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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七十六

《卷七十六》[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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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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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七十六設官部六十吏部尚書 侍郎附吏部尚書一侍郎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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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杜氏通典》曰:「《周禮》天官太宰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國變冢,言太者,進退異名也。百官總焉,則謂之冢宰列職。扵王則謂之太宰。宰,主也。建,立也。邦,國王所居之邦。國佐,猶助也。周公居攝而作六典之職,以佐王理邦國。漢成帝初,分尚書置四曹,葢因事設員,以司其務,非擬於古制也。至光武乃分為六曹,迄於魏、晉,或五或六,亦隨宜施制,無有常典。自宋、齊以來,多定為六曹,稍似周禮。至隋六部,其制益明。唐武后遂以吏部為天官,戶部為地官,禮部為春官,兵部為夏官,刑部為秋官,工部為冬官,以承周六曹官之制。若參詳古今,徵考職任,則天官冢宰當為尚書令,非吏部之任。今吏部之始,宜出於《夏官》之司士云,及夏官之屬,有司士下大夫二人,掌羣臣之版古書版為班班書,或為版版名籍也,歲登下其損益之數謂用功過黜陟者,辨其年歲與其貴賤年數多少,知其老少,周知邦國都家縣鄙之數,卿大夫士庶子之數,以詔王理告王所當進退,以德詔爵有賢者之徳,乃詔以爵,以功詔祿理有功勲,後詔以祿,以能詔事,以久奠食能者,事成乃食之。王制曰:論定然後官之,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禄之奠,音定。漢成帝初置尚書,有常侍曹主公卿事。後漢改為吏曹,主𨕖舉祠祀,後又為𨕖部靈帝以梁鵠為𨕖部尚書。魏改𨕖部為吏部主𨕖事吳曁豔字子休,為𨕖曹尚書,性峭厲,好清議,當時郎署混濁,多非其人,欲區別賢愚,彈射百寮,覈𨕖三署,皆貶髙就下減降等數,其居位貪鄙,志節卑汚者,皆以為軍吏,置營府以處之,故憤惋聲積競,言豔用私情愛憎不由公理,豔坐自殺。晉與魏同山濤為吏部尚書,啓事曰:臣欲以郄詵為温令詔可㝷。又啓曰:詢聞詵䘮母不時葬,遂於所居屋後假葬,有異同之議,請更𨕖之詔曰:君為管人倫之職,此輩應為清議,不與便當裁處之書。江霦字思賢,三為𨕖官,始為吏部郎,遷侍中吏部尚 。 僕射 ,劉聰僭號,省吏部,置左右𨕖曹。石勒時,又置左右執法郎,典定仕族,副𨕖舉之任。宋時吏部尚書領吏部,刪定三公、比部四曹,孝武不欲威權在下。大明二年,分吏部尚書置二人以輕其任,而省五兵,後還置一吏部尚書。順帝昇明元年,又置五兵二尚書。晉、宋以來,吏部尚書資位尤重庾炳之為吏部尚書,通貨賄,吏部令史錢泰能琵琶,主客令史周伯齊善歌,詣炳之宅諮事,因留宿尚書。舊制,令史諮事不得停外,雖有八座命,亦不許,為所司奏免官。梁、陳亦然梁蕭子顯為吏部尚書,性凝簡,負才氣,見九流賓客,不與交言,但舉扇一揮而已,衣冠竊恨之。 又謝覽景滌,朏之弟瀹之子,自祖至孫三世居𨕖部,時以為榮官。又王奉字仲通,為都官尚書,能接人,士皆願其居𨕖 ,頃之,為吏部尚書,衣冠傾屬。典又謝舉言揚遷掌吏部,舉祖莊,宋代再 𨕖,至舉又三世此職,前代未有。後魏北齊吏部統吏部掌襃崇𨕖補、考功、主爵三曹自洛陽遷鄴以後,掌大𨕖知名者數四,文襄帝少年髙明,所蔽者疎。袁淑徳沉密謹厚,所傷者細,楊愔風流辨給,取士失於浮華。惟辛術為尚書,性尚貞明,擢士以才以器,循名責實,新舊參舉,管庫必擢,門閥不遺,前後銓衡,術最為折衷,甚為當時所稱後周有吏部中大夫一人掌羣臣及諸子之簿,辨其貴賤與其年歲,歲登下其損益之數,依六勲之賞,頒祿之差小吏部下大夫一人掌貳吏部之事,領司勳上士等官,屬大司馬。隋吏部統吏部、主爵、司勳、考功四曹牛宏為吏部尚書,其𨕖舉先徳行而後文才,所進用多稱職,吏部侍郎髙孝基,鑒賞機悟,清慎絶倫,然爽俊有餘,迹似輕薄,時宰多以此疑之,惟宏深識其貞,推心委任,隋之𨕖舉,於斯為盛, 又曰:盧凱攝吏部,尚書何孚奏蘇威陰事凱相連,憲司奏凱曰:房恭懿者,尉遲迥之黨,不當仕進,威、凱二人曲相薦達,累轉為海州刺史,又吏部參𨕖者甚多,凱不即授官,皆作色而遣。威有從父弟徹肅二人,徵詣吏部,徹文狀後至,而先任用,肅左足攣蹇,才用凡劣,凱以威之故而授朝佐郎,文帝怒曰:凱敢將天官為私惠?乃除名為庶民。自後周以降,𨕖無清濁,及盧凱攝吏部,與薛道衡、陸彦師等甄别士流,故涉黨錮之譖,遂及於此。唐龍朔二年,改吏部尚書為司列太常伯,咸亨初復舊。光宅元年,改吏部為天官,神龍元年復舊,天寶十一年改為文部,至徳初復。舊掌文官𨕖舉,總判吏部、司封、司勲、考功四曹事,舊令班在侍中、中書令上,開元令移在侍中、中書令下尚書六曹,吏部、兵部為前行,户刑為中行,禮工為後行,其官屬自後行遷入二部者以為美。自魏、晉以來,凡吏部官屬悉髙於諸曹,其𨕖舉皆尚書主之。自隋置侍郎貳尚書之事,則六品以下銓補,多以歸之。自唐貞觀以前,尚書掌五品𨕖事貞觀二十二年二月,文部侍郎盧承慶兼檢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𨕖事,承慶辭曰:五品𨕖事,職在尚書,臣今掌之,便是越局。太宗不許,曰:朕今信卿,卿何不自信也?由是言之,即尚書兼知五品𨕖事明矣。至景龍中,尚書掌七品以上𨕖侍郎,掌八品以下𨕖。至景雲元年,宋璟為尚書,始通其𨕖而分掌之,因為常例。開元以前,諸司之官兼知政事者,午前議政於朝堂,午後理務於本司。自開元以來,宰相員少,資地崇髙,又以吏兵尚書權位尤美,宰臣多兼領之,而但從容衡軸,不自銓綜,其𨕖試之任,侍郎專之,尚書通署而已,遂為故事。或分領其事,則列為三銓四年六月勅,其員外郎、御史,並餘供奉官直進名勅授,自此不在吏部。尚書掌其一,侍郎分其二尚書所掌,謂之尚書銓。侍郎所掌,其一為中銓,其一為東銓,各有印。 《初學記》曰:初,漢成帝置列曹尚書四人,其一曰常侍曹。後漢初,光武改常侍曹為吏部曹,魏時亦為吏部曹,專掌𨕖職右於諸曹尚書,至宋置二吏部尚書,㝷復省一人沈約《宋書》曰:「初,晉世散騎常侍𨕖望與侍中不異,其後職任材散,用人益輕。宋孝武欲重其𨕖,待吏部尚書任重,遂分吏部置三人,以輕其任。蔡興宗謂人曰:「𨕖曹要重,常侍閒淡,改之名而不以實,雖主意以為輕重,人心豈有變」。。自漢及魏,授此職者,或云吏部尚書若授諸曹尚書,直云尚書漢、魏、晉世若授吏部者,即云以某為吏部尚書,若授他曹,云某為尚書。宋、齊以後,始云某授工部、刑部、五兵、度支等尚書。故厯代職官之書,皆別紀吏部尚書,不與諸曹同。今書倣此云並出《漢書齊職儀》及《五代史、百官志》。 増《文獻通考》曰:宋典:𨕖之職,自分為四,文𨕖二曰審官東院太平興國六年,命郭贄考京朝官課。淳化二年,置磨勘京朝官院,又以興國中所置差遣院併入,號磨勘差遣院,亦名考課院。淳化四年,以考課京朝官院為審官院。而《涑水記聞》云:太宗患中書權太重,向敏中時為諫官,請分中書吏房置審官院,刑房置審刑院。熙寜間,置審官西院以主武𨕖,於是改審官院為審官東院焉,曰流內銓《實録》:淳化四年,以幕職州縣考課院歸流內銓,命翰林學士蘇易簡領其事,自後命近臣主之。武𨕖二曰審官西院《涑水記聞》云:王介甫與韓子華合謀,欲沮文潞公,且奪其權。