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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三國志
Condition : References 「劉放
Total 11

魏志三

42
壬午,以司空衞臻為司徒司隷校尉崔林司空閏月,月犯心中央大星。十二月乙丑,帝寢疾不豫。辛巳,立皇后。賜天下男子爵人二級,鰥寡孤獨穀。以燕王宇為大將軍甲申免,以武衞將軍曹爽代之。漢晉春秋曰:帝以燕王宇為將軍,使與領軍將軍夏侯獻武衞將軍曹爽、屯騎校尉曹肈、驍騎將軍秦朗等對輔政。中書監劉放、令孫資久專權寵,為朗等素所不善,懼有後害,陰圖間之,而宇常在帝側,故未得有言。甲申,帝氣微,宇下殿呼曹肈有所議,未還,而帝少間,惟曹爽獨在。放知之,呼資與謀。資曰:「不可動也。」放曰:「俱入鼎鑊,何不可之有?」乃突前見帝,垂泣曰:「陛下氣微,若有不諱,將以天下付誰?」帝曰:「卿不聞用燕王耶?」放曰:「陛下忘先帝詔勑,藩王不得輔政。且陛下方病,而曹肈、秦朗等便與才人侍疾者言戲。燕王擁兵南面,不聽臣等入,此即豎刀、趙高也。今皇太子幼弱,未能統政,外有彊暴之寇,內有勞怨之民,陛下不遠慮存亡,而近係恩舊。委祖考之業,付二三凡士,寢疾數日,外內擁隔,社稷危殆,而己不知,此臣等所以痛心也。」帝得放言,大怒曰:「誰可任者?」放、資乃舉爽代宇,又白「宜詔司馬宣王使相參」,帝從之。放、資出,曹肈入,泣涕固諫,帝使肈勑停。肈出戶,放、資趨而往,復說止帝,帝又從其言。放曰:「宜為手詔。」帝曰:「我困篤,不能。」放即上牀,執帝手強作之,遂齎出,大言曰:「有詔免燕王宇等官,不得停省中。」於是宇、肈、獻、朗相與泣而歸第。
44
三年春正月丁亥太尉宣王還至河內,帝驛馬召到,引入卧內,執其手謂曰:「吾疾甚,以後事屬君,君其與爽輔少子。吾得見君,無所恨!」宣王頓首流涕。魏略曰:帝旣從劉放計,召司馬宣王,自力為詔,旣封,顧呼宮中常所給使者曰:「辟邪來!汝持我此詔授太尉也。」辟邪馳去。先是,燕王為帝畫計,以為關中事重,宜便道遣宣王從河內西還,事以施行。宣王得前詔,斯須復得後手筆,疑京師有變,乃馳到,入見帝。勞問訖,乃召齊、秦二王以示宣王,別指齊王謂宣王曰:「此是也,君諦視之,勿誤也!」又教齊王令前抱宣王頸。魏氏春秋曰:時太子芳年八歲秦王九歲,在于御側。帝執宣王手,目太子曰:「死乃復可忍,朕忍死待君,君其與爽輔此。」宣王曰:「陛下不見先帝屬臣以陛下乎?」即日,帝崩于嘉福殿,魏書曰:殯于九龍前殿。時年三十六。臣松之桉:魏武以建安九年八月定鄴,文帝始納甄后,明帝應以十年生,計至此年正月,整三十四年耳。時改正朔,以故年十二月為今年正月,可彊名三十五年,不得三十六也。癸丑,葬高平陵。

魏志四

5
正始元年春二月乙丑,加侍中中書監劉放侍中中書令孫資右光祿大夫丙戌,以遼東汶、北豐縣民流徙渡海,規齊郡之西安、臨菑、昌國縣界為新汶、南豐縣,以居流民。
12
六年春二月丁卯,南安郡地震。丙子,以驃騎將軍趙儼司空夏六月薨。八月丁卯,以太常高柔司空癸巳,以左光祿大夫劉放驃騎將軍右光祿大夫孫資衞將軍冬十一月,祫祭太祖廟,始祀前所論佐命臣二十一人。十二月辛亥,詔故司徒王朗所作易傳,令學者得以課試。乙亥,詔曰:「明日大會羣臣,其令太傅乘輿上殿。」
17
九年春二月衞將軍中書令孫資癸巳驃騎將軍中書監劉放三月甲午司徒衞臻,各遜位,以侯就第,位特進四月,以司空高柔司徒光祿大夫徐邈司空,固辭不受。秋九月,以車騎將軍王淩為司空冬十月,大風發屋折樹。

