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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
Condition : References 「左朝議大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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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六》
5 ![]() | 丙戌,復置六部架閣庫。自崇寧間,何執中為吏部,始建議置吏部架閣官,其後諸曹皆置,凡成案,留部二年,然後畀而藏之,又八年則委之金耀門文書庫,人以為便。迄宣和再置再省,至是,都官員外郎蘇良冶奏復之,遂命末㕔郎官兼。良冶建請在四月辛亥,十五年七月又復閣官。丁亥,同簽書樞宻院事韓肖胄、工部侍郎胡松年入辭,肖胄言:「今大臣各徇已見,致和戰未有定論,然和議乃權時之宜,以濟艱難,他日國歩安強,軍聲大振,理當別圖。今臣等已行,願毋先渝約,或半年不復命,必別有謀宜速進,兵不可因,臣等在彼間而緩之也。肖胄母文安郡太夫人文氏,聞肖胄當行,為言韓氏世為社稷臣,汝當受命即行,勿以老母為念」。上聞之,詔特封榮國太夫人,以寵其節。文氏,彥博孫也。肖胄等奏左朝請郎、秘書丞環中為左朝議大夫,充書狀官」。從之。文氏進封在戊子。 命提舉修內司楊公弼更作行官南、北臺門。戊子,資政殿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許翰薨于吉州。翰以今年七月丙辰轉官致仕,七月辛巳贈官,日歴附傳乃在去年,誤也。 度支員外郎、權監察御史胡䝉宣諭浙西還,上命䝉先以御寳手歴及所申明利害,進冊來上,是日入見䝉出使七閲月,所按吏八人二年十二月庚戍,海監丞董兖,三年二月,承節郎長洲、添差縣尉丁諧,保義郎、監湖州稅務趙庠之,三月甲子承節郎,添差監震、澤税務。趙公遜四月壬辰,浙西提舉茶鹽公事夏之文,五月丁巳,昌化令黃壽並放罷,取勘左文林郎王闈,五月丁卯行遣。薦士六人。三年四月丁未,左朝奉郎、知呉縣宮聲,右通直郎、知晋陵縣,曽仍,五月戊寅,左朝奉郎、知崑山縣俞彦興,右朝散郎、知常州俞俟,庚辰,右承直郎、知於潛縣樓璹,並遷官。九月壬申,布衣李杞補官。論者以為䝉所言,皆呂頥浩風指也,後半月,擢䝉為右司員外郎,䝉除右司在甲辰。庚寅,宣撫處置使張浚奏㨗,且請俟過家上冢畢,順水赴行在,上曰:「頼敵自退,兩蜀無虞」。呂頥浩曰:「臣深以為憂,今彊敵敗散,皆陛下聖徳所致,所有張浚更取㫖」。上曰:「可速其來王似、盧法原督使趣赴任,仍降詔撫存蜀中并興元金洋,問民疾苦,時似已至司治事,而行在未知也。是日徳音熊克小歴作「曲赦,蓋誤降川陜鬬殺情,輕死罪囚,釋流已下,呉玠闗師古將士,令宣撫司第功以聞,王彥特放罪,復往金州控扼應歸業人户積欠税役等,皆蠲之,四川得觧,舉人願赴南省者,給進義副尉驛劵,自軍興後,創行法度科歛,見為民病,非軍須所急者,仰以便宜,一面住罷䕫峽州縣,權免商税及力勝一年,時浚方論卻敵之功,將佐幕官皆以便宜遷秩,起復鎮西軍節度使、涇原秦鳯經畧使、知秦州。陜西都統制呉玠,為利州路階成鳯州制置使、寳文閣學士、右通議大夫、參議官程唐進秩一等。