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风烛山第一菜鸟】(29-36)作者:惊风无轮

送交者: a_yong_cn [★★★声望勋衔14★★★] 于 2025-03-14 17:36 已读 748 次 3赞 大字阅读 繁体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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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分头行动

刚吃过精液,李含茂稍微清醒一些,想要推开郭汉历。
但高潮数次的身体被控制着,下面还有根被她吃着的东西在,她推郭汉历,根本推不动。
李含茂动作太轻柔,放在郭汉历眼里,这就叫欲求不满。
郭汉历问:“想要?”
他又把李含茂抱着套在自己阴茎上,问完快速往里顶弄,她微微娇喘,手准确摸到郭汉历小腹位置推他。
小逼被操开,已经熟悉被插弄地感觉,焦急缠着阴茎要再吃一点精液。
可李含茂因为已经慢慢清醒起来,脑中能回忆起刚刚如此疯玩,郭汉历却只射一次的事实。
不行……怎么比师兄的还能忍啊,这郭十三是不是男性功能有问题啊?
这么插可不行。
她赶紧开口:“你胡说……”
郭汉历不吭声,只盯着她的胸看。
奶头软趴趴窝在奶肉里惹人发馋,但他没听到命令只能看看,不能亲上去。
他还是一阵乱插,握着李含茂的臀,带着人上下颠坐在阳具上。
“啊啊……不要,不要了……”
拍打声不停,弄得她身子乱抖拿手拍打抗拒,直到感觉想要泄地那一刻郭汉历终于把根拔出,拔出来的最后还用龟头和小穴亲一口。
李含茂没顺利高潮,身上难受的劲退不下去,她被郭汉历放下来站着,两腿被干得合不拢,站着也是分腿而站。
看到这些,郭汉历也明白过来她大概是被自己肏得有些不舒服,所以才姿势如此别扭。
语气十分慌张,问她:“是不是疼得紧?这……让我抱着你去床上吧?”
李含茂没同意。
这些都不重要,眼下在淫境中,还是快点从这处出去才是正经。
“刚刚你说有人来,是什么人?”
她脑子恢复一些,就有精神想这些事情。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她气不打一处来,向人看去,正看到郭汉历有些难为情地指指自己下半身。
什么意思?她不想看刚刚在自己体内好一通游玩的东西,没好气地瞪郭汉历一眼。
他赶忙解释:“我不是那种下流的意思!我是想和你说……我衣物都在储物袋中,现在打不开储物袋,什么都没得穿。”刚刚都脱在下面,现在是真没得穿……
“那里。”李含茂累到手都懒得抬,拿下巴指给他看,床上有床布,就拿那个凑合一下。
他没理解,看床一下,又转回去看李含茂。
“当然是床布呀,你把自己裹住。快点,我还有事要办。”身上虽然还没什么力气,但李含茂的脑子转得很快。
这世间没有无坚不摧的东西,更没有无坚不摧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仙人也算作古代人,所以和现代人思想还是差别很大的缘故。师兄总是觉得虽然他实际还没有遇到,可柴界内一定有无坚不摧的人。
这种通常就被师兄归类为:天道使者。
被师兄归类完牛逼哄哄的天道使者到了李含茂这里,就被统称为:开外挂的。
要是按照现代人的思维,万事万物都有其弱点,只要找到弱点,就能将它打败。
就拿鬼修举个例子:做鬼修入门快、门槛低、局限少、选择多。
不会像魔修那样修炼过后成魔,导致无法飞升成仙;也不会像邪修那样经常发生因修炼邪功遭受反噬的情况;更不会像正派那般需要按时完成任务,保护这个保护那个。
说白了。
别人累死累活修炼,而鬼修在人间找块坟地往那里一趟,舒舒服服睡上几天,鬼气自然而然就从身体表面进入体内。除了穷点,没有高大上的宗门说起来体面。
可是不体面也无关紧要,只要修为提上去,杀人抢宝还能自己创建一个宗门。
找人过来打工,不比给人打工要来得爽?
然而鬼修的弱点更是摆在明面上,被人一击得手就会丢掉性命。
一旦进入练气五阶后,鬼修脖子上会自然生出一块叫鬼牌,靠叫鬼牌与鬼对话,获得各种信息。这块叫鬼牌不能遮掩,不能拿掉。
简直就像在鬼修脑门上写着:大家快看,我是鬼修。
想要杀鬼修,杀鬼没有用,要摧毁他的叫鬼牌。境界再强大的鬼修,只要叫鬼牌一毁,也逃不开一个死的结局。
她把这些想清楚,就找到了方向。
李含茂情不自禁摸着自己的肩膀,蝴蝶早就融在她的肩上。
这就是成熟状态下《大有功法》中第三重弥器与第一重蝶变的结合。
她早就知道蝴蝶一旦贴身而附,就会和自己的皮肤融合,让外人无法发现其实有器藏在身上。
李含茂背靠门,盯着郭汉历正在裹布的背影。
师兄这把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用来杀人。
她收回目光。
以前能,现在也能。
宗新这种常年在淘金猎中被迫成长的人,炼器以求在外形上不惹人注意为准。就是怕在斗法中,太过花哨的器会在第一时间就惹人注意,容易提高对方的防御心。
所以他给李含茂的器更是比自己的还要普通。
斗法不讲究胜负,而是应该致对方于死地。
李含茂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虽然身体还受淫境影响,但思路清晰,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会要做什么。
她默念师兄告诉自己的话:一个人的时候,修为高遇修为低,直接秒杀;修为低遇修为高,先顺从再接近杀敌。
成功或不成功都要拼尽全力活下去,因为宗新会在赶来的路上找她。
对,就应该这么想!她一定要找到鬼修,从这里出去,到时候师兄看到她竟然一个人还能这么厉害,肯定会很高兴!
在这里所有人,连同鬼修也没有‘气’,那自己怎么也有一半的成功性。
擦干脸上的泪痕,李含茂振作起来。
什么坚不可摧、什么无情道、什么舍利子转世天生的修仙人,师兄经常给她讲很多小故事。
李含茂虽然在这方面和师兄想法不同,但每次都只在心里默默反驳他,不会专门因为这种想法上的差异和师兄起争执。当然宗新也知道李含茂某些方面想法很特殊,乐于李含茂把心里所想说出来。
师兄妹相互受到对方影响,很多时候都能做到不约而同做某事、想某事。
李含茂不禁想:要是现在有师兄在,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
她顺从心里所想,念出声音:“杀鬼修,破淫境。”
“什么?”郭汉历没听清李含茂说的话。
他已经裹住下半身,站在李含茂身边虚扶着人。
此时已有想法的人说:“我们应该分头出去观察一下这个淫境。”
“刚刚来的那些人……”他是听到一些动静,虽然不知道到底来的人是什么身份,但能肯定只有五人。
李含茂笑了,问他:“如果遇上对方,你准备怎么办?”
“杀了。”郭汉历理所当然回答。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我观察这淫境内,你去解决他们。”李含茂此时眸中明亮,闪着光芒。
“你办得到吗?”她这就叫合理分工,同步作业。
郭汉历忍着还没退下去的性欲,那种体修独有的莽撞热血冲上头,他兴奋之余看李含茂只觉得找到知音。
太好了,原来她也和自己想法一样啊!
两人靠得这么近,说着杀人的悄悄话。
“当然能。”郭汉历有些骄傲。
淬体已成的金丹前期还修炼的是《百兽章》这等强体功法,在不靠修为的情况下,最适合靠体杀人。
李含茂记得师兄给她上得第一课:如果靠自己杀不了、杀不尽,就要学会借刀杀人。
况且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办。
门被打开,郭汉历走之前留下一句:“照顾好你自己,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去找鬼修。”
一直等人走远,李含茂也出了这间屋子。
“等你?等你有什么用,你就是个专做体力活的人,动脑子的事还是要由我来办。”
这楼面积大,可层少。二层都是房间,每间房门上都标着一个大大的‘淫’字。
“可怜啊,怎么别人都的鬼都那么厉害,你偏偏炼出了最没用的淫鬼……”李含茂动作很缓慢,身体其实根本没有摆脱淫境的影响。
因为这淫鬼都是在聚淫时死得,所以本身能力很弱,无法对修仙人造成伤害。不过正因为此,挂‘淫’字叫鬼牌的鬼修通常都和其他鬼修一起行动。
她自己念叨:“等于是找人骑着电瓶车,把他放后座呗……附属品、胆小鬼!”
刚才没和郭汉历碰面时,那群童男小鬼……童鬼牌的主人怕就是这淫鬼牌鬼修的靠山吧。
这么观察着,站在二层李含茂还真看到些怪异景象,只见她望过去,楼下那处假山附近有两个无面人共同握紧一杆无比巨大的灵幡,她看得到的那一面写着:杰出弟子——地岩鬼郑煎。
杰出弟子?
她纳闷,“听说过内门弟子、外门弟子,什么叫杰出弟子?这该不会是这个郑煎自封的吧?”
这一面写得是弟子的名字,那另一面应该就是师父的名字。
这倒是让李茂含有些出乎意料,她还以为鬼修这么便利的修炼渠道根本不需要师父来教。
“没想到……原来……”她沉默着又看了两眼那道杆灵幡,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算了,还是先找鬼修。
淫境其实很好破,但是在这里,修士没有‘气’作倚靠,除淬体后的体修几乎没人不受影响。
即便是个阳痿之人,来到此处也能提枪干到活生生累死为止。
“还是体修这些傻大胆好啊。”她尝试推开二层每一扇房间的门,每扇门都能被打开。
可她身体沉重,走动时穴内极其空虚,折磨得她快要疯了……
这时候李含茂对剑修要将体修的那一套东西照搬过去,也学着淬体的想法极为赞同。
回想和郭汉历做时,他的情欲都是自然产生,跟这淫境没有任何关系。
而自己……
她摸摸脸颊,还是很烫。
得快点找到鬼修在哪里。
可是这里都是人,谁知道那个鬼修究竟是圆是扁,到底长……
嗯?想到这里,她虽然还是小心谨慎,可脚下步伐加快,从楼上下去。
一层这里还是满是修士,不是,应该说是满是披着人皮的淫鬼。
正常人不能和淫鬼做那等事,否则就会困在淫境里永远出不去。
淫鬼很好分辨,那就是——人长着清晰的脸,而淫鬼的五官看不清楚,只能微微分辨出他们有一双爱盯着人的眼睛。
所以郭汉历当时也只能看到周围有人观看,但是说不上来具体哪个人是长什么样子。
但鬼修和他们一样,都长了一张清晰的脸。
好啊,这么想得话可就简单得多。
“赶紧先找那个挂着叫鬼牌的鬼修,早找到早解决!”
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声音!李含茂赶紧躲起来。
“不是吧,这里这么多淫鬼,真挨个找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平生最讨厌出来抓淫鬼牌,愁啊!”
笨啊!李含茂无声叹气,用淫鬼牌的鬼修炼淫鬼,平日最擅淫乱之事,且极爱偷窥别人做夫妻之事。
既然爱偷窥,那不肯定是要在修士的附近窥视……
她纯属自己吓自己,想得一阵手脚发麻,带着不安向自己四周看,只觉得人人都在盯着她。
可这其中并没有鬼修。
外面第一个人的声音又响起:“谁让你挨个找,咱们就在这里转悠,这鬼修自然会跟上一人,到时候跟上谁,谁出手,不就行吗。”
“行,就你知道,行了吧。”
李含茂不知道郭汉历这解决人解决到哪儿去,这时候听到这些人这样说,还不能完全分清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暂时将他们当做坏人看待。
走路时更加小心起来,怕被这几人发现。
她刚走去另一处,这边几人的话也基本说完。
最后一同看向中间那名白发男子,问他:“堪鸣师弟,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李堪鸣没点头,而是将目光转向李含茂刚刚站过的位置。
那个位置周围的淫鬼,全部都看向另一个方向,不是像现在他们这五人边上的淫鬼一样,往他们站得地方看。
有人问:“怎么?难不成师弟你已经发现鬼修在哪?”这人觉得以李堪鸣金丹后期的修为,说不定还真能一下就找到鬼修。
却不想李堪鸣说:“不是鬼修,那里有人。”
碧海帆心嗡地响动,像是要说什么。
李堪鸣握紧剑柄又道:“是个女人。”

