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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建炎以來繫年要錄 |
Condition : References 「濟州防禦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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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六》
7 ![]() | 丙辰,起復左朝奉郎、秘書丞范同為尚書祠部員外郎,起復左中奉大夫、直秘閣、知揚州宋孝先,左朝散大夫、直秘閣、知靜江府劉彥適,各貶秩二等。先是,上命檢正官具宣諭五使檢察諸路事件最多去處。虞●時以刑部員外郎權檢正言明槖在廣西,削三十六事,檢察稽違,詔令一百四十事,平反刑獄二十五事。孝先提㸃本路刑獄,彥適為轉運副使,坐失按所部吏,故責及焉。日歴此日不書彥適降官,今以十月二十一日刑部檢舉状増入。 詔:「偽造三省、樞密院印者,雖奏裁,並依本法處斬,更不原貸,令所在榜諭」。丁巳,翰林學士兼史館修撰綦崈禮言:「檢㑹知湖州汪藻得㫖,編類元符庚辰至建炎己酉三十年事迹,本所見已開局。自建炎元年五月一日以後,纂修日歴,竊恐更不須在外別行編類。乞下藻將搜訪到建炎以後文字,赴本所照使」。從之。自天聖以後,史官遷徙不常,中經渡江,朝廷文書悉行委棄。藻奉詔訪求甚備,未及修纂,至是崈禮取而専之,俄崈禮罷去,後十餘歲日歴,始克成書,首尾不全,前後舛錯,不可勝數矣。 川陜宣撫司王似等言:「川陜監司、帥臣闕官或去替不逺,乞從本司一面選差主管職事訖奏,應轉運司知通窠闕及簽判、知縣,亦乞權許本司選官奏差,庶幾事宜之際,得人倚辦」。詔:「如差待闕帥臣、監司前期,每闕具三兩名,聽㫖除授,即非次見闕不可待報,許一面擬差訖奏,其餘堂除及安撫、茶馬等司辟闕,依已得㫖,一面選差,元係逐路運司窠闕,即令轉運司依舊法施行」。自張浚召歸,朝廷以塞土久不得祿,故條約之。 中衛大夫、濟州防禦使孟涓知泗州,武功大夫、和州防禦使樊序知楚州、主管沿淮安撫司公事、拱衛大夫、岷州團練使許大同知漣水軍。先是,知泗州徐宗誠既罷去,而淮東宣撫使韓世忠言楚泗漣水軍、招信縣洪澤鎮五處,皆係沿淮邉面,與齊地接界,水陸四衝,要害去處,自來官屬皆未得人,所以前後斥堠不明,探報誣罔,大失倚頼」。乃召直秘閣、知楚州楊揆、閤門祇候知漣水軍丁禩還朝,而命涓等焉。翊日,遂以中衛大夫、和州防禦使、淮東宣撫司、前軍統領張順充淮東兵馬都監、洪澤鎮把隘、左武大夫、溫州團練使,宣撫司選鋒第三副將、兼水軍統領祁立充楚州兵馬鈐轄、招信縣把隘,皆用世忠奏也。日歴書此事但云樞密院勘㑹,而末云今欲差某人云云,有㫖並特依所乞,則是宣撫司奏也。今修潤附入。既而金偽入犯,涓等率望風逃遁,卒不能保其境焉。 尚書考功員外郎孔端朝言:「建立政事,既有其實,感悟人心,必假於言。今陛下留神治道,刻意恢復,聽覽至勤,奉養至約,行宮不逾牧守之居,射殿止用茅茨之制,聲色無所,親幸,訐直每加優容,臣叨備朝列,耳目所接,乃幸知此數端,則既有此美實矣,而播告之言,或未有以發之,四方萬里之逺,何自而知哉?