徽猷閣待制、參賛軍事、權宣撫判官。劉子羽,陞寳文閣直學士、洪州觀察使、金均房州鎮撫使。王彥進保大軍承宣使兼宣撫司參議。榮州防禦使、熈河蘭廓路馬歩軍副總管、統制熈秦軍馬闗。師古為秦州觀察使,落副字榮州團練使。環慶路馬歩軍副總管、同統制軍馬。楊政為明州觀察使、知慶陽府、兼節制成鳯州軍馬、康州團練使、秦鳯路馬歩軍副總管、統制,和尚原軍馬。呉璘為榮州防禦使、知秦州、兼節制階文州軍馬。朝請大夫、直秘閣、通判鳯翔府陳逺猷為左朝議大夫。饒風之敗,宣司賞功,他書皆不見,王彥行狀云:「敵自褒斜遁去,樞相張公以為敵雖深入而亡失士馬之多,前此未有實同敗衂,而卒保全蜀者,繄諸將勤力,棄過録功,用黜陟聖㫖進秩,行賞有差,授公保大軍承宣使,公獨不受,士益重之」。劉子羽墓志:敵由商於犯金州,渉春遂遁去,還興元,然張公已困於䜛公,亦被罪也。是嵗,除寳文閣直學士,據此,則子羽除寳直當在此,或除宣判時,朱勝非所謂張浚以便冝除官至雜學士,殆指此也日歴。今年八月丁未,程唐轉官回授,九月丙子,楊政、陳逺猷轉官,同日成州團練使,田晟陞郢州防禦使,皆用饒風闗功賞。十月庚子,有㫖,呉玠已除利州路、階、成秦州制置使,而功蹟記玠加檢校官、除制置使,皆併繫於饒風退師之後,蓋宣司便冝所授,以不見本月日,故因浚赴召牽聨具書之,更湏詳考。彥辭不拜。王彥不授官,似為朝考,有放罪指揮,宣司因不敢奏,行狀恐餙說耳。頥浩又遺浚書曰:「即未可去,蜀第留宣司,當為開陳,如所請。浚不顧,既而法原亦至閬州,浚遂與子羽及參議官、左通議大夫王庻主管機宜文字,兵部員外郎馮康國,鼎州團練使、提舉江州太平觀劉錫俱東,以左承議郎李良臣提㸃,降賜庫。良臣掌庫,以明年四月十九日良臣申明,劉錫等借金銀狀修入。武經郎、閤門祗候、知長寧軍甄援權隨行幹辦。此據明年五月十九日甄援乞換給狀。罷朝議大夫、知瀘州蘇覺提舉成都府玉局觀,而以唐為瀘南沿邊安撫使、知瀘州。唐之除日,歴不見瀘州知州題名覺罷,唐到皆在此月。四年四月癸未,唐自知瀘州落職奉祠。邠州觀察使、永興軍路經畧使郭浩知興元府,本府知府題名浩,今年七月到任,未知浩此時為何官,題名稱彰武軍節度使,蓋誤。直秘閣、潼川府路轉運副使兼隨軍轉運副使張深知䕫州。日歴深以今年八月癸未用浚奏,改知䕫州。尋又以左朝散郎、利州路提㸃刑獄公事馮檝權樞宻院計議官與偕行。檝權計議官,據紹興三年九月十二日檝論,遂寧府絹估劄子繫銜如此,他書蓋無有也。日歴紹興八年正月十九日,御史中丞常同劄子伏見:檝謟事張浚,僅同㒒𨽻。頃嵗,浚罷,宣撫還朝,檝無以為佞,乃作䟽頭抄歛,屬官監司、郡守錢物以獻於浚,取於它人者多,而自取者少,幕中不平,紛争而止。三月六日辛夘,臣僚上言:「近甞弹論馮檝之罪,已䝉施行。四川自靖康以來,七年上供,皆因軍興諸處截用檝獻䇿於浚,再行科歛,㑹朝廷訪聞降指揮而罷,蜀人畏之切骨。按同所云皆此時事,今並附此,其有無,當考。隨軍轉運副使張澄統本司西兵赴行在。權主管軍馬,據澄明年五月十四日乞繳隨軍物色狀修入熊克小,歴四年四月,先是,張浚令宣撫司隨軍轉運使張澄統本司兵萬人出蜀,詔趣至行在,據日歴。今年九月乙亥,浚具到將帯本司兵馬四項,數多者止五千人,統押官亦無澄名,數內有五千人,又已得㫖遣還,此所云統本司兵萬人,恐誤。今修潤附此,當考。良臣,綿竹人也。中興聖政,是日,上謂呂頥浩等曰:「為法不可過有輕重然後可以必行,而人不能犯太重則法不行,太輕則不禁奸。