第三十章 找错人了

伏虚宗每月都有不同的抓鬼目标,不管实力多强的弟子都要组队完成任务。
这月李堪鸣抽到的是淫字牌鬼修一名。
抓鬼只能抓住鬼修带回宗门处理,不能随意滥杀。
按照常理,应该是阴字牌鬼修最难对付,淫字牌鬼修修为最弱。
但多数人不愿意忍着性欲跟鬼修玩捉迷藏,认为作为剑修还是要以正经斗法的方式抓鬼。
这次除李堪鸣之外,同队都是九鞍峰上云读君的弟子,这几人按入宗时间都比李堪鸣早,所以都称呼他为师弟。但要论天资,几人都比不上李堪鸣。
这位师弟可是舍灵莲花掉下的种子,天道亲授无需轮回,直接被放入柴界进行修炼的天才。
修炼百年就已入金丹后期,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还没入这淫境前,云读君这几位弟子都看出来堪鸣师弟即将破金丹入元婴。
修炼速度如此之快,实在教人有些嫉妒。
这里面其实最嫉妒李堪鸣的还得是王师兄。
这个王师兄,要按现代年龄算,现在起码已经有五十几岁。他身形不高,还有些水蛇腰,手里拿着一把剑体均细的铁剑当本命剑。
王五十本人用着云读君给得高阶宝器都斗不过心魔,光是金丹前期入中期,就来来回回重新修炼过五轮。
这次和李堪鸣分入同一支队伍,这王五十表面看着老老实实,光听其他人发表意见。实际心里憋着主意,想让这个师弟和淫鬼做上几次,让这位没尝过女人滋味的堪鸣师弟被活生生吸死在淫境,最后他再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原来堪鸣师弟也看到那里有一个女人?”王五十根本没看到李含茂,只不过是迎合李堪鸣的说法,想要用两人都看到有女人的身影做借口,与李堪鸣一组进行搜查。
李堪鸣说:“我没看清,你既然看到,那由你去追。”
“啊!这……”你倒是省事!
“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抓鬼修。”李堪鸣说完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王五十提剑作指,在李堪鸣已经走远后心里大骂:小畜生,等会儿要是被我先找鬼修,连他带你我一起杀!
心里骂得如此恶毒,面上装得和善,众人都能听到王五十说话客客气气。
“那就听堪鸣师弟说得,我去检查一下那边那名女子走过的地方,看看这里是否还有其他修士误入。”
其他几人显然也知道王五十这幅德行,一位身材魁梧,看起来面相不太友善的师兄出头道:“这李堪鸣怎么这样无理,即使咱们修为低于他,那也是他的师兄。瞧着他那副德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问问咱们的意见,看得人真是火大!”
“诶诶诶,快得了吧!人家是上仙点智的舍灵莲花,咱们是什么啊。合不来的人就不要硬合,我看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咱们看他膈应,早早滚蛋,给咱们几个腾地方……”
“三师兄你邪火上来,想在这淫境中……”
“去你的吧!最多做点旁得,射是肯定不能射进去。”
众人哄笑。
李含茂刚从那边往回走,很快想到:万一刚刚我在那处已被发现,只是对方不动声色,待我走后跟上来就不好了。
她耍了个心眼,藏起来。
果然这几人向着她的方向找过来,她和一群淫鬼站在一起摆姿势,正好胳膊挡在脸前,把她的五官挡住。
王五十几人走后,她从另一个方向走去。
现在不知道郭汉历到底在哪里?刚刚说好来解决这几个人,怎么她都差点和这几人撞上,也没看到郭汉历的影子。
李含茂走几步就停下来休息,口中喘地要命。下面的穴饥渴难耐,有几次她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上的纱衣被她扯得凌乱。
上身抹胸原本遮住乳、肚,现在掉在胯上搭着,美乳寂寞挺起,随着李含茂跌跌撞撞地动作晃动。
周围的淫鬼聚在李含茂周围,耐心等她忍不住的那一刻。
她的眼睛看前面有些模糊,脑袋很沉,闭上眼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倒地睡着。
这样的事接连发生几次,她终于勉强手脚并用爬上二层。
她掀开纱衣看,自己大腿根被郭汉历握得痕迹很深,膝盖因为刚才摔倒也被磕破。
“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感觉身体轻松一些,现在难受成这样。”
李含茂现在有些身不由己,需要极强的控制力才能让再向刚刚和郭汉历待过得房间走去。
这楼里明明亮得很,可她在的位置总有一片阴影,好像李含茂自己一直举着一把伞撑开遮光。
她的视线渐糊,“不是吧……在这里待得时间越久越难受吗?明明才做完没多久……”
还一珠在这里不起作用,只有吃过男人的精液才能恢复一会。
李含茂勉强向下看,下面的淫鬼都在抬起头死死盯着自己。
她吓得收回视线,绝对不能落在这些淫鬼的手里。
这楼里一直没听到打起来的动静,李含茂无法判断郭汉历的位置在哪里。虽然是一个懦弱的想法,但她还是准备回到房间内。
等郭汉历回来后与他假装再做一次,试试看能不能将淫字牌鬼修吸引过来。
想得挺好,可她现在一片混沌,分不清究竟是哪一个房间,数着差不多的几间推门。
她推一下,不动。
李含茂再往下一间房走,推门,还是不动。一连走过二十几间房,那时每一扇都能推开的房门,现在竟然在她推的动作下纹丝不动。
除了困乏和性欲,她还有来势汹汹的尿意。
尿意比性欲来得凶猛的多,可李含茂无法尿尿,总觉得好像有人专门堵着她的尿道。
就想让她忍着、压着想尿的冲动。费力夹紧腿,裸露两奶往前走。
又走过四五间房还是一扇门都打不开,李含茂都想高亢叫出,半蹲着排尿。
但是任她怎样想,都无法尿出。
再推门,这扇门开了。
这个房间和李含茂要找得房间一样,房内布置丝毫不差,她这么一走进来,笼罩在她头顶的那处阴影突然拐入房中一面镜子里。
“十三?”她在叫郭汉历。
虽然看不清楚,但床上那人赤身裸体,应当就是郭汉历。
不然看到她这么一个大活人,早该开口问话。
受淫境影响,李含茂哪里能在这种时候用上脑子,她要是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就该分清,床上这人不管是肤色还是身材都和郭汉历完全不一样。
她可算找到人,欣喜之余本该放松下来,可眼下憋着尿不出去可是个问题。
于是她自己手伸在下面按住外阴,夹着自己的手往郭汉历躺的床上去。
“不行了!出事了,十三你快帮我……啊!”她自己爬上床时动作太大,还能听到尿在里面的晃荡声。
她被刺激地眼睛含着泪花,叫人名字时全身打颤。
“快!快点……啊……呜。”不知下腹内有多大一泡尿,她轻轻抚摸,那里发硬鼓起。
她害怕自己被憋死,昏着头不知道究竟要求郭汉历做什么,更不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求别人做什么。
分明是她自己尿不出来,要求也应该求自己想想办法。
床上躺着的人任她怎么叫都一动不动。她是想到自己被郭汉历插地连番漏尿,脑子糊涂起来,居然觉得再被肏开就能尿出来。
着急掰开自己肥肥的蚌肉,三指并拢揉揉早被肏肿的花瓣,再狠下心拍阴蒂加快刺激,等到小嘴迫不及待张开的当下,她就抓着阴茎,一屁股坐进郭汉历刚硬起来的下身。
在这一瞬间,“啊——”地一声,膝盖对顶抵在他的小腹处,尿了他一身。
哆哆嗦嗦放尿的人同时也做到高潮,肉嘟嘟地屁股小幅度随着抽搐弹跳。
她再一次失禁,这次更严重,尿还断断续续的乱撒。
热热乎的穴把那根阴茎吃得更深,她自己夹紧臀部把手搭在前面肆意坐过一轮。
下面喷出一大股蜜水,娇气嘤叫着,前后颤抖享受高潮的快乐。
这么吃过三次,李含茂刚换动作。
蹲坐着拿穴吃鸡巴,突然被人屈膝抬高位置,握住膝盖有力顶弄起来。
李含茂身体不稳,两手向后撑着。
她的白衣已经没眼看,上面被尿画花,掀开里面沾得是被郭汉历肏干时得淫水和尿,简直就被男人完全喂熟。
美乳在肩膀撑开向后的动作下分开甩动,乳头变尖,浑身散发着女人的香气。
本来她坐下去时候就觉得下面这根东西龟头比她吃过的要大,还不是圆圆的形状,现在插地这么深,李含茂品出不对,夹紧这根弯屌不让它在阴道内顺畅无阻。
被她这样一夹下面这人竟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还没肏多少下呢……
虽然是她夹得人射出,但李含茂还是颇为嫌弃地说:“你……这就射了?真的假的……”她身上还难受着呢……怎么这么快就射出来。
刚被人喂过精,就翻脸不认人,马上指出下面肏自己的人身份不对。
“你不是十三!他那里生得又直又粗大,你……你这是什么怪东西!”刚刚射精后,她就抬起屁股把那早早射出的阴茎吐出去。
抓着看看这根东西,它弯地厉害,小幅度在体内磨的确很爽,可挨操时,李含茂只觉得龟头卡在阴道内,逼她想叫出声。
下面人没回答,握根就要再往李含茂下面入。
她得到精液脑子能清醒几分,可上身没力气啊,被人找不到洞口用那个她畏惧地大龟头撞到好几次后穴。
终究屈服把女穴打开,让人入个满满当当。
“呜呜……”好厉害的感觉……
这次她胳膊夹乳,塌腰蹲坐着。
前面一对乳离这超大阴茎头的男人很近,受他腿上动作乖乖被颠簸,胸前乳头被人左右分开拉扯。
她同一日里被三个不同的男人弄过,现在浑身敏感,光是被这样毫无怜爱的揪扯,就能泄出淫水。
可惜今天泄得过量,下面能泄出来的都是刚才没撒干净的尿。