一日,發中㫖置審官西院,樞密初不知也,曰三班院實錄:淳化三年,詔置三班院,以崇儀副使蔚進掌之。先是,供奉官等悉𨽻宣徽院,至是别置三班院以考殿最,自後多命近臣主之。元豐定制,以審官東院為尚書,左𨕖流內銓為侍郎,左𨕖審官西院為尚書右𨕖,三班院為侍郎。右𨕖唐制,文𨕖掌於吏部,武𨕖則兵部主之。掌文武官𨕖授勲封考課之政令。文臣寄祿官自朝議大夫、職事官自大理正以下,非中書省勅授者,歸尚書左。𨕖武臣陞朝官,自皇城使、職事官自金吾衞仗司以下,非樞密院宣授者,歸尚書右𨕖。自初仕至州縣幕職官,歸侍郎左𨕖,自借差、監當至供奉官、軍使歸侍郎右𨕖。凡分職為三,封爵、贈官之事則司封主之。賜功定省之事則司勲主之。官資、課最、名諡之事,則考功主之。凡應注擬、升移、敘復、䕃補及酬賞、封贈者,隨所分隸校勘法例。團甲以上尚書省,即法例可否不決應取裁者,亦如之。若中散大夫、閣門使以上,則列遷敘之狀上中書省、樞密院。得盡給告身,則通書、尚書、侍郎及所隸郎官、尚書左右𨕖凡十五,按侍郎左右𨕖凡十五按而四𨕖密矣。 尚書從二品,掌文武𨕖之事,而奉行其制命。凡天下員闕,具注諸籍,月取其應𨕖者,揭而書之,集官注擬,考其閥閱,以定可否。凡𨕖授、封爵、功賞、課最之事,皆所隸郎官驗實而後判成焉。若有疑不能決,則稟議於尚書省,即應論奏,與郎官同上殿。 《續文獻通考》曰:「遼北面有南樞密院,掌文銓視吏部,而部族丁賦之政亦與焉」。南面吏部置官,有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郎。 金自太宗十二年始法古立官,至天眷元年頒新官制。及天徳四年,始以河南、北𨕖人並赴中京,吏部各置局銓注,命吏部尚書蕭頤定河南、北官通注格,以合注人依年例一就銓注,餘求仕人分四季擬授,遂為定制。審官院不屬吏部,設知院一員,從三品,掌奏駮除授失當事隨朝六品、外路五品以上官除授,並送本院審之,補闕、拾遺、監察亦送本院。承安四年設,大安二年罷之,若注擬失當,止令御史臺官論列。 《元史》曰:元吏部尚書三員,侍郎二員,郎中、員外郎等,掌天下官吏𨕖授之政令,凡職官銓綜之典,吏員調補之格,封勲爵邑之制,考課殿最之法,悉以任之凡𨕖官之法,從七品以下屬吏部,正七品以上屬中書,三品以上非有司所與奪,由中書取進止,自六品至九品,為勅授,則中書牒署之,自一品至五品為宣授,則以制命之。世祖舊制,惟中書省、樞密院、御史臺、宣政院、宣徽院得自選其人,他司悉從中書選擇 ,凡遷調閩、廣、川蜀、雲南官員,每三歲,遣使與行省銓注。至英宗時,遣使往銓浙江、江西、湖廣、四川、雲南五省邊郡官選,以後五省皆遣官往銓。 《續文獻通考》曰:「明置吏部,即古𨕖部也。自唐、宋以來,皆為尚書省屬官,與《周官》冢宰掌邦治之意,固有間矣。故明初六部並屬中書省。至洪武十三年,革中書省罷丞相、使政歸六部。吏部分四子部:曰總部,曰司封,曰司勳,曰考功。二十二年,改總部為𨕖部。二十九年,改𨕖部為文𨕖,司封為驗封,司勳為稽勳,考功仍舊。吏部尚書之簡命,禮數特異,其勲勞茂著,往往加以三孤,贈以三公,而申之以易名之典。自罷丞相以後而統百官,均四海之責,在吏部固甚重也。 永樂初,建內閣不過翰林,備顧問。比後楊士竒等加至三孤領尚書職,猶不得專制外事,而品敘列尚書。蹇義、夏原吉,下則不以內閣壓六部之意,故景泰以前至尚書不復入內閣,固定制也。自正徳後,遂以尚書為入閣階梯云。 原杜氏《通典》曰:「侍郎,隋煬帝置說在《厯代郎中篇》。凡六司侍郎,皆貳尚書之事。吏部初置一員,總章元年加一員,龍朔二年改為司列少常伯,咸亨元年復舊,分掌𨕖部流內六品以下官,是為銓衡之任,凡初仕進者,無不仰屬焉。當𨕖集之際,勢傾天下,列曹之中,資位尤重初,隋世髙孝基為吏部侍郎,房𤣥齡、杜如晦與𨕖孝基特加賞異,後以為知人最。唐太宗貞觀時,馬載、裴行儉為吏部侍郎,貞觀以來為稱職𨕖。又鄧元挺為此官不稱職,甚為時談所鄙,常患消渴 ,人因號為「鄧渴,坐此。遷澧州刺史,有能名。武太后重拜為天官侍郎,其弊愈甚,史又以許子孺為之,子孺不以藻鑑為意,其補悉委令 ,勾直時曰平配。後崔元瑋為之,介然自守,絶於請謁,為執政者所忌,轉文昌左丞、𨕖司令史。乃設齋自慶武太后聞之,復拜為天官侍郎。 増文獻通考》曰:侍郎從三品,掌文臣未改秩者。凡始命,或有殿負,皆試而後𨕖。若應𨕖格,則團甲同郎官引見於便殿,禀奏改官。右𨕖掌武臣未陞朝者,凡所任而試不中等,及已入官而未應𨕖者,皆勿注正闕。若𨕖路分都監、將官、閤門祗候、都總官司承受,皆以名上樞密院,視朝入閣,則執文武班簿對立。官制,尚書、侍郎同治曹事,奏事則同班。惟吏𨕖分領四𨕖,有所論奏,則各以𨕖事同所隸郎官上殿。南渡初,諸曹尚書、侍郎惟吏部備官。紹興中,六曹皆置權尚書,以處未應資格之人。建炎又置權侍郎滿二年為真。舊制,吏部除侍郎二員,分典左、右𨕖,總稱吏部侍郎間命官兼攝,惟稱左𨕖侍郎或右𨕖而已。紹興三年,謝深甫、張叔椿始有侍左侍郎、侍右侍郎之稱,既而徑入除目,相承不改。 《續文獻通考》曰:「遼南面吏部尚書,下曰侍郎,曰郎中,曰員外郎」。其下屬官未詳。 金吏部。侍郎一員,正四品。 元吏部:侍郎二員,正四品。 明吏部。左、右侍郎各一人,吏部尚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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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魏志》曰:「盧毓為侍中,在職二年,多所駮易。詔曰:官人秩才,聖帝所難,必須良佐,進可替否。侍中毓稟性貞固,心平體正,可謂明試有功,不懈於位者也。其以毓為吏部尚書,使毓自𨕖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舉常侍鄭沖,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舉吾所未知者」。乃舉阮武孫邕,帝於是用邕。 王隠《晉書》曰:「山濤為太常,遭母喪,手植松柏。詔曰:風俗凌遲,豈宜鎮以退讓!山太常雖在諒陰,古人亦墨絰從戎。其以濤為吏部尚書」。濤用人皆先密啓,然後公奏。 又曰:「鄧攸遷吏部尚書,牧馬於家庭,妻息素食,不受一飯於人。 沈約《宋書》曰:蔡廓為吏部尚書,廓因左丞傅隆問傅亮:「𨕖事若悉以見付,不論不然,不能拜。亮以《語録》尚書徐羨之曰:「黃門以下悉以付蔡,自此以上,宜共參同。異」廓曰:「我不能為徐干木署紙尾」。遂不拜。干木,羨之小字也。𨕖案《黃紙録》:尚書與吏部尚書連名,故廓云「紙尾」。 又曰:江湛為吏部尚書,家甚貧約,不營求利,餉饋盈門,一無所受。無兼衣餘食,常為上所召。值澣衣,稱疾經日,衣成後起。 又曰:「顔峻為吏部尚書,留心𨕖舉,自強不息,任遇既隆,奏無不可。謝莊代峻,意多不行,峻容貌嚴毅,莊風姿甚美,賔客喧訴,常歡笑荅之,時人語曰:「顔峻嗔而與人官,謝莊笑而不與人官」。 《百官表》注曰:「吏部尚書一人,秩六百石,掌𨕖舉齋祠。 晉諸公賛曰:李允字宣伯,為吏部尚書,正身率職,不傾不撓,故能行其所見,遂刋定𨕖例,而著於令。 《世說》曰:「王濬、沖裴叔則二人,總角詣鍾,士季須臾去」。後客問:「向二童是誰?」曰:「裴王」。客曰:「何如?」鍾曰:「裴楷清通王戎簡要後二十年,此賢當為吏部尚書,冀爾時天下無復滯才」。 《語林》曰:袁真為監軍,范立平作吏部尚書,大坐語袁卿:「此叚還不失䕶軍」。袁曰:「卿何事人中作市井!」《増唐書》曰:裴遵慶,代宗時遷吏部尚書,朝廷優其老,聽就第注官,時以為榮。 《舊唐書》曰:「天寶十年,楊國忠兼吏部尚書。故事,吏部三銓,三注三唱,自春及夏,才終其事。國忠使胥吏於私第暗定官員,集百僚於尚書省對注唱,一日令畢,以誇神速。資格差謬,無復倫序。明年大𨕖,因就第唱補,其所昵者,更為立碑,尚書省以頌銓綜之能。 宋《楊誠齋集曰:葉顒權吏部尚書,乾道九年,召對便殿,賜坐賜茶禮異。他日,帝曰:「吏部條例,朕亦置一通在禁中」。又問:「卿當官以何者為先?」對曰:「以公忠為先」。帝曰:「卿宜無忘此二字」。 