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爱情诞生的那一天(下) “你还是低调点吧。”他说道。
那边陈静换好衣服出来,教练边领她走向围栏,边跟她讲解注意事项。
祁灏担忧地蹙起眉:“摔着怎么办?”
“别把女人都当成玻璃,她可不是你养的那些金丝雀。”陈江驰招招手,远处侍应生牵着两匹马过来。
祁灏跟着他翻身上马,质疑道:“她能行吗?”
陈江驰笑道:“放心,比你行。”
灭掉手中的烟,他骑到陈静身边,叫她先别急着进栏。
“怎么了?”她问。
“出来,先骑两圈热热身。”陈江驰弯腰亲亲她的脸,怕等会儿没法亲。
跟上来的祁灏见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陈静看他一眼,弯着眼睛笑。她学习能力素来很强,几年没接触也不手生,骑起马来依旧稳稳当当,很快她就不满速度,加快跑起来。
陈江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浓厚到祁灏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并肩,问:“你很喜欢吧。”
“嗯?”陈江驰看向他。
祁灏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开了,这么多年我从没看你露出过这种眼神。”
陈江驰好奇:“什么眼神?”
“就跟我看钱一样,如痴如醉。”说完祁灏立刻拍打马屁股,率先跑开,生怕挨揍。
陈江驰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场边时,陈静已进入围栏,在和马做初步接触,他走到遮阳伞内坐下。
黑马一七六身高,陈静戴着头盔,和它差不多齐平,气势上已经压它一头。伸手,试探靠近,抚摸,马儿没有抗拒,甚至轻轻蹭动她手掌。察觉没被抗拒,陈静翻身上马,走出几步,马儿突然发狂。
祁灏咀嚼糕点的动作愈来愈慢,直到陈静从马背跌落,他猛地站起来,带翻桌上茶水。
“要不要干预?”他问。
陈江驰淡定饮茶,道:“别急。”
从前他教她骑马那会儿,陈静摔过不止一次,她知道怎么规避伤害,况且地面铺着细软潮湿的厚泥,加上牢固护具,摔下来除了脏些,不会有大碍。
远处陈静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示意她没事。
她再次上前。看更多好书就到:r oushu w u.i n
围栏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祁灏怕惊到马,把人全部赶走,等周围变空荡,场内陈静第二次滑下马背。
她浑身上下脏到不能看,鼻间充满马粪味,令她阵阵反胃。但陈静不愿放弃,她胸腔内蕴藏着一团火,越挫越勇。
这匹马抖落她的力度很轻,显然不讨厌她,既然信任已建立,那么剩下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场地太小,限制发挥,陈静示意外面的人打开门,她大步上前,轻盈地翻身上马,抚摸马儿脑袋,腰胯一夹,冲出围栏。
外间草地无人,她骑着马肆意飞奔,眨眼间只剩下一道潇洒背影。
祁灏热闹看的正起劲,突然被掐断,心急如焚。陈江驰发现远处停着辆观光车,大步跑过去,开车绕场追马。
一车一马隔着护栏极速环行,陈静骑马的身姿修长,美丽飒爽,引来许多围观群众,祁灏更是激动到从车内探出身子,挥臂欢呼。
陈江驰忽然很后悔没带无人机出来。
他对新电影有了构思。
大半小时后,观光车停在路边,远处黑影渐渐清晰,陈静骑着马归来,由快至慢,最后停在抽烟的两个男人面前。
漂亮美人成了脏兮兮的泥姑娘,但陈江驰怎么看都觉得她美的不像凡物。
他看她的腰,她的胯,她被马裤贴身包裹的长腿,看她挥舞马鞭的手,狼狈又明艳动人的微笑,为她身上迸发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而惊艳。
陈静喘息着弯下腰,马儿温顺地蹭她的脸。她笑着抬头,高昂下颚,眉眼还残留着驯马的狠劲,对着陈江驰挑衅:“愿赌服输,它是我的了。”
陈江驰赞赏地笑,应道:“他归你了。”
祁灏在旁边拍手惊叹:“真厉害,是我小觑你了。马术谁教的?风格很眼熟。”
陈静看向陈江驰。
祁灏恍然大悟:“难怪。”
陈江驰眼神流连在她蜿蜒起伏的腰臀线,手痒心痒,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操一顿。怎么能有人反差这么大,上了马,如此的自由洒脱,天生适合草原。
以前教她骑马都没发现。
手里的水被晒得滚烫,他抬腿翻过护栏,拧开瓶盖递过去,问:“伤着没?”
陈静下马,洗干净手,仰头喝了两口,又让他将水倒在掌心,捧着去喂马。她回道:“没有,它很乖。”
动物也看眼缘,这匹马明显喜欢她。残留的水珠从唇边滑落进汗湿的脖颈,陈静嫌痒,用手臂擦拭,留下一道泥渍。好像顾不上形象了。
陈江驰卷起舌尖抵住上颚,强忍下欲望,接过侍应生送来的毛巾,用剩余的水打湿,擦拭她脸颊和脖颈,对上她发亮目光,他问:“还有力气吗,跟我比一场?”
陈静兴致正旺,扬唇一笑:“来。”
“我也来,赌今天的晚餐,输了我请客。”祁灏早就蠢蠢欲动,闻言立刻戴上头盔,大声叫人牵马,又等不急自己跑去扛马鞍。
草地上只剩下陈江驰和陈静,他们安静对视,风从眉间过,也未吹乱眼中旖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赌的可不止一顿晚餐而已。(三十三)喜欢 陈江驰变得很忙,连续加班到月底,也没有结束的迹象。晚餐后收拾好厨房,他穿好靴子,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别等我,我不知道几点回来。”陈江驰说道。
陈静:“嗯。”
“睡前把门反锁,别随便给人开门”他叮嘱。
陈静还是嗯。
压住嘴角笑意,陈江驰提上垃圾,抬脚出门。陈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房门都忘记关。
“你是跟屁虫吗?”摁亮楼层键,陈江驰转身看着她。
陈静张开手臂:“抱一下。”
陈江驰单手插在裤子口袋,纹丝不动:“抱完是不是还要晚安吻?晚安吻过后是不是还要陪睡?”他吊儿郎当道:“时间不太够,恕我不奉陪。”
陈静无奈地笑,主动上前抱住他:“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知道了。”陈江驰回抱住她,在发顶落下一吻:“真的别等我,乖,早点睡。”
电梯缓缓闭合,掩盖住陈静不舍的眼神,陈江驰脸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
何必露出这副牵挂的表情来,他只是去加班。
忽而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牵挂过他。幼时去学校,大一点去补习班,穆晚总是依依不舍,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对他充满担忧,担心他吃不好,玩不好,担心他被欺负,从而寸步不离。
以至于后来穆晚丢下他,陈江驰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是母亲离不开儿子,原来是儿子离不开母亲。
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被人挂怀在心上,不可否认,他是喜欢的。
走出电梯,夜色浓重,夏日晚风吹在脸上带着股闷热,陈江驰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许该调整下节奏,这样的夜晚应该留在家里,他可以喝杯酒,看场电影,哪怕是和陈静静静坐着,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两点,陈江驰满身疲惫地回到小区。他走到楼下,习惯性抬头,看见黑洞洞的高楼之上,一扇黄色明灯,突兀地伫立其中。
今后的年岁里,无论何时,都会有人为他留灯了。
客厅没人,声音从卧室传出,起初以为是纪录片,直到推门进入,看见投屏上的人,陈江驰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后采访。
陈静在床头睡着了,手机跌落在床边地毯上,陈江驰弯腰捡起,点开收藏夹,发现内容全部和他有关。
究竟有多少关于他的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嫌辛苦。
他关掉投影仪,俯身亲吻她沉睡脸颊,起身时衣角被拽住,她呢喃着道:“你回来了。”
陈江驰弯下腰,轻声回应:“嗯,我回来了。”
洗完澡回来,陈静还保持侧躺的姿势,已经重新入睡。他上床,从身后抱住她,灯光熄灭时,陈静翻了个身。
陈江驰问:“没睡?”