第三十一章 舍灵莲花的种子

在淫境中绕这么久,找不到鬼修的李堪鸣跟着碧海帆心来到一间房内。
在前方指路的这把剑,正是李堪鸣的本命剑。
传说碧海帆心因斩蛇一击出名后,瑾州城城主找上城内最有名的铸剑大师张珩显重锻碧海帆心。
张珩显研究城主平日里舞剑的身姿,将原本沉重的碧海帆心重锻为一把蛇形软剑,剑尖的位置改成蛇信子形,还在剑柄上刻出一幅城主斩蛇的图。
后来伏虚宗重锻时觉得这把剑若是只当软剑使,实在浪费。
于是在张珩显重锻基础上再锻时,不采取捶打的方式而是将剑放入极寒之地的雪中固形,千百万年里日日派人前去打磨剑身,将此剑磨为细剑,名字还是和从前一样,叫做:碧海帆心。
这把剑在李堪鸣手中,随他经历一切。
李堪鸣知道的事,碧海帆心也知道,李堪鸣不知道的事,碧海帆心还知道。
普通剑修的本命剑在淬剑成功后,会生出灵智,更不要说像碧海帆心这种名剑。
这把剑能准确解读李堪鸣的内心想法,在没有输‘气’入剑的情况下受李堪鸣意念掌控。
它的主人李堪鸣,却并不能知道这把本命剑每日在想什么,总要费劲猜上一番,才能得到答案。
只要他发出命令,碧海帆心就一定会听从命令,从来没有特殊情况发生。
“什么意思?”李堪鸣听碧海帆心的剑鸣声猜测着,“打坐?”
好像不对。
“出去?”
不是。
“脱衣服?”这次有点对上号,李堪鸣跟自己本命剑要理由,“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就算给出理由,李堪鸣也听不懂,他有些抗拒。
“你别劝我,我不脱。”
碧海帆心下足功夫试图表达什么,李堪鸣心思根本没放在它这里,还盘算用什么方法引出鬼修。
身着直襟长袍,白发用条丝带绑着得男子站在房间内不动。
碧海帆心剑鸣声不停,叮咣在房里随便敲击。
最后吵得他只能点头说:“你不吵我,我就脱。”
衣服脱下还整齐迭好。
他说:“然后呢?”
碧海帆心钻入床。
哦,这是要他躺上去。
它自己做主割断帐幔,盖在李堪鸣的头上。
“你这是为何?”李堪鸣猜不出来时通常会直接问它。
要他休息一阵?可是自己一点都不觉得累。
做完这些碧海帆心就从房里闪出,留他在帐幔遮盖下面对黑暗。
有本命剑守在外面,谁都进不来。李堪鸣不知躺多久,才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可进来的不是他的剑。
而是一个走路跌跌撞撞的女人。
他拉下遮盖物,露出那双眼,不动声色观察对方。
这人他从未见过,可看她五官清晰,并不是淫鬼。
李堪鸣想,应该是刚才碧海帆心提示自己注意的女人。
这人生得妩媚多娇,朱唇饱满,鼻子小巧,两颊红润,眼睛因为大哭一场有些泛肿。往下看胸部过于丰满,露在外面晃,衣衫不整,头发散开。
他向来能分辨善恶美丑,这人确实长得很漂亮。
看这女人扭腰夹腿走步这几下,李堪鸣看不出她究竟是受到什么伤。
刚才眼前漆黑一片,他在心里猜测碧海帆心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看到这个她,大概有些明白。
这个女人比他们这些剑修受影响更大,兴许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再找得淫字牌鬼修就跟在她的身边。
鬼修淫力作祟,让人身体沉重,更加难受辨不出人。
美人一张面,身体似丝线。
李堪鸣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因为他那条形状奇怪的鸡巴已经硬起来,被这女人跨上来尿了个爽。
尿液浇在他腹部,仙汁飞溅到李堪鸣的脸上,他想说话,张嘴就被喂几滴。
他只是什么,所以在吃到尿后下面更是硬得夸张。
谁知道这是什么宝器,一直不停吞吃着他。他被越吃越深,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丢掉什么东西,只感觉自己好像要从下面被吸干。
这样不行。李堪鸣目色深沉,反击回去。
碧海帆心一直在外面用剑鞘敲门,咚咚地声音被啪啪肏穴的响声压过。
一直向上挺动身体,让他尝出这种缠斗的好处,即使再被这从未见过的宝器有意缩紧,他也能攥紧这妩媚身体继续大干。
李堪鸣有些沉迷这种感觉,看着这女人嘤嘤呀呀闭眼摇晃,津液流到下颌。
他那根丑陋的弯屌在这方宝器内闯荡,水声迸溅啪啪作响。
每次夹到尾椎酥麻时,李堪鸣就把自己的东西也给出去。
好厉害,都没看清女人宝器的样子,就被她压制在此处。
李堪鸣的心不会跳动,所以每次在女人甩头激烈尖叫时,就按在她心口处感受着。
他的声音很轻:“原来心跳是这样的感觉。”
就这样被人前前后后内射过七八次,灌地李含茂小腹隆起,每次喊叫不要都被这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扯着乳头重新插进去。
“呜呜呜……不要,你不要弄进来。”
“为什么不能弄进去?”
他的声音很低,李含茂只大概听清他是问自己为什么不能,被人深深肏入,喜泣不分淫叫连连。
乳肉不停被他拉扯,还像挤奶一般,被人两指圈住乳晕晃着揉。
“你现在射的不是精液,是……是尿啊!啊啊啊!”她被灌了一泡又一泡尿,早就知道这不是郭汉历的男人已经射到没有存货,可还在自己体内纠缠不休。她被除师兄之外的人肏成这样,下面含着的精液和尿涌出,穴里还在抽搐。
“你是谁?”李含茂刚才神志不清,现在吃精吃饱,下面还插着一根阴茎,含一肚子尿水、精水,伸手就去掀去对方的遮盖,要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她抓着遮盖的动作停住,倘若是个淫鬼……倘若是个淫鬼那自己就会困在淫境里永远出不去,真得永生永世待在这里,再也见不到……
李含茂眼前浮现出那人的模样,她慢慢往回收手。
李堪鸣早就不想被挡在后面,她动作停住,他却自己把这块遮挡扯下去。
这房里看着虽净,实际床沿的灰厚积一层。李堪鸣把遮挡扔开,灰被荡作飞起,又在空中摆动落下。
兄妹淫乱床事一停,碧海帆心劈开房门闯入。
可这两人一上一下已经四目相对,李堪鸣已经见过这个女人,所以只是再把刚才见她第一面的评价重过一遍唇齿。
而他看着被自己评为美人的女人——她惊愕失色,泪如雨下,像是和自己认识一般。
可李堪鸣确定。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交集。
侧背头已经顺着脑后张长,他遗传妈妈的凤眼正眯起来审视自己。
好像根本认不出她这个小妹,只不过是在寻找她流泪的原因。
“我是——”
“哥……哥,是我!是我,我是李含茂,我啊,我是你小妹!”
“道友,我不认识你。”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她指着李堪鸣下巴上的疤,“你这里的疤就是被筷子打得,我知道你所有事情,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不管看上几百遍、几千遍,躺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亲哥。
“道友你仔细看,我脸上没有疤,我身上更没有疤。我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没入过凡间,更没有手足。”
他说:“道友,你找的人不是我。”
没有疤?李含茂失笑,手指点着能看到的几处痕迹,下巴、右肩、右腹下方,“你叫我仔细看,你还是先自己仔细看看吧!咱们俩可都是疤痕性皮肤,你阑尾炎术后的伤口还在这里,你居然告诉我,你没有疤?”
她就是觉得李堪鸣不想认自己。
“好,好,你到现在还在嫌我不按照你的想法做,是我没用,我改,我一定努力达到你的要求,可你不能不认我!你只有我这一个妹妹,在这里我们就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不要再说你没有手足这种话行吗……”李含茂用最卑微的语气,希望哥哥不要再说出这种伤她的话。
可李含茂看人表情正常,丝毫不受影响。
这时听到他再一次重复刚刚的话。
“我不是你兄长,我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没入过凡间,更没有手足。”
就像一个被设置好的程序,一旦有指令触发,就会对一句话复读无数遍。
“你胡说!你就是我哥!什么莲花的种子,你是爸妈最爱的那一个!我恨你……我恨你!”她说得话颠三倒四,“为什么你不肯认我……”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你兄长,我是舍灵莲花掉……我是……我是……”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
“我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没入过凡间,更没有手足……我是舍……”
他再一次说不出话,李堪鸣觉得这样很不对劲,但是他不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对劲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是,你不是没有手足……你有我,我是你小妹。”她的泪在向李堪鸣发誓兄妹关系为真。
李堪鸣听到自己的本命剑发出悲鸣,陪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同落泪。
他本该和他们一样有各种情绪,可谁让他是一颗种子,天生没有一颗人该有的心。
“你别哭,哭最没有用。”
李含茂趴下去抱着亲哥哥崩溃大哭,要将自己哭死在他身边才好。
“是啊!小时候你就是这样说,你要我别哭,你说我哭得丑,说没用的人才会哭。可是我好不容易见到你,难道和自己最亲的人在一起,连哭也不被允许吗?”说到后面,她哭得更是难过。
她这幅样子,下面湿润夹紧,李堪鸣被弄得呼吸凌乱。
回忆起刚才美人落泪,在心里暗自否定。
哭虽然没有用,但她哭得实在美。
李堪鸣不懂。
这或许就是人的魅力所在,他们懂得什么是感情,会被情绪牵动,而自己至多分辨善恶美丑,除此之外不会生出喜怒哀乐。
人哭人得,剑哭剑得,只李堪鸣被哭泣所围,开始还是硬着,不知为何听着她亲昵地、愤恨地讲了那么多话,迎着她起身后不敢置信的表情解放。
李含茂绞着亲哥哥的孽根,洞内得食他的精。
在极度崩溃下产生悲观想法——他们不再是没那么亲近的兄妹,而是亲近过头的畸形关系。
李堪鸣抽出阴茎后,她还能听到哥哥给得爱奔涌而出。
求爱,得爱。
房间内静地可怕。
李堪鸣没被李含茂的问话太过干扰,盯着房中一面镜子。
原来鬼修跟着李含茂进屋之后就藏身在镜中,在她刚开始吃根时,李堪鸣就发现这鬼修竟然是一直跟在这个……道友身后。
当时也反应过来,大概碧海帆心就是要让自己借这个机会抓住这鬼修。
至于这个道友用得什么宝器让他差点没有还手之力,一会还要再问清楚。
李堪鸣高举右手往外一划,碧海帆心横切镜子。
镜子刚碎,里面就飘出一缕黑影,拉长想逃去外面。李堪鸣哪里看不出来鬼修的意思,正把李含茂拨开要准备裸身下地,握剑一战。
他头发一紧,看去才知自己发丝和李含茂缠在一起。
鬼修趁这这个空档逃走。
李堪鸣费不少时间解开发结,还帮李含茂把两条大张着得腿合拢。
“道友你这究竟是什么宝器?”他对上李含茂这宝器后,被制得浑身奇怪,但现在又觉得浑身舒畅。
想向她了解一二。
李含茂还无法接受李堪鸣装作不认她这事,明明被精液滋润,应该已经足够清醒,却被李堪鸣的话打击地昏头晕脑,听不到、看不明。
李堪鸣没等到回答,穿好衣物握着本命剑要走。
临走将李含茂湿漉漉的眼擦干净,他擦去的泪很凉。
低头对上她那双空洞的眼,李堪鸣说:“道友,保重。”
门一直是开着,光争先恐后占领这里。李含茂头一侧就能看到镜子摔碎,光在镜中跳舞。撑起身体就能看到哥哥要走,她体内李堪鸣的东西都已淌尽。
“你说你是舍灵莲花掉下的一颗种子,身上没有以前那些疤痕。”
床上的人费力翻身摸着肩膀,用指甲把自己抠破,破口处有什么形状逐渐显现。
她叫小蝴蝶:“……了他。”
刺伤他、划破他,让他记住新的伤口。
没有以前的疤痕,就给哥哥留一些新得疤痕。
“去,去吧。”
李堪鸣好像听到床上的人起来说什么‘蝴蝶’。
碧海帆心着急而动,要从他手中脱离,李堪鸣不许它动,握紧。
淫字牌鬼修没死,淫境并没被破开,这里的修士依旧不能用‘气’。
李含茂的底牌,是师兄炼得器。
他既然敢让这把弯刀跟着李含茂,就代表这刀什么时候都能发挥它的作用。
李堪鸣要走。
背后李含茂的肩膀内飞出一只带血的蝴蝶,扑棱着翅膀追着李堪鸣去。
嗡嗡煽翅,他闻声回头,也是想再看一眼床上的人。
却看蝴蝶翻飞化作一柄弯刀,直奔他面门砍来!李堪鸣马上以剑格挡,可这刀劲生猛,这一下震得李堪鸣手臂一麻。
无人掌握的弯刀下压,刀尖还没真正触及就已震破眉心痣的位置,他左掌探出,一掌拍在剑身,将弯刀打推而去。
可伤口已留,他擦去那一点血说:“李道友,保重。”
然后没有丝毫停留。
独留她自己精神异常。
保重,谁要听你这句保重。

