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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範圍: 晉書 |
條件: 提到「盧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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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紀第四 孝惠帝》
15 ![]() | 永興元年春正月丙午,尚書令樂廣卒。成都王穎自鄴諷于帝,乃大赦,改元為永安。帝逼於河間王顒,密詔雍州刺史劉沈、秦州刺史皇甫重以討之。沈舉兵攻長安,為顒所敗。張方大掠洛中,還長安。於是軍中大餒,人相食。以成都王穎為丞相。穎遣從事中郎盛夔等以兵五萬屯十二城門,殿中宿所忌者,潁皆殺之,以三部兵代宿衛。二月乙酉,廢皇后羊氏,幽於金墉城,黜皇太子覃復為清河王。三月,陳敏攻石冰,斬之,揚、徐二州平。河間王顒表請立成都王穎為太弟。戊申,詔曰:「朕以不德,纂承鴻緒,于茲十有五載。禍亂滔天,奸逆仍起,至乃幽廢重宮,宗廟圮絕。成都王穎溫仁惠和,剋平暴亂。其以穎為皇太弟、都督中外諸軍事,承相如故。」大赦,賜鰥寡高年帛三匹,大酺五日。丙辰,盜竊太廟服器。以太尉顒為太宰,太傅劉實為太尉。六月,新作三城門。秋七月丙申朔,右衛將軍陳眕以詔召百僚入殿中,因勒兵討成都王穎。戊戌,大赦,復皇后羊氏及皇太子覃。己亥,司徒王戎、東海王越、高密王簡、平昌公模、吳王晏、豫章王熾、襄陽王範、右僕射荀籓等奉帝北征,至安陽,眾十餘萬,穎遣其將石超距戰。己未,六軍敗績于蕩陰,矢及乘輿,百官分散,侍中嵇紹死之。帝傷頰,中三矢,亡六璽。帝遂幸超軍,餒甚,超進水,左右奉秋桃。超遣弟熙奉帝之鄴,穎帥群官迎謁道左。帝下輿涕泣,其夕幸於穎軍。穎府有九錫之儀,陳留王送貂蟬文衣鶡尾,明日,乃備法駕幸于鄴,唯豫章王熾、司徒王戎、僕射荀籓從。庚申,大赦,改元為建武。八月戊辰,穎殺東安王繇。張方復入洛陽,廢皇后羊氏及皇太子覃。匈奴左賢王劉元海反於離石,自號大單于。安北將軍王浚遣烏丸騎攻成都王穎于鄴,大敗之。穎輿帝單車走洛陽,服御分散,倉卒上下無齎,侍中黃門被囊中齎私錢三千,詔貸用。所在買飯以供,宮人止食于道中客舍。宮人有持升餘粇米飯及燥蒜鹽豉以進帝,帝啖之,御中黃門布被。次獲嘉,市粗米飯,盛以瓦盆,帝啖兩盂。有老父獻蒸雞,帝受之。至溫,將謁陵,帝喪履,納從者之履,下拜流涕,左右皆歔欷。及濟河,張方帥騎三千,以陽燧青蓋車奉迎。方拜謁,帝躬止之。辛巳,大赦,賞從者各有差。冬十一月乙未,方請帝謁廟,因劫帝幸長安。方以所乘車入殿中,帝馳避後園竹中。方逼帝升車,左右中黃門鼓吹十二人步從,唯中書監盧志侍側。方以帝幸其壘,帝令方具車載宮人寶物,軍人因妻略後宮,分爭府藏。魏晉已來之積,掃地無遺矣。行次新安,寒甚,帝墮馬傷足,尚書高光進面衣,帝嘉之。河間王顒帥官屬步騎三萬,迎于霸上。顒前拜謁,帝下車止之。以征西府為宮。唯僕射荀籓、司隸劉暾、太常鄭球、河南尹周馥與其遺官在洛陽,為留臺,承制行事,號為東西臺焉。丙午,留臺大赦,改元復為永安。辛丑,復皇后羊氏。李雄僭號成都王,劉元海僭號漢王。十二月丁亥,詔曰:「天禍晉邦,冢嗣莫繼。成都王穎自在儲貳,政績虧損,四海失望,不可承重,其以王還第。豫章王熾先帝愛子,令聞日新,四海注意,今以為皇太弟,以隆我晉邦。以司空越為太傅,與太宰顒夾輔朕躬。司徒王戎參錄朝政,光祿大夫王衍為尚書左僕射。安南將軍虓、安北將軍濬、平北將軍騰各守本鎮。高密王簡為鎮南將軍,領司隸校尉,權鎮洛陽;東中郎將模為寧北將軍、都督冀州,鎮于鄴;鎮南大將軍劉弘領荊州,以鎮南土。周馥、繆胤各還本部,百官皆復職。齊王冏前應還第,長沙王乂輕陷重刑,封其子紹為樂平縣王,以奉其嗣。自頃戎車屢征,勞費人力,供御之物皆減三分之二,戶調田租三分減一。蠲除苛政,愛人務本。清通之後,當還東京。」大赦,改元。以河間王顒都督中外諸軍事。 |