陈静:“等你。”
“我回来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说完,又问:“周末没事,带你去郊区玩。”
陈静困到睁不开眼,索性放弃,闭着眼睛应了声好。
陈江驰抱紧她:“睡吧。”
周末天气晴朗,日光充足,陡然从隧道出来,一时睁不开眼。陈静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出口,从高架下去,便进入度假村区域。
此处远离市区,田地宽广,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誉为城市内的草原,在此处藏着座颇具规模的马场。
从观光车上下来,陈静看见远处围栏中,一个人正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们走到栏杆边,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摘下头盔,叹气:“刚从欧洲进来的马,野性难训,一周之内已经摔了四个人。”
“你们都该退位让贤了。”陈江驰笑道。
“别说大话,有本事你来,摔不死你。”男人把马鞭扔给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陈江驰抬手接住,为他介绍。
祁灏同陈静握过手,头痛地看着陈江驰:“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再不行我得去外边请人了。
陈静望着远处的黑马,走动时皮肤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饱满,纹理宛如画出来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灵。
她说:“我来。“
祁灏和陈江驰都很惊讶,异口同声道:“你?”
陈静问陈江驰:“怎么?不行?”
勇气可嘉,没有反对的道理,陈江驰纵容地答应:“行,你来。”
“如果我驯服它,有什么奖励?”她问。
陈江驰轻轻扬眉:“那它就是你的了。”
祁灏惊呼一声,笑道:“赌注未免太大了,这匹马可值好几辆保时捷呢。”
“放心,我不带走,放在这儿算是入股。”陈静清冷的眼神里透着压迫,盯着他问:“祁总该不会是玩不起?”
祁灏当然不能认怂。
陈静抬抬下颚,叫人带她去换衣服。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势在必行,自信到不容置疑。
在陈静换马服期间,外面被布置成一小块观赏区。遮阳伞下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身边放着茶水点心,祁灏吃的津津有味。
“你从哪儿认识的妹子?刚才那气场压得我都不敢讲话。”他问。
陈江驰抿了口茶,道:“陈家。”
“嗯?陈家…”祁灏和他从高中就相识,一路到国外又同回国内,对彼此知根知底,想到他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大为失望:“原来是你那个妹妹,我还以为是你对象。”
陈江驰笑着说:“也是。”
也是什么?祁灏反应过来,当即骂了句脏话:“你认真的?”
陈江驰未答,他先自言自语:“你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等等,你让我冷静冷静。”
某个瞬间,陈江驰似乎看见他头顶生出白发,不明白他在愁些什么。
他都不担心。
“要是被媒体知道,你多年的努力可能会毁于一旦,你没想过吗?”祁灏不觉得陈江驰是冲动而为,但身为朋友,还是要提醒他别做蠢事。
陈江驰欣赏着远处好风景,不紧不慢道:“无所谓,我又不是明星。”
“可是多少都会有影响。”社会再开放,也不可能接受一段不伦之恋,更何况是娱乐圈,一旦传出,会引发多恐怖的诟病,祁灏简直不敢想象。
越优秀的人越不能被容忍污点,反噬会吞没他的。
陈江驰仍是笑着:“无所谓。”
他从不会被任何东西捆绑住步伐,名声于他而言,同耳边的风没什么两样。他靠实力吃饭。
祁灏在这个瞬间深刻体会到了陈爷爷的无奈,他太有主意,且不听劝告,谁都管不住。
“你还是低调点吧。”他说道。
那边陈静换好衣服出来,教练边领她走向围栏,边跟她讲解注意事项。
祁灏担忧地蹙起眉:“摔着怎么办?”
“别把女人都当成玻璃,她可不是你养的那些金丝雀。”陈江驰招招手,远处侍应生牵着两匹马过来。
祁灏跟着他翻身上马,质疑道:“她能行吗?”
陈江驰笑道:“放心,比你行。”
灭掉手中的烟,他骑到陈静身边,叫她先别急着进栏。
“怎么了?”她问。
“出来,先骑两圈热热身。”陈江驰弯腰亲亲她的脸,怕等会儿没法亲。
跟上来的祁灏见状,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陈静看他一眼,弯着眼睛笑。她学习能力素来很强,几年没接触也不手生,骑起马来依旧稳稳当当,很快她就不满速度,加快跑起来。
陈江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浓厚到祁灏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并肩,问:“你很喜欢吧。”
“嗯?”陈江驰看向他。
祁灏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开了,这么多年我从没看你露出过这种眼神。”
陈江驰好奇:“什么眼神?”
“就跟我看钱一样,如痴如醉。”说完祁灏立刻拍打马屁股,率先跑开,生怕挨揍。
陈江驰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场边时,陈静已进入围栏,在和马做初步接触,他走到遮阳伞内坐下。
黑马一七六身高,陈静戴着头盔,和它差不多齐平,气势上已经压它一头。伸手,试探靠近,抚摸,马儿没有抗拒,甚至轻轻蹭动她手掌。察觉没被抗拒,陈静翻身上马,走出几步,马儿突然发狂。
祁灏咀嚼糕点的动作愈来愈慢,直到陈静从马背跌落,他猛地站起来,带翻桌上茶水。
“要不要干预?”他问。
陈江驰淡定饮茶,道:“别急。”
从前他教她骑马那会儿,陈静摔过不止一次,她知道怎么规避伤害,况且地面铺着细软潮湿的厚泥,加上牢固护具,摔下来除了脏些,不会有大碍。
远处陈静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示意她没事。
她再次上前。
围栏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祁灏怕惊到马,把人全部赶走,等周围变空荡,场内陈静第二次滑下马背。
她浑身上下脏到不能看,鼻间充满马粪味,令她阵阵反胃。但陈静不愿放弃,她胸腔内蕴藏着一团火,越挫越勇。
这匹马抖落她的力度很轻,显然不讨厌她,既然信任已建立,那么剩下的就是时间和耐心。
场地太小,限制发挥,陈静示意外面的人打开门,她大步上前,轻盈地翻身上马,抚摸马儿脑袋,腰胯一夹,冲出围栏。
外间草地无人,她骑着马肆意飞奔,眨眼间只剩下一道潇洒背影。
祁灏热闹看的正起劲,突然被掐断,心急如焚。陈江驰发现远处停着辆观光车,大步跑过去,开车绕场追马。
一车一马隔着护栏极速环行,陈静骑马的身姿修长,美丽飒爽,引来许多围观群众,祁灏更是激动到从车内探出身子,挥臂欢呼。
陈江驰忽然很后悔没带无人机出来。
他对新电影有了构思。
大半小时后,观光车停在路边,远处黑影渐渐清晰,陈静骑着马归来,由快至慢,最后停在抽烟的两个男人面前。
漂亮美人成了脏兮兮的泥姑娘,但陈江驰怎么看都觉得她美的不像凡物。
他看她的腰,她的胯,她被马裤贴身包裹的长腿,看她挥舞马鞭的手,狼狈又明艳动人的微笑,为她身上迸发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而惊艳。
陈静喘息着弯下腰,马儿温顺地蹭她的脸。她笑着抬头,高昂下颚,眉眼还残留着驯马的狠劲,对着陈江驰挑衅:“愿赌服输,它是我的了。”
陈江驰赞赏地笑,应道:“他归你了。”
祁灏在旁边拍手惊叹:“真厉害,是我小觑你了。马术谁教的?风格很眼熟。”
陈静看向陈江驰。
祁灏恍然大悟:“难怪。”
陈江驰眼神流连在她蜿蜒起伏的腰臀线,手痒心痒,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操一顿。怎么能有人反差这么大,上了马,如此的自由洒脱,天生适合草原。
以前教她骑马都没发现。
手里的水被晒得滚烫,他抬腿翻过护栏,拧开瓶盖递过去,问:“伤着没?”
陈静下马,洗干净手,仰头喝了两口,又让他将水倒在掌心,捧着去喂马。她回道:“没有,它很乖。”
动物也看眼缘,这匹马明显喜欢她。残留的水珠从唇边滑落进汗湿的脖颈,陈静嫌痒,用手臂擦拭,留下一道泥渍。好像顾不上形象了。
陈江驰卷起舌尖抵住上颚,强忍下欲望,接过侍应生送来的毛巾,用剩余的水打湿,擦拭她脸颊和脖颈,对上她发亮目光,他问:“还有力气吗,跟我比一场?”