第三十二章 地岩鬼

刚得到精液的这段时间内受淫境影响最小,她就算再难受,再有想不开的事情,也要爬起来,从那张床上滚下来。
要利用好这段时间,不能在这里颓废。
事还没完,因为按照师兄探听到的消息,哥哥是剑修。
而伏虚宗剑修的日常任务是抓鬼修,不是杀鬼修。
他们身上一定带着不需要‘气’就能带鬼修消失的宝器,可李含茂什么都没有,淫字牌鬼修不死,淫境就不会消失。
剑修人走了,可是她和郭汉历就会被留在这里。
“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把精力浪费在这里。”
李含茂很聪明,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能排空思绪把刚刚经历的事情都在脑子中过一遍。
就算用不了‘观’,她也知道要从细节中找出端倪。
得到郭汉历的精液后,她清醒的时间很长,但分开后没多久,就感觉身体沉重,意识模糊,好像在背着人爬山,每走一步都会吃力无比。
可是刚刚和……和哥哥做之后,她走路无比轻松,神志清醒,就想没入淫境前那样。
她猜测,刚才淫字牌鬼修或许一直跟在她身边,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尤其回忆起刚才李堪鸣下手时十分果断,好像早就知道鬼修就在屋中,更准确知道人就藏在镜子里。
李含茂就觉得自己猜得很正确,这也代表,碎镜中逃走的黑影就是鬼修的本体。虽然他已经离开李含茂的身边,但她有一种感觉,这个黑影还会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或许我能带给他力量……”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得,“可能他已经偷窥过,还想继续尝到这种偷窥的滋味。”
猜测的内容还有很多。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抢先剑修一步,杀死鬼修。
李含茂受伤的肩膀上,小蝴蝶已经重新融在皮肤里,从外人角度看,完全看不出这里藏着这样的凶器。
她从二楼这时再向下看去,奇怪的是,刚才楼下淫鬼所站位置有新得变化。
几乎每只淫鬼的位置都被重新打乱,而且这些淫鬼的体型都变得稍大一些,露出的手指上指甲颇为尖利,手指颜色有些发黑,脖颈上是青白一片,虽然还是让人看不到脸,但每一只都看得出绝对不是人。
这怎么可能?李含茂看到后一愣。
淫字牌鬼修造淫境是靠修为维持,但里面的淫鬼就像摆件被摆放在淫境里,只能做和淫乱之事相关的动作,无法攻击人。
所以每只淫鬼都会被设计地身材很好,眼下这些淫鬼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可怖。
再将视线扫过去,李含茂突然发现那杆灵幡和那握杆的两只淫鬼竟然一同失踪不见。
她还想多看两眼,可这时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声音很整齐,就像小时候上操全校学生们在原地踏步。
只不过声音远比那种声音轻,轻得多。
随着声音看去,她倒吸一股冷气,捂住自己想要叫出声的嘴。
这整齐踏步的声音就是一波淫鬼,这些淫鬼刚才还披着人皮装得像是修士一般,现在已经撕下伪装,一副半人半鬼的模样。
但和刚刚不一样的是,刚才只要李含茂在哪里,就会有淫鬼盯向哪个位置,她发情时还会被淫鬼半跟着围起来,而现在,她都跟这波淫鬼面对面,它们却像看不见似得,眼睛毫无用处。
好像它们面前空无一人,反倒是在做支起耳朵拼命听着的动作。
李含茂向后退,脚尖先着地,一步步往后退。
正当她再要往后,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她顿时一阵腿酥。
“唔!”
在场全部淫鬼马上做出反应,死死盯着她的位置,往前踏步的速度加快。
只不过淫鬼终究是鬼,走路和正常修士不一样,他们不能控制自己腿迈大步,只能重重抬高然后轻飘飘落下。后脚掌着地时,淫鬼身体随着动作不稳地晃动。
惊慌之下,李含茂刚要躲进房间,就听下面有人吹口哨。
她马上会意,向下看,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郭汉历。
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那具坚硬的身上竟然大大小小都是血抓痕,有几条还向外流淌黑气。
“你!”
“嘘——”郭汉历招手让她往下跳,眼看着这些淫鬼就要逼近,李含茂鼓起勇气翻踩跳下,正被人接住。
她心脏狂跳不止,虽然知道郭汉历能接住她,但李含茂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对方,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纯粹因为淫鬼逼近,不得不这样选择。
李含茂说:“你怎么……”
“嘘——”郭汉历拦住不让李含茂说话,往假山的方向指了指,然后示意她跟自己走。
这座假山正是那会握幡淫鬼的所在处,难道这里另有通道?
跟上去,见郭汉历含胸低头钻进假山内,李含茂也跟着他进去,原来这座假山只是外表是一座假山的样子,实际里面还有别得通道,她走路不看路,忽然滑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坐着又继续滑下去。
这里竟然是一条很宽的下坡道!
郭汉历拽住李含茂,将她重新拎到自己的身后。
因为里面很黑,李含茂就自己数着步数计算路程,数到三千时,她撞到郭汉历的身上。
“好了,终于能说话了!”
刚才他也被淫鬼追着不放,但是看淫鬼都不进这里,就把她带过来说点事情。
她听郭汉历狠狠吐出一口气,马上追问:“你刚刚在哪里?我一直没找到你!”
要不是有宗新曾经的一再科普体修里好人占比多么多么大,李含茂真要怀疑郭汉历被淫鬼同化成鬼,已经不能相信了。
郭汉历和她停下来的位置就在这假山隐藏的洞中,他说:“刚才我去追那五人,结果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是啊,李含茂心想,因为他们是跟我打的照面,你当然没看到。
那她就更摸不清郭汉历到底跑去哪里,不过可以等他讲完再问。
“我就想,找不到人我就先好好检查一下这些淫鬼吧!万一能从中找到点问题,也省得你和我师姐们一样都嫌弃我不动脑筋。按理说这里面看不清脸的都应该是淫鬼,我又怕有那五人在里面,别辛辛苦苦找半天最后让人暗算到,我就看一张脸揍一下,确认它们是不是不会反抗,没想到走到这里看到两个鬼举着个旗子……”
“那个灵幡!”她猛地抬头。
郭汉历眼神闪烁,赶紧说:“嗯嗯,就是那个幡!诶那你也看到了,你看到上面写什么没?”
说到最后,声音很古怪。
“什么杰出弟子,然后是一个人的名字。”
“你……你不认识吗?”
李含茂反问:“我认识他干什么?”
又听郭汉历追问:“那前面呢!前面的字你看到没有?”
李含茂摇头,前面肯定是有字,但是她当时刚好只能看到另一面。
难道这有什么不对?
洞里能见度不够,不过她也猜到郭汉历有什么不方便说得,李含茂好奇道:“你看见了,但是不能告诉我?”她猜测。
是不是和想容宫有关,所以不方便为外人所知。
“不是不能告诉你,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哎,你真得要听吗?”
他说话吞吞吐吐。
“你就赶紧说吧!”
郭汉历的话让李含茂大吃一惊,他说:“这幡上写得是蜀白君杰出弟子是地岩鬼郑煎,这鬼修可是你的同门。”
郭汉历挠挠头,不解:“小花……你难道连你同门也不认识吗?”他们宫内弟子、宫外洒扫弟子,郭汉历都每个都能叫得出名字,就算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名字总会觉得耳熟吧?
怎么看李含茂这个反应,就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人似得。
蜀白君?弟子?郑煎?
这下轮到李含茂挠头,这怎么可能?师兄是器修,师父也是器修,哪里来个鬼修徒弟?
再者说,那个郑煎给自己安排一个‘杰出弟子’的名号也很有问题,要说杰出弟子,也是她师兄才对。
这种没听过姓名的算什么杰出弟子。
李含茂嘴唇紧闭,心情有些不好。
她没想过郭汉历要说得是这个,等着看别人家笑话,闹了半天是自己师门的笑话。
要说宗新什么都给她讲过,唯独从不提起同门,更何况她早就知道那些同门都被他杀死炼器,所以默认蜀白君只有他们两个弟子。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恍然大悟。
是啊,确实是应该有其他弟子的存在,不然为什么师兄每次说得时候总要说:‘你我二人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这就意味着还有其他不是亲传弟子的弟子。
眼下这个郑煎就算一个。
“诶,小花?你没事吧?”郭汉历一直没听到李含茂出声,还以为她还在担心外面那些淫鬼,继续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情讲完。
“我走进看到写着你师父,想到原来是你同门,还以为咱们有救,想马上把这好消息对你说,根本就没注意到扛幡那两只鬼和淫鬼穿得不一样。刚一回头,就感觉身后拳风袭来,你看看,真让他们给我挠出些伤口!不过还好他们笨重地不行,我变幻位置回手,你猜我看到什么——小花你绝对猜不到!这两只鬼跟你师兄长得一模一样!”
“不可能!”她喊得声音过大,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赶忙摆手,“淫鬼的脸你怎么可能看清楚?”
该不会这淫境内还会让人产生幻觉吧?
“扛幡这俩显然和其他淫鬼的本事不一样,别是归属于这个什么郑煎的鬼?”他拉着李含茂还要继续往前走。“他们变作你师兄的样子,只不过很奇怪,大体上看和你师兄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脸上好像被人用刀子划了一刀又一刀,我一会看着是张人脸,一会再看又变得血淋淋。”像被人泄愤似得划得很惨。
想到什么纠正道,“不是血,是黑血,就是我那会身上沾得那种黑血。”
一直到刚刚做爱时,他身上还有干透地血迹。
郭汉历有些幸灾乐祸:“你说会不会,这郑什么的跟你师兄有仇?”
“这我不知道……”李含茂是真不知道,就没听师兄说起过什么同门的名字。
但是,提到黑血,她有些其他联想,“你还记得咱们那时候遇到的大鬼吗?”
郭汉历当然记得。
“你以前有没有见过那种鬼?”
洞内越走越窄,郭汉历个子高,走到一处地方停下脚步,李含茂在后面看,发现郭汉历已经歪着脖子像被卡在这里一样。
招呼他先蹲下来听自己说完。
绣岭体修出趟门手续复杂,向这个解释、与那个上报,别说见没见过大鬼,郭汉历连鬼修都没怎么见过,至多听过几种最出名的鬼……想到这里,他出声道:“哦,我明白,你是说……”
其实李含茂所有知道的一切内容都是宗新所述,就算听说过,也没亲眼见到过。那个大鬼和这个地岩鬼,她更是听都没听过,那时候只顾看想容宫人组合作战,没向往常一样拉着宗新问东问西。
可现在想也不迟,郭汉历此时也知道李含茂的意思。
她是想说,如果猜得没错。
那时候的大鬼就叫:地岩鬼。
而淫鬼牌鬼修依附于地岩鬼鬼修,所以在他的淫境内也能看到他主子的鬼。
“那不对啊……”
李含茂问:“怎么不对?”
“要这么说,扛幡那俩能打能变脸,都是因为是地岩鬼喽?”地岩鬼不是很大吗?这俩也太小了……
“是啊,你说得对,这点我也解释不清。”
师兄以前讲过:鬼修虽然修炼便利,但是一般只能修炼出一种鬼,有点碰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有的人一次就修炼出最强的鬼,有的人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炼出得还是最没用的鬼。
只不过她真没听师兄讲过,他有认识谁能用不同种类的鬼。
这个同门的认识性有待检验。
“说到底,你现在带我进这里面是要去哪里?”
“啊?”郭汉历不管她现在和自己一样看不见,伸直手臂往前指指,“去抓那两只鬼。”
顺着他指得方向,正是一块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郭汉历还要走过去,被李含茂一把拉住。
“等等!”
她说:“你说那两只地岩鬼进到这里面了?”
郭汉历做嗅的动作,就像只野生动物一样。
“是呀。”拉着她要走。
现在他们所在的这处地方很是别扭,黑漆漆地,相互之间只能听得到对方的声音,两人在此就算说一句悄悄话,也能听得一清二处,可在他俩不说话的空档,李含茂分明听到远处有幼童啼哭声。
“你听——”李含茂抓住郭汉历的胳膊。
郭汉历和她现在已经走到平地,脚下是阵阵腐坏果味。
“这里有小孩子在哭。”她说。
不。
郭汉历因为修炼《百兽章》久了,没‘气’时也能像狼一样。他察觉到什么,猛地推她一把,“走……走,赶紧走!”
捏紧李含茂的手腕就从刚才进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什么意思?“怎么了!”
她回头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
频繁前后看,又和郭汉历挤在这条洞往外出,这时李含茂捂住脸痛喊一声!
“啊!”
“快跑,到我前面来!”
刚刚她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把!
李含茂摸索着位置,加快脚步走到郭汉历前面。
按理说,到了这里,应该幼童啼哭声渐远,可李含茂感觉刚刚闻到的腐坏果味追上来,让她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唔!”郭汉历的闷哼声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的脚步声黏在一起。
“呃!”他在后面和什么东西打了起来,撞击身体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大得惊人。
“十三!”
“别停!继续跑!”
李含茂只听到郭汉历大叫。
她抓紧时间往前跑,等到她终于从假山中出来后,又见光明。
久久没等到郭汉历上来,当李含茂实在扛不住想要进去救人时,里面递出来一只遍布抓痕的手,黑血和黑气模糊他的手臂。
“十三!”
她忙去扶郭汉历,可郭汉历靠在她肩膀上过于沉重,当她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往后看去。
“十三……你,你后面。”
郭汉历后背被什么东西抓得快要掏开,上身找不到一块完好处。
紧跟着郭汉历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两只扛灵幡的地岩鬼。

