進以竹為簧,有聲而無律,玉宸樂院判官鄭秀乃考音律,「分定清濁,增改如今制。其在殿上者,盾頭兩旁立刻木孔雀二,飾以真孔雀羽,中設機,毎奏工三人,一人鼔風囊一人,按律一人運動,其機,則孔雀飛舞。應節殿廷笙十,延祐間增製,不用孔雀。《輟耕録》曰:興隆笙在大明殿下,其制植衆管於柔韋,以象大匏工鼓二韋槖,按其管則簧鳴,簨首為二,孔雀笙鳴,機動則應而舞。凡宴會之日,此笙一鳴,衆樂皆作,笙止樂亦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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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禕《興隆笙頌序》曰:惟世祖皇帝統一函夏,功成治定,乃肇制大樂,以用諸朝廷,其器有曰興隆笙者,實上所自作。或曰:西域之所獻,而天子加損益焉者也。其制,為管九十列,為十五行,毎行縱,列六管,其管下植於匱中而匱,後鼓之,以鞲自匱足至管端,約高五尺,仍鏤版鳯形,繪以金彩,以圍管之,三面約廣三尺,加文飾焉。凡大朝會,則列諸軒陛之間,與衆樂並奏,毎用樂工二人,一以按管,一以鼓鞲以逹氣,出聲以叶衆音,而樂之,奏成矣。葫蘆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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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歡瀛涯勝覽》曰:「古里國以葫蘆殻為樂器,紅銅絲為弦唱,番歌相和而彈,音韻堪聽蘆笙
114
田雯黔書》曰:「毎嵗孟春苗之男女,相率跳月,男吹笙於前以為導女,振鈴以應之,其笙截蘆為管者六,通其節而櫛比之,長者四尺,以次而殺,短至三尺,參差若羽竅,其短者孔六,以逹於長,以指捫之,而又截竹徑尺衡,綰於六管之銜而吹之,一呼一吸,聲若駕鵞之嘹。漢長管之上,冐以匏,短管之中置以簧,簧以響銅為之,恒用火炙,亦古制之遺也。匏之屬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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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匏 九曜匏。 閏餘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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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七,星匏一,九曜匏一,閏餘匏一。元登歌宮縣俱七,星匏一,九曜匏一,閏餘匏一十三。簧者曰閏餘匏,九簧者曰九曜匏,七簧者曰七星匏。餘制皆與巢笙、和笙同。其陳設之次。閠餘匏在東,七星、匏九曜,匏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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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舊唐書音樂志》:女媧氏造笙,列管於匏上,內簧其中,此匏之音所自始也。唐以後笙竽之類,皆以木代匏而漆之,元則以斑竹為之,而世幾無匏音矣。說詳於前,若金元之七星匏九曜,匏閏餘匏,既係登歌,樂宮懸樂,似不應列於俗部。然考諸正史,前後皆無之,殆俗樂耳。又考字書:匏從夸包聲,取其可包藏物也。而世或作匏,或作瓟,此亦如竹之屬有觱栗,史志或作篳篥,世俗相沿,遂通用焉,詳見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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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屬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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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 排簫 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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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雅樂大樂散樂器皆有簫、鼔吹樂。前後部各簫二十四,橫吹樂前、後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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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簫二,宮縣樂,簫十,有司攝祭宮縣樂。簫八,鼓吹樂,前部第一,簫二十四,後部第二,同前部第二,簫二十四,又二十四。後部第一同。黃麾仗。第一節,第二引簫二。第二節,前部鼓吹簫二十四。第三節,前部鼓吹第二,簫二十四,又二十四。第七節,後部鼔吹同。第八節,後部鼓吹第二,簫二十四。皇太子前部鼓吹簫六,後部鼓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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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登歌樂:簫二。宮縣樂,簫十。其制,編竹為之,每架十有六管,濶尺有六分,黒戧金鸞鳯為飾,鍮石釘鉸,以黃絨紃維於人項,左右復垂紅絨絛。