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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
Condition : References 「仇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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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二》
7 ![]() | 丙午,復置中書門下省檢正官一員。熊克小歴在二月丁丑,今從日歴。以尚書右司員外郎仇悆為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直龍圖閣、江淮發運副使姚舜明為左司郎中,監察御史胡世將守右司員外郎。 資政殿學士、知紹興府張守,請朝昭慈獻烈皇后攅宫,許之。自是以為例。 詔雲安軍覊管人謝亮許自便,以嘗使夏國也。戊申,降授武顯大夫、威州防禦使、江東安撫大使司統制軍馬張俊敘所降一官。俊起諸盗所部凡七千餘人,至是汰其老弱僅三千,朝廷嘉之,乃有是命。 詔淮南諸州通判到罷,並進秩一等,以廬州有請也。己酉,左武大夫、滎州團練使、權神武中軍統制巨師古復為神武後軍統制,中侍大夫、宻州觀察、神武右軍中部統制楊沂中為神武中軍統制,兼提舉宿衞親兵。時衞兵不滿三千,沂中病其寡弱,於是招丁壮營牧圉,未半嵗,軍容果張,由是上益眷之。 詔孟庾、韓世忠至荆湖日,應措置事務,合從本司施行,候將來班師,令李綱措置。庾初受命宣撫福建、江西、荊湖三路,而朝議恐曹成度嶺,故命綱自閩廣之長沙庾,言措置相妨,乃有是命。始吳敏之未罷也,上奏言:「曹成雖已受招,隂縱擄掠,臣見在桂州措置,縁止係廣西軍馬,事力至薄,望促庾世忠,或別遣大將前來」。於是庾已發福州,而敏未知也。濠州守將冦宏獲偽知虹縣李子誠赴行在,詔給以資糧,遣還偽境。 臨安府布衣孫清上疏論時事,詔賜束帛。 賜鄭億年家錢千緡,以其妻韓氏卒于台州故也。 追奪謝嚮、葉棠出身,以来告𠡠。 廢潮州掲陽縣縣,海陽地也。宣和中,以「劉花三」作亂析置,至是省之。辛亥,承節郎、閤門祗候張莘幹辦御輦院,莘媫妤弟也。壬子,左朝奉大夫趙霈行太常博士。霈抃孫也。 初,泉州花鄭貴等謀作亂,為賈人湯易所告,捕斬之。至是,以易為承信郎。 |
《卷五十八》
19 ![]() | 癸未,新作行宮南門成。 詔大理寺置監門使臣一,貟用本寺請也。仍用舊制,令內侍一貟在門檢察。 宣撫處置使張浚承制以中大夫、䕫州路轉運副使劉鎡知遂寧府。 詔御前忠銳第七副將宋穩所部並付沿海制置使仇悆。 |
《卷六十五》
4 ![]() | 紹興三年五月乙卯朔,上諭大臣曰:「朕省閲天下事,日有常度,每退朝,閲羣臣及四方章奏,稍暇即讀書史,至申時而常程皆畢,乃習射,晩則復覽投匭,封事日日如是也。中興聖政:臣留正等曰:為天下者豈易哉?躬勤而治,君徳明矣!夫戶樞之不蠧,以日運也,筋力之人少疾,以氣血無壅也。况乎天下之大,一人臨之,勤亦不可以已也,而明實生焉!漢之君惟能勤訪公卿,覽奏事,講論經傳,而致中興之盛,惟其為臣所蔽,使不得閑,又不觀書而兆於亂,故不勤則無為明也,不已於勤,則亦不已於明也。太上皇帝躬明徳以濟中興,其積諸此。 詔諸路宣諭官所薦人才,並俟終更令入對,當予陞擢,以勸能吏。 左文林郎王闈除名全州編管。闈,吳縣人,嘗以朱勔薦為秘書省正字、右武大夫、忠州防禦使楊可輔出一美妾,呂頥浩欲之俄闈,以貲取去,頥浩大怒,宣諭官胡䝉即劾其不法,頥浩奏遣大理寺丞姚焯至平江按治,坐詭立官户,減免助軍錢,特責之,其所欠租稅,悉令以其家田土計置納入官。四年三月己未,改正。 右朝奉郎、新浙東提舉茶鹽王暘勒停,以左司諫唐煇論其妄占民田也。暘平江髙貲,宣和中以交權倖得三品服,至是併奪之。 左承奉郎林儼獻書二千巻,詔官其家一人,尋以儼監西京中嶽廟。日厯不書儼差遣,此據儼乞補官狀増入。 詔諸路提刑司起發諸州建炎以來禁軍封樁闕額錢赴行在。日歴無此,今以八月甲辰手詔所云附入,當考。丙辰,武翼郎、閤門宣賛舍人、權河南鎮撫使翟琮為利州觀察使、河南府孟汝鄭州鎮撫使、兼知河南府。武功郎、權河南鎮撫司馬、歩軍都總官董先為武功大夫、吉州觀察使。河南鎮撫副使、權提舉商虢陜州軍馬張玘為武翼大夫、果州團練使、知陜州、權兵馬鈐轄,起通為武顯郎、閤門宣賛舍人、知商州。先是,琮擒孟邦雄,遣幹辦公事雷震來奏事,上大悅,遂有是命。琮言道路梗塞,緩急無兵救援,請亦𨽻宣撫處置使,張浚許之,遂詔有司以米二萬石餉琮軍,且命董先及李橫、牛臯、彭玘㑹兵牽制。