臣愚無識,謂宜用陸䞇所言,凡制誥號令,因事見辭,以謙抑為先,必自引咎,收拾人心,且具言陛下食不重味,居不求安,思雪大恥,圖復故疆之意,而侈大夸矜之詞,無所雜於其間,人非木石誰不知,感誠如是,雖金人之彊,猶将憚而屏迹,彼盗賊叛逆,本皆吾民,其有不歸命者乎?」䟽奏詔下示內外制詞臣。戊午,翰林學士綦崈禮試尚書禮部侍郎、兼權直學士院陳與義、中書舍人張綱,皆上䟽待罪,詔令供職。靖康初,端朝為太學正,敵至而遁,坐停官,崈禮力為薦延,召對改秩,遂除省郎,至是,首以詞臣失職為言,葢指崈禮也,議者薄之。此以紹興七年十二月戊寅李誼劾䟽修入。 詔監司、郡守常切譏察贓吏犯法,廵尉失職,並仰劾奏,如失覺察,取㫖重行。時禮部員外郎、兼秘書省著作佐郎郭孝友言:「今東南州縣無水旱之灾,彊敵之禍,而居無尺椽,㸑無盛煙者,贓吏害之,盗賊擾之耳!郡縣有贓吏,乃煩朝廷遣使,以黜陟之,是按察之官,不稱職也。鄉邑有盗賊,乃煩朝廷命将以招捉之,是討捕之官不勝任也。願陛下申命有司,禁貪墨於未發之前,消姦宄於未形之際,監司郡守不覺察,當免廵尉將校不斬捕以重論,如此則贓吏革心,盗賊破膽,民安而物阜矣!」故有是㫖。庚申詔:日歴所速行,條具《重修哲宗實録》,事件聞奏。時已命官更修兩朝史,而言者以為祖宗以來,法度具備,海內乂安,自熈寧中王安石為相,盡取而變更之,當時有識之士,如韓琦、富弼、曽公亮、歐陽修、司馬光、呂公著、范鎮等,皆爭議於朝,相繼黜逐。及哲宗即位,宣仁聖烈皇后垂簾,嘗諭大臣曰:先帝所立之法,民間不以為便者,狥至公改之。又曰:餘可守者,不宜輕易廢改。又曰:先帝追悔往事,至於泣下,皇帝宜知之。然則元祐之政,乃是順人情,合公道,復祖宗之舊,成神宗之志也。其後章惇、蔡京、蔡卞之徒,積怨造謗,痛加誣詆,指白為黒變,是為非邪正善惡,顛倒交錯,馴致危亂,在紹聖時,則取王安石《日録》用私書改修《神宗實録》,在崇寧後,則焚毀《時政記》,日歴以私意修定《哲宗實録》,其間所奏事端,悉出一時姦人之論,不可信於後也。然神宗實録》,其間猶有朱墨元本,他日尚可考訂是非,至於哲宗朝事迹,載在《時政記》日歴者,皆為蔡京取㫖,焚毀滅跡,紹興元年,有進士黃縱者,嘗繳進其父籍沒,京家所藏之餘,又皆殘闕不全,若非及此之時,尚有故家善類父祖傳習之書,師友聞見之論,使之刋正,則雖今之搢紳習觀誣謗之史,猶有信以為然者,况可使無惑於後世乎?恭惟宣仁聖烈皇后以三朝母儀之尊,抱孫臨朝,保佑之徳,豈容異辭?而蔡確貪天之功以為己力,厚誣聖后,收恩私門,羣邪協謀,公肆謗毀,忠臣義士,疾首痛心,莫之能救,姦人敗露,公道乃明靖康中追貶蔡確,其後竄逐蔡懋,葢為此也。陛下即位之初,首下詔曰:宣仁聖烈皇后有安社稷大功,姦臣懐私,誣蔑聖徳,著在國史,以欺後世,可令國史院摭實刋修,播告天下,屬以車駕南幸,圖籍散亡,史官廢闕,未暇舉行,近雖再降指揮,令史官看詳重修,尚恐論者以謂朝廷方修武備,指此為不急之務,又復悠悠,則一代信史,無期可成,數年之後,故家凋零,耆舊老死,傳聞訛謬,載記失真,益難取信矣。欲望睿慈,特降詔㫖,明示聖意,選擇史官,責以歲月,先令刋修《哲宗實録》,候成書,然後取《神宗實録》朱墨元本,考證是非,修定施行」。從之。 詔故簽書樞密院事王淵歿於王事,更特官其家二人。淵之死也,已用使相例官子孫八人,又以其子㓜録其女之夫修武郎焦潔為閤門祇候。至是,其家有請不已,上特予之。潔,陜西人,父安節,嘗為隴右都䕶,潔除閤職在四月甲辰。 |
