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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儒學案 -> Search for "ctext:95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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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rch detail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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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明儒學案 |
Condition : References 「陳獻章」 |
Total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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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等謹案:《明儒學案》六十二卷,國朝黃宗羲撰。初,周汝登作《聖學宗傳》,孫奇逄又作《理學宗傳》。宗羲以其書未粹,且多所缺遺,因搜採明一代講學諸人文集、語録,辨別宗派,輯為此書。凡《河東學案》二卷,列薛瑄以下凡十五人。《三原學案》一卷,列王恕以下凡六人。《崇仁學案》四卷,列吳與弼以下凡十人。《白沙學案》二卷,列陳獻章以下十二人。《姚江學案》一卷,列王守仁一人,附録》二人。《浙中相傳學案》五卷,列徐愛以下十八人。《江右相傳學案》九卷,列鄒守益以下二十七人,附録六人。《南中相傳學案》三卷,列黃省曾以下十一人。《楚中學案》一卷,列蔣信等二人。《北方相傳學案》一卷,列穆孔暉以下七人。《閩越相傳學案》一卷,列薛侃等二人。止修學案》一卷,列李材一人。《泰州學案》五卷,列王艮以下十八人。《甘泉學案》六卷,列湛若水以下十一人。《諸儒學案上》四卷,列方孝孺以下十五人。《諸儒學案中》七卷,列羅欽順以下十人。諸儒學案下五卷,列李中以下十八人。《東林學案》四卷,列顧憲成以下十七人。《蕺山學案》一卷,列劉宗周一人,而以師說一首冠之。卷端列方孝孺以下十七人。大抵朱、陸分門以後,至明而朱之傳流為河,東陸之傳流為姚江。其餘或出或入,總往來於二派之間。宗羲生於姚江,欲抑王尊薛則不甘,欲抑薛尊王則不敢。故於薛之徒陽為推重,而隂致㣲詞于王之徒,外示擊排而中存調䕶。夫二家之學,各有得失。及其末流之弊,議論多而是非起。是非起而朋黨立恩讐,轇轕毀譽,糾紛正嘉以還,賢者不免蔓延。及于明季,而其禍遂中於國家講學諸儒,寔不能辭其責。宗羲此書,猶勝國門戶之餘風,非専為講學設也。然於諸儒源流分合之故,敘述頗詳,猶可考見其得失。知當時黨禍所由來,是亦千古之炯鑑矣。卷端仇兆鼇序及賈潤所評,皆持論得平不阿所好,併録存之,以備考鏡焉。乾隆四十三年三月,恭校上。 |
7  | 文恭陳白沙先生獻章陳獻章,字公甫,新會之白沙里人。身長八尺,目光如星,右臉有七黑子,如北斗狀。自㓜警悟絶人,讀書一覽輒記。常謂孟子所謂天民者,慨然曰:為人必當如此」。夢拊石琴,其音泠泠然一人,謂之曰:「八音中惟石難諧,子能諧此,異日其得道乎?」因別號石齋。正統十二年舉廣東鄉試。明年會試,中乙榜入國子監讀書已至,崇仁受學於康齋先生歸,即絶意科舉,築春陽臺,靜坐其中,不出閾外者數年。尋遭家難。成化二年,復遊太學祭酒,邢讓試和楊龜山此日不再得》詩,見先生之作,驚曰:即龜山不如也。颺言於朝,以為真儒復出。由是名動京師。羅一峰章、楓山莊、定山賀醫閭,皆恨相見之晚,醫閭且稟學焉,歸而門人益進。十八年,布政使彭韶、都御史朱英交薦,言國以仁賢為寶臣,自度才德不及獻章,萬萬臣冐髙位而令獻章老丘壑,恐坐失社稷之寶,召至京閣大臣尼之,令就試吏部,辭疾不赴,疏乞終養,授翰林院檢討而歸,有言其出處與康齋異者,先生曰:先師為石亨所薦,所以不受職。某以聽選監生,始終願仕,故不敢偽辭以釣虛譽,或受或不受,各有攸宜。自後屢薦不起。𢎞治十三年二月十日卒,年七十有三。先生疾革,知縣左某以醫來,門人進曰:疾不可為也。先生曰:須盡朋友之情,飲一匙而遣之。先生之學,以虛為基,本以靜為門户,以四方上下往古來今穿紐凑合為匡郭,以日用常行分殊為功用,以勿忘助之間為體。認之則以未嘗致力而應用不遺為實,得逺之則為曾㸃,近之則為堯夫,此可無疑者也。故有明儒者不失其矩矱者,亦多有之。而作聖之功,至先生而始明,至文成而始大。向使先生與文成不作,則濓洛之精藴同之者,固推見其至隱異之者亦疎通其流,別未能如今日也。或者謂其近禪蓋亦有二:聖學久湮,共趨事為之末,有動察而無靜存,一及人生而靜以上,便鄰於外氏,此庸人之論不足辨也。羅文莊言,近世道學之昌,白沙不為無力,而學術之誤,亦恐自白沙始,至無而動,至近而神,此白沙自得之妙也。彼徒見夫至神者遂以為道在是矣,而深之不能極幾之不能研,其病在此,緣文莊終身認心性為二,遂謂先生明心而不見性,此文莊之失不關先生也。先生自序,為學云:僕年二十七,始發憤從吳聘君學,其於古聖賢垂訓之書,蓋無所不講。然未知入處比歸白沙,杜門不出,專求所以用力之方,既無師友指引,日靠書册,尋之忘寐忘食,如是者累年而卒未有得,所謂未得謂吾此心與此理,未有凑泊脗合處也。於是舎彼之繁,求吾之約,惟在靜坐久之,然後見吾此心之體,隱然呈露,常若有物日用間種種應酬,隨吾所欲,如馬之御御勒也,體認物理,稽諸聖訓,各有頭緖來厯,如水之有源委也,於是渙然自信曰:作聖之功,其在兹乎?張東所敘先生為學云:自見聘君歸後,靜坐一室,雖家人罕見其靣,數年未之有得。於是迅掃夙習,或浩歌長林,或孤嘯絶島,或弄艇投竿於溪涯海曲,捐耳目,去心智,久之然後有得焉。蓋主靜而見大矣。由斯致力遅遅,至二十餘年之久,乃大悟廣大髙明,不離乎日用。一真萬事,本自圓成,不假人力,無動靜,無內外,大小精粗,一以貫之。先生之學,自博而約由粗入細。其與禪學不同如此。尹直瑣綴錄謂先生初至京,潛作十詩頌,太監梁方方言於上,乃得授職。及請歸出城,輒乘轎張蓋,列槊開道,無復故態。丘文莊採入《憲廟實錄》,可謂遺穢。靑史憲章錄》則謂採之實錄者,張東白也。按東白問學之書,以義理須到,融液操存,須到灑落為言,又令其門人餽遺先生,深相敬慕。寄詩疑其迯禪則有之,以烏有之事闌入史編理之所無也。文莊深刻,喜進而惡退,一見之於定山,再見之於先生,與尹直相去不逺矣。萬厯十三年,詔從祀孔廟,稱先儒陳子,諡文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