《宋史》曰:元豐新官制,李清臣拜吏部尚書,清臣初官右正言,當易承議階。帝曰:「安有尚書而猶承議者?」乃授朝奉大夫。 又曰:「神宗朝,蘇頌判尚書吏部兼詳定官制。唐制,吏部主文𨕖,兵部主武𨕖。神宗謂三代、兩漢本無文武之別,議者不知所處。頌言:唐制吏部有三銓之法,分品秩而掌𨕖事。今欲文武一歸吏部,則宜分右左曹掌之」。扵是吏部始有四𨕖法。《四朝志》曰:元豐𨕖法以薦者多寡為差。元祐初,孫永為吏部尚書,恐長奔競之風,請改法不用,薦之多寡,而以到𨕖先後為次。 《言行錄》曰:蘇頌前後掌天官四𨕖,凡五年,每𨕖人改官,關陞磨勘,吏洗垢求瑕,故為稽滯。公勅吏曰:「某官緣某事當㑹某處,仍引用合用條例,及具委無漏落」狀同上,自是吏不得逞。 又曰:「余天錫以舊恩遷吏部尚書,禮部侍郎曹豳在諫省,嘗抗疏言:天錫登用太驟,豳左遷天錫疏,謂豳老成之望,直諒多益,寘之近班,可以正厥辟,可以儀有位。欲望委曲流行,使之釋然無疑,安於就職,則陛下既招好賢之美,而微臣亦免妨賢之媿」。帝從之。 《元史》曰:仁宗時,由進士入官者僅百之一,由吏部致顯要者常十之九。泰定帝欲以中書參議傅巖起為吏部尚書,御史韓鏞上言:「吏部掌天下銓衡,巖起於法亦不得」。制可其奏。 《獻徵錄》曰:吏部尚書蹇義,初名瑢,太祖時為中書舍人。一日奏事畢,問:「汝蹇叔之後乎?」親書義字賜之,以易舊名。太宗時,為吏部尚書,有除官不得善地,訴其不公者,上皆斥之。仁宗時,進少師,賜銀章曰:「繩愆紏繆立朝,葢五十年。 又曰:王翺為吏部尚書,翺嚴考察公,銓注抑奔,競杜請寄,一時任使,並稱得人上進退大臣,時時召翺面可否,稱為先生翺,公退,宿朝房,惟朔望歸謁家祠,天順嘗諭大學士李賢曰:「今六部尚書皆得人,但吏部王翺老耳!」時翺年七十八,賢對曰:「臣聞祿命之說,翺夀最髙,尚有十年」。上喜,又曰:「如戶部年富,不易得」。賢曰:「若繼翺吏部,非富不可」。上曰:「然」。 又曰:憲宗朝,李裕拜冢宰。先是,銓曹事多脫誤,至是拜裕實出宸斷。裕感上知遇,精白思報。每大𨕖,先二日於後堂設一木榻上書,皇天鑒之,與二侍郎傍坐文𨕖司官前立,以缺員與𨕖人,一一第資格可否,注牘至期引奏填牓,更無舛錯,而庶官得人。一日,太監覃昌語裕曰:先時𨕖官奏入,上必命司禮監看詳,然後報可」。近日上曰:「李尚書梗直,人必不敢干之」。奏入,即與批行。 又曰:「孝宗即位,即家召王恕,拜吏部尚書,言官謂恕且老而賢,不當勞以䌓劇,宜用之內閣,備顧問。上報曰:朕用蹇義、王直故事,官恕吏部,謀議無所不聽,從何必內閣也」。恕在吏部,訪海內之士,隨器薦用,以弼成𢎞治之治。 又曰:「馬文升遷冡宰,明年,當大計天下吏」。孝宗召至煖閣,諭之曰:「天下覲吏畢集,卿其用心採訪,以彰黜陟」。文升頓首曰:「陛下圖治若此,宗社福也,敢不仰承!」乃令中貴人掖之下階,自是汰不職者二千餘人。 又曰:嘉靖間,太宰缺,廷推兵部尚書唐龍,上方重兵事,顧銓衡非龍不可,乃改吏部。龍為政兼論,資望殊勞異,能疎逺必用,而中才不得越次以進。有所用舍,聚僚共謀,衆議合,然後署疏以請。嘗舉廢棄四十餘人,皆時譽也。 又曰:「世宗嘗問孝宗舊臣而賢者誰乎?」廷推周用,召以吏部尚書。是時,郎中為政專尚書,不暇有所可否,而侍郎遞相踵以噤不語為知體,郎中盡以任吏,於是銓部之政,幾由吏書。用知其弊,有所舉措,必謀兩侍郎,咸樂為之盡力。而郎中亦以簿書任其僚吏,不得為奸私,故用之典銓,不嚴而肅。 又曰:「朱希周為吏部尚書,當考察嫉者言於上,謂南科不罷一人以為私。希周言,察僚庶所以別賢否,非論曹局之有無也。使一曹皆賢,必去一人以為公,則一曹皆不肖,亦且姑去一二以塞責乎以上尚書。 《唐書》曰:開元中,裴光庭為吏部侍郎。初,吏部求人不以資考為限所奬,㧞惟其才,往往得俊乂任之,士亦自奮。其後士人猥衆,專務趍競,銓品枉撓,光庭懲之,乃為循資格,無賢不肖,一據資考配擬,又促𨕖限盡。正月,任門下省主事閻麟之專主過官,凡麟之裁定,光庭輒然可,時語曰:「麟之口,光庭手」。遵平轍者嘉其尋常,負材用者受其抑屈。宋璟固爭不得,其庸愚沈滯者,皆喜謂之「聖書」。 又曰:裴行儉善知人,為吏部侍郎李敬元盛稱王勃、楊炯、盧照隣駱賔、王之才,引示行儉,行儉曰:士之致逺先器識後,文藝如勃等,雖有才,而浮躁衒露,豈享爵祿者乎? 又曰:「裴行儉、馬載為吏部侍郎,同時典𨕖十餘年,甚有能名,時人稱為裴、馬」。又盧從愿為吏部侍郎,與李朝隠同時典𨕖,時人曰:「吏部前有裴、馬,後有盧、李」。 又曰:蘇晉為吏部侍郎,裴光庭為尚書,有過官被卻者,就籍以朱㸃頭而已,晉因牓𨕖院曰:「門下㸃頭者,更擬,光庭,以為侮已,出為汝州刺史。按《集覽》過官者,凡𨕖事,侍郎以下三注三唱,仍過門下省,審之為過官。 又曰:韋陟為吏部侍郎,嘗病𨕖人,冒名接腳,竊授闕員。既少,取士良難正調者被擠,偽集者冒進。陟剛毅嫉惡,風采嚴正,見𨕖,人疑其有瑕,按聲盤詰,無不首伏。每歲皆賸,得數百員闕,以待淹滯。常謂所親曰:「使陟知銓衡一二年,則無人可𨕖矣」。 又曰:「徳宗貞元,趙宗儒為考功員外郎,黜陟詳當,無所回憚,考入中上者纔五十人」。帝聞善之,進考功郎中,旋罷家居。後遷吏部侍郎,召見,勞曰:「知卿杜門六年,故有此拜」。 又曰:「孔溫業大中時為吏部侍郎,求外遷,宰相白敏中顧同列曰:吾等可少警,孔侍郎不樂居朝矣」。 唐新語曰:「姜晦為吏部侍郎。舊制,吏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與𨕖人交通,及晦領𨕖事,盡除之,示無所禁,私引致者,晦輒知之,召問,莫不首伏。初,朝廷以晦改革前規,以為不可,竟銓綜得所,賄賂不行,舉朝歎服。 《山堂肆考》曰:韋夏卿為吏部侍郎,從弟執誼在翰林受人金,有所干請,密以金納夏卿懐中,夏卿不受,曰:「吾與汝賴先人遺徳,致位及此,顧當如是乎?」執誼大慚。 《宋史》曰:淳化時,蘇易簡知審官院,言初任京朝官,未嘗厯州縣,不得擬知州、通判,詔可。 又曰:太平興國五年,置京朝官差遣院,凡將命出入受代歸闕官,悉考校勞績,銓量才品,命郭贄、滕中正、雷徳驤領之。 又曰:真宗時,雷恕以吏部侍郎知貢舉,自以洪人避嫌,凡江南貢士悉被黜退。又援貢舉非其人之條,故所取甚少,以王曾為首。及廷試糊名考校,曾復得甲科,時議稱之。恕自歎曰:「吾得曾名世才也,不愧於知人矣!」 又曰:元祐中,范百祿為吏部侍郎,鎮,子也。議者欲汰胥吏,呂大防趣廢其半,百祿曰:「不可,廢半則失職者衆,不若以漸消之,自今缺吏勿補」。不數歲,減斯過半矣」。 又曰:「仁宗朝,杜衍判吏部流內銓,𨕖補科格繁長,主判不能悉閲,吏多受賕,出縮為姦。衍既視事,即勅吏函銓法,問曰:盡乎?曰:盡矣。力閲視,具得本末曲折。明日,令諸吏毋得升堂,各坐曹㕔行文書,銓事悉自予奪,由是吏不能為姦利。後進吏部侍郎、樞密使,每內降恩,率寢格不行,積詔㫖至十數,輒納帝前,諫官歐陽修入對,帝曰:「外人知杜衍封還內降邪?凡有求於朕,每以衍不可告之而止者,多於所封還也」。 又曰:「吏部侍郎彭龜年論韓侂胄將為國患,不報。於是龜年、侂胄俱請辭,知樞密院事陳騤曰:「以閣門去經筵,何以示天下?」龜年竟外補。侂胄曰:「彭侍郎不貪,好官固也,元樞亦欲為好人邪?」 《樓攻媿集》曰:孫逢吉為吏部侍郎,朱熹之去,逢吉力救之,彭龜年補外,又言不應為近習而逐正人。一日會食部中,或報王喜,除閣門祗候,逢吉曰:「此乃優伶嘗於內庭效朱侍講,容止以儒為戲者,豈可以汚清?𨕖當抗疏力爭,否則於經筵論之」。由是飛語上聞,內批為郡。 《獻徵録》曰:吏部闕侍郎,以應補者請,世宗不應,而欲求老成名持法者,乃以南兵部侍郎歐陽鐸上,輒報可。鐸佐吏部,不攜家,曰:「吾乃敢家此官哉!」《續文獻通考》曰:吏部左侍郎孫宏聞喪,英宗召李賢曰:「吏部侍郎乃天下人物,權衡非他部可比,必得其人,誰可者?」賢曰:「無如禮部二人,可擇而用之」。上復問其優劣,賢曰:「鄒幹為人端謹,但規模稍狹,姚䕫表裏俱稱,有大臣之量」。上曰:「然」。遂用之,士皆稱悅。