《列傳第二十四 陸機孫拯 弟雲 雲弟耽 從父兄喜》
11 ![]() | 至太康末,與弟雲俱入洛,造太常張華。華素重其名,如舊相識,曰:「伐吳之役,利獲二俊。」又嘗詣侍中王濟,濟指羊酪謂機曰:「卿吳中何以敵此?」答云:「千里蓴羹,未下鹽豉。」時人稱為名對。張華薦之諸公。後太傅楊駿辟為祭酒。會駿誅,累遷太子洗馬、著作郎。范陽盧志於眾中問機曰:「陸遜、陸抗於君近遠?」機曰:「如君於盧毓、盧廷。」志默然。既起,雲謂機曰:「殊邦遐遠,容不相悉,何至於此!」機曰:「我父祖名播四海,寧不知邪!」議者以此定二陸之優劣。 |
29 ![]() | 時成都王穎推功不居,勞謙下士。機既感全濟之恩,又見朝廷屢有變難,謂穎必能康隆晉室,遂委身焉。穎以機參大將軍軍事,表為平原內史。太安初,穎與河間王顒起兵討長沙王乂,假機後將軍、河北大都督,督北中郎將王粹、冠軍牽秀等諸軍二十餘萬人。機以三世為將,道家所忌,又羈旅入宦,屯居群士之右,而王粹、牽秀等皆有怨心,固辭都督。穎不許。機鄉人孫惠亦勸機讓都督於粹,機曰:「將謂吾為首鼠避賊,適所以速禍也。」遂行。穎謂機曰:「若功成事定,當爵為郡公,位以台司,將軍勉之矣!」機曰:「昔齊桓任夷吾以建九合之功,燕惠疑樂毅以失垂成之業,今日之事,在公不在機也。」穎左長史盧志心害機寵,言於穎曰:「陸機自比管、樂,擬君闇主,自古命將遣師,未有臣陵其君而可以濟事者也。」穎默然。機始臨戎,而牙旗折,意甚惡之。列軍自朝歌至于河橋,鼓聲聞數百里,漢、魏以來,出師之盛,未嘗有也。長沙王乂奉天子與機戰於鹿苑,機軍大敗,赴七里澗而死者如積焉,水為之不流,將軍賈棱皆死之。 |
38 ![]() | 入為尚書郎、侍御史、太子中舍人、中書侍郎。成都王穎表為清河內史。穎將討齊王冏,以雲為前鋒都督。會冏誅,轉大將軍右司馬。穎晚節政衰,雲屢以正言忤旨。孟玖欲用其父為邯鄲令,左長史盧志等並阿意從之,而雲固執不許,曰:「此縣皆公府掾資,豈有黃門父居之邪!」玖深忿怨。張昌為亂,穎上雲為使持節、大都督、前鋒將軍以討昌。會伐長沙王,乃止。 |
39 ![]() | 機之敗也,并收雲。穎官屬江統、蔡克、棗嵩等上疏曰:「統等聞人主聖明,臣下盡規,茍有所懷,不敢不獻。昨聞教以陸機後失軍期,師徒敗績,以法加刑,莫不謂當。誠足以肅齊三軍,威示遠近,所謂一人受戮,天下知誡者也。且聞重教,以機圖為反逆,應加族誅,未知本末者,莫不疑惑。夫爵人於朝,與眾共之;刑人於市,與眾棄之。惟刑之恤,古人所慎。今明公興舉義兵,以除國難,四海同心,雲合響應,罪人之命,懸於漏刻,泰平之期,不旦則夕矣。機兄弟並蒙拔擢,俱受重任,不當背罔極之恩,而向垂亡之寇;去泰山之安,而赴累卵之危也。直以機計慮淺近,不能董攝群帥,致果殺敵,進退之間,事有疑似,故令聖鑒未察其實耳。刑誅事大,言機有反逆之徵,宜令王粹、牽秀檢校其事。令事驗顯然,暴之萬姓,然後加雲等之誅,未足為晚。今此舉措,實為太重,得則足令天下情服,失則必使四方心離,不可不令審諦,不可不令詳慎。統等區區,非為陸雲請一身之命,實慮此舉有得失之機,敢竭愚戇,以備誹謗。」穎不納。統等重請,穎遲迴者三日。盧志又曰:「昔趙王殺中護軍趙浚,赦其子驤,驤詣明公而擊趙,即前事也。」蔡克入至穎前,叩頭流血,曰:「雲為孟玖所怨,遠近莫不聞。今果見殺,罪無彰驗,將令群心疑惑,竊為明公惜之。」僚屬隨克入者數十人,流涕固請,穎惻然有宥雲色。孟玖扶穎入,催令殺雲。時年四十二。有二女,無男。門生故吏迎喪葬清河,修墓立碑,四時祠祭。所著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新書》十篇,並行於世。 |
《列傳第二十九 汝南文成王亮子粹矩 子祐羕 宗熙楚隱王瑋 趙王倫 齊王冏鄭方 長沙王乂 成都王穎 河間王顒 東海孝獻王越》
