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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

《卷一百》[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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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部 聽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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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為天下者,何嘗不虛己訪言,疇諮詢度,擇令典而從人欲,補闕政而成機務。故帝堯有稽眾舍己之聽,漢祖有納諫轉環之美,用能極群臣之謀慮,任四海之志力,塞未然之咎,立非常之功,使下情無壅而芻蕘不遺,大猷是經,而金玉其度者也。東方朔曰:「談有悖於耳,拂於目,謬於心而便於身者,有說於目、順於耳、快於心而毀於行者,非明王聖主孰能聽之?蓋君人之用心,當如冰鑒之不將不迎,山澤之納尾毓溉,會嶂倚傲,⒈縭柙斷檀鐫衿瀋,普呶潘剮兄睢妒,欏吩唬杭窩載柝伏。詩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是之謂也。漢高祖初為漢王二年三月,至洛陽新城,三老董公遮說漢王曰:「臣聞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無名,事故不名者,伐有罪。故曰:明其為賊,敵乃可服為者無為之為布告天下,言項羽殺義帝,明其為賊亂,舉兵征之乃可服也。項羽為無道,放殺其主,天下之賊也。夫仁不以勇不以力為義帝發喪,此為行仁義,不用勇力也,三軍之眾為之素服以告之,諸侯為此東伐,四海之內,莫不仰德。此三王之舉也言以德義取天下則可比從於三王。漢王曰:「善!非夫子無所聞」。於是漢王為義帝發喪袒袒謂脫衣之袖也而大哭,哀臨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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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十二月,漢王與酈食其謀撓撓,弱也,楚權食其欲立六國後以樹樹,立也。黨漢王刻印,將遣食其立之,以問張良。良發八難,漢王輟飯吐哺哺口,中所含食,曰:「豎儒言其賤劣無智若童豎也,幾敗乃公事幾,近也,令趨銷印趨,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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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欽若等曰:漢初以十為歲首,故此月在後。漢王出滎陽,至成皋,自成皋入關收兵,欲複東。轅生說漢王曰:「漢與楚相距滎陽數歲,漢常困。願君王出關,項王必引兵南走。走,亦謂趨向也。王深壁令滎陽、成皋間,且得休息。使韓信等得輯河北趙地,輯,謂和合也。連燕、齊郡,乃復走滎陽。如此,則楚所備者多力分,漢得休息,復與之戰,破之必矣」。漢王從其計,出軍宛、葉間,葉,縣名。古葉公之國。宛縣、葉縣之間也。與黥布行收兵。羽聞漢王在宛,果引兵。南漢王堅壁不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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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項羽圍漢王成皋,漢王跳跳獨出意也。得韓信軍。八月,臨河南鄉軍小肺漵復戰。郎中鄭忠說止漢王高壘,深塹勿戰。漢王聽其計,使盧綰、劉賈將卒二萬人、騎數百,度白馬津,入楚地,佐彭越,燒楚積聚。複擊破楚軍燕郭,西攻下睢陽、外黃十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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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十一月,韓信已破齊,使人言曰:「齊邊楚權輕,不為假王,恐不能安」。齊漢王怒,欲攻之。張良曰:「不如因而立之,使自為守」。於是遣張良操印立韓信為齊王。五年冬十月,漢追羽至陽夏,南止軍,與齊王信、魏相國越期會擊楚,至固陵,即固始也,屬淮陽。不會。楚擊漢軍,大破之。漢王復入壁,深塹而守,謂張良曰:「諸侯不從,奈何?」良對曰:「楚兵且破,未有分地,信越對未有益地之分。其不至固宜。理宜然也。君王能與共天下,可立致也。共有天下之地,割而對之。齊王信之立,非君王意,信亦不自堅。因為自請為假王,乃立之耳,故曰非君王意。彭越本定梁地。始,君王以魏豹故,拜越為相國。今豹死,越亦望王,而君王不早定。今能取睢陽以北至銑,牆砸、醞跖、碓醬佣以南,傅海與齊王信信家在楚,其意欲得復故地,能出捐此以許兩人,使各自為戰,則楚易敗也」。