第三十三章 跳了

盗版追的速度太快,33不发平台。34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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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能不能加更出来,不要有太大期待,我绝对应该写不出来。

我先去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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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爆体而亡

“快别捂啦,你倒是看那里啊!”李含茂着急把郭汉历手拉开。
那是怎么回事,李含茂对郭汉历捂住她眼睛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感到不解。
“哪儿啊?”郭汉历不解。
李含茂比郭汉历眼尖,早就看到那位面相不善的魁梧师兄并不是伸手进去手淫,他也不是因为淫欲才变成这番样子。
但是她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这时只在魁梧师兄的脸上看出极度痛苦,他嘴角不正常的抽动,眼睛往上翻。
“不好!玉横快闪开!”王五十用剑尖挑勾阴柔男子的腰带,带着他轻松后撤,脚尖点地移动很快。“他这是要爆体而亡!”
还好有王五十这句话,李含茂才知道要赶紧扶着郭汉历远离这处。
难怪这人看起来啊这么多地方都很奇怪,原来是要爆体而亡!
她注意到哥哥还没动,于是催道:“哥……道友,道友!”
喊了两声李堪鸣才转头看她,“怎么了?”
“你快过来啊!”李含茂着急道。
再修仙天才,这时候在这里也不过一具肉身,站在最前面难道要给人当靶子吗。
其实她想赶紧拉着哥哥躲一边去,已经不在乎他到底愿不愿意认自己。
看她还去关心那个白发剑修,郭汉历说:“你管他是死是活,说不定他就是不想活呗。你说你瞎操什么心,快赶紧过来吧!”上身虽然僵硬不方便动,但郭汉历那张嘴还是水平很在线。
“……”李堪鸣皱眉,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也躲到后面去,只不过不和李含茂他俩站在一边。
李含茂还要说话,却被李堪鸣的手势打断。
被王五十断定会爆体而亡的那位师兄眼见众人都离他而去,咒骂着,“王勤你这老阴贼,我要是有个好歹,师父不会放过你们!你这阴沟里爬上来的老东西,现在不救我还等什么时候!”
“信二,你可别乱发脾气,我如今在这淫境内也没有‘气’,如何能救你的命?你且教教我。”王勤不紧不慢说道。
“况且你身上还有淫字牌鬼修,你爆体而亡应该也会影响他,我看你命大着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王勤这是这群人当中站得最为靠后的那个。
你这话谁信啊,李含茂这么想。
信二也这么想,他怒吼着,“剑去!”
信二本命剑冲着王勤奔去,可王勤也是有准备的人,他早知道信二一定会用本命剑伤他,于是拨剑而挡,两剑相撞发出铛地一声。
这把本命剑还要继续攻击,被王勤救下的阴柔修士玉横赶忙说:“师兄,你不要这样伤害同门了,快快用剑割开你腰上那条黑影,不然真的要在淫字牌鬼修的控制下,从下体爆开!”
李含茂虽然不知道要爆体而亡到底是什么样子,无法判断这信二现在到底是不是要死,可看这个叫王勤的人如此笃定,也觉得应该是事实。
只是她理解中,爆体而亡是身体同时爆炸,可听玉衡修士的意思,是因为淫字牌鬼修加重信二胯下东西的胀痛感,且还不停地增加,导致淫欲满到不能再满,就会爆开!
她在看的时候,郭汉历也在看。因为体修都做好艰难修行淬体炼体的准备,所以一般没有人会爆体而亡,他也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信二听到玉横交给他的方式,也不敢浪费时间,赶紧召回本命剑想要割断黑影。
就在他剑刚一碰上黑影时,李含茂就看到信二哇得吐出一口血。
裤裆处砰地一声爆炸声,竟然是真的爆体而亡,只不过是先从下身开始最后炸成两半。
“死,死了……师兄他真的爆体而亡,就这样死了。”阴柔男子林玉横跟信二一同入门,更是同一时间拜入九鞍峰上云读君,要说没一点师兄弟的感情那不可能。可在当时那个情况,一听他会爆体而亡,只顾得自己安危哪有时间想他会怎么样,只能是先跟着王勤走。
李含茂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但又奇怪,那个水蛇腰的王勤怎么这么笃定信二一定会爆体而亡?
“他当时脸上涨红,且看起来呼吸困难,一副血脉不通的样子,而后掏着裤裆脸扭曲成那样,真要去救他,你们也会被一起炸死。我看这淫字牌鬼修不是好对付的,咱们且小心着。”王勤言之有理,但话里话外都十分冷漠,好像死得那人根本不是他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弟。
她震惊之余想:原来这就是爆体而亡。
以前常常听到修炼不当或者邪修炼邪功等等,这种人比较容易爆体而亡,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这种人为掌控让别人爆体而亡的能力。
李含茂想到自己刚才也被淫字牌鬼修俯身,赶紧向周围问:“我方才也被这黑影附身过,为什么我却没有爆体而亡?”
听了她的话,众人神色各异。
只不过她问得是王勤,王勤上下打量着李含茂,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刀,原来是器修。
那边的那位,看块头,姑且算作体修。
王勤开口解释说:“很简单,你大概已经与人交合把过量的淫欲发泄出去。而且你并没有激怒那个淫字牌鬼修,所以你身上的淫欲虽然难忍,但还能克制,可刚才信二要拿剑割断黑影,淫欲加量,一时之间就会爆体而亡。”
这下她明白了,可是刚才那个鬼修呢?
“难道他也被一起跟着被炸死了?”李含茂寻找着。
王勤才不在乎淫字牌鬼修,他是想抓个大的。
可李堪鸣在乎,他接得任务是什么,他就要完成什么。现在找淫字牌鬼修的任务主要落在他的头上。
这几人里面要说老奸巨猾肯定是王勤,但要说小聪明还得看李含茂。
她撮着牙花子,“我不明白。”
郭汉历被同化到脖颈上,已经开始有些不方便,恨不得催着剑修赶紧找淫字牌鬼修。
接话的是李堪鸣,“你不明白什么?”
李含茂看也没看人,就说:“我要是这淫字牌鬼修,身后有老大保护为什么要你们这些人?我直接躲起来,然后叫老大过来收拾你们不就行,何必像刚才那样正面和咱们起冲突。”
“道友所言很是正确,通常这些淫字牌鬼修展开淫境就像一张蛛网,而咱们这些人就是它的猎物,只不过淫字牌鬼修实力不强,每次捕猎都要先由他们的主人开动。”王勤回答。
“那他现在是在等他老大来?”李含茂问王勤,这人看起来知道不少内容。
王勤没说话,这次是玉横在说:“不一定。”
玉横问过李含茂二人是何时进入的,随后得出结论,淫字牌鬼修的主人要来早就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还不现身。
“通常淫字牌鬼修不会离主人的范围太远,说明这里只有他自己。”玉横道。
李含茂眸色微沉。不对,这不对。这样解释不了刚才淫字牌鬼修明明怕成那样,还敢缠上信二将他弄至爆体而亡。这岂不是太过大胆?
这样说起来和淫字牌鬼修给人的第一印象不符,一边胆小如鼠怕得快要昏厥,一边还敢用这种方式让在场之人都不敢随意乱动,好用这招来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李含茂猛地抬头。
“你想到什么?”几人一同发问。
她说:“拖延时间……我怀疑这个鬼修在拖延时间。”
“猜对了,你猜对了。”她的身边飘来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把她吓了一跳,但是随即她就想他说自己猜对了?
“你在为谁拖延时间!”李含茂大声问。
鬼修没有回答,李含茂只觉得头顶来了一片黑影,想起信二裤裆爆炸人断成两半的样子,一声尖叫,弯刀脱开她手中即出。
听到叫声李堪鸣放开碧海帆心,本命剑立刻锁定黑影的方向速去。
剑光大绽,刀影飞缠。所有能看到剑光的淫鬼都跪地不起,这淫字牌鬼修显然也受影响,再不从李含茂头上移开就要被剑斩成两半。
但是任这黑影移动去哪里,碧海帆心和弯刀都紧贴而行。
“真是难缠!”这淫字牌鬼修变作人形落地,剑修几人就要开打,手中本命剑皆是嗡嗡作响。
“地开黑岩出,祭鬼犹长成,来……淫鬼来,淫鬼来!”
“都来啊,来啊——”
李含茂抓紧郭汉历已经几乎被完全同化的上半身,召刀回手。
刚刚明明对哥哥手中本命剑十分畏惧的淫鬼们,此刻就像木偶一般,在淫字牌鬼修的召唤下,一个个用诡异无比的走路姿势走来,众人做好准备时,却绕开一个个进入洞中。
先开始还是一个个排着队进,后来随着淫字牌鬼修疯狂召唤,这些淫鬼竟然好几只一齐挤着进去,有得硬是挤断胳膊或是腿。
“地开黑岩出……”李含茂念叨。
郭汉历说:“说得是地岩鬼出来时大地会裂开。”他回忆地岩鬼出来时的景象。
“那祭鬼犹长成呢?”
“……”没等郭汉历说话,那座假山周围的大地裂开,整个楼变成四分五裂,这时候的郭汉历行动吃力,李含茂用两手搂着他的胳膊,把两人绑在一起。
她听哥哥说:“刚才献祭的那些淫鬼已经喂够,现在地岩鬼要长出来了。”
王勤说:“好!太好了!”
一直不说话的另一个九鞍峰同门说:“王罗锅你疯了!现在咱们没有‘气’在身,遇到地岩鬼可是会要命啊!”他还伸手想要抓王勤,没想到被王勤用剑一挥,这同门当时手就留下滴滴鲜血。
“你!”
王勤没疯,他是太高兴遇到这个机会,地岩鬼在的地方,就会有地字牌鬼修,只要能抓住他,自己就能在伏虚宗出名!
李含茂眼睛不敢眨动一下,因为她正在看那座假山,好像隐隐约约在颤动,整个大地被分裂,她和郭汉历站在一起与其他人分开,这座假山的真面目露出——地里爬出一只二十丈高、头大身小,好像脑袋随时能掉下来的地岩鬼!
“地岩鬼!”和李含茂一同喊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人。
她刚这么喊出声,就见地岩鬼朝着她的方向俯视,发出在洞中听到的那声熟悉的啼哭声。
大地合住,小楼这片空间早就被撕裂开来,众人所站之地还是之前李含茂他们在的林间。
而那只无法忽视的地岩鬼正一边哇哇哭,一边咚咚迈步向李含茂而来!