時朝廷方嘉橫敢勇向前,命橫等直至京城,或徑徃長安,與宣撫司夾擊,江西安撫大使趙鼎奏:「襄陽居江淮上流,乃川、陜襟喉之地,以橫鎮撫,誠為得䇿,今聞橫臯共起兵徃東京,又聞偽齊亦㑹金人,及遣李成領衆西去,恐緣此紛擾不定,橫烏合之衆將不能禦,則决失襄陽,川、陜路絶,江湖震動,其害可勝言哉!近有自襄陽來者,言橫正緣乏食,兼無衣,則其出兵固非得已,望詔有司時有資給,使橫衣食足,則不假他圗,然後責其守疆待敵,不得因小利出兵,則可乆之計矣」。上覽鼎奏,始憂之,於是蜀口敵騎已退,而董先、牛臯皆失守南奔,朝廷蓋未知也。餉琮軍及令與宣司夾擊在丁未,琮乞𨽻宣司在戊午,今聨書之。熊克小歴載,琮除觀察使在四月初,詔李横夾擊在四月末,實甚誤矣。 命工部侍郎李擢提舉製造渾儀。 初,馬氏據湖南,始敷郴道、永州、桂陽監、茶陵縣丁錢絹米,其後丁有逃亡而不除其數,民極以為患。至是,湖南宣諭薛徽言奏道州丁米萬七千餘斛,乞以其半敷之田畆,半取之身丁,事下漕司相度,未㡬守臣右朝散大夫趙坦亦以為言,乃命田畆敷三分之二。今年八月己酉。 詔博糴米斛以度牒官告,償其直者,中糴數多之家多給官告,數少者給度牒。博糴事祖,見四月戊子。 龍圗閣直學士、提舉亳州明道宫林遹卒。 是日,徐文以舟師過青龍鎮,遂至海門縣,盡棄南船,掠民間淺底湖船,放洋而去。沿海制置使仇悆、都統制閻臯、神武中軍統領朱師閔合兵追之,不及。文所部復歸者千餘人,詔𨽻神武中軍,與師閔俱還行在。悆坐貶二秩。五月壬午。丁巳,故武功大夫、忠州團練使翟興以死事贈保信軍節度使。 遣樞宻院計議官任直清徃襄陽、商虢,河南撫諭,仍賜河南鎮撫司黃金百兩,為祭告諸陵之費。直清,本鎮撫司營田官,其除計議日月未見,當考。戊午,和州防御使、帯御器械張公裕,同管客省四方館閤門公事、兼沿海制置副使,朝廷將罷仇悆,故有是命。大理少卿元兖言:「律令煩多,非明察詳審而熟於憲章者,未免有失,故四方請讞,比擬繆誤者十常二三,舉此騐彼,則得自論决者,槩可知矣。望令刑寺官具法令引用有可擬者,為之推原法意,申明以頒天下,俾郡縣無承用之駮,而姦吏絶因緣之市,以廣陛下欽恤之意」。詔刑寺㸔詳,如其請。 |
《卷六十六》
5 ![]() | 丙戌,復置六部架閣庫。自崇寧間,何執中為吏部,始建議置吏部架閣官,其後諸曹皆置,凡成案,留部二年,然後畀而藏之,又八年則委之金耀門文書庫,人以為便。迄宣和再置再省,至是,都官員外郎蘇良冶奏復之,遂命末㕔郎官兼。良冶建請在四月辛亥,十五年七月又復閣官。丁亥,同簽書樞宻院事韓肖胄、工部侍郎胡松年入辭,肖胄言:「今大臣各徇已見,致和戰未有定論,然和議乃權時之宜,以濟艱難,他日國歩安強,軍聲大振,理當別圖。今臣等已行,願毋先渝約,或半年不復命,必別有謀宜速進,兵不可因,臣等在彼間而緩之也。肖胄母文安郡太夫人文氏,聞肖胄當行,為言韓氏世為社稷臣,汝當受命即行,勿以老母為念」。上聞之,詔特封榮國太夫人,以寵其節。文氏,彥博孫也。肖胄等奏左朝請郎、秘書丞環中為左朝議大夫,充書狀官」。從之。文氏進封在戊子。 命提舉修內司楊公弼更作行官南、北臺門。戊子,資政殿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許翰薨于吉州。翰以今年七月丙辰轉官致仕,七月辛巳贈官,日歴附傳乃在去年,誤也。 度支員外郎、權監察御史胡䝉宣諭浙西還,上命䝉先以御寳手歴及所申明利害,進冊來上,是日入見䝉出使七閲月,所按吏八人二年十二月庚戍,海監丞董兖,三年二月,承節郎長洲、添差縣尉丁諧,保義郎、監湖州稅務趙庠之,三月甲子承節郎,添差監震、澤税務。趙公遜四月壬辰,浙西提舉茶鹽公事夏之文,五月丁巳,昌化令黃壽並放罷,取勘左文林郎王闈,五月丁卯行遣。薦士六人。三年四月丁未,左朝奉郎、知呉縣宮聲,右通直郎、知晋陵縣,曽仍,五月戊寅,左朝奉郎、知崑山縣俞彦興,右朝散郎、知常州俞俟,庚辰,右承直郎、知於潛縣樓璹,並遷官。九月壬申,布衣李杞補官。論者以為䝉所言,皆呂頥浩風指也,後半月,擢䝉為右司員外郎,䝉除右司在甲辰。庚寅,宣撫處置使張浚奏㨗,且請俟過家上冢畢,順水赴行在,上曰:「頼敵自退,兩蜀無虞」。呂頥浩曰:「臣深以為憂,今彊敵敗散,皆陛下聖徳所致,所有張浚更取㫖」。上曰:「可速其來王似、盧法原督使趣赴任,仍降詔撫存蜀中并興元金洋,問民疾苦,時似已至司治事,而行在未知也。是日徳音熊克小歴作「曲赦,蓋誤降川陜鬬殺情,輕死罪囚,釋流已下,呉玠闗師古將士,令宣撫司第功以聞,王彥特放罪,復往金州控扼應歸業人户積欠税役等,皆蠲之,四川得觧,舉人願赴南省者,給進義副尉驛劵,自軍興後,創行法度科歛,見為民病,非軍須所急者,仰以便宜,一面住罷䕫峽州縣,權免商税及力勝一年,時浚方論卻敵之功,將佐幕官皆以便宜遷秩,起復鎮西軍節度使、涇原秦鳯經畧使、知秦州。陜西都統制呉玠,為利州路階成鳯州制置使、寳文閣學士、右通議大夫、參議官程唐進秩一等。