於是漢王發使,使韓信、彭越至,皆引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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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人有上書告楚王韓信反,高帝問諸將,諸將曰:「亟發兵,亢豎子耳」。及,急也。高帝默然,以問陳平。平固辭,謝曰:「諸將云何?」帝具告之。平曰:「人有上書言:信反」。「人有聞知者乎?」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弗知」。平曰:「陛下精兵孰與楚?」與,如也。帝曰:「不能過也」。平曰:「陛下將用兵,有能敵韓信者乎?」帝曰:「莫及也」。平曰:「今兵不如楚之精將,弗及而舉兵擊之,是趣之戰也,切為陛下危之」。帝曰:「為之奈何?」平曰:「古者天子巡狩會諸侯,南方有忝危ǔ澤,名)。陛下第出偽游。忝危ǖ,詰也。語聲急也。它皆類此。)會諸侯會陳、陳,楚之西界,信聞天子以好出游,其勢必郊迎謁出其郊遠,迎謁也。而陛下因擒之,特一力士之事耳」。高帝以為然,乃發使告諸侯會于陳。吾將南游,忝蔚垡蛩嬉,孕行兄臉。魯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豫具。武士見信,即執縛之。田肯賀,帝曰:「陛下得韓信,又致秦中。時山東人謂關中為秦中。秦,形勝之國也。得形勢之便也。帶河阻山,縣隔千里,持戟百萬,秦得百二焉。百二得百中之二二萬人也。秦地險固,二萬人足當諸侯百萬人也。夫齊東有瑯邪、即墨之饒,二縣,近海財用之所也。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濁河之限,齊西有平原,河水東北,過高唐即平原也。孟津號黃河,故曰濁河。北有渤海之利,地二千里,持戟百萬,縣隔千里之外,齊得十二焉。齊得十二者二十萬人,當諸侯百萬也。此東西秦也,非親王子弟亡可使王齊者」。帝曰:「善」。賜金五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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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事文帝,帝輦過,問唐曰:「父老何自為?郎家安在?」言年已老矣,何乃自為郎也。具以實言。帝曰:「吾居代時,吾尚食監高祛數為我言趙將李齊之賢,戰於鉅鹿之下。吾每飲食,意未嘗不在鉅鹿也。每食,念監所說李齊在鉅。父老知之乎?」唐對曰:「齊尚不如廉頗、李牧之為將也」。帝曰:「何已?」已,猶也。唐曰:「臣大父在趙時為官帥將,大父,祖父也。善李牧臣父,故為代相,善李齊,知其為人也」。帝既聞廉頗、李牧為人良說,良,善也。聞頗牧之善,帝意大說。乃拊髀曰:「嗟乎!吾獨不得!廉頗、李牧為將耳,豈憂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懼之言。陛下雖有廉頗,李牧不能用也」。帝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讓曰:「公眾辱我,獨無間處乎?何不間隙之處而言。唐謝曰:鄙人不知忌諱。當是時,匈奴新大入朝,那殺北地都尉〉垡院,寇為意乃卒,複問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頗牧也。唐對曰:「臣聞上古王者,遣將跪而推轂曰:垡、閱詮、訝酥、浦垡、醞飩,軍制之門中楹為垡,病#┚功、爵賞皆決於外,歸而奏之,此非空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之為將也。居邊軍市之租,皆自用饗士,賞賜決于外,不從中覆也。(覆謂覆白之也。委任而責成功,故李牧乃得盡其智能,選車千三百乘,彀騎萬三千匹彀,張弩也,百金之士十萬良士,直百金也。百金,喻其貴重也。是以北逐單于,破東胡,滅澹林澹,胡也。晉北有澹林之胡,樓煩之戎也,西抑強時,趙凡霸幾致於霸也。後會趙王遷立趙,幽也。其母倡也,用郭開讒而誅李牧,令顏聚代之,是以為秦所滅。今臣竊聞魏尚為闃惺鼐市租,盡以給士卒,出私養錢,五日一殺牛私假錢也,以饗賓客、軍吏、舍人,是以匈奴遠避不近闃兄。塞虜嘗一入,尚率車騎擊之,所殺甚眾。夫士卒盡家人子起田中從軍,安知尺籍伍符尺籍所以書軍令,伍將符伍五相保之符,信也。《漢軍法》曰:吏卒斬首,以尺籍書下縣移郡令人,故行不行,奪勞二歲。伍符亦行伍之符,要節度也。家人子,謂庶人之家子也。終日力戰,斬首捕虜上功幕府一言不相應,文吏以法繩之,其賞不行,吏奉法必用。愚以為陛下法太明,賞太輕,罰太重。且闃惺厴凶上功,首虜差六級,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罰之。繇此言之,陛下雖得李牧,不能用也。臣誠愚,觸忌諱,死罪。文帝說:是日,令唐持節赦魏尚,複以為闃。惺囟拜唐為車騎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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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時,巴、蜀四郡通西南夷道,載轉相食。襄數歲,道不通,士罷餓餒、離暑濕死者甚眾。西南夷又數反,發兵興擊,耗費亡功耗,損也。帝患之,使公孫弘往視問焉。還報,言其不便。及弘為御史大夫,時方築朔方,據河逐胡弘等,因言西南夷為害言通西南夷,大為損害,可且罷專力事匈奴」。