以上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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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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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銓衡 品藻何法盛《晉中興書》曰:「吳隠之,字處黙,少有孝行,與太常韓康伯鄰居,隠之母亡,每哭,康伯母輒涕泣,悲不自勝,既而語康伯曰:「汝後若居銓衡之職,當用此人」。及康伯為吏部尚書,因進用之,遂歴清望」。注下詳後祗慎。 題才 著箴裴顗《辭吏部尚書表》曰:「臣少無鑒察之譽,長無題輿之才置。李重集曰:重為𨕖曹尚書,著《𨕖曹箴》, 之左右,以明審才之官」。 庭牧馬。 閣聚書上詳前二拜。沈約《宋書曰:少帝即位,蔡廓為吏部尚書,不肯 ,乃以王惠代焉,被召即拜,未嘗接客,人有與書求官者,輒聚於閣下。 考簿世 調門户。習鑿齒,《晉陽秋》曰:初,陳羣為吏部尚書,制九格,登用,皆由於中正考之簿世,然後授任,未王隠。《晉書》曰:王戎為左僕射,領吏部尚書,自戎居𨕖。 嘗進一寒素,退一虛名,理一冤枉,殺一疽,嫉隨其沈浮門,調戶𨕖,好營生,廣收八方園田、水碓,周徧天下,聚斂積實,不知紀極。 清通簡要 祗慎廉平上詳前二《序》。李重𨕖《曹尚書箴 》曰:「重忝曹郎,銓管九流,品藻清濁,雖祗慎,莫知所寄」。虞預《晉書》曰:「盧欽,字子若,少好學,為尚書僕射,領吏部,清慎𨕖舉,稱為廉平」。 凌虛篤素 抑末崇本晉《起居注》云,武帝太始八年,詔曰:「議郎山濤,志惟簡靜,凌虛篤素,立身行已,足以勵俗。其以濤為吏部尚書」。 。下詳四銓管人才」。 薛綜固讓阮孚,不拜。上詳四心精體密書臧榮緒晉書云:阮孚字遥集,轉吏部尚 。 領東海王師,辭不拜,詔就家用之。尚書令郗鑒以為非體,帝曰:「就家用之,誠不快,不爾便廢才為當輕重,務推之耳」。 掌六典 統百官《周禮》:「乃立天官而掌邦治,以佐王均邦國。太宰之職,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國。《四書》:「冡宰掌邦治統,百官均 」。海注:「天官卿也,統理百官」。。 銓管: 衡鏡銓管人才 衡鏡》亦曰藻鏡 持衡 掄材 采葑 刈楚。 魏擇公方任先毛玠 晉推簡要,𨕖在王戎。 増冠六卿。 亞冢司白集》:蕭俛吏部尚書,制冠六卿,統百職士。任昉為范雲讓吏部尚書,表臣。去歲國學之老博 耳,今將亞冢司李肅題目: 山公啓事,《南史》:李肅偉恭,善論臧否,得中甄竒錄異,薦拔後進,題目品藻,曲有條貫,以此人服之。擢為𨕖部尚書,號為得才。有《晉書》山濤為吏部尚書。前後𨕖舉周徧,再居𨕖職十餘年。每一官缺,輒啓擬數人,濤所奏甄拔人物,各為題目,時稱「山公啓事》」。 班序常尊。 衣冠傾屬,初學記授吏部者即云吏部尚書,若諸曹直云尚書,葢此官厯代班序常尊,不與諸曹同也。自魏至梁并第三等。梁定十八班班多者為貴,吏部尚書班十四諸曹尚書班十三 下見《通典注王泰。甄竒録異。 先徳後才上見李肅題目宏下,見《通典》注牛 門閥不遺,餽餉無受上見《通典》,注辛術財南史》江湛為吏部尚書,家甚貧,不營私 ,餽餉盈門,一無所受六燕一鴻。 邱山沔水晉陸佃謝吏部尚書啓:「六燕相,停試權衡,其輕重一鴻遼逺,欲審別其飛翔」。按九章算術、五雀六燕,飛集於衡衡,適平一雀,一燕而異處,則雀重而燕輕。又張融曰:鴻飛天首,遼逺難明,楚人以為鳬,越人以為鴻,當分紀。唐李尚書:乂王尚書邱崔賔客,沔掌吏部,皆獲 ,時推美人為之語曰:「李下無蹊徑」。又曰:「邱山岌岌連天峻,沔水澄澄徹底清」。 願𨕖敦重。 好抑文雅。陳孔奐為吏部尚書,太子叔實欲以江總為太子詹亊,奐曰:「江總有潘、陸之才,而無園、綺之實」。太子乃自言於陳主,將許之。奐乃啓願𨕖敦重之才以居輔導。 唐戴胄檢校吏部尚書,好抑文雅,奬薦法吏,時以寡學為訾。 顔嗔謝笑。 閻口裴手上見二沈約,《宋書》 下見《二唐書》 作九班制。 試《三銓法劉頌子雅,為吏部尚書,作九班之制,以別尊卑,為裴頠所駮。唐開元十三年,吏部為十銓,𨕖舉至宣宗即位,赦書曰:「吏部三銓𨕖士,祗憑資考,多匪實才,許觀察使、刺史有竒才異能之士,開薦試用。三銓謂尚書銓及侍郎二人分為中銓東銓也」。。 毛玠易俗 巨源趨時,《魏志》:崔琰典銓衡十年,文武羣才多所明拔,天下稱平。毛玠與之並典𨕖,舉用皆清正之士,由是天下士莫不以廉節自勵。時有長吏還者,羸面垢衣,常乗柴車。魏武嘗歎曰:孤之法不如毛尚書,使吏部用心」。如玠風俗之易,不難其《唐書》。韋巨源為吏部尚書時,要官缺,執政欲以次用 親戚巨源秉筆當除十人,皆宰相近屬。楊再思曰:吾等誠負天下」。巨源曰:「時當爾耳」。 一字拔人。 三為此職。晉書:蔡克居𨕖官,茍進之徒望風畏憚。初,克未仕時,山簡嘗與王衍書曰:「蔡子尼,今之正人」。衍以書示衆曰:「山子以一字拔人,然未易可稱」。後衍聞克居𨕖官,曰:「山子之言,驗於今矣」。 下見通典注。 裁四𨕖格法 編《七司條例。宋周平園集》:晏敦復權吏部尚書。中興以來,凡四𨕖格法,多公所裁定,由是士無沉滯之歎。秦檜當國,使所親招之,敦復曰:「吾薑桂之性到老愈」,辣卒不屈。 楊誠齋集:葉正簡公顒權吏部尚書,時七司弊亊未去,公乃與郎官編剗七司條例為一書,或事同例異者存其一,削其一,帝覽之,御筆褎美,令刻板頒下。 備儀注禮 作考課法。《隋書》:牛宏拜吏部尚書。獻皇后崩,王公已下不能定其儀注。楊素謂宏乃舊學,時賢所仰,今日之事,決在於公,可乃不拜讓,斯須之間,儀注悉備。素歎曰:「衣冠禮樂,盡在此矣,非吾所及也等」。《魏志》:盧毓為吏部尚書,明帝謂曰:前此諸葛誕、鄧颺 馳名譽,有四牕八達之誚。自今𨕖舉莫取有名者,如畫地作餅,不可啖也」。盧毓曰:名不可以得異人,而可以得常士。王者正以循名按常為職,但當有以驗其後。今考績之法廢,而以毀譽為進退,故真偽混淆,虚實相蒙」。帝納其言,詔作考課法。 卻花練。 辭袖金,《陳書》:姚察為吏部尚書,有門生送南布一端,花練一疋。察曰:「所衣止是麻布蒲綀,此物於吾無用」。此人遜請察,厲色驅去。 《南史》:齊褚彥回為吏部尚書,有人求官,袖中將金一餅,因求請間,出金示之曰:「無人知者」。彥回不受,曰:「自應得官,無假此物。若必見與,不得不相啓」。此人大懼,收金去。 每招怨言。 多革弊政,《北史》:魏郭祚為吏部尚書,持身清潔,重惜官位,至於銓授,雖得其人,必徘徊久之,然後下筆,且云:「此人便已貴矣」。故當時每招怨言,然所用者無不稱職。多《宋史》:汪應辰為吏部尚書,剛方正直,敢言不遜,在朝 ,革弊政中,貴人側目。孝宗時,上皇方甃石池,以水銀浮金鳬魚於中,上皇指示曰:「水銀正乏,此買之汪尚書家」。帝怒曰:「應辰力言朕建房廊與民爭利,乃自販水銀邪!」遂出之。然水銀實非買應辰家也。 被召即拜。 加祿先呵。南史》:晉以蔡廓為吏部尚書,不拜,乃以王惠代之,惠被召即拜,談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事雖異而意同 。王宏自領𨕖將加榮禄,於人者每先呵責,然後施行,若善相盼接者,必無所諧。人問其故,荅曰:「王爵既加於人,又相撫勞,便成與主分功。若求者,絶官敘之分,既無以為惠,又不微借顔色,即成大怨」。府問者悅服。 引致才名,遏絶訛偽。《北齊書》:東魏以髙澄為吏部尚書,始改崔亮年勞之制,銓擢賢能,又沙汰尚書郎,妙𨕖人地以充之,凡才名之士,皆引致門下,與之遊宴。詳白集,宋璟、李義掌𨕖部,亦能遏絶訛偽,振張紀綱。餘 ,鄭絪制。 官有定價。 士不問賢。《北史》:元暉遷尚書,納貨賄,授官皆有定價,大郡二千疋,中郡一千,小郡五百。賢又崔亮,後魏時為吏部尚書,為停年格,不問士之 ,愚專以停解日月為斷。帝問:「何先?」 上歎有序。上見《二楊誠齋集》,尚《周平園集》,宋晏敦復為吏部 書,上嘗歎曰:「敦復凝重,剛方當公」。介然行綜有序,擿發清明,事無奸滯,山濤、毛玠無以過之。 請置架閣,奏撥堂除。宋史:徽宗時,吏部四𨕖案籍,吏多藏於家,以舞文取賄。陳執中為尚書,請置架閣庫,命官莅之。是後六曹皆倣其法。前又理宗時,杜範為相時,親王、近戚多求降恩澤,範引 朝杜衍,例皆封還,乞撥堂除闕,歸之吏部,以清中書之務,人皆以為不便。