結架以木為之,高尺有二寸,亦號排簫,韜以黃囊。登歌排簫,東西各一,東與閏餘匏西與七星匏九曜匏同列宮縣,簫在巢笙之次。宴樂簫,制如笛,五孔,雲和樂排簫四,簫管二,雲和樂後部排簫、簫管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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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元樂器别無管制,則所稱簫管直是一物,蓋即如笛五孔之簫,因其单管而即以簫管名之也。元制率皆㳂襲遼、金、遼、金簫制,雖不得其詳,即此推之,大抵登歌宮縣雅樂之簫,皆係排簫、散樂、鼓吹等簫,則皆单管之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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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郊丘廟、杜文廟樂器各用簫八,朝賀丹陛樂簫四,後增至十二,殿中韶樂同。又排簫史志誤,刋作笙。四、中宮女樂簫十四,朔、望朝叅簫四。大宴殿內侑食樂簫六,後減二,增用排簫一,丹陛樂:簫四,東宮樂器簫二。王國廟樂,宴樂同。洪武中,賜朝鮮國王廟社樂器簫二。永樂三年復請倍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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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會典曰:大樂,簫十二管,每管以紫竹為之,長一尺九寸,六孔前五,後一間,纒以弦線,裏以錫箔,無㡳直吹之。東宮簫制同中和韶樂,簫長一尺八寸,又排簫四架,毎架高一尺五分,廣一尺一寸五分,用竹十六管,其下參差列於硃紅。漆木匾架,二面俱戧金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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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圻續通考》曰:製鳯簫式以木為櫝,櫝髙一尺,濶一尺二寸,兩面朱質,戧金鳯,各對戧金雲綵文,中虛貯管管十有六協鐘磬之數,一管長九寸二管八寸二分,三管四管七寸四分五管七寸一分六管六寸五分七管六寸二分八管六寸九,管五寸五分十管五寸三分十一管四寸八分十二管四寸六分十三管四寸五分十四管四寸二分半十五管四寸十六管三寸七分,各管俱徑三分,有竒圍九分。南雍志又云:一管長九寸,二管三管俱八寸二分。四管五管俱七寸二分六管六寸七分。七管八管俱五寸九分。九管十管俱五寸一分十一管四寸五分十二管四寸四分十三管四寸十四管十五管俱三寸二分十六管三寸。其管吹之為合左右。比者為四,為一、為上、為尺、為工,為六、為五。皆兩兩相應,與太常所肄者不同。 製簫式,以竹為之,長一尺九寸五分,管圍三寸,吹竅至後孔離六寸六分,後孔與前五孔皆離一寸一分六孔,俱徑二分八釐,下有穿繩,離二寸二分,管上開竅,名曰山,口徑二分深半分,皆開簫之法也。吹竅前五孔,後一孔,南雍志音樂考云:吹法氣粗則聲大而滯,氣緩則聲啞而散,吹噓匀則聲雅而淡空,下一孔則為四為大,按後一孔則為工為哉?按上二孔則為尺為宣,空下三孔則為上為聖。餘倣此律呂精義曰,謹按十三經註疏、毛詩周頌簫管備舉條下,引爾雅釋樂云:大簫謂之言,小者謂之筊。郭璞曰:簫大者,編二十三管,長尺四寸。小者十六管,長尺二寸,一名籟。又引風俗通云:簫參差象鳯翼十管,長二尺。其言管數長短不同。爾雅疏亦引風俗通云:「舜作簫,其形參差象鳯翼十管,長二尺」。今本風俗通但作長一尺,復與唐儒所見之本不同。臣愚以為於理皆通,蓋古本風俗通言二尺者,指倍律也。今本風俗通言一尺者,指正律也。雅言十管疑有脫文,當從郭注作十六管者是矣。隋書樂志曰:簫十六管,長二尺而無二十三管之簫。今則兼從二書之說,其長二尺者為大簫,謂之言,其長一尺者為小簫謂之筊。大小二等皆十六管以筆竹,或笙竹佳者帶皮用之,於多竹中擇取天生兩端圓匀合外徑之數者最佳,不必削治,但揩拭極先净兩端截齊,勿令傷損其質。若夫內徑,或修治之,使合規度可也,兩端莭以朱漆外則不漆,文選所謂因其自然而絳脣錯雜也。除邉管外,其餘諸管兩旁畧削,使平平處使鰾則固不然,則不固也。上有二束,象牙為之,隨器,大小狀類腰帯銅釘間飾,文選所謂帯以象牙而羅鱗捷獵也。簫字竒篆作□,象形字从□會意先秦古制,觀此可考。世有排簫,以木為櫝,戧金雲鳯,其形陋可笑也。蔡邕謂簫有底,以蠟實之,增損則和。此乃漢末賣飴錫者所吹俗器,非古之簫也。劉濓曰:簫乃十二律之本體,虞廷最重之器,故曰韶簫。長短並列,有似鳯翼,故曰鳯簫。一管一音無事假借,其十二管長短俱如本律,或用加倍,即鳯簫制也。此言得之矣,而又曰或長俱如黃鍾,以蠟次第實之,亦何誤耶?又曰:陳暘樂書云:宋朝太常簫皆宻底十六管,從右手為頭,次第吹之,至左成曲。又云:以律管通底造成,洞簫十二律皆清聲,與頌塤同律協和,亦依底簫從右手起黃鍾至林鍾,自夷則以上即開竅,次第至夾鍾清而止。其音尤清亮,與底簫清正相參用之。臣謹按禮記少儀曰:籥,執之,尚左手,古註以為左手執上,上陽也,右手執下下隂也。凡吹簫管籥篴皆尚左手,古之制也。然則排簫長管當在左手,短管當在右手,宋朝舊制蓋失之矣。陳暘所載簫圖長短一般而非參差,蓋蠟塞為清濁,或開竅於背後,新舊二種相參用耳,故其形狀與今異也。元史樂志:排簫有櫝,毎架黒漆戧金鸞鳯,今之排簫亦然,惟飾以朱漆耳。由是遂悟大明集禮所載之簫,盖即宋制之底簫也。大明會典所載之簫,蓋即元制之櫝簫也。古制簫則不然,上文所載大小二簫是也。