第三十五章 破淫境

“小花躲开!”
她还紧紧抓着郭汉历的胳膊。
“你松手往剑修那边去,我身上有同化的印记,在它眼里我是同类!”
鬼会吃同类,但是不会在没有鬼修的命令下随便攻击同类。
“我想松,可我没,没力气了……”李含茂那一遇鬼就浑身冷的毛病又犯了。别说躲,现在她两腿软得像面条耷拉着,全靠郭汉历的胳膊撑着,不然早就顺着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郭汉历气道:“这他娘紧要关头你跟我说你没力气!你这是修得是什么仙!”
他朝着李堪鸣大喊一声:“白毛!”
李含茂不知道郭汉历在喊谁,然后看到哥哥回头。
“你叫他白毛?”
他在说什么,十三为什么叫哥哥白毛,李含茂不理解,她哥今年才二十八,头发还黑着呢。
怎么就成白毛了?
郭汉历说:“不然呢,头发白成这样,一般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妖修,谁能猜到他是剑修。”
在她眼里,哥哥还穿着来那件夹克连帽衫,手里拎着把本命剑,脖子上戴着她送的项链,根本就和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
难道淫境里还有这等迷幻人的作用?自己看到的是哥哥本人,郭汉历看到的就是另一张脸。
但她又想:不是说体修可以无视负面作用,怎么反倒是自己能看清,可郭汉历看不清?
“你们剑修不是天天嚷嚷着救世救人嘛,那就辛苦你救救她!”
李含茂慌乱看向李堪鸣,熟悉的脸,说的是冷漠的话。
“我凭什么救她。”李堪鸣回答。
李含茂有些心灰意冷,难道是上辈子自己做错事,所以才派这种冷血无情的哥哥来惩罚自己?
“你不是剑修吗?”郭汉历怎么记得七师姐说这帮子剑修最爱救人。怎么到这个白毛这里,救人还要理由!
李堪鸣靠心念制住碧海帆心,说:“无能之人,无需浪费精力去救。”
听他这么说,李含茂伤心之余,吸吸鼻子忍住眼泪,倒是终于冷静下来。
郭汉历咬牙道:“我去,这长张人脸不做人事。”
“我本来以为这个白毛看着比起其他几人年轻,应该好说话一些,谁想到都是一路货色。”郭汉历眼神扫过伏虚宗几人的位置。
不止哥哥不愿意帮忙,李含茂看过去,伏虚宗另外几人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懂得,他们是想用自己和郭汉历做诱饵,好在地岩鬼攻击的时候趁机偷袭。
这样就不会让自己人受伤。
郭汉历赶紧催着李含茂快躲开。
在他连连催促下,李含茂松开手,连爬带滚地逃!
现在应该已是第二天,这两日里,李含茂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早就一瘸一拐,体力耗尽,这时还能跑,都是因为有活命的念头。
地岩鬼速度不够快,奈何一步能抵人百步,她再逃也是逃不出地岩鬼攻击范围内,一只巨大鬼手伸去捞她。
在场九鞍峰的三人开始默契配合站位,想要抓住时机抓鬼。
就像郭汉历想得那样,他们出来确实身上带着不需要‘气’也能抓鬼、带人移动的宝器。
不需要见血,就能抓住这只地岩鬼。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需要李含茂做诱饵,所以不会出手相救。
郭汉历指挥:“刀刺鬼手,你跳上去!”
她狂逃的同时往后回头,就在手伸来的那一刻抓准时机就是一跳,高举弯刀刺进地岩鬼的手中,让它在哀嚎的同时不能合住手。
地岩鬼像幼童一般哭得很惨,时不时发出嘶叫。
“别管刀往前爬!”郭汉历继续说,“站稳了再爬!”
地岩鬼的皮肤远看很光滑,实际踩上去凹凸不平,在她往上跑的过程中,真有种点攀岩的感觉。
“抓紧继续,你得去到它脖子后!”
说得简单,但是要做到不能掉下去对于此时的李含茂来说也很困难。此时她已是求生意识强过一切。
虽然她还没开始修炼,但是自己现在有师兄,身上有这么多的宝贝,等出去之后,全身经脉接好,以后谁低头看谁还不一定。
“哥你等着吧,等着瞧……到时候我让你天天出去跟别人说我是你亲小妹……只有我嫌你心烦的份……”
在攀爬的过程中,她爬得那么高,踩在地岩鬼的身上往下看。
视野中,李堪鸣不过就是一个点。
郭汉历道:“喂继续,怎么不继续爬……小心点,手过来了!”
地岩鬼已经克服刀插在手中的疼,挥来往李含茂的位置拍,郭汉历说得有些迟,手掌拍来时她来不及躲。
就是这时,九鞍峰三人出手。
“她死了。”王勤说。
“可以上,玉横准备盖塔!”九鞍峰另一人说道。
玉横看到李含茂被拍死,有些庆幸。幸亏这里还有其他外人在,不然指不动堪鸣师弟,信二又已死,他又没有王勤在九鞍峰待得时间长,那他们两人肯定会让自己当这个诱饵。
看到他们三人出手,李堪鸣说:“一群蠢人,她没死。”
郭汉历修炼《百兽章》耳朵已经逐渐狼化,对各种声音极其敏感。
他一听白毛的话,仰头看去。
地岩鬼的手下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任怎么动都按不下去,刚刚招鬼献祭后消失不见的淫字牌鬼修此时露出身影,李堪鸣余光一见鬼修露面就立刻出击。
他扔剑反手拍出,正朝着淫字牌鬼修的方向去。碧海帆心像一条难缠的蛇,以逼人的气势紧咬在鬼修身后。
只不过他不是要杀人,而是和碧海帆心配合将鬼修前后夹击。
郭汉历暂时顾不得关注李堪鸣这边,而是已经看到李含茂没有被拍扁。这没有淬体的凡人身躯如何能挡住地岩鬼的攻击?难不成小花有自己的保命邪术?
到这时,明明早就看到李含茂不知从哪弄出一把刀护身,郭汉历还认为这刀就是一件普通宝器,而李含茂是邪修,不是器修。
就凭他看到的绯红‘气’,就敢断定李含茂不是正派修士。
他眼下一半真担心,一半是想试试李含茂到底几斤几两。
什么被同化,要是这些黑血溅到剑修身上的确会被同化变成地岩鬼。
可问题是:郭汉历是魔修与凡人生出的孩子,天生对一切负面效果具有免疫作用。尤其是这种鬼身上的黑血,看似是将他身体岩石化,实际只有身体表面变成这样,同化作用根本不会影响到他。
正是李含茂被挠破的那处,才比较要命。在这里,放入内丹的还一珠不起作用,她如果不快点找到地字牌鬼修,才会被同化成地岩鬼。
李含茂现在还在自救中,刚才鬼手拍来,她用哥哥藐视人的样子刺激自己,下定决定不要再逃,鬼掌将她包住的瞬间。
她沉着握住刀柄顶下这一拍,双手为挡住鬼的攻击,握住刀柄后双手被撑出丝丝裂口,瞬间鲜血糊满双手。
被血润滑后,李含茂从刀柄上抓脱!
这时她喝道:“给我破——”弯刀旋刃破开地岩鬼的手掌穿出,黑血溅到正要用收鬼塔的玉横身上。
“啊!该死!”玉横用剑削下衣角。
沾上黑血当时,那片衣角就变成石头,掉下去还发出咚地闷声。
看到九鞍峰这三人惊慌要闪,在没有鬼手遮挡视线下,李含茂继续快步往高爬,只是地岩鬼甩头,晃身,让她很难继续往上走。
可这样不行,李含茂不满足,她手上用力,指甲断裂后有些渗血,疼是疼,可疼没用。
她向下看,天这么黑,众人的位置只要一变,就要重新再寻找对方,可李堪鸣不一样,谁让他手里有碧海帆心这把名剑。
和小时候一样,李含茂一眼就能找到李堪鸣究竟在哪。
“真羡慕你,永远能被人一眼看到。”
因为她连双手攀爬都很困难,弯刀自己识相变作小蝴蝶,现在受李含茂心念召唤,又重新变成一把刀。
九鞍峰弟子都带着云读君给得宝器,自然是知道器修的厉害。
他们这种通用宝器,只要拿的出灵石,就能买得到。
可正儿八经器修炼的器就不一样,每一件器都有极其复杂的用法,就像现在,王勤这老家伙一眼就看到李含茂耳朵上落着的那只蝴蝶飞到下面,随着这器修道友的松手,蝴蝶立刻金光展翅,将她托起,虽说是肉眼能见的金光,但又不像是‘气’!
玉横大惊:“师兄你看到没有,看来这蝴蝶就是那把刀的本体,想不到这个道友居然能在淫境中用‘气’!”
不,不是这么简单。要真能用‘气’哪还会如此狼狈。王勤看得出来,这金光并不是‘气’,但发出光来刺眼程度和李堪鸣的那把碧海帆心一样,这究竟是什么本命器……
王勤看到羡慕极了…
明明没有巴掌大的小蝴蝶,还能撑在李含茂脚下,被她借力一蹬跳上地岩鬼的肩膀。
地岩鬼的身体虽然笨重,但是头转动很快,马上伸出舌头,快速袭来。舌头上黑气滚滚,将李含茂卷入其中,她像是迷失在雾中找不到方向一般。