範奏:近三四十年,權臣柄國,以公朝爵禄而市私恩,取吏部之闕以歸堂除,以近年之弊政為祖宗之成法。如以臣言為是,上下堅守,則謗者息矣。未幾,赴𨕖者無淹滯,合資格者得美闕,衆始服。 時稱廉平。 世憚剛嚴,《隋書》:韋世康和靜謙恕,為吏部尚書十餘年,時稱廉平。常有止足之意,謂弟子曰:「祿豈在多,防滿則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辭」。因懇乞骸骨。 周《平園集》:宋晏敦復權吏部尚書,剛毅為世所憚。親戚故舊有以書至,視其封題有并及兩字者,即卻之不納。惟務抑僥倖,清流品,甄敘人物,區別賢否,一時銓綜,號為平允。 未退,虛名。 不棄大徳。上見調門户注思山堂肆考:唐韋思謙舉進士,補應城令,歲餘,調𨕖 ,謙在官,坐以公事未敘,進吏部尚書,髙季輔曰:「自居𨕖部,今始得此一人,豈以小疵而棄大徳?」遂擢授監察御史。 恐長奔競,請罷耗費」。上見前四朝志萃中興系年録。吏部尚書張壽因對論甲庫 工巧以蕩上心,酤良醯以奪官課,敎坊樂工員數日増,俸給賜賚,耗費不貲,皆可罷之。上曰:「卿可謂責難於君矣」。 卻例簿編日厯。宋史:寇準在相位,用人不以次,同列頗不悅。他日,又除官,因吏持例簿以進。準曰:「宰相所以進賢退不肖也,若用例,一吏職耳」。傳獻徵録,洪武、詹同為吏部尚書,乞編日厯,藏之金匱 於後世。乃詔同與宋濂為總裁官,同為吏部,甄別人倫,鋪張神藻為朝野所推服。 崔亮停年。 《光庭資格》上見士不問賢,注 下見《二唐書》 游處不雜 才學俱優。《袁昂傳》:昂雅有人鑒,游處不雜,為吏部尚書。梁帝謂曰:「齊明帝用卿為黒頭尚書,我用卿為白頭尚書」。 《獻徵録》,大學士楊士竒曰:「吏部尚書非才學俱優者,不足以當之」。 清公見美。 剛直不阿,梁張纉讓《吏部尚書表》云:毛孝先以清公見美,望《獻徵録》。成化間,李秉為吏部尚書,剛直不阿,人多怨 。 大臣有忌之者,嗾事中之,遂致仕。有祭酒某者,作詩送之曰:古道自無三,黜去直臣又見一番歸。 三掌銓𨕖。 五典文衡唐盧承慶凡三,掌銓𨕖授平允,議者與之。 《獻徵録》:南京吏部尚書錢溥《五典》文衡》。 舉扇一揮。 停筆良久。上見通典注。滽獻徵録明,吏部尚書屠 注𨕖至惡地,必停筆良久,務以土俗稍宜者補之。 留意孤、寒。 勤於咨訪。《宋樓攻媿集》:汪大猷權吏部尚書,或曰:今日凡事從窄,非曩時比,葢有務為沮抑,號能任怨而致顯用者,大猷曰:方且鄙之,忍效尤乎!調官者多孤寒之人,於此不為留意,使得其平,尚謂之銓衡邪?由是鬰者得伸,滯者得達,求者得遂,人人感悅,亦未嘗屈法以從之。有不可者,明以告之,退無所恨。 獻徵録明,宣宗諭尚書郭璡曰:「朕以用人之柄付卿,卿宜為朕擇才。昨郡守多缺,命廷臣薦舉古人當斯任者,必勤於咨訪,有得即録故官,不乏才呂蒙正夾袋虞允文材舘錄是也。 風吹黃紙。 墨汚素衣,《南史》:齊褚炫為吏部尚書,居身清正,在𨕖部門庭蕭索,賔客罕至,每出入,左右常捧一黄紙,㡌箱風吹,紙剥殆盡, 獻徵,録太宰屠襄惠滽部堂燕居,令辦事官捧硯,時衣素綾甚澤,其人誤傾硯汁,汚公衣,惶懼請罪,滽曰:「去去,汝何為者?吾方惡其太白而易汚也」。又鄉人有假其子,沿途騷動,人以聞之意,必加重譴,滽但呼而戒之曰:「汝為吾子亦不辱,但難為汝父耳!法有明禁,自今慎無復為此也」。 止談風月 世畀榮華,《梁書》:徐勉修仁,遷吏部尚書。勉居𨕖官,彞倫有序,既閑尺牘,兼善辭令,雖文案填積,坐客充滿,應對如流,手不停筆。嘗與門人夜集,客有虞髙求詹事五官,勉正色荅云:「今夜止可談風月,不宜及公事」。時人咸服其無私。 獻徵録南吏部尚書王華。其生時母夢其姑抱緋衣玉帶,一童子授之曰:「以此畀汝,世世榮華無替」。故公生名華,名其兄,以榮華守仁父。 由竇尚書 旁舍農人《宋史》許及之,寧宗時除吏部尚書,諂事韓侂胄,無所不至。為尚書二年不遷,見侂胄,流涕序其衰遲之狀,不覺膝屈,侂胄惻然憐之。嘗値侂胄生日,朝行上壽畢集,及之後至,閽人掩關拒之,及之俯僂以入,當時有由竇尚書、屈膝執政之謡。 獻徵録:洪武間,吏部尚書吳琳致仕家居,上遣人察之,使者潛至旁舍,見一農人孤坐小几,起而拔稻秧,徐布於田,貎甚端謹,使者問曰:「此有吳尚書者在家否乎?」農人斂手曰:「琳是也」。使還,以狀聞,上益重之。 有寇準之風,髙潞公之壽。《獻徵録》:明祖嘗命工部為吏部尚書翟善營第於泰,興善力辭謝,上語羣臣曰:「有官居鼎鼐,無地起樓臺,善與寇準同風矣」。部又曰:「古大臣之最壽者,惟宋文彥。博成化間南京吏 尚書魏文靖,驥年至九十八,比彥博尤髙,葢古今罕有云」。 用人莫先論相。 太宰天下取平。宋史:留正為吏部尚書,言用人莫先論相所獻徵録。嘉靖中,熊浹為吏部尚書,曰:「太宰天下 ,與取平者,吾安敢臆決邪?」凡陞敘無小大流品,日與少宰及司屬共之,每𨕖必語所司曰:「此缺果宜否如否,雖十易之何害?尤奬拔寒畯,惟恐其墮落」。 銓綜號稱平允。 吏部豈報恩讎!上見世憚剛嚴,注肅獻徵録吏部豈報恩讎之地邪?王忠 ,翺語 以上尚書。 小宰。 貳卿宋除傅堯俞制,吏部,古之天官,而侍郎、小宰之職 。又陸佃,文昌貳卿位次八座。 長名牓流內銓。唐吏部侍郎裴行儉始設長名、牓列、銓注、期限等法,又定州縣升降官資髙下,以為故事長名牓自此始也。流宋𨕖人屬流內銓,小使臣屬三班院。元豐官制行,以 內銓歸吏部侍郎,左𨕖以三班院歸吏部侍郎右𨕖 㕔事東西銓。 侍郎左右𨕖唐太和四年,吏部奏:「當司兩銓、侍郎㕔,伏以吏部為文,昌首曹侍郎為尚書貳職,銓㕔所宜順序㕔事,故有等差。舊以尚書㕔之次為中銓,其次為東銓。自乾元中,侍郎崔器以當時休咎為虞,奏改中銓為西銓,久次侍郎居左,新除侍郎居右,因循例署,議者非之。伏請自今以后以久次,侍郎居西銓,新除侍郎居東銓,依奏 下見上流內銓注。 不省私書。 復還舊職。《唐書》:孔緯化文,為吏部侍郎,權要請託,書盈几案,竟不之省。 又則天謂崔元瑋曰:「聞卿改官令史,設齋自慶,此欲盛為奸貪耳。今還卿舊職」。復除天官侍郎」。 能知偽姓。 皆給告身,唐會要:天官郎中李知逺權知侍郎,有𨕖人姓刁,又有王元忠者,並被放,乃密與令史相知,減其㸃畫,刁改為丁王,改為士,擬授官,後即添成文字,知逺一覽,便曰:「今年銓覆萬人,總識姓名,安有丁姓士姓者,此必刁某、王某也」。省內以為神明告五代劉岳,唐明宗時為吏部侍郎,故事,吏部文武官身皆輸硃膠紙軸錢,然後給,其品髙有錢者則賜之,其官卑而貧不能輸錢者,往往但得勅牒而無告身,岳請一切給之,百官皆給告身,自岳始也。 金背鏡。 《歲寒圖》《唐書》:貞觀時,髙馮為吏部侍郎,善銓敘人物,帝賜金背鏡,以況其清鑒焉。《歲獻徴録:明正統間,俞山為吏部侍郎,上嘉其清慎,作 寒圖,併題詩賜之。 一,布囊。 三珠樹唐盧懐慎赴東都掌𨕖奉身之具,惟一布囊 。王勔、王勮、王勃皆著才名,杜易簡稱為「三珠」。樹勮仕宏文舘學士,兼知天官侍郎,始裴行儉典𨕖見勮與蘇道味曰:「二子皆銓衡才」。後果驗。 進止詳華 從容賛決唐温彥博檢校吏部侍郎,欲汰擇士𩔖寡術,不能厭衆,訟牒滿庭,時譏其煩碎,然進止詳華,人皆拭目,觀髙祖嘗宴近臣,遣秦王諭㫖,既而顧左右曰:「何如溫彥博人?」明葉盛,天順間為吏部侍郎,自入佐部政,每議禮用 ,從容賛決其間,僚長敬信,司屬欣悅。玉,山照人。 白衣領職,晉裴楷為吏部侍郎,風神髙邁,容儀俊爽,時謂之「玉山照人武」。唐陸元方擢天官侍郎,或言其薦引皆親黨, 后怒,免官,令白衣領職。元方薦人如初。 時稱髙𨕖。 行且相卿,唐李元綋、杜暹為相,以宋璟為吏部尚書,蘇晉、齊澣為吏部侍郎,時以為髙𨕖。參宋史:真宗朝,李沆卒,畢士安進吏部侍郎, 知政事,入謝,帝曰:「未也,行且相卿」。 四時注擬。 十銓𨕖舉𨕖舉志:唐武徳初,因隋舊制,以十一月起𨕖,至春即停。至貞觀二年,劉林甫為吏部侍郎,奏四時聽𨕖,隨到注擬,人以為便。 下見試三銓法。 榜事曹門。 揭條廡下中和初,張讀為吏部侍郎,𨕖牒精允調者丐留。二年,詔可牓其事。曹門 。《宋史》:魯宗道判吏部流內銓,宗道在𨕖調久,患銓格煩密,及知吏所以為奸狀,悉釐正之,揭科條廡下,人便之 勅令引對,請得通劾。《宋史》:雍熙二年,雷德驤同知京朝官考課,帝謂宰相曰:「朕前日閲班籍,擇官為河北轉運使,所患不能周知羣臣履行。