臣愚竊謂宋之底簫,元之櫝簫,其制皆陋,不可為法,宜法古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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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雅》樂器竹有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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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籥二,宮縣樂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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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登歌樂:籥二,宮縣樂籥十,其制如笛,三孔,纒以朱縣,垂以紅絨絛,結韜以黃囊。登歌樂,東西各一,在琴之南,笛之次,宮縣,籥在竽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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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郊丘廟社樂器各用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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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呂精義》曰:籥者,五聲之上宰,八音之領䄂。十二,律呂之本源,度量權衡之所由出,故先王重之,執之以舞,貴其義也。後世樂學失傳籥之制度,無考,乃誤以籥為笛之類。今籥三孔,形類橫笛,失之逺矣,殊不知籥,即古所謂律黃鍾之籥也。茍非有取於是,而但取其類笛,然則八音之器衆多,先王何獨貴此而執之以舞乎?《周禮》:籥師掌教國子舞羽吹籥。春秋壬午猶繹,萬入去籥。杜氏註云:內舞去籥,惡其聲聞。則是文舞吹籥以舞明矣。近世文舞雖執籥而籥師不吹,是故籥失其制,亦不能成聲矣。有志於復古者,當使吹籥以舞可也。然竹音諸器惟籥㝡難吹,吹之最難。和籥和而後謂之和。故許氏說文曰:龠者,樂之竹管三孔以和衆聲。龢、龤、龡字皆从龠旁是也。吹法三孔盡閉,緩宮急徴。啟下一孔,緩商急。羽啟中下二孔,緩角急為和,啟上下二孔,緩為中也。宋徽宗宣和元年,有人曾獻古籥一枚,左手食指按上一孔,右手食,指按中一孔,右手中指,按下一孔吹之,其聲悉協音律,詔頒行之。《元史樂志》亦載吹籥之工,則今失傳,尚未久耳。又按鄭註《周禮》,郭註《爾雅》,皆云籥三孔,惟毛傳以為六孔。夫毛乃先進,鄭、郭係後進。二說雖殊,不可偏廢也,宜兼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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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三孔籥,每孔下各添一孔,是為六孔之籥。簡兮,《傳》謂籥六孔者,即此器也。黃鍾六孔之籥,吹法六孔盡閉緩為黃,急為林。自下啟第一孔緩為大急為夷啟。第二孔緩為太急為南啟,第三孔緩為夾急為無啟。第四孔緩為姑急為應啟。第五孔緩為仲急為黃清啟。第六孔緩為㽔急為大清。五聲六律七始十二均皆備於六孔之啟閉,餘律皆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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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洪武元年定制,未嘗有籥,七年始增用之。然《會典》載大樂韶樂制度獨無此器。王圻《續通考》亦祗載文舞所執之籥,而吹籥之制闕如証以朱氏之說,則明代祗有舞籥而無吹籥矣。金、元尚兼備吹籥舞籥,明初亦嘗增置,不知後來何以復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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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録話》曰:宋政和間,郎官有朱維者,善音律,尤工吹笛,雖教坊亦推之,流傳入禁中。蔡魯公嘗同執政奏事,及燕樂,將退,上皇曰:「亦聞朱維吹笛乎?」皆曰:「不聞」。乃喻㫖,召維試之,使教坊善工在旁按其聲,魯公與執政會尚書省,大𠫊,遣人呼維甚急,維不知所以,既至,命坐於執政之末,尤皇恐不敢就位,乃喻上語,維再三辭,鄭樞宻達夫在坐,正色曰:「公不吹,當違制」。維不得已,以朝服勉為一曲,教坊樂工皆稱善,遂除維為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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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散樂器有笛,皇帝生辰樂,次酒五行,鼓笛進鼓吹樂,後部笛二十四,橫吹樂前後部各二十四。《遼樂志》曰:散樂,以三音該三才之義天音楊,地音抑。人音中,四聲調四時之氣春聲曰平,夏聲曰上,秋聲曰去,冬聲曰入,應十二管之數,截竹為四竅之笛,以叶音聲而被之弦歌。金登歌樂笛二,宮縣樂笛十。有司攝,祭宮縣樂笛八:鼓吹樂前部第二笛,二十四:後部第二同黃麾仗。第一,節笛一。第三節,前部鼓吹第二,笛二十四。第七節,駕後輔龍直笛十四。第八節,後部鼓吹。第二,笛二十四,皇太子後部鼔吹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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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登歌樂笛二,宮縣樂笛十,其制,斷竹為之,長尺有四寸,七孔,亦號長笛。