帝許之,罷西夷,獨置南夷兩縣一都尉,稍令犍為自保就令自保守,且修成其郡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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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即位,徵魏相為大司農,遷御史大夫。四歲,大將軍霍光薨,帝思其功德,以其子禹為右將軍,兄子樂平侯山復領尚書事山者,去病之孫,今言兄子,誤也相因。平恩侯許伯奏封事言:「《春秋》譏世卿,惡宋三世為大夫,及魯季孫之專權,皆危亂國家。自後元以來,祿去王室,政繇塚宰。今光死,子複為大將軍,兄子秉樞機,昆弟諸固憔萑ㄊ圃詒官光夫人,顯及諸女皆通籍長信宮通籍,謂宮之中皆有名籍,恣出入也,或夜詔問出入,驕奢放縱,恐浸不制寢,漸也。不制,不可制御也。宜有以損奪其權,破散陰謀,以固萬世之業,全功臣之世」。又故事,諸上書者皆為二封,署其一曰副領。尚書省先發,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復因許伯白去副封,以明壅蔽。宣帝善之,詔相給事中皆從其議。霍氏殺許后之謀,始得上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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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奉世破莎車,帝說下議封奉世。丞相、將軍皆曰:「《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國家,則顓之可也。奉世功效尤著,宜加爵土之賞。少府蕭望之獨以奉世奉使有指,而擅矯制違命,發諸國兵,雖有功效,不可以為後法。即封奉世、開後奉使者,例以奉世為比爭,遂發兵要功萬里之外,逐,竟也。為國家生事於夷狄,漸不可長,奉世不宜封」。帝善望之之議,以奉世為光祿大夫、水衡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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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宣為諫議大夫,上書陳天變,請復徵用何武師丹、彭宣、傅喜等,帝感大異。納宣言,徵何武、彭宣,旬月,皆復為三公,拜宣為司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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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明帝時,下令禁民二業謂農者不得商賈也。又以郡國牛疫,通使區種增耕,而下吏檢括,多失其實,百姓患之。居巢侯劉般上言:「郡國以官禁二業,至有田者不得漁捕。今濱江、湖郡率少蠶桑,民資漁採,以助口實」。且以冬春言虜環僚┦路蠐媼災利,為民田除害,有助鮮澄、薰乇疚送諸國,客遂竟也,二業也。又郡國以牛疫水旱,墾田多減,故敕詔區種,增進頃畝,以為民也。而吏舉度田,欲令多前,至於不種之處,亦通為租。可申敕刺史二千石,務令鍤燈」。漵性黽詠允褂,又崽拿咄罪,帝悉從之。王望青州刺史。是時州郡災旱,百姓窮荒,望行部道見饑者,裸行草食五百餘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給其廩糧,為作褐衣。事畢,上言帝以望不先表請章示百官,詳議其罪。時公卿皆以為望之專命,法有常條,鍾離意獨曰:「昔華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稟君命,擅平二國,《春秋》之義,以為美談。今望懷義忘罪,當仁不讓,若繩之以法,忽其本情,有乖聖朝愛育之義」。帝嘉意議而赦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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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帝建初元年,地震,東平王蒼上便宜其事,留中。帝報書曰:「丙寅所上便宜三事,朕親自覽讀,反覆數周,心開目明,曠然發蒙。間吏人奏事,亦有此言。但明智淺短,或謂儻是複慮為非。何者?災異之降,緣政而見。今改元之後,年飢人流,此朕之不德,感應所致。又冬春旱甚,所被尤廣,雖內用刻責,而不知所定。得王深策,快然意解。《詩》不云乎: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既見君子,我心則降。思惟嘉謨,以次奉行。冀蒙福應,彰報至德」。特賜王錢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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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帝時,故居巢侯劉般子愷當襲封爵。先是建初中般卒,愷與弟憲遁逃避封。久之,章和中,有司請絕愷國,章帝特優假之,愷猶不出。積十餘年。永元中,有司復奏之。侍中賈逵因上章曰:「孔子稱能以禮讓為國,於從政乎?