自今令徳驤録履歷功過之狀引對,既得漸識羣臣,擇才委任,且使有官政者樂於召對,負瑕累者恥於顧問,可以為勸懲矣。為髙宗時,洪遵為吏部侍郎,異時𨕖人詣曹改秩,吏以 ,市毫髮不中節,必巧沮閡,須賂餉滿,欲乃止,遵明與約,茍於大體無害,先行後審,薦員有定限,而舉者周遮重復,或同時一事,而巧為兩牘,或當薦五員而輒踰十數,或當舉職官而詭為京秩,或身係常調而妄稱職司,或東西分曹而交錯攙補,或已予復奪而指云事故,件析枚數,請凡如是者得通劾。 邊逺須才 江嶺舉職,唐書:崔鄲為兵部侍郎、判吏部東銓,亊文宗勤於治道,乃召三銓謂之曰:「依資合得而才劣者何授?」對曰:「與邊逺漫官」。帝曰:「如以不肖之才治邊民,則疾苦可知也。凡朝廷求理逺近,皆須得人,茍非其才,人受其弊矣」。盜興元初,劉滋為吏部侍郎,往洪州知𨕖事,時京兆寇 之後,天下蝗旱,穀翔貴𨕖,人不能赴調,乃命滋江南典𨕖,以便江、嶺之人,時稱舉職。 賞異房、杜。 奬用孫、張。上見通典,注王邱遷吏部侍郎,典𨕖號平允,其奬用如孫逖、張鏡微,皆一時茂秀。 厲色必容。 㸃頭更擬苖晉卿知吏部𨕖事,性謙柔,𨕖人有訴訟索好官者,雖至數千言,或聲色甚厲者,晉卿必含容之,拜吏部侍郎,前後典𨕖五年,政既寛,胥吏多因縁為奸賄,賂大行 ,下見二唐書蘇晉。 宏景嚴正,岑羲勁廉,韋宏景轉吏部侍郎,銓綜平允,權邪憚其嚴正,不敢干以非道。 岑羲進吏部時,崔湜、鄭愔及李元恭分掌𨕖,皆以賄聞,獨岑羲勁廉,為時議嘉仰。 專委令史。 諫用優伶。上見《通典注集下,見二樓攻媿。 慰藉衰病。 升擢孤寒。《樓攻媿集》:宋趙粹中字大雅,遷吏部侍郎,愛惜名器,持心近厚。有蜀士數人,當改秩,而吏以微文沮格累年,公立為申改,有恩例得官而復衰病求赴銓司者,公慰藉周至,竟與其官。或問之,荅曰:「一官姑以慰其蹉跎,待次尚數年,何忍沮之?」聞者感歎。乃宋《仁宗實録》,陳堯咨判流內銓。舊制,𨕖人皆用奏舉, 得改京寺官,而士有孤寒不為人知者,堯咨特為陳其功狀而升擢之。 人推強直。 帝謂勇決,韋陟嘗任吏部侍郎,有一致仕官,敘五品,陟判之曰:「青壇展慶,曽不立班,朱紱承榮,無宜拜命」。人推其强直。 隋楊恭仁為吏部侍郎,楊𤣥感作亂,恭仁與戰於破陵,大敗之。軍旋,煬帝召入內殿,謂曰:「我雖知卿奉法清慎,卻不知卿勇決如此」。遣決滯務。 裁定舛法宋韓文惠、公彦粹遷吏部侍郎,右𨕖公承積弊之後,釐正簿書,遣決滯務,増損廢置五萬四千一百餘亊,奏請増置郎官一員,因取當注之闕,令大書而揭之門。 洪邁𨕖墓誌:晏敦復為吏部侍郎,掌右𨕖,改左𨕖公,久典𨕖事,知吏部七司,法多疎舛,孜孜究心,纖悉參考,奏請裁定,至今有司守之,莫能易。 納金不受。 非錢不行,上見前二山堂肆考, 鄭愔為吏部侍郎,掌𨕖贓汚狼藉。有𨕖人繫百錢於鞋帶,愔問之,對曰:「當今之𨕖,非錢不行」。 季卿襟懐,見素藻鑑。李季卿拜吏部侍郎,在銓衡數年,性識博達,襟懐豁如,士人多附之。 杜甫上韋見素詩:「持衡留藻鑑聽履上星辰。注云:見素時為吏部侍郎,銓衡平允。上星辰,言其親帝之旁也。 牆髙遮路。 李下無蹊,新唐書:溫彦博為吏侍,有𨕖人裴略被放,乃自賛於彥博,稱解嘲謔,彥博即令嘲屏,牆略曰:「髙下八九尺,東西六七歩突,兀當㕔坐,幾許遮賢路,彦博慚而與官。 唐本傳:李知逺知𨕖吏肅然斂手,人稱「李下無蹊」。又李乂進吏侍,請謁不行,時人語曰:「李下無蹊徑」。 何燕泉 木居士《獻徵錄》:嘉靖間,用張孚敬等言,更議大禮,吏部侍郎何孟春前後三上疏,勸從初議削籍去。所居盧陵,有泉以燕去來,時消長學者稱燕泉先生奔。又李直為吏部侍郎一十六年,留意時彦,一時干請, 競之,風頓息,大稱得人遇不如意事,輒誦古人詩,自寛有初,擢給事中,即欲干撓𨕖法者,則曰「偶然」,題作「木居士」,便有無窮求福人」。御史有言「吏部進退官不當者,則曰:「若敎鮑老當筵舞,更覺郎當舞袖長」。雖涉諧戲要切,當云「 以上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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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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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掌人物華譚集《尚書二曹論》云:「劉道真問薛令長曰:漢氏重賊曹為是,吳、晉重吏部為非。薛令長曰:八座秩同班等,其𨕖並清,宜同一揆,以光廊廟,不足偏有所重。葢人才或多或少,𨕖例難精,如不得已。吏部職掌,人物難明,謂吳、晉為得君,何是古而非今?」。 主計官。周禮天官司㑹之職。鄭注云:會,大計也。司會主天下之大計,計官之長,若今之尚書。 掌計要《禮記王制》云:「司會,以歲之成質於天子」。鄭康成注云:「司會,冢宰之屬,掌計要者也。質猶平其計要也」。。 位處三曹。華譚集《尚書二曹論》云:今吏部非為能刋虛名,舉沉朴部,盤石而名未齒也。《故録》已成之人,位處三曹署,聽採公卿譽而用之者矣。 銓管為任。晉起居注云:惠帝元康元年,詔曰:「夫興治成務,要在官人,銓管之為任,不可假人授侍中、中書。今光祿大夫王戎,經徳靜正,鑒識明逺,其以戎領吏部」。 銓管人才又太康四年八月詔曰:「𨕖曹銓管人才,宜得忠恪無欲抑華崇本者。尚書朱整、周慎敬讓以道素自居,是其人也。其以整為吏部尚書」。建九品之法《魏略》云:陳羣字長文,延康元年,始建九品官人,法拜吏部尚書也。 吏部宜重。華譚《尚書二曹論》云:人有精粗,事有難易,在於朝野者,率難精擇。此吏部宜重者也。 舉無失才,王隠《晉書》曰:山濤為吏部,前後所𨕖,周徧百官,舉無失才,凡所題目,皆終如其言。惟詔用陸亮,濤畢力爭之,不得。亮尋以賄敗。 𨕖曹尤劇。李重𨕖部尚書箴曰:難以𨕖曹,尤鍾其劇,三季凌遲請謁,互起書牘,交横貨賄,若市濁清,難從亦不可杜,惟在善察斷,因舉主。 先舉性行,《魏志》曰:盧毓,字子家,遷吏部尚書。典𨕖先舉性行而後言才。李豐常以問毓,毓曰:「才所以為善也,故大才成大善,小才成小善。今稱之有才而不能為善,是才不中器也」。豐服其言。 多被拔擢。《魏略》云:何晏,字平叔,遷侍中、尚書。主𨕖宿,與有舊者多被拔擢。 心精體密。《吳志》:薛綜敬文,為𨕖官尚書,固讓。顧譚,心精體密,貫通逺微,才昭人物,德服衆望,誠非愚臣所可越,先後遂代綜也。 執心平當。晉諸公賛云:劉維字公平,遷吏部尚書。執心平當,不能顧憚。 當時內外肅然。王隠晉書云:鄧攸遷吏部尚書,當時清淨,內外肅然。 一時之俊華譚集《尚書二曹論》云:劉道真才識髙妙,一代名俊,昔與梁相薛令長往見之,問曰:「薛君在吳何官?」荅曰:「為吏部尚書」。問「吳待吏部何如」,餘曹曰:「並通髙𨕖,而吏部特取一時之俊」。劉曰:「魏、晉以來俱爾」。 主司。 理典《周禮》:太宰掌理典也」。 考課之典《魏志》,韓暨為吏部,立考課之典法也 品藻九流。 四科取士: 知人取士。 射䇿之初,既無失於正鵠。 掄材之際,必有適於輪轅。 當垂拱之朝,實資共理。 奉持衡之職,必在至公。白帖》。 増文昌六卿楊億代表 中臺職司又中臺職司願講,求於故實,未央朝會,待瞻望於清光。 四事擇其良六典:四亊、身、言、書、判。 三𩔖觀其實又三𩔖:徳、行、才、用、勞、效 𨕖妙秩清。見後白制 懸衡處物唐臨吏部尚書冊,懸衡處物,虛心待士。 恐妨賞適」。北齊楊休之為吏部尚書,謂人曰:「此官實是清華,但煩劇,妨吾賞適」。 半面不忘。《北齊書》:楊愔遵彥,拜吏部尚書。典𨕖二十餘年,取士多以言貌,時以愔之用人如貧士市𤓰,取其大者。其聰記強識,半面不忘。每有所召問,呼姓名無誤者,有𨕖人魯漫漢,自言猥賤,獨不見識,愔曰:「卿前在元子思坊騎秃尾草驢經過,見我不下,以方麴障面,我何不識卿漫漢歎服」。揺扇厲聲。元順為吏部尚書,時朱暉事髙陽王雍,欲以為廷尉評,順不為用。雍撫几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弟,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元順何人?