徽猷閣待制、參賛軍事、權宣撫判官。劉子羽,陞寳文閣直學士、洪州觀察使、金均房州鎮撫使。王彥進保大軍承宣使兼宣撫司參議。榮州防禦使、熈河蘭廓路馬歩軍副總管、統制熈秦軍馬闗。師古為秦州觀察使,落副字榮州團練使。環慶路馬歩軍副總管、同統制軍馬。楊政為明州觀察使、知慶陽府、兼節制成鳯州軍馬、康州團練使、秦鳯路馬歩軍副總管、統制,和尚原軍馬。呉璘為榮州防禦使、知秦州、兼節制階文州軍馬。朝請大夫、直秘閣、通判鳯翔府陳逺猷為左朝議大夫。饒風之敗,宣司賞功,他書皆不見,王彥行狀云:「敵自褒斜遁去,樞相張公以為敵雖深入而亡失士馬之多,前此未有實同敗衂,而卒保全蜀者,繄諸將勤力,棄過録功,用黜陟聖㫖進秩,行賞有差,授公保大軍承宣使,公獨不受,士益重之」。劉子羽墓志:敵由商於犯金州,渉春遂遁去,還興元,然張公已困於䜛公,亦被罪也。是嵗,除寳文閣直學士,據此,則子羽除寳直當在此,或除宣判時,朱勝非所謂張浚以便冝除官至雜學士,殆指此也日歴。今年八月丁未,程唐轉官回授,九月丙子,楊政、陳逺猷轉官,同日成州團練使,田晟陞郢州防禦使,皆用饒風闗功賞。十月庚子,有㫖,呉玠已除利州路、階、成秦州制置使,而功蹟記玠加檢校官、除制置使,皆併繫於饒風退師之後,蓋宣司便冝所授,以不見本月日,故因浚赴召牽聨具書之,更湏詳考。彥辭不拜。王彥不授官,似為朝考,有放罪指揮,宣司因不敢奏,行狀恐餙說耳。頥浩又遺浚書曰:「即未可去,蜀第留宣司,當為開陳,如所請。浚不顧,既而法原亦至閬州,浚遂與子羽及參議官、左通議大夫王庻主管機宜文字,兵部員外郎馮康國,鼎州團練使、提舉江州太平觀劉錫俱東,以左承議郎李良臣提㸃,降賜庫。良臣掌庫,以明年四月十九日良臣申明,劉錫等借金銀狀修入。武經郎、閤門祗候、知長寧軍甄援權隨行幹辦。此據明年五月十九日甄援乞換給狀。罷朝議大夫、知瀘州蘇覺提舉成都府玉局觀,而以唐為瀘南沿邊安撫使、知瀘州。唐之除日,歴不見瀘州知州題名覺罷,唐到皆在此月。四年四月癸未,唐自知瀘州落職奉祠。邠州觀察使、永興軍路經畧使郭浩知興元府,本府知府題名浩,今年七月到任,未知浩此時為何官,題名稱彰武軍節度使,蓋誤。直秘閣、潼川府路轉運副使兼隨軍轉運副使張深知䕫州。日歴深以今年八月癸未用浚奏,改知䕫州。尋又以左朝散郎、利州路提㸃刑獄公事馮檝權樞宻院計議官與偕行。檝權計議官,據紹興三年九月十二日檝論,遂寧府絹估劄子繫銜如此,他書蓋無有也。日歴紹興八年正月十九日,御史中丞常同劄子伏見:檝謟事張浚,僅同㒒𨽻。頃嵗,浚罷,宣撫還朝,檝無以為佞,乃作䟽頭抄歛,屬官監司、郡守錢物以獻於浚,取於它人者多,而自取者少,幕中不平,紛争而止。三月六日辛夘,臣僚上言:「近甞弹論馮檝之罪,已䝉施行。四川自靖康以來,七年上供,皆因軍興諸處截用檝獻䇿於浚,再行科歛,㑹朝廷訪聞降指揮而罷,蜀人畏之切骨。按同所云皆此時事,今並附此,其有無,當考。隨軍轉運副使張澄統本司西兵赴行在。權主管軍馬,據澄明年五月十四日乞繳隨軍物色狀修入熊克小,歴四年四月,先是,張浚令宣撫司隨軍轉運使張澄統本司兵萬人出蜀,詔趣至行在,據日歴。今年九月乙亥,浚具到將帯本司兵馬四項,數多者止五千人,統押官亦無澄名,數內有五千人,又已得㫖遣還,此所云統本司兵萬人,恐誤。今修潤附此,當考。良臣,綿竹人也。中興聖政,是日,上謂呂頥浩等曰:「為法不可過有輕重然後可以必行,而人不能犯太重則法不行,太輕則不禁奸。朕嘗語徐俯,異時宫中有所禁切,令之曰:必行軍法而犯者不止,朕深惟其理,但以常法處之,後更無犯者,乃知先王立法,貴在中制,所以决可行。臣留正等曰:法為天下平也,不可得而重,不可得而輕,惟其當而已矣。故法之立也,固已服人之心於未抵罪之前,而又哀矜惻怛,不忍以行之,則下知有恥而義足以禁其非也。茍惟不然,加之極刑,有死而已,人茍自棄,則死非其悔,奈何以此懼之哉?國家仁恕為治,惟熈寧用事之臣,制重祿以行倉法,至於一錢以上坐徒,劉摯謂徒為暴刑,難正其罪。蘇軾譬之子弟有銖兩之過,父兄施斤鈞之罰,皆謂其不可行也。法嚴而不可行,無乃有悖於事情,有不合於先王之法乎?法不可行而存之,無乃有害於民,有累於國體者乎?視宮中禁切之令,雖軍法無益,則吏祿之法冝用中制,然後決可行也。辛卯,沿海制置使仇悆罷。 |
《卷七十六》
4 ![]() | 紹興四年五月庚戌朔,徽猷閣待制、知温州趙思誠試中書舍人。 鎮南軍承宣使、江南西路舒蘄州制置使岳飛,兼黄復州、漢陽軍徳安府制置使,以飛出師也。集英殿修撰仇悆知廬州。 江東淮西宣撫使劉光世言:閤門宣賛舍人、知濠州冦宏申,備職邉吏,欲遣老母将妻子詣江外安頓,宏願以身効死疆場,詔:「宏宣力日久,今來所陳,備見忠義,朕推赤心待人,並無疑間,宜安職守,勿復有請」。宏起於諸盜,㑹羅興叛去,宏懼為朝廷所疑,故有是請焉。 |
《卷八十三》