何有切見居巢侯劉般嗣子愷素行孝友,謙遜潔清,弟憲潛身遠迹。有司不原樂善之心,而繩以循常之法,懼非長克讓之風,以成含弘之化。前世扶陽侯韋玄成,近有陵陽侯丁鴻、黽阜侯鄧彪,並以高行,潔身辭爵,未聞貶削而皆登三事。今愷、景仰前修有伯夷之節,宜蒙矜宥,全其先功,以增聖朝尚德之美」。帝納之,下詔曰:「故居巢侯劉般嗣子愷,當襲般爵,而稱父遺意,致國弟憲遁亡七年,所守彌篤。蓋王法崇善成人之美,其聽憲嗣爵。遭事之宜,後不得以為比」。乃徵愷,拜為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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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時,連有災異,詔百僚各上封事。尚書陳忠乃上疏豫通廣。帝意曰:「若有道之士對問高者,宜垂省覽」。特遷一等,以廣直言之路。書進御,有詔拜。有道高第士沛國施延為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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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帝永和四年,中常侍張逵、蘧政等共譖梁、商等,帝不從。逵等悉伏誅,辭所連染。及在位,大臣商懼多侵枉,乃上疏曰:「《春秋》之義,功在元帥,罪止首惡,故賞不僭溢,刑不泛濫。五帝、三王所以同致康亂,病G形趴,賈諧J陶,佩擁卻怯,鋃嗨牽及。大獄一起,無辜者眾。死囚久繫,纖微成大,非所以順迎和氣,平政成化也。宜早訖竟,以止逮捕之煩」。帝乃納之,罪止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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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雄尚書令,上言宜崇經術,繕修太學。帝從之。至陽嘉元年,太學新成,詔試明經者補弟子,增甲乙之科,員各十人,除京師及郡國耆儒六十已上為郎、舍人、諸王國郎者百三十八人。雄又上言:「郡國孝廉,古之貢士,出則宰民,宣協風教,若其面墻,則無所施用。孔子曰:四十而不惑,《禮》稱強仕。請自今孝廉年不滿四十者,不得察舉,皆先詣公府,諸生試家法儒有一家之學,故稱家文吏課箋奏,付之端門,練其虛實,以觀異能,以美風俗。有不承科令者,正其罪法。若有茂才異行,自可不拘年齒」。帝從之,於是班下郡國。後劉據為大司農,以職事被譴,召詣尚書,傳呼促步,又加以捶撲。雄復上言:「九卿位亞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節,動有庠序之儀。孝明皇帝始有撲罰,皆非古典」。帝從而改之。其後九卿無復捶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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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陽嘉中,公卿舉,固對策。詔特對當世之弊,為政所宜。帝覽其對,多所納用。即時出阿母還舍,諸常侍悉叩頭謝罪,朝廷肅然。以固為議郎,後固為大司農。先是,周舉等八使按察天下,多所劾奏,其中並是宦者親屬,輒為請乞詔,遂令勿考。又舊任三府選令史,光祿試尚書郎,時皆特拜,不復選試。固乃與廷尉吳雄上疏,以為八使所糾,宜急誅罰,選舉署置,可歸有司。帝感其言,乃更儒有一家之學,故稱家下免八使,舉刺史、二千石,自是稀復特拜。切責三公,明加考察,朝廷稱善。乃復與光祿勳劉宣上言:「自頃選舉郡牧守,多非其人,至行無道,侵害百姓。又宜止盤遊,專心庶政」。帝納其言。於是下詔「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無惠者,免所居官。其姦穢重罪,收付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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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帝時,度遼將軍陳龜上疏,陳牧守不良,或出入中官,宜更選匈奴、烏桓、護羌中郎將、校尉,除并、涼二州今年租。帝覺悟,乃更選幽州刺史,自營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詔為陳將軍,除并、涼一年租賦,以賜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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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奉司隸校尉,及鄧皇后敗而田貴人見幸,桓帝有建立之議,奉以田氏微賤,不宜超登后位,上書諫曰:「臣聞周納狄女,襄王出居於鄭,《左傳》:襄王將以狄女為后,富辰諫曰:不可。狄固貪婪,王又啟之,王不從。狄人伐周,襄王出奔鄭。漢立飛燕,成帝繼嗣。冫民絕母后之重,興廢所關,宜思關且之所求,遠五禁之所忌。《韓詩外傳》曰:婦人有五不娶:喪婦之長女不娶,為其不受命也。世有惡疾不娶,棄於天也。