陈静兴致正旺,扬唇一笑:“来。”
“我也来,赌今天的晚餐,输了我请客。”祁灏早就蠢蠢欲动,闻言立刻戴上头盔,大声叫人牵马,又等不急自己跑去扛马鞍。
草地上只剩下陈江驰和陈静,他们安静对视,风从眉间过,也未吹乱眼中旖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赌的可不止一顿晚餐而已。(三十四)快点动 观光只是马场收入其中的一项,更多的还是靠赛马、繁育和马术训练作主要来源,因此医疗设施也相对完整。虽然陈静说没有伤到,但是以防万一,陈江驰还是请医生帮忙做一番检查。
他在门外等候,祁灏坐上长椅,问他爷爷奶奶知不知道陈静的事。
“还不知。”未等祁灏宽心,陈江驰道:“我没打算隐瞒。”
祁灏一双疲惫眼睛,顿时瞪圆:“不能说,二老那么大年纪,受不得刺激。”
就冲爷爷那能追着金毛跑的身体,陈江驰也不担心:“回国前我带他们做过检查,身体很健康。”
祁灏怕他沉浸在温柔乡,忘记过去事,沉声提醒:“奶奶多讨厌姓林的那个女人你不是不知道。”他苦口婆心劝告:“没人阻止你们在一起,二老在国外管不着,你们就不能…”他一时未想到合适词语。
“偷偷摸摸?”陈江驰接过话。
祁灏纠正他:“是低调行事。”
有什么区别,还不是要她做一个见不得光、不能为人所知的,情妇。和曾经的林鱼一样。
陈江驰站在墙边,眼前是雪白的窗,好似和医院白墙融为一体。忽而迎面撞上一张淡漠却漂亮的脸庞,原来是块棉白窗帘挡住眼睛,现在被拉开,就豁然开朗,甚至能透过对面玻璃,看见马场内盛放的夏花。
没料到他在窗外,陈静惊讶到愣住。
一个掉入泥潭的小美人。陈江驰抚摸过冰冷窗面,朝她微笑。
“她很爱我。”他轻声说着。
祁灏嘴角抽抽,无语道:“看得出来。”不用专门提醒。
陈江驰垂下眼眸,想到收藏夹里拉不到尽头的视频:“或许爱了很久。她一直想要走进我的生活,我不能辜负她。”
祁灏问:“你们见过崔邺了?”
“嗯。”陈江驰抬眸看她:“我的生活包括好友,自然也包括爷爷奶奶。他们是我的家人。”
祁灏哑口无言,愁到点烟,被路过的护士严厉警告。老板在医院也没特权,他悻悻掐灭,劝说:“先让他们接受她这个孙女,再去谈你们的感情,不是更好?”
怎么会没想过。
里面陈静转过脸和医生谈话,陈江驰坐到他身边,笑着叹气:“前几天我在视频时提起陈静,原本是想带她去英国过中秋。”
祁灏猜到事情走向,还是故意问:“结果呢?”
陈江驰眼里满是无奈:“被奶奶拉进黑名单,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祁灏拍着腿笑,骂他活该:“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色令智昏的蠢货。”
陈江驰嗤笑:“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也有资格说我蠢?”
祁灏脸一绿,气到翻脸:“今晚你请客!”
陈江驰镇定自若:“比赛你输了。”
祁灏冷笑一声:“我刚拿五百万给大嫂做见面礼,没钱了!”
陈江驰叫他别哭穷,只要马在,收益就在,陈静不过是从中分点利,哪里就真的将五百万收入囊中。况且,和山海集团达成合作,明显是他赚。
不过一句大嫂讨好陈江驰,大笔一挥,明年马场投资他包下,作为回报,他要在二老面前帮忙说好话。
祁灏坐地起价,要外加两张他新电影首映礼的门票。他想拿来追小女朋友。
二人一拍即合。旁边医务室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说陈静身体很健康,无须担心。
揽住陈静肩膀,陈江驰对祁灏摆手,叫他给他们点私人时间。
祁灏看看手表,道:“一个小时,等我下班,回市区吃饭。”
一个小时哪里够。
浴室浓雾弥漫,热水从头顶冲刷后背,泥灰褪去,露出陈静原本的雪白皮肤来。
陈江驰脱掉衣服挤进花洒下,不大的淋浴间顿时变得狭小。
“你,等等,我身上臭…”推开身前胸膛,陈静去拍排气扇,刚摁下开关,男人胸膛贴上她后背,搂着腰揉胸吻唇。回到私人空间,再不用克制欲望。
“洗干净了,很香。”他摸到陈静腿心,阴唇沾着温水,撩拨几下就变热,内里更是已经泡到软红,毫不抗拒被插入。
湿热柔软的肉道不太满足地衔着半根阴茎,陈静抬臀努力吞咽,单脚站不稳,干脆挂到他身上,让他插进身体,撑着墙卖力地顶弄,撞的她摇摇欲坠。
陈江驰嫌不好发力,把她放到洗脸台上,揉着她的屁股耸动。
浴室潮湿而闷热,两人做的大汗淋漓,阴茎似从阴道插进肺呛,冲撞的陈静喘不上气,她张大嘴巴喘息,在热气蒸腾的房间,醉红着脸抱住男人肩背,感受体内绵延不绝的快感。
陈江驰射精前她站在地上,扶着洗手台,翘着臀任他在体内冲刺。臀尖被拍打的通红,肉嘟嘟的粉屁股,看的陈江驰口干舌燥,弯腰去亲,又轻轻地咬。
他似乎开发了什么新癖好,好在陈静也不讨厌。
发泄完一轮,陈江驰黑发湿透,湿答答地垂在眼睫上,显得年轻许多。陈静趴在浴缸边,被他圈在臂弯,眉目含情地看着他:“你真好看。”
陈江驰笑了。
他上挑眼尾处泛起一抹红晕,恰到好处的为男人增添了风流气息,她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当年为什么不去做演员呢?”
这张脸,应该有很多经纪人向他伸橄榄枝。
陈江驰拨弄着她飘在水面的长发,道:“不爱演戏,也没天分。”而且只有他指挥别人的份,让他受人摆布,下辈子都没可能。
性格决定人生路的关键。不是没有道理。
开了排气扇还是很热,他胸前乳尖都被热的发红。男人似乎天生就不觉得在大庭广众赤裸上身有什么不对,因此在学校期间,陈静没少看过男人胸膛。黑色的乳头,没什么好看,也不觉得好摸。
但他是粉色的,很漂亮。陈静抓揉着他的饱满胸肌,软硬适中,忽然理解他为什么喜欢揉她的胸。陈江驰任她玩了会儿,直到下腹发烫,才握住她的手。
“好热。”他仰头深呼吸,抱起她:“我们去床上。”
床边放着崭新的马术服、马靴,包括马鞭。
阴茎胀到痛,陈江驰还是耐心地帮她擦干身体。他享受长久忍耐之后收获的愉悦。
穿好衣服,陈静跨坐到他腿上,紧身马裤下的身材一览无余。
腰细臀翘腿长,特别好看。
瞧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陈静用马鞭勾住他后颈,将他拉至眼前。
陈江驰顺着力道直起上身,抬手抚摸她腰臀,掌心盖住小巧的屁股,辗转揉捏。鼻尖相贴,呼吸滚热的交缠,他笑着道:“马骑的真帅,宝贝儿,你特别漂亮。”
嫌散发碍事,陈静抬手将耳侧碎发盘到脑后,干净的眼睛望着他,问:“你喜欢吗?”