15 ![]() | 辛夘,上謂輔臣曰:「韓世忠近以鱘、魚鮓來進,朕戒之曰:朕艱難之際,不厭菲食,卿當立功報朕。至於進貢口味,非愛君之實也,已卻之矣」。 集英殿修撰、知廬州仇悆陞徽猷閣待制,録守城之功也。 |
16 ![]() | 壬辰,湖北制置司統制官牛臯、徐慶敗敵於廬州。時敵增兵復犯淮右,仇悆盡發戍軍千人拒之,既而敗,北無一還者,遂求救於湖北制置使岳飛遣臯慶率二千人往援慶,飛愛將也。是日,臯、慶以從騎數十人先至,坐未定,斥堠報金人五千騎將逼城,臯即與慶出城,謂敵衆曰:「牛臯在此,爾輩胡為見犯?」乃展幟示之,敵兵失色,臯舞矟徑前,敵疑有伏,即犇潰,臯率騎追之,敵自相踐死,餘皆遁去。時淮西宣撫使劉光世亦遣統制官張琦至廬州城下,又遣統制官靳賽至慎縣而還,悆歎臯之功,以書謝飛,盛稱其勇,飛不悅,移其功以畀慶,後慶以竒功,自武功郎徑遷武功大夫、開州刺史,而臯止進二官。此以徐夣莘北盟㑹編,熊克小歴參修,但夣莘所云,臯以十三騎襲敵軍五十里,又云畨偽大軍十餘萬去廬州百餘里而屯,一夕皆遁,此則未足據也。畨偽軍退,自是糧乏不支,非因廬州之敗。據岳飛奏功狀稱實接戰立功,官兵五百四十六人,雖未免泛濫在其中,然亦不止於十三騎明矣。狀又稱追逐敵兵三十餘里,今但云率騎追之,庶得其實。臯、慶明年二月推恩。 殿中侍御史張致逺言:「知和州趙霖、知洪州分寧縣陳敏識、知建昌軍方昭皆前有死守之功,後坐文致之罪,見被廢黜,臣請為陛下言之。和州自李儔納欵之後,水寨民社以霖為請,霖在江東間關赴難,悉力措畫,數與敵鬭,屢拒他盜,不廢耕植,官私就緒,冠於他郡,民到於今稱之,繼縁幕官私書,時相移怒,遂以按發屬郡,用為互論,獄司深文,止坐公笞,霖之非辜亦已明矣!敏識當金人初渡大冶,道出武寧,所遇迎降,禍不再計,分寧距武寧百里而近,父老列狀願歸城於敵帥,以保全鄉井,敏識披胷示之,示以先死,率衆據險,迄免侵軼,縣之姦俠有欲乗間嘯亂者,譎誘而殺之,一邑頼以安堵,僑寓士夫,述其狀隣路監司上其功,既嘗進秩擢用,偶挾私怒者得路,託為䟽論,遽送嶺外監當,借使不足為功,又何罪之有昭守、建昌苖傅之餘黨韓世清者,首殘邵武,以衆數千,徑犯軍城,官吏軍民盡欲逃去,昭以六十口為質,揭榜通衢,敢言去者,以軍法從事,率衆嬰城,親督守備,賊圍而攻之,矢石雨集,凡六晝夜,昭鼓衆益厲,攻者死傷十三四,一夕遁去,遂䧟臨川,盖自通判而下,咸被賞典,獨昭未與。是冬,昭以敵在臨川,遣人約齎降書,相去一驛之間,慮為軍民脅持,既不可從,又不能死,乃以軍事委倅謁告,寧親繼而論罪編置,屢經恩霈,無路自明,今霖罷處祠館,敏識與昭尚在罪籍,臣若不為伸理,非惟上負聖明耳目之寄,且使朝廷有忽功記過之失,無以勸効死守節者,伏望睿斷。霖等已往之過,録霖等未報之功,量材敘用,以為衆勸,亦今日之急先務也。敏識時為降,授右朝散郎,先訟枉於朝,得㫖改正霖為左中奉大夫、直徽猷閣,奉祠家居,乃詔霖與郡昭改正,命下而霖已卒矣。十二月壬寅,趙霖守本官致仕。 |
《卷九十一》
4 ![]() | 紹興五年秋七月壬申朔,趙鼎奏:淮東宣撫司提舉官董旼齎親筆詔至軍前,諭移屯事韓世忠拜詔感泣」。上曰:「卿可作書報張浚,此事,張浚亦必喜。今日廟堂不比靖康間有妨功害能之人,凡軍旅事彼此議定,然後行之」。 左宣奉大夫朱勝非充觀文殿大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勝非初免喪,乃有是命。 檢校少傅、慶逺軍莭度使、知明州郭仲荀,提舉江州太平觀,從所請也。徽猷閣待制仇悆知明州、兼沿海制置使。 左朝散郎、知岳州兼管內安撫司公事張觷直秘閣,與起復秘閣修撰、知鼎州程千秋兩易,並赴都督行府取稟說之,任以行府言事係急速,已作奉聖㫖施行故也。 右朝奉大夫、通判臨安府楊橦以薦對,除直秘閣。 詔在京宮觀請給人從前,宰執依見任減十之二,學士以上如列曹侍郎、雜學士,如中書舍人、太中大夫以上,如左右司郎中,任樞宻都承㫖者,加一䓁。 大理評事李洪,乞以扈蹕一官換祖母林氏太孺人封號,許之。 饒州進士朱嘉積言子召虎十歳能誦經史、兵書歩射,命中乞挑試。詔賜帛二十匹,罷歸。 詔堂後官補職及一考,改宣教郎,著為令堂後官,今三省諸房都録事也。初以省記立是法,而詳定勅令官章誼,䓁言京官凡五等,未審所改京官,不從初等次苐陞轉,便改宣教郎、義理。今来止有崇觀,後改宣教郎,告難以慿據要見,祖宗以來堂後官補職及一年,的實合改是何京官制𠡠?」庫房言:「取到崇寜二年堂後官張忻石刻墓誌,係崇寜之初,亦可憑據」。故有是命。按熈寜詔旨主事已下,自選人補充堂後官,及一年,即轉合入京朝官,事具實録。至是國書散佚,使蔓詞以對,執政不知典故,遂從之。熈寕詔㫖具朱墨史第三十九巻。徽猷閣待制、提舉臨安府洞霄宮趙㠓卒。癸酉,詔:「諸路提舉常平官將常平事務恪意奉行,無得苟簡,致有失陷錢物,如敢少有滅裂,仰戶部按劾,申尚書省取旨重行典憲。以都省言,自令刑獄、茶鹽司兼領常平職事,訪聞逐司並不逐一講究,致他司妄用失陷財物,有悞朝廷緩急支用故也。 江東宣撫使張俊乞致仕或宫觀,疏再上,不許。 言者論比年以來,忠臣義士以身狥國者,徃徃湮沒無聞,如去年蕃偽圍閉濠州,國奉卿確守忠義,朝廷雖官其後以報死,莭然四方之人,未盡知也。又如趙立、薛慶、李彦先之徒,皆鎮撫使之,得其死者,間雖錫之廟,貌聞亦未廣,謂宜明詔天下,凡自靖康以來,四方死事之人,悉令載之祀典,此誠激使英雄忠勇之術,詔淮北帥臣相度。 |