朕嘗語徐俯,異時宫中有所禁切,令之曰:必行軍法而犯者不止,朕深惟其理,但以常法處之,後更無犯者,乃知先王立法,貴在中制,所以决可行。臣留正等曰:法為天下平也,不可得而重,不可得而輕,惟其當而已矣。故法之立也,固已服人之心於未抵罪之前,而又哀矜惻怛,不忍以行之,則下知有恥而義足以禁其非也。茍惟不然,加之極刑,有死而已,人茍自棄,則死非其悔,奈何以此懼之哉?國家仁恕為治,惟熈寧用事之臣,制重祿以行倉法,至於一錢以上坐徒,劉摯謂徒為暴刑,難正其罪。蘇軾譬之子弟有銖兩之過,父兄施斤鈞之罰,皆謂其不可行也。法嚴而不可行,無乃有悖於事情,有不合於先王之法乎?法不可行而存之,無乃有害於民,有累於國體者乎?視宮中禁切之令,雖軍法無益,則吏祿之法冝用中制,然後決可行也。辛卯,沿海制置使仇悆罷。 |
《卷一百三十八》
22 ![]() | 壬午,命尚書右僕射秦檜上皇太后册寳扵慈寧殿,寳用金册以珉石册文,參知政事孫近所撰,而上自書之。禮畢,上遙賀扵宮中,羣臣遙賀宮門外。丙戌,詔臣僚章疏非已施行者,及邉防攻守等事,並毋得雕印。 尚書禮部侍郎蘇符權禮部尚書,仍兼資善堂翊善。 中書舍人林待聘試給事中,仍兼直學士院兼侍講。 起居郎李易試中書舍人。 起居舍人郭孝友權尚書工部侍郎。 責授清逺軍節度副使、潮州安置趙鼎,移漳州居住,左通議大夫王庶復端明殿學士、左朝議大夫折彥質,復龍圖閣學士,皆用明堂恩也。言者奏庶之飾姦惑衆,彦質之敗事誤國,罪皆顯著,今遽牽復,恐天下之人心不能無疑。又言鼎之罪惡類入扵無,將十惡之誅,恐難以常法從事而行。原赦命乃寢。庶大中寢命在己丑,鼎寢命在壬辰。丁亥,秘書少監朱翌試起居舍人,仍兼實録院檢討官。司農少卿李若虛試司農卿。 故龍神衞四廂都指揮使、建寧軍承宣使王忠植特贈奉國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官其家十人。時胡世將上忠植死事于朝,詔贈官,特賜諡太常議諡勇節」。都省批:「忠植死節,事迹顯異,自古節義,罕有倫比,其别擬定」。太常奏:「據法,忠植當諡曰忠,然易名之義,不欲復犯其名。諡法能濟扵志曰義義,能固守曰節,請改諡義節」。從之。忠植再定諡,在明年二月丙申,今聨書之。 |
《卷一百五十四》
16 ![]() | 八月甲戌朔,左朝議大夫、知池州魏良臣條上便民事,言:「今民間有合零就整錢,如綿一錢令納一兩,絹一寸,令納一尺之類,是正稅一分隂取其九也。乞折帛錢並輸實數,更不合零」。從之。 秘書省著作郎兼普安郡王府教授趙衞、守、起居郎錢周材,試起居舎人。 詔樞宻院,凖備差使使臣以百五十人為額,三年為任,比舊減五十人,其已滿願就外任者聽。 徽猷閣直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唐煇卒。 |
36 ![]() | 冬十月按:是月癸酉朔。甲戌,大理評事環周面對,乞戒州縣,自今毋得令保正、副日書夘厯,詔監司覺察。乙亥,上書秦檜賜第書閣曰「一德格天之閣」,遣中使就第錫宴,仍賜檜青羅蓋、塗金從物,如蔡京、王黼例。熊克小厯在九月,盖誤。檜言不敢上辜恩賜,欲什襲珍藏以俟外補,或得歸休,用諸國門之外。上優詔諭之。呂中大事記:我髙宗之待檜,旣賜之相第,又賜之家廟祭器,既賜之畫像,賛又賜之一德格天之閣」六字,而孫三人尚在襁褓,並賜之三品服,果何負於其臣?