世有刑人不娶,棄祭人也。亂家女不娶,類不正也。逆家女不娶,廢人倫也。帝納其言,竟立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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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帝光和五年,公卿以謠言「舉刺史二千石害民者,太尉許鬱、司空張濟承望內官,受取貨賂,其宦官子弟賓客,皆不敢問,而虛糾邊遠小郡有惠化者,吏人詣闕陳訴。司徒陳耽與議郎曹操上言:「公卿所舉,率黨其類,斯所謂放鴟梟而囚鸞鳳也」。其言忠節切。帝以讓峒、敏硎侵鈄謠,言徵者悉拜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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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祖征馬超等於關西,時軍每度渭,輒為超騎衝突營,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壘。婁子伯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帝從之,乃作縑囊以運水,夜度兵作城。比明,城立,繇是帝軍盡得渡渭。又徵韓遂等,遂請與公相見。公與遂等遂語諸將曰:「公與虜交語,不宜輕脫,可設木行馬,以為防遏」。公甚然之。明帝初踐祚,群臣或以宜饗。會博士高唐隆曰:「唐、虞有遏密之哀,高宗有不言之思,是以至德雍熙,光於四海,以為不宜為會」。帝敬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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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阜城門校尉,常見帝著褐被縹絞半,裒袖問帝曰:「此於禮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見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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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景帝為魏相,征淮南。時吳將諸葛恪帥軍於孫權所築東興堤,左右結山,夾築兩城,使全端留守之,恪引軍而還。諸葛誕言於帝曰:「致人而不致於人者,此之謂也。今因其內侵,使文舒逼江陵,仲恭向武昌以羈吳之上流,然後簡精卒攻兩城,比救至,可大獲也」。帝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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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嘉平五年,吳將諸葛恪圍合肥。時姜維亦出圍狄道,帝問虞松曰:「今東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諸將意阻,若之何?」松曰:「昔周亞夫堅壁昌邑,而吳楚自敗。事有似弱而強者,有似強而弱者,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銳眾,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戰耳。若攻城不拔,請戰不得,師老眾疲,其勢自走。諸將自不輕進,乃公之利也。姜維有重兵,而縣軍應恪投食我麥,非深根之寇也。且謂我並力於東,西方必虛,是以輕進。今若使關中諸軍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將走矣」。帝曰:「善」。乃使郭淮、陳恭悉關中之眾,解狄道之圍。敕母丘儉等按兵自守,以新城委吳。姜維聞淮進兵,軍食少,乃退屯隴西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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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泰始中,散騎常侍傅玄上便宜五事,詔曰:「得所陳便宜,言農事得失及水官興廢,又安邊御胡政事寬猛之宜,申省用備,一二具之。此誠為國大本,當今急務也。如所論皆善,深知乃心,廣思諸宜,動靜以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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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王銎轎囊王渾所嫉,所賞甚薄,時人咸以齬χ乇。ㄇ岵、┦砍灤閭子洗馬孟康、前溫令李泌等並表訟鮒功。帝乃遷穌蚓大將軍,加散騎常侍,領後軍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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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時,蔡謨代郗鑒為征北將軍。