“喜欢。”陈江驰握住她手臂,手腕一抬,马鞭便到他手中。
鞭身轻轻拍打着她的屁股,陈静腰一抖,耳朵瞬间变赤红。
怎样给她穿上的衣服,陈江驰如法炮制给她脱掉。他故意留着衬衫和马靴,让她赤裸着下身坐在腿上自己动。
半月晨跑还是有些作用,脐橙位陈静如今也能做上一会儿,虽然还是很慢。
牛皮制成的黑色软鞭,尾尖一抹红,本是为了不让它太过冷硬,到了床上却像极了情趣用品,陈江驰用马鞭圈住她的腰,看着她剧烈起伏的柔软小腹,拉扯马鞭催促她。
陈静揉搓着他的后颈,抬臀用力往下坐,阴茎早就在宫腔口徘徊,迟迟进不去。陈江驰吮着她乳尖,不满地将她压到身下,拽着马鞭,叫她把屁股抬起来。
揉开臀瓣,里面阴唇已经被先前的性事操开,软塌塌的分在两侧,握着马鞭抵上阴蒂,粗糙绳身摩擦过肉粒,肉眼可见地涨红,指腹摩擦过几圈,陈静就受不住地夹紧腿根,呜咽着道:“别这样玩…“
床上陈江驰哪里肯听她的话。他直接掰开她大腿,将鞭绳挤进了阴唇缝。
“夹紧。”他抓着她屁股说道。
陈静羞耻地并拢腿,从后面看,像是从雪白长腿间长出了一根黑红色的小尾巴,随着他揉动她腰臀,摇摇晃晃地求欢。
陈江驰吻着她嘴角,问:“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像只漂亮小猫。”他摸着她尾椎,一路往下,摸向门户大开的阴唇,马鞭被夹的稳固,他笑着吮她舌尖:“好听话,做的真棒。”
作为奖励,他开始抚慰花穴。按揉阴唇,借淫水摩擦阴蒂,看她在快感下轻轻摇动屁股,呼吸再急促,也没让马鞭脱落。陈江驰一再夸奖她,说她很漂亮,很美,很性感,手上动作也没停,激烈与温和交缠着给予花穴奖励。
陈静钻进他颈间,腿越夹越紧,绳上的水渍痕迹也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几乎成滴状,顺着尾尖流淌。
陈江驰缓缓抽出马鞭,陈静激动地咬住他脖颈:“啊…啊啊别…我要…我要…”
他忽然快速抽离,陈静闷哼着绞紧腿根高潮,臀肉剧烈地颤动。陈江驰起身分开他大腿,看见被磨红的肉口溢出大股淫水,阴唇都被打湿的透亮。
温热唇舌贴上穴口吸吮,舌尖挤进阴道,略微粗糙的舔咬,使得第二次高潮来的凶狠,陈静抓不着支点,脚尖剧烈地蹭动床单,抽搐着潮吹。
淫媚的尖叫声惹的陈江驰腰窝发热,掐住她后颈,用力地操进肉道。
“…不…等等!我不行!”潮吹时被进入,陈静近乎崩溃地挣扎,脖颈都泛起青筋。
“别动。”马鞭拍在臀尖,又挤进湿滑股沟,鞭身宛如冰冷毒蛇,在她下身爬行,不知哪一秒就会发起攻击。
陈静绷紧神经,痉挛的肉道不知足地跟着收紧,陈江驰舒服地发出几声急喘,咬着她肩膀道:“宝贝儿,放松点,咬的我都疼了。”
陈静还未缓过劲,阴唇跳动着收缩,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发下一轮高潮,她抬臀套弄阴茎,喘息着道:“…你把它扔了。”
“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陈江驰用马鞭抵着她屁股,狠狠顶弄十几下,陈静乖乖的被他干,等着高潮到来,正爽时他忽然停下,抽送着阴茎磨蹭湿热的肉道,故意折腾她。
再好脾气也没耐心,陈静哆嗦着塌下屁股,抽出阴茎,翻身夺过马鞭扔掉,顺带踢掉马靴。底下肉口被操的合不拢,几乎能看见穴内嫩肉,她抱住腿根分开,手指插进肉道,撑开穴口道:“进来,不许再折腾我,快点动。”
看来是真受不了了,语气都强硬很多。
陈江驰被她腿间淫靡风景勾引到眯起眼睛,他抓皱枕头,倾身而上,挺胯一插到底,再不给她求饶的机会。
说是一小时,结果等他们出去,景区人都快走光。陈江驰周身环绕着餍足的气息,陈静衣衫整齐地站在他身旁,看似无事发生,实则连手腕上都是吻痕。主动撩人的下场,就是差点没能下床。
祁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倒是吃饱了,我饿得都要去啃草皮了。”
此时天地正处于日夜更迭,将黑未黑之际。对面祁灏不知,陈江驰却能看见陈静耳根的红晕,他搂住她的腰,感觉她抖了下,脸上笑意更深。
他笑着说:“草皮价贵,我猜到你舍不得。”
祁灏气的恨不能朝他竖中指。
陈静清清嗓子,将手提袋藏到身后,硬着头皮道:“衣服加马鞭一共多少钱?我要了,费用等会儿转给你。”(三十五)吃醋 去电影首映礼之前陈静接到陈暮山电话,要她去趟拘留所。
林鱼憔悴太多,像是老去十岁,牙尖嘴利尽收,哭着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她仍心存侥幸,一日夫妻百日恩,陈暮山不会放任不管,没想到等来的不是保释,而是等待开庭的消息,她歇斯底里地哭闹,叫骂,陈静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意料之外地遇见了赵汲。
隔着一条不算宽敞的柏油路,他靠在车边抽烟,看见她走过来,笑着问:“一起喝杯咖啡?”
“没时间。”陈静走到车旁,被他拦住。赵汲看着她笑:“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陈静冷淡道:“有话直说。”
她如此态度,赵汲也没退缩,提议他们可以合作。
“报道我看了,我想,你现在应该需要一个新的靠山。”没人愿意在陈暮山控制下生存,就像今天她不想来,也不得不来,而他可以帮助她得到公司,获取自由。
“你想要什么?”陈静问。
赵汲很直接地说:“你啊。”
陈静看了眼手机,离首映会还有一个小时,陈江驰发来消息,问她到哪儿了。回复完简讯,她抬头看着赵汲,冷静的眸子似能将他看穿:“她已经进去,不用再演了。”
赵汲摁住车门,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戏?”他说:“我确实想踩上陈家这块踏板,可我也是真的喜欢你。我们共事两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看得出来,可——“那又怎样。”
不愿再和他纠缠,陈静拉开车门,径直开车离开。
差点迟到,抱着花跑进会馆,虞樱和闫叙早已等在门口,看见她身影,远远地招着手。
今天来的大多是娱乐圈内人士,一一扫过,皆是陌生面孔,陈静往座位走,身后有人拍她肩膀,是方青道。
他热情地向她打招呼,陈静回以微笑,坐好后察觉到一道炽热视线,循着方向看过去。
“谭青桉。”眼前一黑,祁灏在她右手边坐下,问:“她怎么在看你,你们认识?”
“不认识。”陈静回答。
他又问:“怎么来这么晚?”