现在李含茂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可以说是逆天存在,眼下她狼狈不已,脸上被同化的速度加快。
这里没有风声、没有雨声,树不会摇摆。
她脑海中有两个人在说话。
一个是师兄,他说:‘咱们的半年约定取消,我从今日起就开始教你修炼。’
一个是哥哥,他说:‘无能之人,无需浪费精力去救。’
这两种声音在李含茂的脑袋里吵来吵去,她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她到底该不该修炼,会不会即使修炼过,还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就在小蝴蝶如何都叫不醒她时,下面传来尖利一声惨叫,李含茂忽然被惊醒,无需运转就能感觉到自己丹田之内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她看自己双手掌心,掌心内一片金黄之‘气’,像一个小的龙卷风绕在她手心里。
“这是什么情况。”她试着将‘气’打出去,但没什么效果,这小小的龙卷风还是在她手上贴着。
淫字牌鬼修没死,她哪里来得‘气’?
李含茂立刻尝试动用观谛大开,正在这时听到九鞍峰几人对话。
“下面怎么回事?”九鞍峰一名弟子问。
“是堪鸣师弟!”玉横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用‘气’,就御剑飞去。
原来刚才上面四人对付地岩鬼的同时,李堪鸣已经抓到淫字牌鬼修,正要将他收入在塔中,被郭汉历从后偷袭,他的胳膊从鬼修肚子中掏进去,抓住一把内脏拉出来。
“没想到吧白毛道友,你们那边偷袭小花,我在这边等着你。多谢你哦,辛辛苦苦抓住鬼修送到我眼前,你可真是个好心人。”郭汉历的语气有些嘲弄。
那鬼修哑叫一声,举手猛地张成一个大字,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身体里贯穿的手。
碧海帆心出击要战,李堪鸣说:“没必要去,他不行了。”
反正就算带回去也是要将这鬼修关起来,终有一死。
早死晚死都差不多,任务完成就行,别的不重要。
李堪鸣看向郭汉历。原来这体修并没有受黑血同化的影响,且看身手果然是淬体后的体修。
看他一边往出拽淫字牌鬼修的肠子,一边还叫嚣。
“喂,想活命就叫你主人出来。刚才那两只地岩鬼可把老子抓了个惨,你看看,好好的身上都是伤。”
说着给人活命的机会,实际根本动手不留情。
郭汉历低头看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同化的位置早就恢复如初。
郭汉历说:“哦,恢复了。恢复了也跟你没关系,那是我身体结实才恢复得快啊,喂喂,你的回答呢?怎么不说话,快点叫你主人来,我要找他当面算账!”
刚才身上的伤还没算清呢,郭汉历只能先发泄在鬼修身上。
御剑而来的玉横看着已破的淫境,天将要亮,只剩后面那只地岩鬼要收拾。
因为这个行事血腥的体修已经将淫字牌鬼修拆分做好几块。
“道友……他,他已经死了。”玉横说话有些不利索。
他们九鞍峰出门做任务几乎很少杀人,因为这样违背伏虚宗的宗法。
就算九鞍峰师兄弟几人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也最多是起些小摩擦。
什么!死了?郭汉历一看果然这淫字牌鬼修人已死,他干脆举起鬼修的尸体扔向玉横,玉横忙后撤,可就是在做撤的动作时,他的可视范围被砸来的尸体挡住,本命剑先一步反应过来,接着玉横的手带他反身向后。
身后正是郭汉历!
“咦?”郭汉历一把握住玉横的剑,其实玉横手中的剑也不差,此时已经解开淫境,修为在身。可他的剑被郭汉历一把握住,竟然根本没有伤不到他的手。
跟着而来的九鞍峰另一名弟子马上掐诀要将玉横与郭汉历隔开,却不想,郭汉历就跟后脑勺长眼一般,直接挥手送出一道‘气’,赶走打扰他的人。
他好奇的像个小孩子似得,面上笑嘻嘻地问。
“我常听我七师姐说,你们的本命剑和身体连在一起,本命剑受损人也会出事,这是真的吗?”
玉横拔不出他的剑,而且将如此大量‘气’灌入剑中,竟然都被对方夸张的握力压制着,带着他本人也感觉内脏受到挤压。
“有本事你就来!”
“哦?这么嚣张啊,那我就来试试!”
他话音未落另一只手也抓上玉横的本命剑,将剑折成一个扭曲的形状。
果然在郭汉历的眼中,玉横也面部扭曲,还能听到骨头咔吧作响,显然是被他弄得。
“抽‘气’快撤,不要和这小子硬碰硬。”九鞍峰另一名弟子用得是一把单面巨齿的剑,剑身极沉,朝着郭汉历砍,想让郭汉历在躲开的时候能放开对玉横本命剑的控制。
这话还用他说?玉横自己也知道从剑中撤‘气’,本命剑被毁虽然十分可惜,可是不能让自己也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但玉横只感觉,自己连同刚才灌入本命剑内的‘气’都被郭汉历一起掌握着,他竟然连拔几次动不了手!该死!他有些慌张道:“快去喊人,这体修修为肯定在你我之上,光你我二人是不,啊!”
巨齿剑主的剑对郭汉历的肉体不起作用,他一面当着面前两人的面将玉横的本命剑捏成一团,一面回头开朗道:“你着什么急,一个一个慢慢来,你们今日谁都逃不掉。”
“你是哪一个宗门的弟子,你我本无仇,为什么要动我们伏虚宗人!”
“刚才叫你们帮忙,连个屁都不蹦,现在我心情不爽想杀人,你还敢有意见?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郭汉历道。
在场除了李含茂没有修为,李堪鸣是金丹后期,其他几人皆为金丹前期。只不过同样修为下,体修实力更胜一筹。
郭汉历都有些懒得动手,他可连《百兽章》都没用,只是‘气’盖全身,将身体变成轻易无坚不摧的状态。怎么这人力气这么小,剑砍来就跟挠痒痒一样。
他像扔垃圾一样连玉横带剑一起甩出去,劝告巨齿剑主:“现在多说几句废话可以,一会我杀你时你就少嚎几声。我们小花还在上面收拾地岩鬼呢,得静心,可别吵着她。”
手上比划一个嘘。
李含茂就最开始用了一下观谛大开,因为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的观谛大开和之前的时候有些不一样,而且她敏感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气’也和以前的颜色有些不同,以前分明是金黄之气。
可是现在怎么变成琥珀与靛青结合的‘气’?
而且刚才她的‘观’中,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一只地岩鬼。
“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道。
和她在一处的还有王勤,为了自己单独将地岩鬼收入宝器塔中,他一脚将李含茂踹开。
李含茂后腰挨了一下,“啊——”掉了下去。
小蝴蝶和郭汉历马上去救,可谁都没有碧海帆心快,它拽着李堪鸣飞上去,化作可御体在李堪鸣脚下。
一个人从上掉下,一个人疾速迎着。
他稳稳将李含茂抱在怀里,随着接住她的动作胳膊往下一沉。
怀里人的胳膊缠上他脖颈,在他耳边哭哭啼啼诉说:“哥,我好害怕。刚刚那个老头踹得我好疼,明日肯定腰也青了……”
她那些想和哥哥说得话永远都说不完,现在天要亮了,李堪鸣看看李含茂,抬头看天。
“用不了明天,你现在腰就会变青。”
“那你可要温柔的抱着我,”她小心翼翼试探着,“好吗?”
“这样还不够温柔吗。”他御剑落地后要将她轻轻放下来。
李含茂才不愿意松开胳膊,她已经这么久都没见到人,抱一抱怎么了。
就在她还缠在哥哥身上的时候,被他强行扯开,推了一把,推得这一下没比王勤那一脚轻多少。
郭汉历马上贴上来给她做肉盾,让她撞在自己身上。
她刚才还那样得意哥哥主动救她,现在被他推这一把,一颗心跌到谷底。
李堪鸣说:“去你该去的地方,不要缠在我这里。”
林子里的天要亮了,可李含茂的天却依旧没明。