先是,郗鑒上部下有勳勞者凡一百八十人,帝並笫仄涔,ξ醋潿。鑒薨,斷不復與。謨乃上疏,以為先以許鑒,今不宜斷,且覽所上者皆積年勳效,百戰之餘,亦不可不報,詔聽之。簡文帝初為撫軍執政,王彪之為廷尉時,當南郊,帝訪彪之應有赦不。答曰:「中興以來,郊祀往往有赦,愚常謂非宜。何者?黎庶不達其意,將以為郊祀必赦。至此時,於愚之輩複生心於僥人倖矣」。遂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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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明元時,崔浩為祭酒。晉軍在雒,議欲以軍絕其後,帝問浩,浩對以為不可,帝大悅。語至中夜,賜浩御縹醪酒十觚,水精戎鹽一兩,曰:「朕味,卿言若此鹽,故與卿同其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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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時,源賀出為冀州刺史,上書乞寬刑,已後入死者,皆恕死徙邊。久之,帝謂群臣曰:「源賀勸朕宥諸死刑,徙充北蕃諸戍,自爾至今,一歲所活,殊為不少。生濟之理既多,邊戍之兵有益。卿等事朕,致何善意也。苟人人如賀,朕治天下複何憂哉。顧憶誠言,利實廣矣」。群臣咸曰:「非忠臣不能進此計,非聖明不能納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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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為太子,恂娶司徒馮誕長女,以女幻待年長先為聘彭城劉長、滎陽鄭愨女為左右孺子。時恂年十三四,帝泛舟天淵池,謂郭祚、翟光、宋弁曰:「人生須自放,不可終朝讀書。我欲使恂旦出省經傳,食後還內,晡時復出夕而罷。卿等以為何如?」光曰:「孔子稱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傳》曰:晝以訪事,夜以安身。太子以幻年涉學之日,不宜於正晝之時。舍書御內,又非所以安柔弱之體,固永年之命」。帝以光言為然,乃不令恂晝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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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道昭為國子祭酒,表請崇尚儒學。孝文詔曰:「具卿崇儒敦學之意,良不可言。新令尋班施行,無遠不至,可謂職思,其憂無曠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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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道悅為諫議大夫、兼御史中尉。時孝文將繇水路幸鄴,已詔都水迥營構之材,以造舟楫。道悅表諫之。帝詔曰:「省所上表,深嘉乃心,但卿之立言半非矣。當須陳非,以示謬稱,是以彰德然後明所以不用,有繇而為之,不爾則未相體耳。迥材都水子嬉遊,終為棄物,修繕非務,舟楫無章,士女雜亂。此則卿之失辭矣。深薄之危,撫陵之重,斯則卿之得言也」。於是帝遂從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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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時,崔仲方為虢州刺史,上言論取陳之策,帝覽而大悅。轉基州刺史,徵入朝。仲方因面陳經略,帝善之,賜以御袍,虜⒃硬晌灝,俁謂位開府而遣之。及大舉伐陳,以仲方為行軍總管,率兵與秦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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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武德初,齊王元吉為并州總管,為劉武周所攻,棄軍還京。高祖怒甚,謂禮部尚書李綱曰:「元吉幼小,未習時事,故遣竇誕、宇文歆輔之。強兵數萬,食支十年,起義興運之基,一朝而棄。宇文歆首畫此計,我當斬之」。綱曰:「賴歆令陛下不失愛子,臣以為有功」。高祖問其故,綱對曰:「罪繇竇誕不能規諷,致令軍人怨憤。又齊王年少,肆行驕逸,放縱左右,侵漁百姓,誕曾無諫止,乃隨順掩藏,以成其[C260],此誕之罪。宇文歆論情則疏,向彼又淺,王之過失,悉以聞奏。且父子之際,人所難言,而歆言之,豈非忠懇?今欲誅罪,不錄其心,臣愚切以為過」。翌日,高祖召綱入,升御坐謂曰:「今我有公,遂使刑法不濫。