而檜忍於負其君如此,此檜之罪所為上通於天,萬死而不可贖也。丙子,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宻院事、兼修玉牒、兼權參知政事楊愿提舉江州太平觀,職名仍舊。時侍御史汪勃言愿之過,愿聞引疾丐免,章五上,乃有是命。熊克小厯云:楊愿自請罷,按汪勃論韓公裔章䟽云:「公裔素與愿交通,臣嘗具䟽論列,今愿旣云云,則愿蓋為勃所擊也。此月辛夘,王言恭、文浩放罷,明年二月辛丑,韓公裔與任外宮觀,皆與此相闗。戊寅,右奉直大夫、新通判昌州魏彥昌除名,昭州編管。彥昌故省吏也,侍御史汪勃論其在紹興初交鬬宰執以致紛紛,既獲幸免,而不悛其惡,故竄之。癸未,敷文閣直學士、樞宻都承㫖、兼侍讀李若谷充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宻院事,尋兼權參知政事。乙酉,左朝議大夫、知婺州吳表臣復敷文閣待制。 直秘閣、知潭州劉昉言:「武崗軍猺人楊再興父子,自建炎中侵占省地幾二十年,近凖御前處分,令昉措置。遂遣安撫司幹辦公事王歴諭以禍福,願還省地及民田共六十餘畝,已召民歸業,欲乞永免賦役。從之。厯,㬇弟也,明年四月壬寅推恩。降授均州觀察使范訥卒于䕫州。丙戌,遺表上,上曰:「訥,庸人也,朕嘗識之,全不知兵。今既云亡,可復一官」。乃復昭化軍承宣使。 |
39 ![]() | 甲午,左朝議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折彥質郴州居住。彥質寓居信州,侍御史汪勃希秦檜意,奏「彥質頃任樞府,懐姦誤國,今居衝要之地,與守臣吳說私相議論,妄及朝廷。說坐免官,而彥質有是命。 |
42 ![]() | 庚子,詔置四川宣撫司總領錢糧官。先是,資政殿學士、四川宣撫副使鄭剛,中馭諸將嚴㑹,剛中以事忤秦檜,諸將因言其有䟦扈狀,檜不欲剛中併掌利權,侍御史汪勃聞之,即上言:「國之大務,在兵與財,各有攸司,則有條而不紊。今朝廷支散諸軍,則𨽻戶部,外道則𨽻總領,責有所歸,事且易辦,欲依此例,就四川宣撫司置總領一司,專掌財賦,庻幾職事專一」。從之。十一月庚申,除趙不棄。辛丑,左朝議大夫、知池州魏良臣,左朝奉大夫、知袁州沈昭逺,並復敷文閣待制。 |
《卷一百六十五》
5 ![]() | 壬辰,詔平江府、湖秀州實被水貧乏,下戶未納夏稅,並權住催理,俟秋成日輸納。用戶部請也。丙申,右承議郎、幹辦行在諸司糧料院張常先提舉江南西路常平茶鹽公事,常先叔夜子,故超用之。按紹興二十六年十月,凌哲劾劉伯英章䟽,稱伯英在江西,從人至服文繡,知撫州趙士鵬䟽其事,秦檜不得已,遣張常先代之,使離任日厯。二十一年閏四月甲辰,右奉議郎劉伯英提舉江西常平茶鹽公事,今附此,更須詳考。戊戍,太師、尚書左僕射秦檜言:「臣伏惟陛下昨自軍興之初,為宗社生靈計,躬至軍前,權與和好,因上格天心,中興國祚,臣至愚極陋,繼亦將命,出於自請,當是時,豈意有今日依乗風雲之幸,葢捐軀殉國,萬一近似,乃得與今日休兵保邦之大議,非偶然也。