纒以朱絲,垂以紅絨絛,結韜以黃囊。登歌笛,東西各一,在琴之南,宮縣笛在塤之次。《元禮樂志》曰:至元六年,太保劉秉忠奏,奉㫖搜訪舊教坊樂工,得笛色曹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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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郊丘、廟、社、文廟,樂器各用笛四,朝賀,殿中韶樂笛十二,丹陛樂同。中宮女樂笛十四,朔望朝參笛四。大宴殿內侑食樂笛四,迎膳樂同丹陛樂笛二,進膳樂同太平。清樂笛四。大駕鹵簿同東宮儀仗笛二,親王、郡王儀仗同。王國廟樂笛二,迎膳樂同。《明會典》曰:大駕鹵簿。笛四管,截竹為之,六竅長一尺六寸。親王、郡王儀仗各笛二,管制並同東宮儀仗。笛二管,長一尺五寸。中和韶樂,笛十二管,毎管以細竹為之,紅漆長一尺五寸,前一孔,後六孔,旁二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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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圻《續通考》曰:「笛式以竹為之,竹長一尺六寸,圍二寸二分,上開一大竅,名曰吹竅,竅徑三分半,吹竅至第一孔離三寸二分,餘孔皆離五分,下有一穿繩,對開二小眼。第六孔至穿繩眼離一寸二分,繩至本一寸三分,吹竅至末六寸,此開笛之法也。除吹竅凡六孔。 《南雍志音樂考》云:「笛面六孔,按譜吹之,自與簫合。按上五孔得四孔,下五孔得工。按上二孔得上,按下,三孔得六,上下俱按得合,餘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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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呂精義曰:謹按周禮笙師掌教吹篴,讀為蕩滌之滌。風俗通曰:笛者,滌也。蓋篴與笛音義並同,古文作篴,今文作笛,其名雖謂之笛,實與橫笛不同。嘗考古制,籥、篴二物,大同小異,籥之吹處,類今之簫篴之吹處,類今之楚吹處不同,此所以異名也。笙師條外笛不經見,故儒者或疑笛非雅器,殊不知雅音之笛與籥同類,古人多以籥呼之笛之名,雖隠而其器未嘗無也。左傳曰:象箾南籥。廣雅曰:籥七孔謂之笛。毛詩傳曰:籥六孔,其或曰七孔者,連吹孔而言也。凡此之類,非指三孔之籥,且註疏家解籥曰:如笛三孔而短。然則解笛當曰如籥六孔而長,是知笛與籥同類,觀此可考也。杜子春云:笛五孔,馬季長云,笛四孔,京君明加一孔為五孔。又云:近世羗人所造許氏《說文》云,羗笛三孔。風俗通云:笛七孔,漢邱仲造。以此觀之,漢儒似不識笙師所掌之笛矣。古笛三孔與今笛異,而與俗呼楚者頗相類而不同。蓋俗則二孔,古則三孔也。或謂笛從羗起,非也,羗笛今橫吹者是也。張博望入西域,始傳摩訶兠勒之曲,自漢以來,惟鼓吹部用之,不入雅樂。近代太常誤以橫吹為笛,而呼笛為長簫,故朱子語録曰:今呼簫者乃古之笛,惟排簫,乃古之簫,可謂知言矣。古無橫笛,蓋胡樂歟?或曰漢武時邱仲所造,即橫笛耳,笙師之笛失傳久矣。大抵音有南北,器有楚夏。呂氏春秋曰:有娀氏始為北音,塗山氏始為南音。周公召公取之,以為周南召南。詩曰:以雅以南,以籥不僭。此之謂歟?然則籥乃北音,《禮記》所謂夏籥是也。笛乃楚音,左傳所謂南籥是也,俗呼為楚有以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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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雅樂》器竹有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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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登歌樂,篪二。宮縣樂篪十。有司攝祭篪八,元登歌樂,篪二。官縣樂篪十,其制髹色如桐葉。七孔纒以朱絲,垂以紅絨絛,結韜以黄囊。登歌篪,東西各一,在琴之南籥之。次宮縣篪亦在籥之次。明郊丘、廟、社、文廟,樂器各用篪四。朝賀,殿中韶樂同。大宴殿內侑食樂篪二。王國宗廟,樂同。《明會典》曰:中和韶樂,篪四管,毎管用大竹為之,長尺有五寸,間纒銅絲三道,紅漆面吹竅一,六孔前一,後四,頭一,近頭又二小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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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圻《續通考》曰:「篪式以竹為之,竹長一尺四寸,圍五寸二分,面上一吹竅,徑五分,橫四分。前後有五孔,横底二孔共六孔,吹竅至後一孔,離二寸五分,後一孔,至前一孔,離一寸一分,餘三孔皆如此孔,皆徑二分半,正面開二小眼,穿繩相並。第六孔至繩眼離九分。凡吹時用左手無名,指挽其繩,左而吹之。此開篪之法,除吹竅連底橫共六孔律呂精義曰:近代太常以橫笛代篴,以單簫代籥。其所謂排簫者,妄加木櫝,已違漢、唐舊式,而所謂篪籥者尤粗,鄙可笑也。嘗於好事之家見一古器銅色若漆狀類詩筒中空而兩端有底底,中心皆無孔,前面左右皆三孔,共為六孔,孔徑約一分半,惟居中一孔,翹然上出,可徑三分,後面有銘三字,字皆古篆甚奇。其文曰:黃鍾䶵兩端圍徑大小,與開元通寶錢同。橫排錢十四枚,則與篪之長同,所謂大篪長尺四寸者也。律家相傳,以為開元錢之徑,即古黍尺之一寸信矣。徑一寸者,所謂圍三寸也,以蔑探之,其中空處約徑七分筒,厚一分半吹之。嗚嗚!然其聲和雅,蓋三代之物希世之寳也。按說文云:䶵,管樂也,从、龠、篪聲或从竹作篪。爾雅:大篪謂之沂,讀如銀。