《卷一百三十四》
4 ![]() | 紹興十年嵗次庚申,金熙宗亶天巻三年春正月,按:是月丁丑朔。辛巳,右僕射秦檜言,前日外間有匿名書非毀,朝廷當繳進。上曰:「已見之,無足恤」。先是,金人遣奉使官、宣州觀察使、知閤門事藍公佐南歸,議嵗貢誓表、正朔、冊命等事,此以紹興講和録及洪皓行述、陳淵奏議等參修。且索河東北士民之在南者。是日,右正言陳淵入對,言:「自公佐之歸,聞金人盡誅徃日主議之人,且悔前約,以此重有要索。臣謂和戰二策,不可偏執。上語淵曰:「今日之和,不惟不可偏執,自當以戰為主」。既而吏部員外郎許忻出為荊湖南路轉運判官,將行,亦上疏言:「臣竊見金人為本朝患十六年於兹矣。昨者張通古輩來議和,如陛下以梓宮母后淵聖之故,俯從其欲,復命王倫等報聘。今王倫既巴拘留,且重有邀索外議籍籍,謂敵情反復如此,咸以為憂。望陛下採中外之公言,定國家之大計,深察敵人變詐之狀,亟安天下憂虞之心。繼自今時嚴為守備,激將士捐軀效死之氣,雪陛下不共戴天之讎,上以慰祖宗在天之靈,下以觧黎元倒垂之命,庶幾中興之效,足以垂光於萬世。忻出湖南漕,日厯不載,吏部題名亦起於紹興末年,皆不可考。林待聘外制集,忻除湖南與賀允中閩漕同制。按允中除命在是月甲午,或當同日,且附此,更須參考。 左武大夫、和州防禦使、權知閤門事韓恕特差充兩浙西路馬步軍副總管,見管閤門職事如舊。尋詔恕落階官,為濟州防禦使。乙酉,尚書工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兼侍講李誼為工部尚書,假資政殿學士,充迎䕶梓宮奉迎兩宮使。集英殿修撰、京畿都轉運使莫將為徽猷閣待制副之。誼不受命,力辭其親舊,曰不可,誼曰:「我不過奪職罷去,爾安可行乎?」丙戌,誼免官,以將試工部侍郎、充迎䕶使,濟州防禦使、知閤門事韓恕為宣州觀察使副之。 初,兖人張匯從父行正守官保州,䧟敵不能歸,至是聞元帥府主管漢兒文字蔡松年言敵有渝盟意,遂與燕人王暉、開封劉炎謀,夜自新鄉渡河赴行在,上疏言敵情利害,大畧以為:「敵主懦將驕,兵寡而怯,又且離心,民怨而困,咸有異意,鄰國延頸以窺隙,臣下側目以觀變,親戚、內亂、㓂盜外起加之昔之名王、良將如尼瑪哈達蘭之徒,非被誅則病死,故子胥戮則呉滅,孔明沒則蜀亡,爭戰之際,古今不易之理。今敵內有羽毛零落之憂,外失劉豫藩籬之援,譬之有人自截其手足,而復剖其腹心,欲求生也,不亦難乎?此乃皇天悔禍,眷我聖宋,復假敵手以去羣兇,特以良時付之陛下,周宣、漢光中興之業也。曩者蓋敵未當殄滅之時,臣雖早歸朝廷,亦無補於聖徳,故臣隠身敵中甘處,貧賤十五年者,伺今日之隙也。又况當時河北人心未安,然河南廢齊之後,人心亦且揺動,王師先渡河,則弊歸河北而不在中原,設若烏珠先侵河南,則弊歸中原而不在河北,但能先渡河者,則得天下之勢,誠當日勝負之機,在於渡河之先後爾,而烏珠已有先侵之意,臣恐朝廷或失此時,反被敵乗而先之。松年靖子,已見紹興四年十一月。疏奏,滙等皆授初品文資。滙等補官,日厯不載。林待聘外制集有制詞。既而淮西宣撫使張俊因奏滙充本司準備差遣。 |