靖康之末,邦昌僭號,臣獨不戴異姓,乞於皇宗不預背盟之議者,選擇繼統其後軍前取出,欲行懲斷,幸而不死,驅之逺去,臣終不變初議,至為徽宗草書,以為南朝有子,不當相待,遽如石晉,北朝,雖傲岸自用,猶即遣人厚送錢絹,至盈萬數,後有傳録至中朝者,其本尚在,可考不誣,愚臣君臣之契與立朝本末如此,昨自初還朝時,首奏令劉光世通書請好,其後呂頥浩都督在外,臣又奏遣北人招討都監門客通書求好,未幾,邊報王倫來歸,頥浩遂欲攘以歸己,力援張邦昌,友壻朱勝非來朝,繼而圍城中人綦崈禮與頥浩勝非援邦,昌時受偽命人謝克家,復來經筵,當臣之求去也,陛下撫諭再三,恩意欵宻,臣獨以書生,不識事體,以必退為真,是時頥浩乃與權邦彥同日留身,乗閒建言,以謂宰相之去,乃無一事,於是旋易臺諫,擬請御筆,至崈禮草制之日,請以為據,崈禮被逐,常以所得御筆公示廣衆,不知事君之體至於如此,士大夫雖每竊笑,然臣以出處自有本末,後世當有公議,不必與此輩較曲直,故不論。今崈禮已死無子,獨有女嫁謝克家之孫伋之子,若不收拾所降御筆,復歸天府,則萬世之後,忠逆不分,微臣得君立朝,無所考信,實害國體,伏望特降睿㫖,令台州取索崈禮所受御筆繳進,仍以臣今奏䟽,送付史館,永以傳信,不勝幸甚!」從之。王明清揮塵後録:紹興二年,秦㑹之罷,右僕射綦叔厚之文禠職,告詞,謝任伯之文,綦謝姻家也,秦大憾之。先是,髙宗有御劄云:秦檜不知治體,信任非人,人心大揺,怨讟載路。乙亥,秦詢知御劄在任伯之子伋景思處作劄子,自陳,大槩云:陛下是時尚未深知,臣所以有此,乞行抽取」。得㫖,下台州,從伋取索,得之。按謝克家建炎四年秋,自禮部尚書除參知政事,紹興元年春,以資政殿學士奉祀,明年春,秦檜免相,克家無縁草制詞,葢綦崈禮無子而女歸謝伋之子,故御札在謝氏耳。檜此奏在二十三年癸酉,今云乙亥,亦誤。兼䟽中具言其初乞罷時,上眷甚厚,而呂頥浩軰留身,旋請御筆,亦無陛下尚未深知臣之說,葢明清聞之不審,因筆之於書耳。癸卯,右朝請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觀劉領特貸命除名勒停,送瓊州編管,仍籍沒家財。左朝議大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郴州居住折彥質特降一官領。嘗知郴州、忠訓郎孟導為永興縣尉,鞫刼盜妄通土豪,承節郎蕭汝霖領以為信,遣導率射士焚其居而捕之,斬汝霖。彥質坐與汝霖交通,請佃舊縣,基為居第,並為本州通判,案發,法寺鞫實,故有是命。於是領之子將仕郎紘亦追毀所授文書,送惠州。導除名,送韶州,並編管兵官。武節郎辛堅之、從義郎李世顯皆除名,編管湖南。本州通判姓名,當考。戊申,將作監主簿孫夀祖面對,論湖廣䕫峽多殺人而祭鬼,近又寖行於他路,浙路有殺人而祭海神川路,有殺人而祭鹽井者,望飭監司、州縣嚴行禁止,犯者鄉保連坐,仍毀巫鬼淫祠,以絶永害,從之。 |
《卷一百七十》
26 ![]() | 乙未,上謂魏良臣、沈該、湯思退曰:「兩國和議,秦檜中間主之甚堅,卿等皆預有力,今日尤冝協心一意,休兵息民,確守無變,以為宗社無窮之慶。良臣等唯唯奉詔,左奉議郎、知大宗正丞兼權工部員外郎王珪面對,即日除監察御史,日歴紹興三十年八月,沈介論珪召攝宰士,檜、泳、逐珪失所恃,巧入湯鵬舉濫陞御史。按:前後薦除察官例引對,今日歴所書,乃云某官王珪輪當面對,則似非薦對也。珪除御史告詞有云:「爾仕于朝,知之者鮮,一言之間,朕乃得之,則非䑓端所薦可知」。又按秦檜死日,宰士止有右司林一飛一員,而曹冠權檢正右司。自去年六月張士襄遷後,更不除人,或者珪所權即左司也。然工部郎官題名止書珪遷䑓察,不云珪改權都司介所云,更當詳考。 