註云:篪以竹為之,長尺四寸,圍三寸,一孔上出寸三分,名翹橫吹之,小者尺二寸。廣雅》云:八孔。鄭司農註周禮云:篪七孔。蓋不數其上出者,故七也。按朱子《詩傳曰:篪長尺四寸,圍三寸,七孔一孔,上出徑三分,凡八孔橫吹之。今觀此器,連吹孔惟七孔,先儒以為八孔,蓋因《廣雅》之說而遂誤也。惟鄭司農以為七孔者得之矣。《爾雅註》云:寸三分名曰翹。寸字未詳,疑《傳》寫之誤歟?當從朱、傅作徑字者是也。此器與今太常之篪不同。真乃古人制作,今太常篪圍徑太粗,而又長大,蓋誤用大尺,非古黍尺也。吹孔不在中間,而在右傍,其底左端有孔,前面四孔,後面一孔,又有穿繩二,小孔共九孔,其制與古銅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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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凡諸樂器,勿用朱紅,不惟俗氣,且非士庶所通用也。元制:篪用緑,漆色,如梧桐之葉而纒以朱絲,雖無俗氣,不如只用退光,黒漆益清,然又不如斑竹,紫竹本色尤清,朱絲亦不可用,若恐裂損,則於未漆之先間,用牛筋纒之,漆畢不顯可也,諸樂器皆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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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屬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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觱篥 頭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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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大樂散樂器俱有觱篥,皇帝生辰樂,次酒一行,觱篥起,歌曲宴宋使樂,次同橫吹。樂前、後部各觱篥二十四。
150
金歌吹前後部第二,各觱篥二十四。黃麾仗第一節,第二引觱篥一。第三節,前部鼓吹,第二,觱篥二十四。第七節,駕後輔龍直觱篥十五。第八節,後部鼓吹。第二觱篥二十四。皇太子前後部鼓吹各觱篥六,元樂音王隊,第七隊觱篥三,夀星隊禮樂隊第七隊,並同說法隊第七隊觱篥六,又宴樂器有頭管,其制以竹為管,卷蘆葉為首竅,七:雲和樂頭管二十有八,雲和樂後部頭管六安和樂頭管二。天樂部同天魔舞,亦用頭管。
151
等,謹按馬氏引陳氏樂書云:觱篥,以竹為管,以蘆為首九竅。後世以其旋宮轉器以應律管,因譜其音為衆器之首。至今鼓吹教坊用之以為頭管,是頭管即觱篥,故馬氏以頭管之名繫之,觱篥之下也。或謂樂書言觱篥九竅,元志謂頭管七竅,二器似有不同,然樂書固云,大者九竅,以觱篥名之,小者六竅,以風管名之。註又云,今教坊所用,上七空,後七空,是更有十竅者,蓋其制雖有不一,而其器未嘗不同。遼金但稱觱篥而不稱頭,管元志乃並稱之,其實一物而已。王圻續考》分觱篥頭管為二,蓋但知其異名,而不知其同實耳。且於觱篥祇云樂音王隊用之,亦屬疏漏。
152
明朝賀丹陛樂頭管四,後增至十二,中宮女樂頭管十四,朔望朝叅頭管四。大宴丹陛樂頭管四,後減二,四夷樂舞頭管二,迎膳樂、太平、清樂並同東宮樂器頭管二,親王、郡王、儀仗各頭管四,王國朝賀樂同。明會典曰:大樂頭管十二管,毎管以烏木為之,長六寸八分,九孔前七,後二,兩末以牙管,束以蘆為梢,無㡳直吹之。東宮親王、郡王、樂器、頭管制並同。《瀛涯勝覧》曰:祖法兒國,其王出入,吹篳篥而行大角。 畫角
153
遼鼓吹樂後部大角百二十。
154
金黃麾仗第一節,第二引角四。皇太子鹵簿大角一十八。
155
明大駕鹵簿,畫角二十四。東宮儀仗畫角十二。親王儀仗同郡王儀仗畫角十。
156
《明會典》曰:大駕鹵簿金龍,畫角二十四枝,木質黒漆戧金為飾,上節寶相花中節、纒身單龍雲文,下節八寶雙海馬,東宮、親王、郡王儀仗、畫角制並同。按頭管本以竹為管,故列為竹之屬。明制以烏木為管,僅用籚梢,則已為木之屬矣。至畫角全係木質,列之竹屬,殊失其實。然前考於雙角、長鳴、中鳴、簸邏逈等,俱不言何物所作,但云簸邏逈制類膽瓶」,則非竹所能為可知矣。馬氏於木之屬,所載寥寥其中,絶無吹器,豈以古制木屬取音,與竹屬殊別,而吹器皆本簫管之制,故雖以他物為之者,亦必列為竹屬耶?重變前例,仍以畫角等附於竹屬云。
157
都卬三餘贅筆》曰:譙樓畫角之曲,有三弄,相傳為曹子建所作。其初弄曰,為君難,為臣亦難難。又難再弄,曰創業難,守成亦難,難又難三。弄曰:起家難,保家亦難難又難。今角音之嗚嗚者,皆難字之曵聲耳。
158
長鳴
159
遼鼓吹樂前部長鳴百二十。
160
金鼓吹前部第一長鳴百二十,黃麾仗第二節,前部鼓吹長鳴百二十。皇太子前部鼓吹長鳴八中鳴》。
161
遼橫吹樂,前部中鳴百二十。
162
金鼓吹樂,前部第二中鳴百二十,黃麾仗第三節,前部鼔吹第二,中鳴百二十,皇太子前部鼓吹中鳴八笳。
163
遼鼓吹樂,前後部各笳二十四,橫吹樂前部笳二十四,又二十四。
164
金鼓吹,前後部第一、第二,各笳二十四,後部第一又笳二十四。黄麾仗第一節,第二引笳二。第二節,前部鼓吹,笳二十四。第八節,後部鼓吹同第三節,前部鼔吹第二,笳二十四,又二十四。第七節,後部鼓吹同。皇太子前部鼓吹,笳六,後部鼓吹笳四。
165
羗笛
166
元宴樂器,有羗笛,制如笛而長三孔。
167
等。謹按馬氏云:羗笛五孔,此與古異。明四夷舞樂器有羗笛二。
168
智通雅》曰:橫吹本因長笛以名笛,更因篪生,亦未必出於羗也。或其曲調,有自羗傳者。
169
横吹
170
遼橫吹樂,前部大橫吹百二十,後部小橫吹百二十四。
171
金鼓吹樂,前部第一,大橫吹百二十,後部第一,小橫吹百二十,黃麾仗第一節,第二引大橫吹一。第二節,前部鼓吹大橫吹百二十。第七節,後部鼓吹小橫吹百二十。皇太子前部鼓吹:大橫吹十二,後部鼓吹小橫吹十。
172
横管。
173
明二舞樂器有橫管二。
174
等,謹按馬氏云橫,吹笛之類也。此橫管殆即橫吹歟?