《卷一百五》
16 ![]() | 丙戌,故左宣義郎石芳特贈一官。芳,元符末為太學正,坐上書入邪上尤甚,籍停官興元府覊管。至是,用其家請而贈之。 詔宜州守臣兼帯,提㸃買馬。丁亥,吏部侍郎晏敦復、權戸部侍郎。王俁等上紹興重修祿秩。新書五十八巻,看詳一百四十七巻乞鏤板施行。詔俣落權字,敦復與離所提舉詳定官各進一秩,在所刪定官遷秩者一人,選人改京秩者五人。其後,俣再辭,乃止遷一秩,三省戸刑房已下減磨勘年有差。戊子,詔江東轉運使向子諲、應副劉光世、軍錢糧副使俞俟應副張俊軍錢糧。子諲與俊不協,俊數有論奏,而光世,向氏壻也,故改命之。尋詔子諲與直秘閣、兩浙轉運副使俞俟兩易子諲乞還政,不許。子諲與俞俟兩易,在十月庚子乞致仕不允在戊申,今聫書之。 命戶部貟外郎霍蠡就鄂州置司,專一縂領岳飛一軍錢糧。 左承議郎、新提舉兩浙西路常平茶鹽公事計有功充都督、行府書寫機宜文字。己丑,徽猷閣直學士、江南西路都轉運使趙子淔陞寳文閣直學士。以中書言子淔應副岳飛大軍及行府官兵錢糧無闕故也。轉運判官逄汝霖令再任。 建州布衣胡憲特賜進士出身,添差建州州學教授。憲,安國從兄子也。有學行,累召不至。 右朝請大夫、知處州呂丕問直秘閣,徽猷閣待制、知明州仇悆,直徽猷閣、知衢州吳革各進一官。以三省言丕問等究心郡政,吏戢民安故也。 溫州進士張頠召赴都堂審察。頠,瑞安人,以嵗旱民饑,率鄉人就陶山湖之側築陂儲水,溉田萬餘畆,小民就食者且千人。龍圗閣學士章誼時守溫州,上其事于朝,且言頠素有文行,衆所推許,乃有是命。庚寅,直秘閣秦梓知台州。 尚書左司郎中耿自求言:「竊見祖宗以來,內自京師畿邑,外及五路,養兵數百萬衆,所以重本兵也。願詔天下諸州府,招刺一二萬衆,先足禁衛兵額,次招上中禁軍,仍寛以數年之限,嵗選強壯及等之士以充其額」。詔樞宻院措置。 是日,張浚復往鎮江視師。初,偽齊劉豫因金領三省事,晉國王宗維、尚書左丞、參知政事髙慶裔在兵間而得立,故每嵗皆有厚賂而蔑視其他,諸帥左副元帥魯王昌,初在山東,囬易屯田,徧於諸郡,每認山東為已有,及宗維以封豫昌不能平,屢言於金太宗,晟以為割膏腴之地以予人,非計,晟不從,及是,豫聞上將親征,遣人告急於金主,亶求兵為援,且乞先冦江上,亶使諸將相議之,領三省事宋國王宗磐言曰:「先帝所以立豫者,欲豫闢疆保境,我得安民息兵也。今豫進不能取,又不能守,兵連禍結,愈無休息,從之則豫受其利,敗則我受其弊,況前年因豫乞兵,嘗不利於江上矣,奈何許之?」金主乃聽豫自行,遣右副元帥瀋王宗弼提兵黎陽以觀釁,於是豫以其子偽尚書左丞相梁國公麟領東南道行䑓尚書令,改封淮西王,又以主管殿前司公事、兼開封尹許清臣,權諸路兵馬大縂管尚書右丞李鄴為行䑓右丞,講議軍事,戸部侍郎馮長寧為行䑓戶部侍郎、兼行軍參議。又以故叛將李成、據李大諒《征蒙記,成此時為偽中侍大夫、安化軍承宣使、知鄭州。孔彥舟、關師古為將,簽鄉兵三十萬,號七十萬,分三路入冦中路,由壽春犯合肥,麟統之東路,由紫荊山出渦口,犯定逺縣,以趨宣徽,姪猊統之,西路由光州犯六安,彥舟統之,偽詔榜示,指斥鑾輿,尤甚於五年。淮泗之役,諜報豫挾金兵來寇,主管殿前司公事楊存中在淮壖,先以二百騎馳至盱眙觀形勢,還奏事,留宿內殿,三日,條上禦冦之策,於是分遣諸將,以備要害,時江東宣撫使張俊軍盱眙,沂中軍泗上、京東淮東宣撫處置使韓世忠在楚湖北京西宣撫副使岳飛在鄂,聲勢了不相及,獨淮西宣撫使劉光世在當塗,光世遣輕騎據廬,而沿江一帯皆無車馬,左僕射趙鼎甚憂之,浚乞先往江上視師,至是發行在。 |
《卷一百七》
7 ![]() | 庚子,進士耿鎡、詹叔霆等八人伏闕上書,鎡等所上書未見,或是留趙鼎,當考。叔霆已見十一月乙丑。尚書省勘㑹:「朝廷設檢鼔院,以來天下之言,前後禁止,伏闕指揮,非不丁寧。今月七日,進士耿鎡等不遵禁約,率衆伏闕,顯是故有違戾,切慮軍事之際,因致揺動人情,理宜懲誡。詔耿鎡令平江府差人伴押赴紹興府府學聽讀,叔霆差人押歸本貫信州,並具已收管文狀申省,仍令尚書省榜諭。 龍圖閣學士、知紹興府孫近兼沿海制置使。徽猷閣待制、知明州仇悆改兼管內安撫使。 直秘閣、主管台州崇道觀陳兗充淮西宣撫司參議官,用劉光世奏也。辛丑,以時雪賜沿江諸軍柴炭錢四,宣撫司各萬五千緡,殿前行司八十緡。 詔築南夀春城。 貴州助教唐斌陞循州文學。斌,連州人,元符末為太學生,坐上書詆誣送本,貫自訟齋聽讀。至是,特奏名入五等,從例乞推恩,特録之。 |