左朝散郎葉義問,行太常博士、右朝奉大夫王㑹,特勒停,送循州編管。殿中侍御史湯鵬舉言:「㑹初無履歴恃檜與熺之親黨,致身禁從,出守便郡,置田産於湖秀,造大宅於平江三州之物,聚於私宅,恬不知耻,新除右正言,凌言㑹,專恃權勢,肆為貪酷,其知湖州也,民間私造酒醋斗升之犯,即拘沒家財,逮移明州,益嚴其禁,加之違法橫歛,託名羡餘,貯之別庫,謂之措置。曹泳嘗倡之於前,已不堪其弊矣,至㑹復増其數,嵗至三十萬緡,於是多置税場以掊尅商旅,増造酒額以抑配,貧民以為未足也,則又侵奪諸司正額之錢,悉充措置之數,及其還朝席巻,而去帑藏為之一空,凡典三州,皆二浙膏腴之地,其去之日,公庫所有,多擇以自隨,所至蕭然,恬不知恤,治第平江,極於華侈,皆出於三州兵民之力,望投竄遐裔,以為臣子慢令賊民之戒。上謂魏良臣等曰:「㑹所至狼籍,止縁恃秦檜之勢,乃敢如此,可與廣南編置」。故有是命。 太尉、御前諸軍都統制、知興州呉璘乞赴闕奏事,詔不許。丙申,執政進呈諸處申到祥瑞,乞宣付史館,上曰:「此等極有不足紀者,卿等冝斟酌不中理者,刪去之」。中興聖政,史臣曰:中興以來,言祥瑞者類多貶秩罷官,紅光有火徳之祥,赤芝應建炎之號,禾穟生於枯桔,甘露降於潜邸,此其尤恠誕也。聖諭及此,欲屏絶之也。 上曰:「近日葉義問劄子,極言州縣添差官之弊,所給俸祿皆生靈膏血,豈得不為民害?祖宗舊法,止宗室、戚里添差差遣,及比年因軍中立功人離軍將校,例與添差,除此外當盡罷去,數十人不無怨嗟,然愛惜民力,要當如此」。魏良臣等言:容續次修具取㫖」。熊克小歴止書「詔罷添差官」五字。 左朝散大夫、福建路安撫司參議官賀允中守太常少卿,左朝奉郎、荊湖北路提㸃刑獄公事楊椿試祕書少監,左朝散郎呂廣問為尚書禮部員外郎。三人皆為秦檜所抑,久于外,故上擢用之。左承議郎、提舉江州太平興國宮蕭振充敷文閣直學士、四川安撫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時上既蠲蜀民舊逋,而敷文閣待制、知成都府符行中督責甚峻,蜀人怨之。䨇流令馮光邦賊殺不辜,為監司按治,行中以光邦為秦檜所厚,反坐告者,杖脊編管。朝廷知其不可任,乃召行中,還而復用。振降授左朝請大夫,折彥質復端明殿學士、左朝議大夫。 左文林郎、衢州州學敎授胡沂,左從政郎、宣州州學敎授葉謙亨,並為秘書省正字。 右奉議郎莫濛復為大理評事。 左承議郎、通判盱眙軍祝閔行宗正寺主簿,左承議郎朱夏卿行司農寺主簿。閔,徳興人,夏卿、勝非子,皆用近臣薦,故有是命。閔二十二年十一月戊戌,除盱眙倅。其後言者論閔知海鹽縣作将覺堂,由此除宗簿,恐誤。 左從政郎范成象行太學録。成象,成大兄也。 責授左承事郎、將作少監、分司南京朱翌復左承議郎,充秘閣修撰。 降授右承務郎趙汾復右承事郎,特與改正。過名汾,還家而卒,除名。勒停人髙頴復左承議郎。 吉陽軍編管人胡銓量移衡州。從刑部檢舉也。 直秘閣、提舉淮南東路常平茶鹽公事齊旦,直秘閣、添差通判平江府王伯庠,並落職放罷。殿中侍御史湯鵬舉論旦奴事,權臣減尅鹽本錢,以資妄用,伯庠以王㑹親戚寡廉,鮮耻違法貪饕,故皆黜之。鵬舉又奏右承事郎、福建路安撫司主管機宜文字康與之贓濫尤甚。右宣敎郎、江西路安撫司主管機宜文字徐樗,初受秦檜奏補,即在行在守官,撰造言語,檜酷信之,嘗中害張宗元、范彥輝,與之,頃在平江干求州縣,稍不如意,遂撰造言語,致周三畏,放罷蘇師徳編管,伏乞重加竄殛,以為臣下贓汙告訐之戒,詔並除名勒停,與之送欽州、樗髙州編管。 