175
龍笛
176
元宴,樂器有龍笛,制如笛,七孔橫吹之,管首制龍頭,銜同心結帯,雲和樂前行龍笛二,次龍笛二十有八,雲和樂後部龍笛六,安和樂龍笛四,天樂部龍笛一,樂音王隊夀星隊,禮樂隊說法隊。毎第一隊各用龍笛三,樂音王隊夀星隊禮樂隊毎第七隊並同說法隊,第七隊用龍笛六,天魔舞亦用之。
177
《律呂精義》曰:近代雅樂,誤以橫笛為古之篴而飾之以塗金龍首,其去古制益逺,不可法也。明朝賀丹陛樂龍笛四,大宴丹陛,樂同東宮樂器,龍笛二,親王、郡王儀仗各四。
178
明會典曰:「大樂龍笛十二管,毎管以竹為之,兩末牙管束,長一尺七寸五分,一孔在前,其後七孔無底。橫吹之貼金木龍頭,垂彩線帉錔。東宮儀仗、龍笛二管,制同。親王、郡王儀仗各笛四。管制如前,長一尺七寸。鹿角管東兩未龍口,銜紅緑帉錔。羗管。
179
元安和樂有羌管二。
180
等,謹按元禮、樂志則曰「羗」管,《輿服志》則曰:「羗笛,皆安和樂器也」,將「笛」字誤刋作「管」,抑同物而異名歟。
181
盧沙增
182
桂海《虞衡志》曰:「盧沙猺人,樂狀類簫,縱八管橫一管貫之。
183
蘆笛
184
《元》袁《桷竹枝詞》:我郎南來得少婦。蘆笛聲聲吹鷓鴣。
185
竹之屬俗部
186
拱辰管。
187
遼鼓吹樂,前後部橫吹樂前部各管二十四等謹按:前考竹之屬雅部有管,而遼鼓吹、橫吹樂各有管,似不應列之俗部,即移入俗部,亦未見其必為拱辰管也。然遼、金制度相㳂,遼之鼓吹前後二部與橫吹前後二部,大抵即金之鼓吹,前部第一第二與後部第一、第二分為四節者耳。其樂器不無增減,進退而次序,尚有排此而可考証者。觀遼鼓吹前部管在鐃鼓之次,簫笳之前,而金鼓吹前部第一之供辰管如之。遼鼓吹後部管在羽葆鼓之次、簫之前,而金鼓吹前部第二之拱辰管如之,遼橫吹前部管在羽葆鼔之次、簫笳之前,而金鼓吹後部第一之拱辰管如之,則其非雅部之管,而即拱辰管可知矣。
188
金鼓吹。前部第一、第二,各拱辰管二十四,後部第一同黃麾仗。第二節,前部鼓吹第三節,前部鼓吹,第二、第七節,後部鼓吹,各拱辰管二十四。皇太子前後部鼓吹。各拱辰管。
189
長笛 短笛 尺八笛
190
遼大樂器有長笛尺八笛、短笛。
191
號笛
192
明永樂十二年頒軍中號令,夜間以笛聲為號。正統四年賜斡拉逹逹汗。樂器內有號笛一簡子。
193
元夀星隊樂器制詳革,屬魚鼓。
194
戯竹。
195
元宴樂器,有戯竹,制如籈,長二尺餘,上繋流蘇香囊,執而偃之以止。樂雲和樂,戲竹二,雲和樂後部同。明丹陛大樂,有戲竹二,朝賀、大宴、朔望朝叅迎膳樂皆用之。中宮女樂同東宮樂器。諸王儀仗各戲竹二。《明會典》曰:「大樂戲,竹二,紅漆竹,長六尺,貼金木龍頭,長七寸,口銜紅竹絲二十四莖,各長四尺五寸。上有彩線帉錔。東宮制同諸王戲,竹上垂紅緑帉錔,餘並同。
196
197
以竹為之,因風得聲,蓋鴿鈴之類方以智」。《浮山集》曰:「擊太平鼓,放空鐘小兒,雜戲也。竹筒
198
宋張邦基《墨莊漫録》曰:淮西村人多作炙手,歌以大長竹數尺,刳去中節,獨留其底,築地逄逄若鼓聲,男女把臂成圍,撫髀而歌,亦以竹筒築地,為節木之屬雅部
199
 敔
200
《遼雅》:樂器,木有柷敔。
201
金登歌樂,柷一,敔一,宮縣樂同。登歌柷在金鐘金鐘在午陛東,北稍西,敔在玉磬玉磬在午陛西,北稍東宮縣,柷在縣內道東,敔在道西。
202
元登歌樂、柷敔各一。宮縣樂同。柷以桐木為之,狀如方桶,繪山於上,髹以粉,旁為圓孔,納椎於中。椎以杞木為之,撞之以作樂。敔亦製以桐木,狀如伏虎。彩繪為飾,背有二十七鉏鋙刻,下承以槃。用竹長二尺四寸,破為十莖,其名曰籈,櫟其背以止。樂登歌柷、敔,在殿門內,東西相向。宫縣,左柷右敔,設縣中之北,明郊丘、廟、社、文廟樂器、祝敔各一。朝賀殿中韶樂、大宴侑食樂、王國宗廟樂並同。