14 ![]() | 戊申,命樞宻院統制官雷仲節制鎮江府,屯駐忠鋭三將軍馬。按此事去年十月戊午已得㫖,不知何以許時方出命也。庚戌,尚書刑部員外郎羅汝檝為監察御史。汝檝,歙縣人,輪當轉對,既退,遂有是命。當求汝檝轉對劄子増入。辛亥,濟州防禦使、主管侍衛軍馬司公事劉錡為東京副留守,仍兼節制焉軍。錡兼節制,在此月壬戌。癸丑,詔曰:「永惟三嵗,興賢之制,肇自治平,爰暨累朝,遵用彛典,頃縁多事,㳺展試期,致取士之年屬,當宗祀宜從革正,用復故常,可除科塲於紹興十年,仰諸州依條發觧外,將省殿試更展一年,於紹興十二年正月鎻院,省試三月,擇日殿試。其向後科塲,仍自紹興十二年省試,為準於紹興十四年,令諸州依條發觧,內將來紹興十二年特奏名,合出官人有年六十一嵗者,許出官一次。用御史中丞廖剛之言也。剛陳請已見去年十二月。 右正言陳淵試祕書少監兼崇政殿說書。 中書舍人程克俊、林待聘並兼侍講。 故集賢殿修撰周常追復寳文閣待制。常,浦城人,元符末嘗為禮部侍郎,坐元祐黨,落職婺州居住,至是,用其家請而命之。 |
《卷一百三十六》
6 ![]() | 戊申,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濟州防禦使、東京副留守劉錡為鼎州觀察使、樞宻院、副都承㫖、沿淮制置使。時敵衆圍順昌已四日,乃移寨於城東,號李村,距城二十里,錡遣驍將閭充以銳卒五百,募土人前導,夜刼其寨,至軍中氈帳數重,朱漆奚車有一師遽被甲,呼曰:「留得我!」即太平不聼,竟殺之。是夕,天欲雨電,光所燭見辮髪者,殱之甚衆,既而報都元帥越國公宗弼,親擁兵至。先是,宗弼在龍徳宫得告急之報,即索靴上馬,麾其衆出京,頃刻而集,過淮寜,宿一宵,治戰具,備糗糧,自東京往復一千二百里,不七日而至。錡聞宗弼至近境登城,㑹諸將佐東門,問䇿將安出,或謂今已屢㨗,冝乘此勢,具舟全軍而歸,錡曰:「朝廷養兵十五年,正欲為緩急之用,况已挫敵,鋒軍稍振,雖多寡不侔,然有進無退,兼敵營近三十里,而四太子又來援,吾軍一動,彼敵追及,老少先亂,必至狼狽,不惟前功俱廢,致敵逐侵両淮,震驚江浙,則平生報國之志,反為悮國之罪,不如背城一戰,死中求生可也」。衆以為然,欲求命,錡呼帳下曹成等二人諭之曰:「吾遣爾來間事,㨗有後賞,第如我言,敵必不殺我,今遣錡綽路置汝隊中,汝遇敵必墜馬,使為所得,敵師問我何人?則曰:太平邊子帥喜聲色,朝廷以兩國講好,使守東京,圖逸樂耳。已而遣探騎果遇敵,二人被執,烏珠問對如是,烏珠喜曰:「可蹴此城耳!」遂下令不用負鵞車砲具行。翌日,錡行城上,見二人逺來,心知其歸,即縋上敵械,二人以文書一巻繫于械,錡取焚之,錡夜刼敵寨,乃初二日乙巳登城,㑹諸将乃初五日戊申,今併書之。熊克小歴載:錡丁未,㑹諸將,盖差一日。直秘閣、知廬州李仲孺為淮南西路轉運副使,専一應副劉錡、李顯忠、王徳、雷仲軍馬錢糧。 詔令廸功郎權虹縣李諷、主簿右廸、功郎曹伯達並改京秩,仍更轉二官縣尉,秉義郎崔彥文監酒務。承信即陳卞,並除閤門祗候,其餘見任寄居官,各轉一官。資以其焚天眷三年文榜抗拒金人故也。時武功大夫、貴州團練使司、知宿州劉綱行至符離,而舊守景祥以城叛,武功大夫、貴州刺史、應天府路兵馬都監王存挺身南歸,綱不能禁,乃改知泗州,仍知虹縣𨽻之。日歴綱改知泗州,在閏六月三日乙亥,恐悮當是前六月三日丙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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