陈静:“路上堵车。”
祁灏将身旁女孩介绍给她认识,然后低声说:“你最好想个合理的借口,他不高兴了。”
不是借口,就是不知道陈江驰信不信,毕竟她提起赵汲的简讯到现在还没得到回复。
响亮的掌声响起,首映礼开始了。
陈江驰携主创们登台,这是西风影业独家制作的影片,此次他不仅担任导演,更是制片兼编剧,众多媒体人私下猜测,从导演变为影视集团的最高话事人,这层身份的转变可能预示着陈江驰即将彻底退居幕后,加上近段时间几位当红小生均改签他旗下经纪公司,他们隐隐预感,影视圈或将重新洗牌。
陈江驰对诸多问题全都耐心解答,至于退圈传闻,他回应道,或许自己终有放下摄像机的那天,但绝不是现在。
首次近距离接触工作状态下的他,和平日又有些不同。认真的男人总有种别样魅力,能够年少成名,追根究底和能力脱不开关系。
宣传部分结束,主创们挨个回到座位,陈江驰示意工作人员准备播放影片,路过她身边时,霸道地夺走了她怀中的鲜花。
采访时就盯上,总算是到手。他拿起火红玫瑰放在鼻尖轻嗅,对着话筒道了声很香,轻佻举止引起众人哄笑。虞樱也弯着眼睛看陈静,四面八方的视线跟着聚拢在她身上,带着强烈的好奇心,陈静撑住下巴,用手掌挡住红透的半边脸。
祁灏心累地将口罩递给她:“当着记者的面也不知道收敛,你别太惯着他。”
确实,他们的关系如果曝光,将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应该谨慎行事才对,但是,她亦有野心,想把爱意曝光于人群,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属于她。
这份阴暗贪念被他张扬地撕开一角,她不太想继续克制。
电影开始后,周围陷入寂静,不多时,陈静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冰凉指尖插入指缝,在温热座椅间交缠。虽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电影上,但总有走神的时候,她想要抽出手,对方不满地摁住她。在昏暗中看清他冷峻侧脸,陈静逐渐放松了力道。
他说过她可以任性。
他们在黑暗中牵着手看完整场首映。结束时掌声响起,紧握的手自然分开,陈江驰走上台,接下来是单人采访时间。
送虞樱和闫叙离开,陈静回来碰见祁灏,两人一同往休息室方向走。
路上聊起二老,经过他调解,奶奶终于将陈江驰从黑名单放出,但对陈静的态度仍旧不明,陈爷爷脾气温和,是个突破口,他会帮忙,叫陈静别着急。
“我想找个时间登门拜访,也许见一面会比较好。”陈江驰能将她领到爷爷奶奶面前,陈静已经很高兴,可一段感情,光靠一个人努力远远不够,她得做出点什么,才能让二老真正接受她。
到达休息室,陈江驰正好接受完采访。祁灏一走,他一改温柔笑脸,将她困在门板中央,冷着嘴角质问:“拘留所到这儿不到一小时路程,你居然还能迟到?来,跟我说说,赵汲说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你舍不得走?”
“堵车。”陈静说。
他果然不信。
可迟到确实和赵汲无关,影剧院不仅在市区,还离校区很近,车流量巨大,堵的她寸步难行,再者买蛋糕也费了点时间。
“我买了巴斯克,进场前请你助理放进冰箱,你看见了吗?”怕他生气,特意用来讨好,看来没什么用。
陈江驰看见了,将之归类为心虚。他借着生气之名行坏事,明明撩开裙摆就可以,他非将她脱个干净。
休息室隔音不大好,门外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晰,因此逐渐靠近的高跟鞋声就像倒计时一样砸在陈静紧绷的神经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嗯…”男人闷哼一声,更加缱绻地吻着她脖颈,挺胯加快动作。陈静眼睛上的泪珠本来挂在睫毛,这会儿直接被震地掉在脸颊。陈江驰舌尖一卷,轻柔地吮掉它,哑着声音安抚:“别怕,我锁门了。”
“轻点…”陈静发白的指尖紧张地攥紧他肩膀,小腿差点撞到门板,陈江驰笑着将她抱起,如此一来,她整个人都挂在他坚实的臂弯,屁股悬在半空,只有他挺腰上顶时才能感觉到点踏实感。
阴茎挤开紧缩的肉道,深入一片绵软潮湿之地,陈江驰喘息着挤进她嘴里,从舌根到上颚细细舔过一圈,满足地叹息道:“咬的好紧啊宝贝,你里面又湿又软,真舒服。”
他晃着腰抽插,蹭着她的脸嘀咕:“怎么操了这么久还这么紧。”
陈静被操软了,脑袋发沉,对他床上的荤话逐渐习以为常,反驳不了决定沉默接受。陈江驰不大高兴地用力撞着肉道底部的软肉,听见她小声呻吟,大腿也交迭着勒住他的腰,脚趾都可怜地蜷缩成一团,才稍稍满意。
门外的人许久没听见回应,只得转身离去。
陈静一放松,温热的暖流迅速在阴茎四周涌动,拔出一点,淫液拉着丝的顺着她腿根滴到地面,很快形成一滩小水洼。陈江驰抿着她的唇道:“宝贝,忍着点,再喷水就要流到外面去了。到时候别人敲门问我怎么回事,我要怎么解释呢?”
“难道。”他重重地插进去,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嗯…难道我要告诉他们,是你被我操出来的骚水吗,嗯?”
陈静夹紧腿,仰头想要堵住他的嘴。
陈江驰笑着躲开,仔细端详她情事中艳丽的脸,说:“刚得知林鱼出事,就迫不及待的来跟你献殷勤,他跟你表白了吗?”
陈静的沉默给了答案,他冷笑道:“他知道你看着冷淡,实际在床上软的像水一样吗,知道你在我怀里被操的有多浪吗,知道你高潮的时候这双眼睛,这张嘴有多漂亮吗?”
“他知道你多喜欢我插进你身体里吗?”
陈静身体反应很强烈,夹着他的腿在轻轻颤抖,肉道一顶就出水。她以前自慰,只抚慰阴唇和阴蒂就能高潮,如今被操多了,龟头在阴道里进出,无论擦到哪块软肉,阴唇和阴蒂就热辣辣地跳动,更别提宫口,酸胀的下坠,不被插进去就不满足。
“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放在心上。”陈静咬住他的唇,叫他专心干活:“别在这种时候提他。”
陈江驰轻轻地笑:“好,不提。”
陈静在陡然激烈的颠簸中撩开他衬衫下摆,急切地抚摸他起伏的肩胛骨。眼前一上一下的强壮身躯,犹如夜色中的山峦,强硬牢固地压制着她,给她源源不断的欢乐高潮。
她连声地催促:“快…我要到了。”
“嘘…”听见门外有脚步声经过,陈江驰捂住她的嘴。陈静受到惊吓,眼睛周围泛起的红潮快速蔓延至眼底,红的快要滴血。
他喜爱又怜惜地亲着她的眼眉,啄吻逐渐变成湿濡地舔舐,他从陈静的脸颊、脖颈亲到乳尖,湿热口腔含住奶尖,舌头绕着乳晕绕圈撩拨,陈静舒服的肩膀不停颤抖,叫不出声,只得抖着腰抬高屁股,用力磨蹭穴中的阴茎。
听见她发出囫囵呜咽,陈江驰微微放开手,问:“说什么?”
“差一点…”她说。
就差一点。陈江驰重新捂住她的口鼻,抓着她的屁股,在熟红的逼口快速地抽插,他看着这口即将高潮的浪穴被干的艳红、充血,看着里面的软肉被阴茎拉扯出肉道,又被凶狠地顶回去,心里没有疼惜,反而想让她绽放的更彻底。
门板被克制地维持在小幅度的震动之中,但每个路过的人只要有心,还是可能发现异常,从而过来询问状况。温存成为奢侈,陈江驰从享受变为急切地发泄,将她固定在怀里,插的又深又重。
敲门声再次响起时陈静浑身一抖。
这次工作人员直接开口询问:“陈先生,您在吗?”
等待两分钟,门把手被转动,陈静惊惧地睁大眼睛,推着他肩膀,示意他停下,肉道却违背理智,痉挛着缠裹住阴茎,不放他离开。
陈江驰温柔地亲吻她潮湿的眼尾,舌尖舔过眼帘,引起颤动。
她皮肤很薄,薄到遮不住涌出的泪珠。
他抱着陈静躺上沙发,捏着她后颈,含住唇狠狠耸动,几十几百下根本数不清,沙发的咯吱声和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混杂到一起,短暂掩盖掉室内的激烈情事。所有欢愉累积在这一分钟,跳动的茎身极快地进出阴道,最后重重挺进十几下,抵着她的臀尖射精。
射完陈江驰还贪恋快感,继续挤压着肉道抽插,射空炮一样顶撞了几下。他喘息着倒在她怀里,汗湿的脸颊互抵,近的能感受到肌肤起伏的柔软触感。
陈静偏过头,看见陈江驰湿润的眼睛、绯红的脸庞,他事后毫无防备的柔软模样,每时每刻见到都能融化她的心。
她轻轻吻住他,尝到甜意,蛋糕他还是吃了。
没能温存多久,敲门声仍在锲而不舍地响,与此同时,手机也响了起来。
陈江驰起身,收拾好自己,捞过烟盒点了根烟,边吸边系着皮带走到门边,隔着门问有什么事。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道:“陈先生,媒体们想在场外再合个影,用作宣传版面,您有时间吗?”