203
《明會典》曰:「中和韶樂,柷一,以木為之,狀如斛面,方二尺,深一尺七寸,有足四面,繪山水樹木,後面有一孔椎柄,曰止敔,一以木為之,狀如伏虎,背刻二十七,齟齬,長二尺五寸,有座,以紅漆竹櫟之,其半析為二十四莖,名為籈。
204
王圻《續通考》曰:柷式以木為之,其形如桶,上濶二尺四寸,下濶一尺九寸,深一尺八寸,中虛有底,三面繪山樹人物像,一面有一竅如之竅,下畫海。水竅,徑四寸五分止,俗呼為槌,以梓木為之柄,長二尺四寸。 敔式以木為之,狀如伏虎,身長三尺,首髙一尺二寸五分,尾髙一尺一寸,背刻二十七齟齬,繪黃色黒文,載以方趺朱髹。外有一籈,截竹為之,長二尺四寸,中破一尺二寸,為十莖上未破一尺二寸,用篾作箍篐,則分其隂陽。
205
《律呂精義》曰:《爾雅》所以鼓祝謂之止,註云:柷如漆桶,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中有椎柄,連底挏之,令左右擊止者,其椎名。《文獻通考》云:柷如漆桶,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中有椎柄,連底,旁開孔,內手於中,擊之以舉樂。宋仁宗時,禮官言鄭康成以為投椎其中,撞之撞擊之法,冝用康成之說奏可。又《爾雅》所有鼔敔謂之籈。註云:敔如伏虎,背上有二十七鉏鋙,刻以木長尺櫟之,籈者其名。《文獻通考》云:「敔狀如伏虎,背上有二十七齟齬碎竹,以撃其首而逆戛之以止樂。又云,宋因唐制,用竹長二尺四寸,析為十二莖,先擊其首,次三戛齟齬而止唐以來,先撃首後櫟背共六聲,古法不撃首止戛三聲,今後之,與舊用木櫟齟齬者異矣。雖曰因時制冝,要之,非有意義,孰若復古制之為愈哉?謹按柷、敔、戛擊之法,《爾雅》舊說㝡是唐、宋妄改之,皆非也。今但從《爾雅》舊說可也。 柷用揪木造,其形類。板斗板,厚五分,口方二尺四寸,底方一尺八寸,深亦如之,下有趺,髙廣二寸,旁有孔,圓徑六寸,納手於中持椎柄,以撞擊椎,形如柺。首長一尺,柄長一尺八寸,底中心開一竅,僅容椎柄,透出底外,鐵軸貫之,令揺動,㧞不出,故名曰「止敔,用楸木,造其形類,板箱而覆,長三尺六寸,廣一尺八寸,髙一尺,底向上,其下有趺,髙廣二寸,此乃座也。座上有物,形如睡虎,伏地而臥,脊背上有二十七齒,形如鋸齒,名曰齟齬,通以揪木刻成戞敔,物形如界尺,長尺,廣寸厚分,名曰籈,亦以揪木為之。
206
木之屬俗部
207
拍板。
208
遼散樂器有拍板。
209
金黃麾仗,第七節,駕後輔龍直樂器,有拍板一,元宴樂器,有拍板,其制以木為板,以繩聯之。雲和樂,前行板二,次板八,安和樂天樂各板二。樂音王隊夀星隊禮樂隊說法隊,毎第一隊各用板一,夀星隊第七隊同天魔舞亦用之。
210
明朝賀丹陛樂拍板八。中宮女樂同。朔望朝叅拍板二,大宴丹陛,樂同後減一,文武二,舞四,夷舞各板一,迎膳樂、進膳樂、大平清樂》並同。大駕鹵簿板四,東宮儀仗板二,又樂器板一,親王儀仗、樂器各板一,郡王同王國朝賀樂,花梨、木拍板一。宴樂、迎膳樂並同。天順七年,賜迤北汗柏板等物。
211
明會典曰:「大樂板四串,用鐵力木六片,長一尺一寸,上濶一寸九分,下濶二寸五分,聨以青絲絛,垂綵線帉錔。大駕鹵簿,同東宮儀仗板二串,又樂器板一串,制並同。親王、郡王儀仗樂器各板一串,紅緑帉錔。餘制同。
212