《卷一百十九》
11 ![]() | 癸酉,徽猷閣待制、新知承州胡寅試尚書禮部侍郎、兼侍講,尋又兼直學士院。 徽猷閣待制、知明州仇悆充徽猷閣直學士、知潭州。 |
《卷一百二十三》
21 ![]() | 丙午,王庶入辭,命坐賜茶。庶奏:「臣異議罔功,必致人言,乞改除宮觀」。上不許,復溫言諭遣之。遂召徽猷閣直學士、知潭州仇悆赴行在。 |
《卷一百二十六》
4 ![]() | 紹興九年二月按:是月壬子朔。癸丑,京城副留守郭仲荀乞兵與糧,上曰:「朕今日和議,盖欲消兵,使百姓安業,留司豈用多兵?但得二三千人彈壓內㓂足矣!至如錢糧,亦只據所入課利,養贍官兵,他日置𣙜場,不患無錢,豈可虛內而事外邪?朕見前朝開邉,如陜西燕山曽不得尺帛,㪷粟而府蔵,已耗竭矣,此可為戒」。遂命淮西宣撫司遣統領官右武大夫、文州防御使鄭謀、武畧大夫唐抃,以本部兵千人從仲荀之任。日厯二月壬戌,勘㑹已降指揮,差鄭諶、唐抃將帶本軍軍馬,隨郭仲荀前去東京,不知元降指揮在何日也。 給事中、直學士院樓炤為翰林學士。張通古之在館也,書詔填委,多出於炤之筆,至是真拜。 中書舍人蘓符試給事中,仍兼資善堂翊善。 大理少卿周聿充徽猷閣待制、陜西宣諭使,召少保醴泉館使呂頤浩、龍圖閣直學士陳規、徽猷閣直學士仇悆赴行在。時陜西、河南方謀帥,故並召之,御史中丞勾龍如淵見上曰:「如數故相論,其相業,固有短長,若以一路付之,豈不賢於悆?規輩方言及頤浩」。上曰:「頤浩若不去,趙鼎河東人亦可去」。上獨不及張浚,如淵曰:「張浚勲在社稷,陛下亦豈能終忘之?」上曰:「亦須付之一路,特不可去陜西耳」。既而新除陜西宣撫使劉光世之弟帶御器械光逺疏光世之短於言路,如淵再論光世不可遣,乃罷其行,遂趣召頤浩焉。勾龍如淵所言,並據如淵退朝録修入,但云朝廷以帥材難得,遂搜至陳規、仇悆,軰如淵奏云云。後旬日有㫖除劉光世陜西宣撫使,朝廷似欲以此遏呂頤浩之行。按光世除宣撫在正月十一日壬辰,而規悆趨召在二月二日癸丑,與如淵所記小差,然去年十一月王庶除潭州時,悆已有召命,今此當是趨召也。林泉野記云秦檜以宿憾除頤浩,西京欲置之危地,又與如淵所云欲遏頤浩之行不同,如淵所云,恐非其實,今不取。 直秘閣、兩浙東路提㸃刑獄公事謝祖信,試太常少卿、新除左通直郎尹焞,固辭待制、侍講之命,且言:「臣職在勸講,蔑有發明,期月之間,病告相繼,坐竊厚祿,無補聖聰,先聖有言,陳力就列,不能者止,此臣義當去者一也。臣起自草萊,誤膺召用,守道之語,形於訓詞,而臣貪戀寵榮,遂移素守,使朝廷非常不次之舉,獲懐利茍得之人,非特上累聖知,將復貽辱師友,此臣義當去者二也。比嘗不量分職,輙及國事,識見迂陋,已騐於今迹,其庸愚豈堪時用,此臣義當去者三也。臣自擢春官,未嘗供職,以病乞去,更獲超遷,有何功實,得以祇受?此臣義當去者四也。臣聞國朝典故,揆之禮經,年至七十,皆當致仕。今臣年齒已及,加之衰病,血氣既衰,戒之在得,先聖遺訓,其理甚微,此臣義當去者五也。臣聞聖君有從欲之仁,匹夫有莫奪之志,今臣有五可去之義,無一可留之理,伏望檢㑹累奏,放歸田里」。詔焞日下供職。秦檜讀焞奏,見「時用」二字,深銜之。乙夘,遣監察御史方廷實往三京、淮北宣諭日下赴都堂商議職事。熊克小厯載廷實出使在正月丙戌,蓋誤,今従日厯。 秘書郎王利用守監察御史。 權禮部侍郎馮檝言:「和議既成,所當措置,以善其後:一曰謹守盟誓,望𠡠諸將不得見小利而動,以啓釁端。二曰還闕之計當徐圖,雖建康亦未可輕徙。三曰諸將並令居舊地屯田以贍軍。四曰蜀兵可分往諸州就糧,以省漕運。五曰川茶自來運過陜西秦鳯博馬,前此吳玠軍截留,以自貿易,既復五路,當令茶馬司並遵舊法。六曰前來汴京等處養兵之費,全仰屯田,用頗給足,因而行之,自見其功,創新措置,恐難得效。七曰陜西諸將以畏罪逃去,今雖得歸,恐不能無疑心,當求腹心之人安慰之,使無難調之患。八曰河東北不屬,割還地分,萬一兩路人民逃歸受之,則為失信,要須先為措置,免致生事。詔三省、樞密院相度行之。丙辰,直秘閣、知筠州髙公繪復為武經大夫、逹州刺史、兼閤門宣賛舍人,坐奉使無狀也。初召公繪副王倫出使,公繪不行,故有是命。 |
《卷一百二十八》