2 ![]() | 趙王倫之篡也,進征北大將軍,加開府儀同三司。及齊王冏舉義,穎發兵應冏,以鄴令盧志為左長史,頓丘太守鄭琰為右長史,黃門郎程牧為左司馬,陽平太守和演為右司馬。使兗州刺史王彥,冀州刺史李毅,督護趙驤、石超等為前鋒。羽檄所及,莫不響應。至朝歌,眾二十餘萬。趙驤至黃橋,為倫將士猗、許超所敗,死者八千餘人,士眾震駭。穎欲退保朝歌,用盧志、王彥策,又使趙驤率眾八萬,與王彥俱進。倫復遣孫會、劉琨等率三萬人,與猗、超合兵距驤等,精甲耀日,鐵騎前驅。猗既戰勝,有輕驤之心。未及溫十餘里,復大戰,猗等奔潰。穎遂過河,乘勝長驅。左將軍王輿殺孫秀,幽趙王倫,迎天子反正。及穎入京都,誅倫。使趙驤、石超等助齊王冏攻張泓於陽翟,泓等遂降。冏始率眾入洛,自以首建大謀,遂擅威權。穎營于太學,及入朝,天子親勞焉。穎拜謝曰:「此大司馬臣冏之勳,臣無豫焉。」見訖,即辭出,不復還營,便謁太廟,出自東陽城門,遂歸鄴。遣信與冏別,冏大驚,馳出送穎,至七里澗及之。穎住車言別,流涕,不及時事,惟以太妃疾苦形於顏色,百姓觀者莫不傾心。 |
3 ![]() | 至鄴,詔遣兼太尉王粹加九錫殊禮,進位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假節、加黃鉞、錄尚書事,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穎拜受徽號,讓殊禮九錫,表論興義功臣盧志、和演、董洪、王彥、趙驤等五人,皆封開國公侯。又表稱:「大司馬前在陽翟,與彊賊相持既久,百姓創痍,饑餓凍餒,宜急振救。乞差發郡縣車,一時運河北邸閣米十五萬斛,以振陽翟饑人。」盧志言於穎曰:「黃橋戰亡者有八千餘人,既經夏暑,露骨中野,可為傷惻。昔周王葬枯骨,故《詩》云『行有死人,尚或墐之』。況此等致死王事乎!」穎乃造棺八千餘枚,以成都國秩為衣服,斂祭,葬於黃橋北,樹枳籬為之塋域。又立都祭堂,刊石立碑,紀其赴義之功,使亡者之家四時祭祀有所。仍表其門閭,加常戰亡二等。又命河內溫縣埋藏趙倫戰死士卒萬四千餘人。穎形美而神昏,不知書,然器性敦厚,委事於志,故得成其美焉。 |
7 ![]() | 安北將軍王浚、寧北將軍東嬴公騰殺穎所置幽州刺史和演,穎征浚,浚屯冀州不進,與騰及烏丸羯朱襲穎。候騎至鄴,穎遣幽州刺史王斌及石超、李毅等距浚,為羯朱等所敗。鄴中大震,百僚奔走,士卒分散。穎懼,將帳下數十騎,擁天子,與中書監盧志單車而走,五日至洛。羯朱追至朝歌,不及而還。河間王顒遣張方率甲卒二萬救穎,至洛,方乃挾帝,擁穎及豫章王并高光、盧志等歸於長安。顒廢穎歸籓,以豫章王為皇太弟。 |
9 ![]() | 穎之敗也,官屬並奔散,惟盧志隨從不怠,論者稱之。其後汲桑害東贏公騰,稱為穎報仇,遂出穎棺,載之於軍中,每事啟靈,以行軍令。桑敗,棄棺於故井中。穎故臣收之,改葬于洛陽,懷帝加以縣王禮。 |
4 ![]() | 左衛將軍陳眕奉天子伐穎,顒又遣方率兵二萬救鄴。天子已幸鄴。方屯兵洛陽。及王浚等伐穎,穎挾天子歸洛陽。方將兵入殿中,逼帝幸其壘,掠府庫,將焚宮廟以絕眾心。盧志諫,乃止。方又逼天子幸長安。顒及選置百官,改秦州為定州。及東海王越起兵徐州,西迎大駕,關中大懼,方謂顒曰:「方所領猶有十餘萬眾,奉送大駕還洛宮,使成都王反鄴,公自留鎮關中,方北討博陵。如此,天下可小安,無復舉手者。」顒慮事大難濟,不許。乃假劉喬節,進位鎮東大將軍,遣成都王穎總統樓褒、王闡等諸軍,據河橋以距越。王浚遣督護劉根,將三百騎至河上。闡出戰,為根所殺。穎頓軍張方故壘,范陽王虓遣鮮卑騎與平昌、博陵眾襲河橋,樓褒西走,追騎至新安,道路死者不可勝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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