魏志九

2
魏書曰:爽使弟羲為表曰:「臣亡父真,奉事三朝,入備冢宰,出為上將。先帝以臣肺腑遺緒,獎飭拔擢,典兵禁省,進無忠恪積累之行,退無羔羊自公之節。先帝聖體不豫,臣雖奔走,侍疾嘗藥,曾無精誠翼日之應,猥與太尉懿俱受遺詔,且慙且懼,靡所厎告。臣聞虞舜序賢,以稷、契為先,成湯襃功,以伊、呂為首,審選博舉,優劣得所,斯誠輔世長民之大經,錄勳報功之令典,自古以來,未之或闕。今臣虛闇,位冠朝首,顧惟越次,中心愧惕,敢竭愚情,陳寫至實。夫天下之達道者三,謂德、爵、齒也。懿本以高明中正,處上司之位,名足鎮衆,義足率下,一也。包懷大略,允文允武,仍立征伐之勳,遐邇歸功,二也。萬里旋斾,親受遺詔,翼亮皇家,內外所向,三也。加之耆艾,紀綱邦國,體練朝政;論德則過於吉甫、樊仲;課功則踰於方叔、召虎:凡此數者,懿實兼之。臣抱空名而處其右,天下之人將謂臣以宗室見私,知進而不知退。陛下岐嶷,克明克類,如有以察臣之言,臣以為宜以懿為太傅、大司馬,上昭陛下進賢之明,中顯懿身文武之實,下使愚臣免於謗誚。」於是帝使中書監劉放令孫資為詔曰:「昔吳漢佐光武,有征定四方之功,為大司馬,名稱于今。太尉體履正直,功蓋海內,先帝本以前後欲更其位者,輒不彌乆,是以遲遲不施行耳。今大將軍薦太尉宜為大司馬,旣合先帝本旨,又放推讓,進德尚勳,乃欲明賢良、辯等列、順長少也。雖旦、奭之屬,宗師呂望,念在引領以處其下,何以過哉!朕甚嘉焉。朕惟先帝固知君子樂天知命,纖介細疑,不足為忌,當顧栢人彭亡之文,故用低佪,有意未遂耳!斯亦先帝敬重大臣,恩愛深厚之至也。昔成王建保傅之官,近漢顯宗以鄧禹為太傅,皆所以優崇儁乂,必有尊也。其以太尉為太傅。」爽弟羲為中領軍,訓武衞將軍,彥散騎常侍侍講,其餘諸弟皆以列侯侍從,出入禁闥,貴寵莫盛焉。南陽何晏、鄧颺、李勝、沛國丁謐、東平畢軌咸有聲名,進趣於時,明帝以其浮華,皆抑黜之;及爽秉政,乃復進叙,任為腹心。颺等欲令爽立威名於天下,勸使伐蜀,爽從其言,宣王止之不能禁。正始五年,爽乃西至長安,大發卒六七萬人,從駱谷入。是時,關中及氐、羌轉輸不能供,牛馬騾驢多死,民夷號泣道路。入谷行數百里,賊因山為固,兵不得進。爽參軍楊偉為爽陳形勢,宜急還,不然將敗。世語曰:偉字世英,馮翊人。明帝治宮室,偉諫曰:「今作宮室,斬伐生民墓上松柏,毀壞碑獸石柱,辜及亡人,傷孝子心,不可以為後世之法則。」颺與偉爭於爽前,偉曰:「颺、勝將敗國家事,可斬也。」爽不恱,乃引軍還。漢晉春秋曰:司馬宣王謂夏侯玄曰:「春秋責大德重,昔武皇帝再入漢中,幾至大敗,君所知也。今興平路勢至險,蜀已先據;若進不獲戰,退見徼絕,覆軍必矣。將何以任其責!」玄懼,言於爽,引軍退。費禕進兵據三嶺以截爽,爽爭嶮苦戰,僅乃得過。所發牛馬運轉者,死失略盡,羌、胡怨歎,而關右悉虛耗矣。

魏志十四

1
劉放子棄,涿郡人,漢廣陽順王子西鄉侯宏後也。歷郡綱紀,舉孝廉。遭世大亂,時漁陽王松據其土,放往依之。太祖克兾州,放說松曰:「往者董卓作逆,英雄並起,阻兵擅命,人自封殖,惟曹公能拔拯危亂,翼戴天子,奉辭伐罪,所向必克。以二袁之彊,守則淮南冰消,戰則官渡大敗;乘勝席卷,將清河朔,威刑旣合,大勢以見。速至者漸福,後服者先亡,此乃不俟終日馳騖之時也。昔黥布棄南面之尊,仗劔歸漢,誠識廢興之理,審去就之分也。將軍宜投身委命,厚自結納。」松然之。會太祖討袁譚於南皮,以書招松,松舉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為松荅太祖書,其文甚麗。太祖旣善之,又聞其說,由是遂辟放。建安十年,與松俱至。太祖大恱,謂放曰:「昔班彪依竇融而有河西之功,今一何相似也!」乃以放參司空軍事,歷主簿記室,出為郃陽、祋祤、