7 ![]() | 壬辰,東京留守王倫言,自至京師,民李興等獻銀帛芻粟以贍軍,詔奬之,還其獻。 秘閣修撰、四川宣撫司參議官陳逺猷復為四川轉運副使,俟吳玠辟到參議官,日令赴任。本司題名陳逺猷,紹興七年三月初六日到任,十年閏六月十六日致仕,與此不同,未知逺猷去而復回,題名脱漏,或以宣司便宜之命,未甞解去也。當考。癸巳,河南諸州進天申節銀帛,上曰:「新復州郡財用無餘,此寜免於擾民?其勿受。如取於民者,令散還之」。時宿州諸縣以迎兩宮為名,沿路蓋屋,上曰:「新民豈可重困?」乃罷縣令,仍詰守臣縱而不舉之罪。先是,左宣議郎王之道甞遺左諫議大夫曾統書,大畧言:「金人自宣和、靖康以來,愚㺯朝廷,有同兒戯,而朝廷之上乃獨斷然,以為非姦非詐,惟恐奉承之不暇,前日劉豫之擒未逺,又况包藏禍心,未易窺測,且事固有未見其利而先見其害,淮西兵火之餘,遺民百無一二,重以奉迎兩宮之故,竊甞以一邑計其費不下五七萬緡,使金人誠還兩宫,斯民正復竭膏血,鬻妻子,以應所須,猶將欣然不爾,雖食王倫之肉,何能謝哉?愚謂今日之事,殆古人所謂可弔不可賀者,請以五事備吾君之採,擇其一淵聖南來,俟其渡河,即請下手疏以自訟,其二梓宮及淵聖到日,自天子以下素服郊次而哭,仍密諭河南,所過州縣,一切凖此,而其供張之類,純用布素。其三,竊聞梓宮以下神櫬,無慮十百,請委西京守臣豫修陵寢,繼遣一二大臣,莅葬,取神櫬之最下者斵而視之,然後奉安,且令諸道飭武備以戒不虞。其四,兩宫宿食,供頓所經,或無屋宇,乞依南郊青城故事,預辦數千匹之青布,臨時張設,以庇風雨,而明詔諸路勿造宮殿,勿飾噐用,以重費民力。其五梓宫之還天子宜哭泣衰絰,以從未葬之禮,統不能用也」。時東京留守王倫亦請梓宫所過州縣舉哀致祭,上從之。王之道上曾統書在此月,今因行遣宿州事,附見。王倫奏請在此月丙戌。 徽猷閣直學士仇悆陞寳文閣直學士、充陜西路都轉運使。 左朝奉大夫、知徽州吳偉明直秘閣、應天府路提㸃刑獄公事。 |
12 ![]() | 癸夘,起居舎人程克俊言:「河南故地,復歸版圖,父老苦劉豫,煩苛久矣,賦歛及於絮縷割剥,至於蔬菓,宿債未償,欠牘具在,欲望明詔新疆州縣,取劉豫重歛之法,焚於通衢」。詔如所請,豫之僣也。凡民間蔬圃之田,皆令三季輸稅,又令民間供贍射士,宣諭官方庭實,甞言其不便,事下諸路漕臣措置,故克俊及之。上因言:「太祖皇帝混一天下,當時彊藩悍鎮與方命之臣既歸在朝廷,皆加容貸。今中原官吏復還本朝,朕方以天下為度,凡舊染之汚,一切務在兼容」。上又曰:「今恢復新疆,正是求治之初,士大夫在外者輙辭難避事,在內者多循私立異,卿等當分別明示賞罰」。方庭實奏請在是月癸巳,今併書之。 詔兩浙轉運司措置明州廣徳湖利害申:「尚書省湖在州西十里外,周回五十餘里,灌民田近二千頃,畝收穀六七斛。自政和末,始廢為田,得租米萬九千餘斛。近歳仇悆為守,又倍增之。紹興七年。然民失水利,所損穀入不可勝計。至是,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公事周剛自明州召歸,請復廢田為湖,故有是㫖焉。 左廸功郎張行成獻芻蕘書二十篇,其首曰定謀大略謂:關中汴洛之地,我無故得之,然敵情未可測意,我得關中,必以蜀兵實之,得汴洛必以吳兵鎮之,留梓宫以多索賄賂,我必竭吳蜀之財以奉之,兵移則守解,賂重則財困,然後求我之釁,正彼之名,舉兵以來,乃得志矣!自古講和多矣,未有終久不變,則審處慎行,乃今日有常之謀,不可勝之術也。次曰審勢,大略謂天下形勢不𬨨乎三,曰彊、曰弱、曰彊弱之中,故或戰而圖之,或和而圖之,或守而圖之,及其成功一也。國家南渡,逺在江左,誠弱矣,然昔日之敗,本由人不知兵,故望風奔潰,遂成孺子之名。頃年以來,人材日經事,兵將日練習,天下之心稍怒,忠義之氣漸振,咸思效死於敵,故金人三敗於蜀,再敗於吳,一敗於楚,况項羽以㑹稽,高祖以漢中,皆取天下,則其弱亦不必憂,今日和議恐未堅也,戰守二事,必居其一矣,倘審勢慎守,不與敵遽絶,陽交而陰圖之,俟我之力既全,敵之志已殆,一舉而㓕之,則亦何逺之有。次曰議都三篇,大略謂當今地之可都者,莫如金陵,自過江以來十餘年矣,廟堂之上,未有發斯議者,其弊有二:一曰茍且不任事、二曰誇誕不務實。且今河南既還,返汴洛,遷關中,臣知必不敢也,莫若勵志竭力以建金陵之都,猶不失晉元帝也。或曰曷若稍徙荊楚以為進取之資,臣應之曰:方城之山,推車可上,漢江之水,褰裳可涉,此之謂險阻淺,一不便也。江南之師,遇漲則隔,吳越之衆,泝流則遲,此之謂應援難,二不便也。前耕襄許,㓂難實逼,後視湖湘,膏腴復鮮,此之謂地利薄,三不便也。荊楚雖未可都,亦不可輕可,順流而東,形勢便利,此之謂撫吳之背,斷三峽之口,則蜀雖勁兵,亦莫能前,此之謂扼蜀之吭,若夫用荊州之衆,渉漢水,踰方城,不十日間,汝洛震動,此之謂撞敵之胷,故勢不得不重,若建為留都,示人以漸命宰相為留守,出御史於留臺,如今八路銓選逺方類試,攬此二者,萃於留都,亦足以振接天下之勢,維絡逺人之心矣。次曰議地三篇,大略謂今河南之地,欲奄而有之,即力所未能,若貪而信之,恐害必遄至,若因而利之,據其可據,割其當割,最為得策,如秦隴之上,附之於蜀,淮漢之內,附之吳楚,有其地土,有其人民,此據其可據也。秦隴之下,淮漢之外,或擇豪傑,或因舊將裂而藩鎮之,此割其當割也。次曰議蜀二篇,大略謂農以田,商以貨,二者蜀民所以生。