陈江驰道:“等我十五分钟。”
“好的。”
外面人离开,陈江驰坐上沙发,将她抱进怀里。
陈静想要起身,陈江驰摁住她:“抱会儿。”
“不能再做了。”陈静转过脸:“你怎么又硬了。”
陈江驰笑道:“身体的反应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挪了挪腿,帮她清理身体。拨开层层阴唇,纸巾贴上穴口,瞬间被打湿,里面熟红软烂的诱人,陈江驰眯着眼睛,两颊深陷,用力吸着烟,靠尼古丁来压制理智。
陈静感觉屁股底下越来越热,红着脸道:“我自己来吧。”
“快好了。”擦干净外阴,陈江驰用指腹轻轻按揉她充血的阴阜,笑道:“嫩的跟豆腐一样,我都没怎么用力,怎么就肿了。”
也许她太馋了,每次都紧紧吸着那根阴茎,被撞疼了也舍不得放开。陈静想,怎么就在休息室做起来了呢。幸好避孕套可以用马桶冲掉,否则实在是没脸见人,随即又想到以这人随身带避孕套的行事作风,应该也不介意被人知道。
做完清理,阴茎也软下去。陈江驰圈着她的腰又点了根烟问:“老实交代,你们都聊了什么?”
看他如此介意,陈静只好一字一句地将对话讲给他听。
“靠山?他也配。”扔掉烧到半截的烟,陈江驰冷哼一声:“一枚弃子,也妄想改变棋局,不自量力。”
“傲慢很容易成为你失败的关键。”陈静抬手帮他系上纽扣,不知他愤怒中究竟有几分醋意,斟酌说道:“我今日去拘留所没有告知任何人,赵汲的出现也许不是偶然,我担心是父亲派他来试探我态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陈静不担心自己,就怕赵汲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
也不是不无道理,越到最后关头越要谨慎,陈江驰握住她的手,道:“行,我叫人盯住他。”
在陈江驰离开后,陈静想离开休息室,到外面去等,起身后才察觉到不对劲。
会场海报前,摄影师对着台上的众人喊到:“来,大家看镜头,一、二…”
口袋震动,陈江驰低头,看见简讯,嘴角笑容扩大。
“我的内裤,不见了…”难掩语气里的惊慌。
陈江驰回复:“在我口袋里。”
陈静:“…为什么?”
陈江驰:“没看出来吗,我在生气。你明知我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的东西,竟然还和他单独相处,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学不会拒绝也不懂避嫌?陈静,我该好好教训你才对,待在房间等我,不许乱跑。”
男朋友。他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陈静收回扶着门把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扯过抱枕盖住通红的脸。
“陈导,陈导!陈导!!”
陈江驰抬头,眼底阴郁没来得及收,摄影师吓到僵硬,眨眼又看见他笑脸,只当眼花,强颜欢笑道:“陈导,麻烦您收一下手机好吗?大家都等着呢。”
“不好意思。”陈江驰礼貌道歉,收起手机。注意到身边梁琪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递过去一个眼神。
梁琪问:“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她?”
陈江驰目视前方,道:“下次。”
这次他急着回家收拾人。(三十六)爱人 新电影播出后一夜之间霸占各大网站头条,电影院场场爆满,票房一直在涨。陈江驰近期不停出席各种活动,晚上在家也要参与直播,忙的不可开交。
生活看似一帆风顺,实则还有件事令陈静深感担忧。
首映礼那天她从停车场将车开出,没在门口见到陈江驰,问起工作人员,说是在吸烟区看见过他。
对于陈江驰有了伴侣,公司早有传闻,潘茗不相信谣言,可今天亲眼撞见他在休息室门前同女人接吻,震惊之余,一颗心跟着沉入谷底。
“你和她是认真的?”他问。
陈江驰抽着烟,闻言很是不满:“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潘茗不解地皱着眉:“那梁琪呢?”
陈江驰不明所以,他谈恋爱和她有什么关系。
潘茗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梁琪喜欢你,这么多年,她的心意你一点都看不到吗?”
陈江驰看他表情,思索半晌,恍然大悟:“你喜欢她?”
潘茗先是惊愕,后慌张到转身:“我在说你的事,别扯我!”
陈江驰靠着窗户,笑的很大声,青灰色的烟圈晃晃荡荡地往外飘,他拿下烟,道:“搞不懂你,喜欢不去追,来这儿说她喜欢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姿态散漫,语气也轻松,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潘茗忍无可忍:“谁都知道她喜欢你!你今天带女人来,简直是在往她心上插刀,江驰,你不能这么绝情,她喜欢你五年了!”
“她喜欢我,我就该喜欢她?”陈江驰踩灭烟,眼神不屑:“别那么幼稚。”
他好像对谁都这样。笑容满面,看似温和,实际冷漠的让人心惊。潘茗以为他至少会有感动,可他眼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令人心头发冷。
出了吸烟室,正好看见陈静,不管她听去多少,都足够令陈江驰尴尬,因此也没好意思再教训人。
后面几天这件事被搁置,陈静没问,陈江驰也没说,他们默契的当作无事发生。
“下班一起去超市?”陈江驰发来简讯。
“好。”放下手机,陈静在电脑边的台历上画下一道叉号,距离红圈圈住的日期没有多久了。
正式步入30岁的陈江驰,会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陈静毫无头绪。午餐时她询问虞樱,闫叙30岁生日她送了什么。
说起来那天过的着实不平凡。他们在晚餐时大吵一架,差点分道扬镳。
陈静问:“为什么吵架?”
虞樱说:“因为我想和他分手”
陈静更不理解。
虞樱同她解释,那时她和闫叙已经交往多年,完全可以步入人生下一阶段,可闫叙一直没有求婚迹象,她没陈静那么有耐心,直接提出了分开。
她故意刺激闫叙,用了结束炮友关系这样的用词。虞樱撑着下巴笑:“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说回正题,她道:“隔天一大早他就拉着我去民政局了,礼物的话,结婚证算么?”
没有参考意义,她和陈江驰这辈子都无法领证。
虞樱问她:“你上次旅行是什么时候?”
陈静回忆过去,惊讶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外出旅行过。她读大学时也如高中一样勤勤恳恳学习,毕业后又被陈暮山安排进公司,一直工作到现在。
她的前半段人生几乎没有过闲暇时光。
虞樱摇头感叹,真心觉得陈静可怜,建议她:“休掉年假去旅行吧。海边酒店,烛光晚餐,情侣大床,非常完美。”
人生就是无数个平凡的日子组合而成,在爱人陪伴下度过生日,就是最好的礼物。
惊心动魄不属于疲于事业的成年人。
下班去超市采购,晚间打算做牛肉拌饭,路过水产区,见龙虾鲜活,又临时加一道椒盐虾。
结账时看见避孕套,陈江驰拿过两盒放进购物车,陈静悄声说她在网上买了。
除了生理期,他们做爱频率很高,常用的东西还是多备比较好,因有这样的想法,前段时间她囤了很多。
陈江驰推着购物车,在排队的人群中偷偷亲她,笑着道:“相信我,再多也能用完。”
陈静捂着通红的耳朵,催他结账。
晚餐还算丰盛,整碟虾肉和烤鸡翅都进了陈静肚中,饭后水果也吃了不少,她胃口比以前大,也不挑食,做什么都吃的津津有味,陈江驰养她养的很满足。
收拾完厨房回来,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显示,人事转发给他一封辞职信。陈江驰沉默很久,去洗手间抽完一根烟,回来主动说起那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潘茗,他根本想不到梁琪会喜欢他。
他们的关系只止步于工作,私下从无交往,就连聚餐后送人回家这种小事他都是推给别人去做,以避免产生绯闻。陈江驰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洁身自好,只是想告诉陈静,他从没招惹过梁琪,更没做过任何会使她误会的举动。
也是到这时才生出担忧,担忧过去营造的浪子形象,会使她误会。
“从国外走回国内,七八年的时间,身边的人来了走,走了来,就剩下叁个老朋友。”他自嘲地笑:“真是谁也留不住。”
好像老天总爱和人作对,越怕什么越会发生什么。
回复完邮件,陈江驰烦躁地扔掉手机:“这么多年我从没对不起过谁,他要走就走,我不强求。”
陈静沉默着起身,离开一会儿又回来,弯腰亲亲他脸颊:“想泡个澡吗?你最近太累了,热水能适当缓解疲劳。”
陈江驰没有动,低着头问:“你对我失望吗?”