元吉自惡,結怨於人,歆既曾以表聞,誕亦焉能禁制,皆非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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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貞觀十六年七月丁酉,謂侍臣曰:「當今國家何等為急?」諫議大夫褚遂良曰:「即日四方仰德,誰敢為非。但太子諸王須有定分,陛下宜為萬代法以遺子孫」。帝曰:「此言是也。朕年將五十,已覺衰怠,既以長子守器東宮,第及庶子數將五十,心常憂慮,頗在此耳。但自古嫡庶無良,何嘗不傾敗國家。公等為朕搜訪賢德,以輔儲宮,爰及諸王,咸求正士。且事人歲久,即分義情深,非意窺窬,多繇此作。其王府官僚,宜限以四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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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為黃門侍郎。貞觀中,鴻臚寺奏高麗莫支離貢白金,遂良進曰:「莫支離虐殺其主,九夷不容,陛下已云興兵,將示弔伐,為遼山之人報主辱之恥。若受其貢,何所攻伐」。太宗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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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素為景州都督錄事參軍,太宗聞其名,及即位,召見,訪以政道。對曰:「臣觀自古以來,未有如隋室喪亂之甚,豈非其君自專,其法日亂。向使君虛受於上,臣弼違於下,豈至於此。且萬乘之重,又欲自專庶務,日斷十事而五條,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況一日萬機,已多虧失,以日繼月,乃至累年,乖謬既多,不亡何待?如其廣任賢良,高居深視,有司奉職,誰敢犯之?臣又觀隋末沸騰,被於於縣,所求天下不過十數人,餘皆保邑全家,思歸有道。是知人欲背主為亂者鮮矣,但人君不能安之,遂致於亂。陛下若近鑒危亡,日慎一日,堯、舜之道,何以能加?」太宗善其對,擢侍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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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時,太尉長孫無忌位當元舅,數進謀議,帝無不優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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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先天二年,詔貶特進李嶠為太子率更令。時嶠子暢為處州刺史,嶠隨暢之任。先是,韋庶人臨朝,嶠密表請令相王諸子皆出京師。帝於宮內獲其表,以傳示侍臣。或請誅之。中書令張說曰:「嶠雖不辯順逆,然亦為當時之謀,議非其主,請不追討其罪」。帝從其言,因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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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崇紫微令,玄宗時幸東都,而太廟屋壞,召宋桿整,奈勢涔數傅茸嘌越袢年之制未畢,誠不可行幸。凡災變之發,皆所以明教戒。陛下宜增大道,以答天意。且停幸東都。帝義召崇問曰:「朕臨發京邑,太廟無故隳壞,恐神靈戒以東行不便耶?」崇對曰:「太廟殿本是苻堅時所造,隋文帝創立新都,移宇文廟,故殿造此廟。國家又因緣舊制,歲月茲深,朽蠹而毀。山有朽壤,尚不免頹。此既久來枯木,合將摧折,偶與行期相會,不是緣行乃隳。四海為家,兩京相接。陛下以關中不甚豐熟,轉運又有勞費,所以為人行幸,非是無事煩勞。東都百司已作供擬,不可失信於天下。舊廟既毀爛,不堪修理,望移神主於太極殿安置,更改造新廟,以申誠敬」。車駕依前徑發。帝曰:「卿言正合朕意」。賜絹二百疋。所司奏七廟神主遷於太極,改造新廟,車駕遂幸東都。因命崇五日一參,仍入閣供奉,甚承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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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肝侍中時,太常卿修國史姜皎兄弟,當朝用事,敢雲淙ǔ杼盛,恐非久安之道,屢奏請稍抑損之。玄宗敕曰:「西漢諸將,多以權貴不全,南陽故人,並以優炎員9。鄯螄柔嶂、跡吉凶之數,較然可知,良有以也。宜放皎歸田園,以恣娛樂。又玄宗東巡,父次留守,帝臨發,謂岡唬呵涔之元老,為朕股肱耳目。今將巡雒邑,為別歷時所有,嘉猷宜相告也。敢蚣言得失,特賜採帛,仍降手制曰:所進之言,書之座右,出入觀省,以戒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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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宗至德中,李勉為司膳員外郎。