自新法行,增和買免役二年,復有對糴之米、激賞之絹、募兵贍家之錢,比昔時之税,不知㡬倍茶鹽,酒法一變,官收九分之息,下無毫末之利,今關中虛竭,方頼蜀以供給,征歛未可遽輕,若改紀其政,大為措畫,使冗兵可消,冗官可減,冗費可節,如是則民力蘇矣。臣竊謂為蜀之計者,當固邊而息民固邊莫若專任息民,莫若省事,今取熈秦二路附之於蜀,而於山南置秦蜀宣撫外,則分之,一付於人,此專任也,內則併之,一付於法,此省事也。次曰立志,大略謂志不可以卑,弱亦不可荒唐,江左自併蜀地,抗衡中原,垂三百年,今河南新復之地,雖未盡獲其用,亦可假以為藩籬,茍有立志焉,事何患其不濟?次曰遣使,大略謂梓宮親屬悠悠未返,若廹而求之,則要我益堅,若遂賂之,彼雖先歸梓宮,而母兄弟未必歸也,茍若緩而圖之,卑辭可以屈已,厚幣不可傷國,數年之後,積財訓兵,我彊敵畏,而使者得如侯公養卒,有辭藉口以張其說,則梓宮親屬,何患其不歸耶?次曰任相大略謂:古之人君定大難、濟大功者,必擇宰相,與之終身,未有中道輙易者,故雖有嫌疑弗信,雖有過失弗問,要其終之成功而已,方今多難擇相而任之,願以太祖為法。次曰蓄力,大略謂自古竊據中原,未有三十年不變亂者,若能痛自刻厲積粟,訓兵求材練,將俟時至而赴之,會稽之恥可雪矣。次曰建親,大畧謂本朝宗室親近者,雖有爵號,而無土宇權柄,故靖康之難,拱手偕行,頼陛下適總兵在外,不然何所顧藉,以繼此配天之業?今宜搜訪天下宗室,稍分之以權,任之以事,數年之後,安知無挺挺著見者?次曰搜竒,大畧謂國朝以詩賦取士,又有免舉推恩之法,如賢良之試,六論皆注疏之學,豪傑之士,豈肯俛首作此?方今外有巨敵正急,人材之秋,如謀任帷幄,武堪將帥,辯可奉使,若此等類,冝使在位,各舉所知濶畧細故,務得竒才,如是而英雄豪傑,庶無在下之歎。次曰省官,大略謂欲節財用以專軍湏,莫若併州縣、省官吏,若謂親老家貧,或仰祿以為養,假令任子之未及年,進士之未登科,固必有術以生,亦豈仰祿而食?今若恐英豪失志,則宜開自薦之路,如州縣之殘破者,願自効而安輯,壌地之荒蕪者,願自効而營墾,或備驅使於劇邊,或充奉使於絶域,材有堪此,咸許自陳,則英豪之士,當自穎脫餘子,雖群譏聚謗,安能南北奔走哉?次曰惜穀,大略謂天下之穀半縻於酒,今若為令,非嵗時不許造釀,豈惟可惜榖而人樂於供上,所得將愈於𣙜酤矣。次曰實內二篇,大略謂孫皓之守吳,惟恃江險,不修內備,故杜預以破竹策之。劉禪之守蜀也,亦恃山險,自姜維漢中之外,惟有羅憲屯白帝以備吳,霍戈屯夜郎以備蠻,其餘郡縣罕有精兵強卒及鍾㑹,以重兵扼姜維,鄧艾由江油道入,葛瞻一敗,後主遂降。今吳蜀之地兵素弱,若用以備敵,則吳沿江一帶蜀,隨山數處,宜有宿將,總兵鎮扼之,至於內郡,莫若鄉兵,漢之材官騎士,可用為法,若因保甲之舊,精擇而教之,置材武上中下三等之科,事藝進者逓遷,退者黜責,階至五百人,長得副尉千人,得比校尉,人知此途可以進身,將樂然為之矣。行成又獻七引一篇,其意謂今日之勢,未可一戰復中原也,故託晉元帝以寄意焉。行成,臨卭人也。 |
《卷一百四十》
33 ![]() | 癸未,資政殿大學士、江南東路制置大使、兼知建康府葉夢得陞觀文殿學士。 徽猷閣待制、知明州、兼浙東沿海制置使仇悆,與寳文閣直學士、知平江府、兼浙西沿海制置使梁汝嘉兩易。悆為人劾急,軍士頗不安之,僧王法恩因與軍民施宥,鄒子明等陰謀為變,法恩者,以持穢迹呪著騐,郡人頗神之,不逞之徒,因以是幸富貴,約以是月庚寅奉法恩為主,舉兵盡戕官吏及巨室,然後掃衆趨臨安,不得志,則逃入海。悆改命後六日,其徒書法恩,甲子詣卜者包大常問休咎,俄而沓至,所問命皆同,大常疑焉。始最後至者,曰:「此非君五行在五術中,有不可言之貴,其人安在?我當自與言,不敢泄諸人也」。法恩至其肆,大常遽拜之,𨗳以人俾妻子拜舞,奉觴為壽良久,大常詐為市淆饌,密詣直徽猷閣,通判權州事高世定告之,世定亟遣兵官掩捕得法,恩與其徒數十人皆論如法,以大常為保義郎。㨿浙東提刑司所申,大常以六月二十二日告變,悆以十六日改除相,去六日大常八月補官,今併書之。 是日,張俊、岳飛至楚州,飛居城中,俊居於城外,中軍統制王勝引甲軍而來,或告俊曰:「王勝有害樞使意」。俊父名密,四月甲午得旨,以樞使稱呼俊亦懼,問何故擐甲,勝曰:「樞使來㸃軍,不敢不貫甲耳」。俊乃命卸甲,然終憾之。飛視兵籍,始知韓世忠止有衆三萬,而在楚州十餘年,金人不敢犯,猶有餘力以侵山東,可謂奇特之士也。時統制河北軍馬李寳戍海外,飛呼至山陽,慰勞甚,悉使下海往山東牽制,寳焚登州及文登縣而還。俊以海州在淮北,恐為金人所得,因命毀其城,遷其民於鎮江府,人不樂遷,莫不垂涕,俊遂總世忠之軍還鎮江,惟背嵬一軍赴行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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