第三十六章 精中借气学逐鬼瞳

凡人能调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有‘气’的存在,这就是可以进入练气一至十阶的证明。然后要各自寻找修炼方向,进入宗门、拜师,或者干脆什么都不要,就靠自己一个人修炼提升境界。
但只要有修炼身份后,体内的‘气’就会自然而然变幻颜色。
在没正式修炼前修仙人的‘气’没有颜色,之后按正反派划分。
正派‘气’中金黄色是器修、流黄色是阵修与丹修、琥珀色是体修、赤红色是符修、靛青色是剑修;鬼气是黑色,魔气是翠色,邪气是绯红色,妖气是白色。
李含茂还记得自己体内的‘气’颜色有变,现在在郭汉历的身边不敢随便用‘气’,怕被他察觉出什么。
可偏偏她这样,郭汉历还要贴上来问:“小花,你的刀呢?用‘气’御刀带我一起飞上去看看那个老男人是怎么收地岩鬼,我还没见过呢!好不好?”
“有伏虚宗的人关心他们的同门就行,你怎么也要去凑热闹。”
她又说:“咱们还是先等他们制服地岩鬼后,问问到底如何能找到地字牌鬼修比较好,这样就能解除我脸上同化的痕迹……”李含茂看到郭汉历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同化的痕迹。
嗯,他还真的自己能用‘气’冲地岩鬼的小把戏。
这时郭汉历浑身上下唯独只有眼睛和嘴边有两处伤。
正是她那时候扇耳光留给他的。
难道真是他五官的位置很脆弱?如果这是所有体修的弱点,那是不是以后碰到体修做对手,直接攻击薄弱处就行。
李含茂见郭汉历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她摸了摸。
“小花,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伤早就好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
李含茂没忍住,被郭汉历看穿。
他身体向前倾,手掌包住李含茂一半脸,流连在她柔软的脸蛋上。“是你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吗?让我摸摸,你身上还有多少宝器?是你师兄给的……还是蜀白君给的?”
他这是纯纯在试探自己啊。
“这是隐私,你少随便打听。”李含茂已经猜到是还一珠的作用。
看来就算是已在她身上起效的负面作用,也能被还一珠驱除。
郭汉历扬眉道:“为什么我不能问,你都喂我喝尿……”
她赶紧猛地一把拽着郭汉历,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往他嘴上扇了一下,“说什么呢!你赶紧闭嘴!”
他还很委屈,心想:明明就是小花不好,水水的小花瓣里尿尿那么多,淹地自己呛到两三次,还有一下直接灌进鼻子里让他咳个不停。
想着想着下面就快速硬起,一点也经不起挑逗。
李含茂看到用眼神示意郭汉历快点解决,让哥哥看到怎么办!
他眼中含着埋怨,撒娇让她离自己更近一些,吸着她的香气,回味淫境中的那几次。
“你快点弄下去!”
郭汉历眼底闪光,“你帮帮我。”
“不分场合发情的东西。”
她看着他。
郭汉历就喜欢她看自己。
“嗯。”这声音很低。
这边人硬着鸡巴讨小花大人欢心,那边李堪鸣不明白自己这本命剑今天发什么神经,怎么没完没了的震颤。
他扫视而过,那边的两人似乎挨得过于近,身高差太多,看起来就像一只野兽握着一把随风摇摆的草。
如果不抓紧她,就会被风抢走。
李堪鸣移开视线。
王勤那边很顺利,毕竟伏虚宗的抓鬼宝器是专门定制,在一对一作战的情况下,很轻易就能将鬼收入塔内。
只不过王勤刚将地岩鬼放入塔中,在‘气’的回归下准备靠逐鬼瞳定位地字牌鬼修。
逐鬼瞳已开,王勤疑惑:“这周围怎么完全没有地字牌鬼修的痕迹。”倒是有不少童男小鬼,可光有童男小鬼,也没有童字牌鬼修。这叫怎么回事?
不止王勤一人在用逐鬼瞳,其他伏虚宗三人也用逐鬼瞳观察四周。
“他们在看什么?”李含茂问郭汉历。
她看到哥哥和另外两人都在凝视远方。
他说:“管他呢,他们爱看什么看什么,你想看你也开‘观’。”
郭汉历给伏虚宗人留了命,那个不知名的九鞍峰弟子搀着玉横修士,两个人离郭汉历的位置都不如李堪鸣离得近。
各自拿出一样他不认识的宝器防身。
其实郭汉历还不如李含茂对伏虚宗的了解多,但他刚才从两人的身手中就能判断出,这种货色一定不是伏虚宗厉害的弟子。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体修好斗的本能上头后,如果不杀人,很难下去。
性欲被满足后,就该杀欲。
他现在没再杀人,纯粹是他这时心情好。
“不是‘观’,开‘观’不需要拇指点掐中指。”李含茂说。
她刚才看到哥哥做出点掐的动作,眼中有一团浓重的靛青之‘气’直接将李堪鸣的双眼蒙住。
“动作真够娘。”郭汉历对这种小细节不怎么重视。
靛青色……
李含茂想到自己刚才颜色异常的‘气’,她不说话,心里有了主意。
“十三,你开一次‘观’让我看看。”
“哦。”郭汉历应李含茂要求做事。
果然正常开‘观’和李堪鸣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见郭汉历聚‘气’入眼后,从他眼中飘出缕缕琥珀烟‘气’,郭汉历的瞳孔随着‘观’的时间加长开始结冰。
“好了吗?”他问。
李含茂说:“继续不要停,用更多的‘气’聚在一起。”
郭汉历照办,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随着他从体内调动更加大量的‘气’,涌入瞳孔的一瞬间琥珀气烟浓郁至极,他的手臂和胸口开始结冰。
这是因为‘观’的程度加深,才会导致身体部位结冰。
李含茂嘱咐郭汉历可以停下。
她有两点发现:一是哥哥和他同门用得并不是‘观’,可这招数也需要用双眼去看,所以最后产生变化的位置也在眼上;二是……
斜眼瞟了一下郭汉历,他眼中琥珀之气已经消散,而哥哥眼中的靛青色则是越来越深。
李含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怪她经脉有问题,体内却总有不知哪里来得‘气’。原来是吃过这些男人的精液才产生了‘气’。
师兄的‘气’是金黄之气,十三是琥珀之气,而哥哥……是靛青之气。
现在她学着李堪鸣的样子,也将‘气’聚到眼中。
这个过程很慢很慢,因为李堪鸣这种纯粹的剑修,体内只有一种气,而她体内则有两股交叉缠绕的‘气’,她需要像解两种缠作一团的毛线,必须先在体内将‘气’分成两股。
“小花,可能有人要来了。”郭汉历最先感应到从林中一个方向有些动静。
“小花,小花,我说有人来了你也没反应。唉!怎么说不理人就不理人。”郭汉历眼睁睁看着李含茂蝴蝶骨的位置绯红冲体,一对骨翅张开,眼中竟然也和那几个剑修一般发出靛青色的‘气’。
郭汉历摸摸李含茂的耳尖,又下手捏了好几下她的脸蛋肉。“你这会儿脑袋瓜里面琢磨什么歪门邪道呢!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暂时不和你追究,等你修为赶上来,我再跟你打。”
他眼里含笑,按住李含茂的肩膀,警惕扫视全场,准备随时带她撤。
因为专注在解开‘气’团上,李含茂其实根本没听到郭汉历的声音,不如说她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现在显得毫无头绪。
看来体内‘气’的种类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在一番费力解结不成功后。李含茂满头大汗,只能开动她的歪脑筋。
解是解不开,可能不能不解开直接用啊?
她不知道行不行就莽撞开试,模仿李堪鸣用‘气’的状态,将双色两‘气’直接用在眼中,此时她眼中看到的内容一会是‘观’,一会是另一种全黑的场景。
李含茂圆眼一动,不信邪似得再试一次,但还是和刚才得到一样的结果。
不行,看来这种方法行不通啊。她还没放弃,含着嘴唇沉思着,不一会心生想法。
要不试试这样……
她把身体中两种颜色的‘气’努力平分两边,控制变作左眼靛蓝深一些,右眼琥珀色深一些,虽然还是没有百分之百区分开两种颜色,但是两边都有一个颜色占比更重,这样就相当于差不多将两种‘气’已经作出区分。
两只眼内霎时看到两种景象,左眼内看到林间全部变黑,只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白点在移动,而右眼中竟然维持着‘观’的状态!
真是不可思议,从哥哥那里借来的‘气’竟然能让她看到这种从没见到的内容,她心里感叹着。
李含茂还在研究这些移动的小白点是什么东西,殊不知她现在左眼仿照李堪鸣用靛蓝之‘气’在瞳中凝结成团。
这招正是剑修的技能——逐鬼瞳。
练气期分为十阶,在这十阶内修士需要掌握最基本的用‘气’方法。
练气一阶时身体会被一层气波包裹,打通五感,能用凝气保护身体局部地方。
练气二阶时学‘观’与‘谛’,重要的是在这个阶段里,两种只能顺畅使用一种。
三阶能制服‘气’,熟练调动‘气’;而四阶学得正是李含茂经常使用的观谛大开,这个阶段能够同时使用‘观’与‘谛’。
五阶开始学修士通用法决;六阶一直到九阶根据各宗门不同学习内容不同;最后到十阶则会正式开始辟谷,根据宗门不同,并不是全部修士都需要强制辟谷。
但通常越强调专一性的功法,越需要永久辟谷。
像李含茂的《大有功法》以炼器为主,相当于将器当体,抛弃原本的肉身,所以对辟谷没有硬性要求。
譬如伏虚宗剑修所学《上莲道》与饮青斋符修所学《柳霖馨福》,则要求门下弟子必须辟谷,如不能完成就会被驱逐出宗门。
只有李堪鸣这种伏虚宗上玄门逢嵩长老的亲传弟子才不会受这种规矩的束缚,在有人撑腰的情况下,谁敢说三道四。
上玄门弟子根本不需要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天才扎堆的地方,就是用实力说话。像九鞍峰这几人,再用尽全力挤入伏虚宗内,也不过是窝在小小峰头上逞威风,背后骂两句得了,谁敢当面指挥这位堪鸣师弟。
通常正派修士主要将‘观’应用于斗法或其他地方,但是比起用‘观’,在剑修的日常任务中还是用逐鬼瞳的次数更多。
当其他修士练气二阶学‘观’、‘谛’时,剑修就要开始用逐鬼瞳抓鬼,最开始先从童男小鬼入手,抓满十万只童男小鬼才能抓其他的鬼。
郭汉历惹到九鞍峰的弟子,但李含茂可什么都没干。看她凑过来问李堪鸣的事情,玉横又精神起来,趁机摸鱼还能给李含茂讲述天才的经历。
“按理说要抓满十万只童男小鬼,一则为弟子们打好基础,二则是在这个过程中逐鬼瞳更训练到随时随地开启,避免弟子以后在更大的抓鬼任务重因为来不及开逐鬼瞳而受伤。”
玉横有些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李堪鸣,说:“可我这个堪鸣师弟真是天才加好命,入宗后直接被上玄门逢嵩长老收为徒弟。上玄门知道吗,上玄门可是……”
“上一边休息去!本命剑都让人揉成团还有心思吹牛逼,去去去。”另一道友把玉横的话拦住,“咳,我来讲会儿啊!话说我们伏虚宗最强的两拨弟子都来自龙金顶和上玄门。龙金顶的爱汝玄仙是伏虚宗修为第一强,再有不到千年就能飞升走人,她修炼这么久只收过一个弟子,就是我们伏虚宗的余折慈余师兄,就连堪鸣师弟也是他招进来的。”
“那这个余什么玩意儿也不行啊,找这个一坨冷冰冰没人性的家伙。”郭汉历评价李堪鸣。
喜提李含茂的怒视,和另外两人的赞同。
“好了好了,不说了行了吧,为个外人生气犯得着吗!”
谁跟你是亲人,那边那个才是她正儿八经的亲哥哥。
哪有当着妹妹面骂人家亲哥?
“我继续说,上玄门逢嵩长老可是我们伏虚宗五大长老之一,收的徒弟里最出名的弥封和弥鲤是……”
“双胞胎?”李含茂抢答。
“当然不是,要是这么简单,哪里还会出名!他们是一只双头蛇,两颗头分别叫弥封、弥鲤。”
李含茂听到正和王勤在前方搜寻鬼修的哥哥说话:“不是双头蛇,是赤仙冥龙。”
前面讲故事的这个修士小声说:“屁个龙啊!那就是条大红蟒蛇,还有两颗头,有次回来碰上两位师兄蜕皮给我下个半死!”
“那另外还有什么出名的人?”李含茂继续探听消息。
郭汉历也催道:“是啊,快继续说。”
“还有不就是那位……”
在他的目光下,李含茂往哥哥的方向看去。
他的眼中还是靛青色一团,可好像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样,回过头找她对视。
修为高的修士能直接向修为低的修士传音,此时李含茂脑海中是李堪鸣的声音,他说:你也会逐鬼瞳?
她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面上露出疑惑。
李堪鸣指着自己的左眼。
哦!她明白,赶紧点头,又摇头。
明明她作为器修不应该是靛蓝之气,更不可能会逐鬼瞳这一招,可他根本不关心这些秘密,问都没问一句。
她听哥哥说:用一下试试。
李含茂照做,但是只能用在左眼,右眼还是‘观’的状态,她问哥哥:接下来呢。
他说:找啊,圆点是童男小鬼,你可以去抓它们。
原来逐鬼瞳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抓鬼和鬼修的法术,刚才李含茂不明白眼中这些密密麻麻的白点是什么,在哥哥说完后,她才知道。
白点代表的就是童男小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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