通雅》曰:事有數千年相襲,以訛,而究,不知正者不少矣,柷敔之用其一也。郭璞云,柷如漆桶,敔如伏虎云云,其用之也。樂之初撃,柷三聲以作之。樂之末,戞敔三聲以止之。自馬融、鄭元、李循白虎通,其說皆然。唐六典,協律郎舉麾鼓、柷而樂作,偃麾戛敔而後止。遺法舉羽或提燈籠是已。然則柷敔之用,果此六聲而已耶?總因尚書合止柷敔,誤解合為始,合止為終止也。合止者,合而止之,一字一轉或數止焉,節之謂也,吾觀時樂得之矣,時之度曲,可以使人人一律者,板為之也。版有眼,故加節焉。十畨之奏,一聲版二聲魚,皆以木為之,取其音清裂,不為衆樂所掩。夫柷敔之聲猶是也。伶州鳩曰:革木一聲,木音直非,若金石之鏗鏘革之。闛鞈,絲竹之嘹喨綿長可悅也,不過挏櫟相擊然而止,正如版魚,用為節奏。曲之遲疾,視此為凖,雅相之聲近乎拉颯,悄然以輔柷敔之間,此度曲之所謂大襯小襯也。柷敔不得其用,今乃用銅鈸杖鼓以補之,琴瑟設而不作,亦以不知版眼也。琴曲中有入慢,則有趨可知矣。今之單彈琴者,猶度清曲也,使其引喉轉聲,以意長短,不合拍按,豈可聽乎?琴與瑟合,遂與六琴六瑟合,遂與衆樂合,皆恃拍按之,節以一之,若專以靜逺,緩細為髙,無復版眼,則竟可隨意短長,是為能與衆合耶?人之用聲聲有常,止止以更氣止。以言乎齊也,合止明矣。春官教舂牘如柷小舂謂之應,以應大舂所倡之節。又云:牘以應柷則柷非三聲而畢可知也。房庶曰:金石,鐘磬也,而變為方響。絲竹,琴簫也,而變為筝。笛,木柷敔也,而貫之為版馬,貴與?亦編九拍版六拍版於柷敔之後,胡以代抃,唐名樂句,宋以檀若桑為之,非明徴乎?貴與亦疑之而不敢決耳,響板
213
《元天魔舞》樂器有響板。
214
等謹按,此與拍板並列,而不詳其制據。紀云宮中讚佛則按舞奏樂,豈如今佛寺所用歟?木瓠
215
《宋墨莊漫録》曰:蘇隂和尚作穆䕶歌,又地理風水家亦有穆䕶歌,皆以六言為句,而用側韻,黃魯直云黔南巴間賽神者,皆歌,穆䕶其畧云:「聽唱啇人穆䕶四海五湖」。曾去,因問穆䕶之名,父老云:「蓋木瓠耳」。曲木狀如瓠,撃之以節歌。
216
杵臼
217
田汝成炎徼紀聞》曰:龍家蓋徙筰駹氏之裔,人死,以杵撃椎塘和歌哭椎塘者臼也。
218
等謹按:此亦前考春杵之遺意木魚。
219
本襌誦之具、後十畨樂器用之。
220
八音之外
221
222
遼大樂器有貝二。
223
海螺
224
陳悰《天啟宮詞註》曰:番經厰內官於英華殿作佛事、鳴鑼、鼓、吹海螺諸樂器。
225
象管
226
宋《齊東野語》曰:「紫霞翁宋宗室名未詳,嘗自品象管作霓裳數聲,真有駐雲落木之意,非人間曲也,桃皮觱栗。
227
遼橫吹樂前後部各有桃皮觱栗二十四。金鼓吹樂前後部第二各有桃皮篳篥二十四,黃麾仗第三節,前部鼓吹第二、第八節,後部鼓吹第二,並同皇太子前部鼔吹、桃皮篳篥四。
228
吹葉。
229
遼大樂器有吹葉。
230
張舜民《使北記》曰:胡人吹葉成曲,以番歌相和,音韵甚和。
231
《炎徼紀聞》曰:牂牁、辰、沅間峝蠻,暇則吹蘆笙木葉為樂。又蔡家相傳春秋時楚俘蔡人之裔,男女吹木葉而索偶。
232
紅牙笙,
233
遼太宗天顯七年,唐遣使遺紅牙笙。
234
紅牙拍板。
235
宋陸游詩曰:「憑教後苑紅牙板,引上西川緑錦茵」。宋友仁研北雜志曰:趙子固毎醉,歌樂府執紅牙以節曲,紅牙拍板也」。
236
鶴骨笛
237
元薩都拉有鶴骨笛詩。
238
椰殻筒
239
明永樂七年命太監鄭和至占城國,其酋擁番兵椎鼓吹椰殻筒,出郊迎詔。
240
欽定續文獻通考》卷一百十
URN: ctp:ws765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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