棄身成命!」順揺白羽扇,徐謂雍曰:髙祖遷宅中土,創定九流,官方清濁,軌儀萬古,而朱暉小人身為省吏,何合為廷尉清官?」雍曰:「身為丞相録尚書,如何不得用一人為官!」順厲聲曰:「殿下必如是,順當依事奏聞」。 方嚴不侵,宋孝武帝好狎侮羣臣,自太宰以下,不免穢辱。又寵一崑崙奴令,以杖擊羣臣,惟憚吏部尚書蔡興宗方嚴,不敢侵媟。儀曹郎。王耽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方嚴不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嘗相召。蔡尚書今日可謂能負荷矣」。注云:豫章,興宗之父廓,曽出為豫章太守。 摘發若神。《職官分紀》:梁范雲為吏部尚書,寄任隆重,書牘盈案,賔客滿門,應荅如流,無所壅滯,官曹文墨,摘發若神,時人莫不服其明贍。 為書示衆,陳以徐陵為吏部尚書。陵以梁末以來,𨕖授多濫,乃為書示衆曰:「永定之時,聖朝草創,白銀難得,黃札易營,致令員外常侍,路上比肩,諮議、參軍,市中無數。今衣冠禮樂,日富年華,何可猶作舊意,非禮望也」。衆咸服之。 不畏彊禦。唐中宗景龍四年,以宋璟為吏部尚書,李乂、盧從愿為侍郎,皆不畏彊禦,請謁路絶,人服其公。 首言朋黨:言行録:王存正仲,召為吏部尚書,時在朝朋黨之論正。熾公入對,首言人臣朋黨,誠不可長,然或不察,則濫及善人,東漢朋黨之獄是也。 諌屏鞠戲陳俊卿為吏書時,上未能屏鞠戲公,上疏力諫,入對,上迎,謂曰:「前日之奏,備見忠讜,朕決意用卿矣」。拜同知兼參政。 後多知名范仲淹判吏部尚書,參議朝政,前後表薦四十餘人,後多知名者。 人材可惜。《獻徵録》:嘉靖間,科道互紏題覆二次,俱以尚有奸惡顯著者,責吏部黨護兵部尚書史道時掌都察院,過大明門,遇吏部尚書汪鋐,乃立言人材可惜,公留得一分是一分,汪亦以為然。及有㫖再考,汪並奏公語,替科道作說客,坐是奪俸。 用舍,天下以為當孝宗即位,起三原王宗貫為吏部尚書,以劉紹和、楊守陳為左、右侍郎,三人協心為政所用舍,天下以為當,屹然如泰山,喬嶽不可撼宣徳、朝南,吏部尚書黄宗載,南雖無銓敘之勞,而難於馭吏。宗載正已率物,屹然如泰山,喬嶽不可撼。 令接海內賔客。王恕為冢宰時,子承裕隨任令接海內賔客籍其所長,恕依而用之,一時號稱公明。當時既不疑其子,而海內亦無他議。承裕後官至南戶部尚書,人稱其濟美,有范忠宣、繼文正之風。 良玉溫潤而栗。嘉靖初,冢宰汪鋐與侍郎霍韜持議,每不合,數面詆譏。張邦竒時為右侍郎,數婉譬曲解之,事幸不廢。霍嘗語人曰:「古人稱良玉溫潤而栗,如甬川非邪」。 剗革宿弊,品藻人物。明吏部尚書姚䕫。 久掌衡鑑,博采公議明吏部尚書尹旻。 辨論官材,總統百度明吏部尚書喬宇。 端方強毅,清白儉約。 惕厲交勤,仰思待旦。明吏部尚書王翺,俱獻徵録 以上尚書。 銓衡之任《通典》:唐掌𨕖部流內六品以下官,是為銓衡之任,凡初仕進者無不仰屬。 銓綜之司《唐書》:考功員外郎劉思立子憲為河南尉,思立今日亡。明日𨕖,人有索憲闕者。時馬載為吏部侍郎,書曰:「無行注冬集」,朝廷咸曰真銓綜流品之司,可謂振理風俗也,典𨕖十載又楊纂除吏部侍郎,前後典𨕖十餘載,時論稱為允當。 典𨕖六年又唐席豫為吏部侍郎,明皇謂之曰:「卿前為考功,職事平允,故有此授」。豫典𨕖六年,有令譽。又盧從愿精力於官,偽牒詭功,檢擿無所遺,銓綜六年,以平允聞。 四代居𨕖分紀:房穎叔拜天官侍郎,自其髙祖至穎叔,四代咸居𨕖部,時論榮之 行儉知人,裴行儉為吏部侍郎,典𨕖,有知人之鑒,見王勮與蘇味道謂人曰:「二子亦當掌銓衡之任」。後勮果為天官侍郎,味道至相位。 甄別士庶。唐本傳:陸彦師為吏侍,隋承周制,官無清濁,彦師在職,凡所任人,頗甄別於庶士。 華侈《唐書》:韋陟遷吏部侍郎,𨕖人多偽集,與正調相冒,陟有風采,擿辨無不伏者,銓綜號為「公平。俄襲郇國公。陟性華侈,每食視庖中所棄,其直猶不減萬錢。嘗以五采牋為書記,使侍妾主之,以裁荅授意而已,皆有楷法,陟惟署名,自謂所書「陟」字若五朶雲。 不能摘發精明。又貞元中,奚陟為吏部侍郎時,謂與李朝、隠略等,不能摘發精明,如裴行儉、盧從愿也。 相對終日無慍言。又天寶中,苖晉卿為吏部郎中,𨕖人訴索好官,厲言倨色紛於前。晉卿與相對,無愠言。久之,進侍郎。 平判皆誦扵口。又韋見素為吏部侍郎,平判,皆誦於口。 熟於典故。李益能撰綦《北海行狀》:綦北海先生崈禮,當維揚兵革之後,省曹簿書殘毁幾盡,公為吏部侍郎,熟於典故,衣冠調集及朝政沿革,漫無成案,可倣公援據該審,徐出一言以決之,吏不得容其私,公所建明,悉著於令」。自是省曹除授,皆有案驗。 不負朝廷」。唐會要:吏部侍郎鄭杲注:韓思復為太常博士,元希聲為京兆士曹,嘗謂人曰:「今年掌𨕖得韓、元二子,則吏部不負朝廷矣」。 隨事疏理。言行録:洪文安公遵字景嚴,為吏部侍郎。先是,𨕖人諸曹改秩予奪,一出吏手,公乃隨事疏理,吏不得肆。 即引見。《宋史》:熙寧初,王益柔判流內銓。舊制,𨕖人當改京官,滿十人乃引見,由是士多困滯,且過舉者有故,輒不用。益柔請才二人,即引見,士論翕然稱之。 覈職田又宋制,為吏者有職田。仁宗朝,謝絳判流內銓,吏部議官舊視職田有無,不問多寡,以是不均。絳為覈其實,以多寡為差,其有名而無實者皆不用,人以為便。 百爾明慎,題奏周詳」。《獻徵録》:明,吏部侍郎林文俊郎以上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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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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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箴明宣宗吏部箴:《周官》六卿,其長太宰,統治百寮,以熙功載,漢設𨕖部,官置尚書,有佐有屬,代襲弗渝。致治之本,實資用賢。甄拔簡任爾持衡,銓爾惟敬之務,公戒私善,爾勿蔽才,爾勿遺必黜,憸邪必進忠貞用舍,適宜治由汝興。茍或貿貿,弗博詢采,謀面而用,弗究其內,玉石不分,臧否莫明,治之弗興,亦由汝成。度徳定位,乃稱任使,小知大受,官罔不弛,精爾識鑒,勵爾正直,相予於治,夙夜無斁。 原晉傅𤣥《吏部尚書箴》曰:明明王軌制為九秩,君執常道,臣有定職,各有攸司,乂用不忒,貴無常尊,賤不恒卑,不明厥徳,國用顛危。昔舜舉禹咎繇而俊乂在官,湯舉阿衡而不仁流屏。且表正而象平,日夕而景側。處喉舌者,患銓衡之無常,不患於不明。故曰:無謂隠微,廢公任私,無好自專,違衆取怨。是以古之君子,無親無疎,縱心大倫,修己以道,宏道以身易貴,好爵書慎官人,官不可妄授,職不可闇,受能者養之致福,不能者蔽之招咎。衡臣司書,敢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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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制唐常袞授裴遵慶吏部尚書,制曰:「門下尚書,萬事之本,𨕖部五曹之右,以掌邦典,以掄官材。漢魏以來,多用宿儒髙徳,葢重其任也。具官裴遵慶、周慎禮,節敬讓,素居博學而識前,言懿文而敦大體。迺者匡弼王室,克和庶政,訓導儲宮,用宏三善,日新之美,歲晚彌彰,自陶融於元和,不嬰拂於俗務,名臣令望,清議攸歸,處以銓覈,用澄流品,抑華取實,無俾滯才。 又授劉晏吏部尚書,制曰:「門下:獻善宣美,職在納言,録言任能,必歸冢宰。若萬事之本,舉得其要,一時之才,𨕖當其實,則致理之體,昭然可見矣。