失望于他的冷漠和薄情。
陈静愣住,即而叹气,分离永远是他的痛点,也是他最柔情之处。
“你无需温柔的对待每个人,那不是你的义务。”她抚摸着他丝滑的头发,指尖穿透发丝,按揉头皮,声音也轻柔地安抚他:“心里的结一旦产生,不解开它始终都会在那里,日积月累,迟早有爆发的那一天。选择离开,是他解开心结的方式,不是你的错。”
不喜欢就不给予一丝一毫希望,对所有人都公平,何错之有。
见陈江驰仍旧拧着眉,就知他嘴上强硬,实则心里还是在犹豫,陈静朝他伸出手:“水要凉了,不如先去泡澡,边泡边想?”
陈江驰看着她的手,抬头看见她温柔的眼,又一次不可自拔地沉溺进她的温柔乡。
热水温暖的包裹住身体,陈江驰在水中缠住她,舌头和阴茎进入的速度一样,缓慢的在她口腔进出,动作温吞,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力道。
陈静圈着他脖颈迎合,丝绸般丝滑的黑发垂在水面,随着身体的颤动晃动着、摇摆着黏上她脸颊和肩颈,一只男人的手穿插进发缝,掌心垫在脑后,防止猛烈地撞击伤到她。
温柔过后,是粗暴的侵犯,从未如此用力过,以至于陈江驰都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喘息。男人在床上的呻吟令他格外性感,听的陈静小腹滚热,肉口也不受控地翕动着咬住阴茎。感受到阻力,陈江驰全部抽出,再一鼓作气插入,因着热水的缘故,肉道异常湿滑,阴茎几乎是顺着力气滑插进宫颈口。
会插坏她的,陈江驰想着。果然陈静失控的发出一连串惊叫,身体也脆弱地蜷缩成团,他摸上她显出阴茎形状的单薄肚皮,知道无法再深入,满足地含住她舌尖。
安静的浴室内,哗啦啦的水声愈响愈烈,陈静泄过一次,被捞起来坐到他身上。也没让她出力,陈江驰揉着她被抓青的大腿,顶胯朝上耸动。热水飞溅出浴缸,淹没身体的泡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浅浅一层,露出他们布满情欲的潮红肉体。
一双长腿勾住陈江驰紧实的腰腹,明亮灯光照不进交合处,但眼睛能看到。他看着自己涨红的阴茎全部埋进她艳红的肉道,发白的穴口紧贴根部,随着律动颤颤巍巍的开合,像一张吸吮的小嘴,看起来淫秽又亲密。
陈江驰喉咙发痒,口干舌燥,他仰头舔舐她乳晕上的水珠,拇指也摁上阴蒂揉搓。陈静被叁处快感压倒,扭腰摆臀地挤压他腰胯,粉白的肉浪在耀眼灯光下翻滚,美艳又放荡,陈江驰抓着她头发和她湿吻,在高潮中的阴道重重挺进,抵着滚烫的软肉射出精液。
水温渐低,火热缠绵后的身体泡在其中,也不觉得冷。陈江驰埋在陈静胸口,听见她心脏跳动的频率从快速逐渐走向平稳,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这是如今唯一能令他安心的东西,他得保护好。
满足中涌起一丝怜惜,陈江驰亲在她胸脯,隔着温暖血肉轻轻吻住它,呢喃着问道:“你也会走吗?”
陈静抚摸着他放松的后背,说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那就这样吧,只要她在,其余的都无所谓。
淋浴完,陈江驰穿着睡裤,背靠着洗手台刷牙。
陈静和他对视着,透过镜子瞥见他后背上的抓痕,摩挲着指尖道:“你会找他谈谈吗?”
陈江驰嗯了一声。
陈静:“耐心点,好好同他讲,我相信他会明白的。”
“他道德绑架我,我还得反过来说服他?”陈江驰语气坚定:“不可能。”不动手,已经算他仁慈。
陈静觉得有时他也挺口是心非的,她笑着道:“多年朋友走到现在,不容易,况且他留下来,你也能轻松点。”毕竟是知根知底的事业伙伴。
恍惚间,陈江驰觉得她像一个母亲,这种朋友难得的话,好像在叮嘱小孩。
他漱完口出去,搬着小板凳回来,坐在浴缸边帮她剪指甲。熟能生巧,成果比初次好看太多,陈江驰很满意,亲亲指尖,又倾身亲她额头。对视良久,他认真地说:“我不喜欢她。”
陈静笑了笑:“我知道。”
陈江驰抱住她的腰,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潮湿的胸脯,有点冷,但很快就温暖起来,他亲着她锁骨处的吻痕,将粉色斑点吮到深红,像盛开的桃花。
“还好有你在。”他用耳朵蹭她脸颊,眉间是化不开的愁闷。
烦恼如丝,一旦被缠上,时间仿佛都被拉扯着慢下来,走一步都疲惫万分。陈静轻轻按揉他的眉心,直至眉头舒展。“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她忠心的祈祷。
陈江驰笑的露出虎牙,偏头亲她鼻尖一点温和小痣。“祝你愿望成真”他说。
事情最终以潘茗的离开告终。
他为那天的话向陈江驰道歉。喜欢一个人没错,不喜欢一个人更没错。只是他无法再留下,整日看着喜欢的人注视着另一个人,嫉妒迟早会摧毁他的理智。
结束爱情,去吹吹冷风,也许才能迎来新生。陈江驰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潘茗对他说过:“江驰,等我彻底放下,我会再回来。”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没有预想中那样沉重,或许是因为和平散场,也或许是陈江驰知道,他们终有再见的那天。
事情还未结束,他上楼找到梁琪,将话挑明。
梁琪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他会直白地讲出来,她无奈地笑:“年轻时谁没个喜欢的人,都是以前的事了,别那么严肃行吗?吓到我了。”
陈江驰闻言,脸色稍缓,语气听着还是很冷:“我爱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我必须讲清楚。”
只有说清楚,以后才能避嫌,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他不能让陈静有所不安。
他又告诉她潘茗刚刚离职。
梁琪收起笑,沉默好久,朝他借烟和火,点燃后没抽,闻着味缓缓烟瘾。
感情真是很奇怪的东西,这些年她凝望着陈江驰,潘茗凝望着她,如今走到这一步,也是命中注定。她叹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想勉强自己。”
陈江驰看着窗外,太阳在西沉,离下班只剩两个小时,很快就能见到陈静。他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
梁琪没让他把话说完:“想辞退我,准备好n+1了吗?”