時關東獻俘百人,詔並處斬,因有仰天嘆者,勉偶過問之,對曰:「某被脅制守官,非逆者」。勉入而上言曰:「元惡未殄,遭點污者半,天下,皆欲澡心歸化,若盡殺之,是驅天下以資凶逆也」。帝遽令奔騎宥釋,繇是歸化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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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揆中書舍人,至德中,宗室請加張皇后「翼聖」之號,肅宗召問之,揆對曰:「臣觀諸古后妃,終則有謚,生加尊號,未之前聞。景龍失政,韋氏專恣,加號翼聖。今皇后之號,正與韋氏同。陛下明聖,動遵典禮,豈可比蹤景龍故事哉!」肅宗驚曰:「凡才幾誤我家事」。遂止。時代宗自廣平王改封成王,張皇后有子數歲,陰有奪宗之議。揆因對見,肅宗從容曰:「成王嫡長有功,今當命嗣,卿意何如?」揆拜賀曰:「陛下言及於此,社稷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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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幸甚!臣不勝大慶」。蕭宗喜曰:「朕計決矣」。自此頗承恩遇,遂蒙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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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建中四年末,避難遷於奉天,以城隘不可久議,幸鳳翔,且依張鎰。戶部尚書蕭復聞之,遽請見曰:「竊聞移幸鳳翔,未審虛實」。帝曰:「有之」。複曰:「陛下大誤鳳翔將士皆朱Г舊兵。今Г悖逆,此中必有同惡相濟者。臣尚慮張鎰不能久,奈何擬幸鳳翔?」帝曰:「朕行計已決,試為卿駐駕」。一日,屬鳳翔後營將李楚琳殺張鎰,自為節度使,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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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十二年,信州刺史姚驥舉員外司馬盧南史准例配得有典一人,每月請紙筆錢一千文。南史以官訝呶拗笆螞兜潿納其直,凡五年,計贓六十千文。又云私買鉛燒黃丹。詔令刑部員外郎裴錛嗖、煊史鄭楚、大理評事陳正儀充三司使往按之,並召對於延英。德宗曰:「必須評審,無令漏罪銜冤。三人將退,鋃懶⒆,迸唬撼,祭酪︽髯、嘧叢疲耗鮮啡≈鋇,渲獎仕瀟豆法有違,在情可恕。德宗曰:「此事亦其應有,但未知燒鉛事何如鐫唬荷漲ξ,黃丹格令不禁,准天寶十三載敕,鉛、銅、錫並不許私家買賣,蓋防私鑄錢,亦不言不許燒黃丹。然南史違敕買鉛,不得無罪。三司使至江南,今忽緣小事令往,非唯罷耗州縣,亦恐遠處聞之,各懷憂懼。臣聞開元中張九齡為五嶺按察使,有錄事參軍告其非法,朝廷唯令大理評事往按。近大歷中,鄂岳觀察使吳仲孺與轉運判官劉長卿紛競,仲孺奏長卿贓犯三千萬貫時,止差監察御史苗丕往推。今姚驥所奏事既無多,臣若堪任此行,即請獨往,恐不要三司盡行」。德宗曰:「卿言是也,可召楚相等來」。及至,乃賜坐,曰:「朕懵於理道,處事未精,裴鎪奏深合事宜,卿可宣付宰臣,但行舉一人往按問」。十八年三月,以前攝東都團練使齊總為衢州刺史,給事中許孟容上表封還。時左補闕王武陵、右補闕劉伯芻復上疏言之,繇是詔書留中不出。明日,雨不視事,特開延英門,召許孟容對。帝慰諭開納曰:「使百執事皆如卿,朕何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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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宗元和五年九月,復以吐突承璀為左衛上將軍,依前知內侍省事,充右神策,獲軍中尉兼左街功德使。承璀嘗建謀征討,無功而還。於是諫官上疏懇論,帝從之。間一日降為軍器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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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十一月,宰臣李吉甫奏:「永昌公主所立祠堂,不如置墓戶以充守奉」。翊日,帝謂吉甫曰:「卿昨所奏罷祠堂事,深愜朕心,朕初疑其冗費。緣未知故實,是以量減,及覽所奏,方知無據。然朕不欲破三二十戶百姓,當揀官戶謹信者委之」。吉甫等拜賀。帝曰:「卿此豈是難事!有關朕身不便於時者,苟聞之則改,此豈足多邪?卿但切思規正,無謂朕不能行也」。
URN: ctp:ws991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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