魏志二十五

7
明帝即位,進封潁鄉侯,邑三百戶。時中書監劉放、令孫資見信於主,制斷時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與往來。毗子敞諫曰:「今劉、孫用事,衆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塵;不然必有謗言。」毗正色曰:「主上雖未稱聦明,不為闇劣。吾之立身,自有本未。就與劉、孫不平,不過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有大丈夫欲為公而毀其高節者邪?」宂從僕射畢軌表言:「尚書僕射王思精勤舊吏,忠亮計略不如辛毗,毗宜代思。」帝以訪放、資,放、資對曰:「陛下用思者,誠欲取其効力,不貴虛名也。毗實亮直,然性剛而專,聖慮所當深察也。」遂不用。出為衞尉。

魏志二十八

2
魏氏春秋曰:誕為郎,與僕射杜畿試船陶河,遭風覆沒,誕亦俱溺。虎賁浮河救誕,誕曰:「先救杜侯。」誕飄于岸,絕而後蘇。入為吏部郎。人有所屬託,輙顯其言而承用之,後有當否,則公議其得失以為襃貶,自是群僚莫不慎其所舉。累遷御史中丞尚書,與夏侯玄、鄧颺等相善,收名朝廷,京都翕然。言事者以誕、颺等脩浮華,合虛譽,漸不可長。明帝惡之,免誕官。世語曰:是時,當世俊士散騎常侍夏侯玄、尚書諸葛誕、鄧颺之徒,共相題表,以玄、疇四人為四聡,誕、備八人為八達,中書監劉放子熈、孫資子密、吏部尚書衞臻子烈三人,咸不及比,以父居勢位,容之為三豫,凡十五人。帝以構長浮華,皆免官廢錮。會帝崩,正始初,玄等並在職。復以誕為御史中丞尚書,出為州刺史,加昭武將軍。
4
甘露二年,徵諸葛誕司空,時喪寧在家,策誕必不從命,馳白文王。文王以事已施行,不復追改。時遭所生母喪。其母傳曰:「夫人性矜嚴,明於教訓,雖童稚,勤見規誨。年四歲授孝經,七歲誦論語,八歲誦詩,十歲誦尚書,十一誦易,十二誦春秋左氏傳、國語,十三誦周禮、禮記,十四誦成侯易記,十五使入太學問四方奇文異訓。謂曰:『學猥則倦,倦則意怠;吾懼汝之意怠,故以漸訓汝,今可以獨學矣。』雅好書籍,涉歷衆書,特好易、老子,每讀易孔子說鳴鶴在陰、勞謙君子、藉用白茅、不出戶庭之義,每使反覆讀之,曰:『易三百餘爻,仲尼特說此者,以謙恭慎密,樞機之發,行己至要,榮身所由故也,順斯術已往,足為君子矣。』正始八年,尚書郎,夫人執手而誨之曰:『汝弱冠見叙,人情不能不自足,則損在其中矣,勉思其戒!』是時大將軍曹爽專朝政,日縱酒沈醉,兄侍中毓宴還,言其事。夫人曰:『樂則樂矣,然難乆也。居上不驕,制節謹度,然後乃無危溢之患。今奢僭若此,非長守富貴之道。』嘉平元年,車駕朝高平陵,為中書郎,從行。相國宣文侯始舉兵,衆人恐懼,而夫人自若。中書令劉放、侍郎衞瓘、夏侯和等家皆怪問:『夫人一子在危難之中,何能無憂?』荅曰:『大將軍奢僭無度,吾常疑其不安。太傅義不危國,必為大將軍舉耳。吾兒在帝側何憂?聞且出兵無他重器,其勢必不乆戰。』果如其言,一時稱明。歷機密十餘年,頗豫政謀。夫人謂曰:『昔范氏少子為趙簡子設伐邾之計,事從民恱,可謂功矣。然其母以為乘偽作詐,末業鄙事,必不能乆。其識本深遠,非近人所言,吾常樂其為人。汝居心正,吾能免矣。但當脩所志以輔益時化,不忝先人耳。常言人誰能皆體自然,但力行不倦,抑亦其次。雖接鄙賤,必以言信。取與之間,分畫分明。』或問:『此無乃小乎?』荅曰:『君子之行,皆積小以致高大,若以小善為無益而弗為,此乃小人之事耳。希通慕大者,吾所不好。』自幼少,衣不過青紺,親營家事,自知恭儉。然見得思義,臨財必讓。前後賜錢帛數百萬計,悉送供公家之用,一無所取。年五十有九,甘露二年二月暴疾薨。比葬,天子有手詔,命大將軍高都侯厚加賵贈,喪事無巨細,一皆供給。議者以為公侯有夫人,有世婦,有妻,有妾,所謂外命婦也。依春秋成風、定姒之義,宜崇典禮,不得緫稱妾名,於是稱成侯命婦。殯葬之事,有取於古制,禮也。」及誕反,車駕住項,文王至壽春,復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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