右司員外郎兼權戶部侍郎鍾世明言:「近年民間銷毀錢寳,法禁雖嚴,尚未止絶,葢縁出賣器皿,其利不啻數倍。今措置欲責令州縣應街市見賣銅器,限半月並拘催入官,嚴行禁止。其犯人不論輕重,並押赴鑄錢監充役。官吏知而不覺者,從違制論,仍行放罷。論逐路坑冶興廢不常,難以立為永額。近來鑄錢司督責嚴𦂳,往往銷錢為銅,上下期於脫責。今欲令遂路提刑司選官檢視坑冶所出多少,令分數認納,不得抑勒,其全無所出去處,即保明申朝廷放免。又近來錢寳多有流入外界,蓋縁場務官司利於收息博易,今欲嚴行禁止,如有透漏,其廵尉并場務官司知而不覺者,以違制論,仍行放罷。犯人許諸色人及徒伴告首,即以隨行財物多寡全行給賞。民間有銅寳興發去處,官司量支貸聽人戶,隨多寡輪納,不得抑勒,庶㡬諸處銅坑不致隱蔽不告。其金銀等坑及膽水興發處,亦乞依此施行」。從之。 |
《卷一百八十二》
23 ![]() | 壬寅,崇信軍節度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主管侍衛歩軍司公事趙宻為太尉,以積閥遷也。時殿前司統制官輔逵、王剛陞領防禦團練使,中書舍人洪遵言:近制管軍十年一遷,二人尚未滿嵗,上喜曰:「趙宻去歲求遷詞,臣謂宻為節度方九年,逮今乃除太尉卿,論二人,軍中自以為當命,遂格。按去嵗詞臣乃楊椿、周麟之二人,未知何人建言當考以日歴考之。輔逵此時為右武大夫、忠州團練使,王剛為拱衛大夫、忠州刺史。 秘書省正字魏志為校書郎兼普安、恩平郡王府教授。時楊邦弼、陳俊卿以久次為郎,故志與史浩並命。志,吳縣人也。 初左朝請郎、提舉兩浙西路常平茶鹽公事呂廣問入對,言:「常平義倉之法,廣儲蓄以待不時之湏,祖宗長慮逺計也,事久廢弛,名存實亡,縱有見存,類多陳腐,主藏之吏,不過指廩固扄,執虛劵以相授受而已,蓋縁法禁至重,干連猥多,上下含糊,莫敢輕發,望毎路遣官一員,同提舉官徧行檢察,若干係積久欠折騐實,除豁若干,係近新借兊責限補還,自餘實在若干,嚴切樁管。今後依條對兊先交新米入倉,方得支撥陳米,雖目前不免有除豁之數,然虛掛文歴,有名無實,决不可得之物,存之無益,庶幾日後見在,皆是的實,不與虛數相參,袞同失陷。臣契勘常平錢物,兵火以來,前後因循,全失稽考,今若付所司盡湏起獄,其間嵗月浸久,逃亡貧戸無可理償,若止令申嚴,即恐依前但為文具」。詔戶部㸔詳。至是,遣司農寺丞韓元龍徃浙西通判平江府任,盡言徃江東餘路委漕臣覈實,仍將浸支借兊失陷數目,報提舉常平官措置。七月己亥,元龍奏請,可考。甲辰,詔直秘閣、知揚州鄧根無所建明,可與宮觀。 秘閣修撰、新知泰州劉岑知揚州。 左朝議大夫鄭作肅復直秘閣、知鎮江府。時居民遺火,都統制劉寳遣其下救之,因而大掠,作肅以為言,他日又火,寳恨之,閉壁不出,下令曰:「輙出救者死!」城中半為煨燼,倉米被燔者數萬斛。 右武郎、帶御器械吳挺為利州路兵馬鈐轄。尋以解帶恩,遷挺右武大夫,封其妻李氏為淑人,遣還。時上已召吳拱還朝,故因挺求歸而有加命。 端明殿學士、提舉萬夀觀兼侍讀張燾累章告老,詔許歸饒州飬疾,仍免朝辭,竢秋涼時,赴闕供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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