簡求碩徳,俾之典崇,具官劉晏、時傑、國楨,髙才博學,超詣精理,澹然素懐,禮法之綱紀,人倫之模表,嘗處台弼,以宏訓範,載其清靜,濟我艱難,自勞於外,又竭心力,茍利於國,不憚其煩,領錢穀轉輸之重,資國家經費之本,務其省約,加以躬親,大小之政,必關於慮,出入農里,止舍鄉亭,先訪便安,以之均節,事積而不亂,理簡而易從,故得井賦田租萬億,及秭方舟而下,以給中都,水旱不歉,人懐其惠,可謂盡瘁事國,勤勞王家也,思有褒進,屢申退讓。然以官人之任,朝𨕖無踰,藉其參領,用鎮風俗,所總羣務,一以咨之,中外兼濟,固有餘力,可吏部尚書,餘如故」。 白居易授鄭絪吏部尚書,制曰:「勅天官太宰,秩序常尊,自昔迄今,冠諸卿首,非位望崇盛者,不可以處之,而朕即位以來凡命,故相領者三矣,迨此而四,可不重乎?具官,鄭絪有丙吉之寛裕,子産之恭惠,合而為用,藩輔四朝。故事,遺愛留於官次,國之都府,半在東周,委以保釐,人安吏肅,重煩耆徳,入領冢卿。昔魏用崔琰、毛玠典吏曹,一時之士,以亷節自勵,國朝以宋璟、李義掌𨕖部,亦能遏絶謁託,振張紀綱,官無古今,得人則理,吾言及此,欲爾繼之。 蘇頲授盧藏用檢校吏部侍郎,制曰:「勅朝請大夫、守中書舍人盧藏用,含和育粹,直道正身,學貫儒墨,詞精比興,風塵之外,獨秀瑤林,清白之中,常懸氷鏡。自四年掌誥,九品作程,峻而不雜,重輕咸當,簡而能要,浮競斯逺,刀尺之委,銓衡已歸,特𨕖周才,更符僉望。 白居易授柳公綽吏部侍郎,制曰:「勅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柳公綽,長吏數易,為害甚多。邇來都畿,未免斯弊,或苛急而人重困,或懦弱而姦不息,得其中者,其公綽乎細,大必躬親,剛柔不吐茹,甚稱厥職,惜而不遷。然智者常憂,忠者常勞,亦非吾以平施御臣下之道也。尚書六職,天官首之,辨論官林,澄汰流品,比諸內史,𨕖妙秩清,詢衆用能,無易公綽。爾其飭躬承命,以裴、王、崔、毛為心,茍副吾言,用稱乃職,而今而後,亦何往而不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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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誄齊丘遲侍中吏部尚書何府君誄曰:「逺量夷雅,淹姿英茂,進徳方新,循名以舊,分鑣先達,爭驅俊秀,匪直羽儀,實惟領袖,知人斯哲,在帝之難,僉謂往諧,是謂能官。園阿望幣,釣嶼投竿,金張之貴,允兹七侍,有美一人,柔貂三珥,服冕乗軒,鳴玉飛翠,不貪為寶,貴而能貧,惟靜是恱,惟寂是珍,履信兹從,積善方慶,如何斯徳,曽是知命,彼髙者天,與人焉咏,眇望周行,式瞻林壑,灑沃紛埃,擯揚流俗,言必𤣥逺,神惟珠玉,色恬喜慍,心豈榮辱。原表宋謝莊讓吏部尚書表曰:招才琴釣之上,取士歌牧之中,終能克夷景命,榮懐萬宇,豈容先私首曲,近有經過,且不習冠制,趙客興鑒,未閑統馭,鄭臣有規,匪痗身譏」。 後魏溫子昇為廣陵王,讓除吏部尚書。表曰:「假勢風雲,非由羽翮,徒得推遷就列,僶俛當官,曽無辟雍議禮之名,詎有銅雀獻賦之敏?而政本實繁,司會尤切,抑揚智地,用舍時流,實當年之準的,乃一世之權衡。得其人,則分職之任隆,非其才,則曠官之失起。 梁任昉為范雲讓散騎常侍吏部尚書、封霄城侯表曰:「夫銓衡重務,關諸隆替,逺惟則哲,在帝猶難,漢魏以降,達識繼軌,雅俗所歸,惟稱許郭,齊季凌遲,官方淆亂,草創惟始,議存改作,恭己南面,責成斯在,豈宜妄加寵私,以乏王事?附蟬之飾,空成寵章,求之公私,授受交失,近世侯者,功緒參差,或足食闗中,或成軍河內,或盛徳如卓茂,或師道如桓榮,四姓●祀,已無足紀,五侯外戚,且非舊章,而臣之所附,惟在恩澤,且去嵗冬初,國學之老博士耳,今兹首夏,將亞冢司,雖千秋之一日九遷,荀爽之十旬逺至,方之微臣,未為速達。 沈約為褚炫讓吏部尚書,表曰:「竊惟𤣥素未辨,必謬朱紫之察䂓矩㦯昧,理䘮方圓之功。東西兩漢,左雄孤絶於前,南、北二晉,山濤莫嗣於後。良由性藏於貌,才隠乎心,楚、越無以,況其迥殊,山川未足,方其險阻。雖復挫,一作「拂」。暗為明勉。愚一作「免過」。生智亦何以登竒拔異,離渭分涇。 張纉讓除吏部尚書,表曰:「漢革民曹魏仍東掾毛孝先,以清公見美,盧子加一作「若」。以貞固任職,降及晉代,希覩其人。樂彥輔雍容自守,當時恨其寡譽。山巨源意存賞拔,一作「拔竒」。不免與世浮沉。鄧攸牧馬家庭,何益止競之操!卞壼如含瓦石,未聞檢裁之功」。 王筠為第六,叔讓重除吏部尚書,表曰:「臣聞剸犀截鴈,必俟昆吾之鋒。逐日追風,信資伯樂之駿。未有驂駕蹇足而方騁遙塗,採藝,●刀而求其斷割。伏惟則哲,為體事艱。厯代明別攸寄,義重前王,必使玉石薰蕕,區別靡雜,涇渭𤣥黃,條流不爽,自非伯豪之天下,能稱仲子之時人歸。徳孝先之拔真,抑偽巨源之黜惡。舉善則未可以銓鏡流品,平均衡石。 陳江總讓吏部尚書表》曰:「竊以漢置五曹,方今六尚,魏隆八凱,擬古六卿,近喻喉舌,逺膺樞斗,至如東京、西晉裴王,仰首伸睂,可得論列,此矣。但臣門基世緒,晉宋以來,內侍帷扆,入尸衡尺,或年甫將立,或歲未強仕,是以退思弱冠,追傷疇昔,早塵華任,見知名輩,嘗謂忝竊,匪朝伊夕,豈期梁室多故,有志無時,平生意氣,颯爾零落,特由邀奉嘉運,千載一時,惟奮寵靈,遂臻於此。 又為沈尚書君理讓右僕射,領吏部,表曰:辛香以來,安石以後,遵其軌躅,必大厦之棟梁,總其寄任,亦巨川之舟楫。未有緜力薄材,輕膺此舉。 増唐李嶠為李景諶讓天官尚書,表曰:「臣忝司衡鏡,亟易星灰,雖智力已窮,而清通未効,朱紫多紊,涇渭莫辨,宜其抵罪觸網,稍清官謗,翻乃假寵増服,更垂天奬,是用荷恩內訟,以榮為憂。且夫八座位隆,五曹望重,典南宮之喉舌,象北斗之樞機,或資藻鑑,奚綜賔實?自非孝先亮直,彥輔公忠,山濤之簡靜篤素,顧、譚之心精體密,何以對揚天哲,壓塞人望?顧斯政本,實總國彞,豈臣庸愚,所堪尸忝。 宋樓鑰謝除權吏部尚書表》曰:「竊以𨕖部持衡,夙號六卿之長,文昌聽履,實為八座之聮。非素推公方,不足以柅吏奸,非妙有徳望,不足以壓餘論。雖黃散之下,無參異同,而縉紳之流,鮮不闗係,宜求精敏之彥,以當要劇之司。伏念臣才不逮人,學徒泥古,一為支郡,三入修門,久侍上皇,媿愚衷之無補,親逢嗣聖,荷褒擢之有加,代言非陸贄之工,批勅謝李藩之器,俯狥芻蕘之論,屢寛斧鉞之誅,去省眼者五年,遂躐登於冢宰,離班心者一載,遽首列於從臣,禁林兼內制之文,史舘涉信書之筆,滿盈已甚,控避莫回,頒御府之襲衣,益之鞶帶,駕天閑之良馬,覆以雕鞍,但喜悅親之私,敢云稽古之效,臣敢不深思僥冒,勉竭疲庸,為山公啟事之書,知非所及,守崔亮停年之格,何足言勞?尚幾典𨕖之平,少助官人之道? 周必大《謝吏部侍郎表》曰:「嚴近叨居,夙負瘝官之責,武文迭試,更膺換部之榮,襲衣頒在笥之珍,寶帶錫章身之寵,仰慚主眷,俯媿輿言。臣聞古之銓綜,存乎人,今之銓綜,一於法,存乎人,固可以得士,然其弊也,嘗由予奪之不公,一於法固可以滅私,然其弊也,或致賢愚之同滯,而況簿書紛若,胥吏雜然,茍稽察之弗精,將混淆而莫辨,欲酌古今之中制,當令人法之並行,庶稍戢於吏姦,亦少伸於士氣,豈容虛受,以累明揚。伏念臣性鄙習迂,志卑才下,早親翰墨,為書生陳腐之談,久侍軒墀,乏禁從論思之語,引去則寸私之未報,欲留則髙位之難安,方進退之靡寧,忽𨕖除之下逮,肺腑抱履氷之懼,面顔形撻市之羞,被此光靈,若為稱塞。伏遇陛下乾行不息,日照無私,知人非堯帝之難,巧壬奚患?𨕖衆有臯陶之舉,枉直自分,夫何一介之臣,乃冠貳卿之列?臣敢不遵承法令,振拔滯淹,雖微氷鑑之明,上俾睿哲恪守,權衡之信,仰助公平,茍不辱知,斯為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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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七十六
URN: ctp:ws949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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