陈江驰摇摇头,他还没那个意思。
梁琪洒脱一笑:“让这件事过去吧,世上不止你一个男人,我没死心眼到非你不可。”她转身离开,又回头问道:“是那个送你玫瑰花的女孩子吧。”
陈江驰点头,应道:“是。”
梁琪:“眼光不错,很漂亮,气质也特别好,哪儿勾搭来的?你走大运了。”
陈江驰轻轻地笑:“是走了大运。”大概是用上一生好运,才会遇见她。
他很少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虽然相处多年,但他柔软的样子实在太少见,好像是件私人物品,不能轻易展示给外人。如今有了伴侣,就更不可能再见到。
所以才难以放下。人大约都有叛逆的一面,愈发现他难心动,就愈觉得可贵,于是寄希望于时间,相信日久生情,相信奇迹。
但现在,梦该结束了。
看看时间,突然想起工作还没做完,等会儿说不定要加班,梁琪灭掉烟,叫他下次有事直接发简讯,别耽误她工作。
脚步声渐远,陈江驰没着急回去,靠在窗边吹了会儿风。
玻璃倒映出他的脸,黑发确实瞧着沉稳,但几个月下来,陈静看没看腻不知,他却是已经厌倦。于是临时决定翘班去染发,权当庆祝事情圆满解决。
乘坐电梯下楼,陈江驰给陈静打去电话,问她几点结束工作,他理完头发就来接她回家。
心情听起来不错。陈静从会议室出来,笑着道:“来的路上顺便去趟花店,家里的花该换了。”
陈江驰应下来,又问她喜欢什么发色。闲聊到他上车,挂断电话前,陈静叫住他:“忙完这一阵,我们去旅行吧。”
她决定采纳虞樱的建议,抛下所有公事,找一处安静的城市,陪他庆生。(三十七)旅行 说走就走,陈江驰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安排好工作,空出假期,就连要居住的酒店都提前预订好。两张机票,眨眼将他们送到跨越半个国家的海边城市。
这是两人第一次外出旅行,因常年到处奔波,陈江驰生活阅历丰富,一路上陈静跟着他走,什么都没操心。
下机后手机被打爆,皆是未接电话和简讯,无论熟与不熟,生日这种能拉近关系的机会没人愿意放过。等行李时陈江驰靠着陈静肩膀回消息,没回几条就嫌烦,直接发布朋友圈,表示要和恋人过二人世界,谢绝所有邀请。
拿到行李,机场人多,陈江驰叫陈静牵住他手臂,小心走丢。
陈静心下想笑,她又不是小孩,但面上还是乖乖挽住他。
陈江驰的计划是打车到附近租车行,自驾比乘车方便,然而还未到门口,就远远看见一排黑车霸道地停在路边,将出租车严密隔绝在外,排场夸张到周围人频频回头。
一个年纪同陈江驰差不多大的男人看见他,大步上前接过行李,说陈雎已在酒店等候。他将原话奉上——旁人的请可以不接,他的饭却必须吃,否则今天他们是万万走不了的。
司机很有眼色的将行李放进后备箱,没办法,陈江驰只好拥着陈静上车。
路上他同陈静解释,虽然同姓陈,但陈雎和陈家没有亲缘关系。两位爷爷年轻时是至交,后来陈爷爷迁居国外,因长去探望,他和陈雎也逐渐熟识,算得上是发小。
一路被领至酒店包间,开门的是个穿着粉色吊带裙的女孩,裙身淡粉似春桃,这让她有着独属于少女的娇俏,而在她身后坐着位品茶的黑衫男人,腕间戴着串佛珠,气质沉重的压人。
陈江驰一进屋,他便抛过来一串沉水香珠。
“生日快乐。”陈雎说道。
“多谢,让你破费了。”陈江驰说着,抬起陈静手腕戴了上去。
陈静看一眼就继续打量女孩。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觉得眼熟,女孩已经认出她,拉开椅子,对她道:“我们在上个月的电影首映礼上见过。”
一面之缘,为何印象深刻,只因她五官精致的娇小脸庞,实在是美丽的很出众。年纪也很小,据说还未过二十岁生日。
陈雎起身,拥住她肩膀,姿态亲密地介绍:“弟妹好,这是我未婚妻,关窈。”
一顿饭吃的热闹,看二位斗嘴比吃饭有趣。
当听见关窈叫陈江驰陈先生,陈雎便笑了:“这么客气做什么,叫哥哥就行了。”
关窈小脸一僵,皮笑肉不笑道:“真叫了你又不高兴。”
“我哪有那么小气。”陈雎瞧着她,似年长者在看一个娇纵小辈,能够因喜爱而纵容一切。
关窈最受不了他这副姿态,提高声音道:“都是一家人,装好男人给谁看,谁不知道你私下什么德行。”
陈雎悠悠叹息,对着陈江驰埋怨:“看,在外面拍戏没人管,学了一身坏脾气,再野下去眼里就要没我这个人了。”
陈江驰专心夹菜投喂陈静,头也不抬:“差不多得了,在家里烧香拜佛,出来也跟个老头子似的,你真不怕别人把你当成关窈爸爸”
陈静抿唇偷笑,陈江驰在桌下挠她腰,笑着道:“你指望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有多听话?”
关窈提起茶壶给他倒茶,拿腔拿调地问:“请问,您想要我多听话?”
陈雎也不气她故意跟自己作对,慢吞吞饮完茶水,道:“我想送到你那儿去,让你帮我看着。我知道你脾气,随便你安排,我保证不插手。”
陈江驰虽不信他,但也不会驳他面子,擦擦手给陈静剥虾,“这么点小事,也至于派人到机场拦我。“
陈雎解释不是为这事儿,主要是想帮他庆生,看见朋友圈,怕他躲着才出此下策。他无辜地说:“你不回英国过生日,老爷子给我下命令,我也没办法。”
关窈瞧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不满他把自己安排进陈江驰公司,直接戳穿:“陈雎,你是年纪大了健忘吗,陈奶奶叫你查?姐的事,你怎么一句不提呢?”
猜到目的不纯,但没猜到和二老有关,陈江驰当即变了脸色。
陈雎笑了一声:“已有结果,何必再提。弟妹比你听话。”
不是客套,到二老面前他也是同样回答。
关窈横眉竖目地盯着他,陈雎还是觉得她昨夜在床上的样子更漂亮。乖巧的小宝贝,他搂住她的腰,悄声警告:“你离家出走惊动了爷爷,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窈窈,再敢任性,当心我断了你的路。”
再抬头,陈雎又恢复成好好先生模样。关窈怒而起身,拉着陈静出门透风,再不理会他。
包间阳台外有片花园,室内二十四小时保持恒温,夏日阳光最烈的时候也不会影响到她们的美丽。关窈觉得自己和这些花儿没什么区别,一生都活在陈雎的掌控之下。
“你不喜欢他?”陈静问。
“喜欢啊。”见她疑惑,关窈指着她身后说:“可我不想做温室里的花朵。”
她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陈雎最明白。
陈静从口袋掏出糖果,这些本是为陈江驰准备,现在给她一颗也无妨。她告诉关窈,她或许可以答应陈雎的建议,签约陈江驰旗下。
“陈雎懂你需要什么,他也许行事强势,但很在乎你的想法。”陈静告诉关窈,她想要独立,想要成长,想要经历风雨,这些陈江驰都能给她,她不会因为是朋友的爱人而得到优待,也不会因为身后无人,而在娱乐圈这个染缸之中受到伤害。
毕竟,工作中的陈江驰丝毫不讲人情。这是陈雎为她做的最好打算,她不该放弃。
也许很久以后,她会觉得有人愿意为她打造温室,是很无比珍贵的。
饭吃完,陈雎递给陈江驰一副车钥匙,没再打扰,带着关窈离开。
后座堆满礼物,亦有陈静份额,看见蔷薇礼盒,陈江驰当即明白,陈雎早就开始调查她,是他放松警惕,都没发现。他靠在车边给陈奶奶打去电话,对方理亏,也不想在生日之际同他吵架,主动退让,让陈静来听电话。
开车去往目的地,路上闫叙发来照片,陈静打开陈江驰手机,看见办公室落地窗边摆着层层迭迭的礼盒,拼在一起,快要赶上人高。
离生日还有两天就这般光景,也不知真到那一天,办公室还能不能放得下。
陈静问他以前生日怎么过的。
若在英国,便是和爷爷奶奶度过,如果不巧赶上拍摄,朋友来探班时,会在休息间隙,和剧组人员一同为他庆祝。每年的流程都大同小异,没什么惊喜。
比起许多人一起,他其实更喜欢这样的庆祝方式,没有工作和外人打扰,同她待在一块儿,慢悠悠地说着话。清凉的海风吹在脸上,疲惫尽去,夏日阳光都令人享受,不觉得过度炽热。
越往海边开,风景越美,是一种脱离现代工业化的自然风景,看不见高楼大厦,只有绿意盎然的平原和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
路过加油站加油,陈江驰去结账,回来时带了饮料和雪糕。他站在车边喝水,陈静坐在副驾,眼前是湛蓝海面,手里是香甜雪糕,她惬意地弯着眼睛品尝,时不时伸长胳膊喂他一口。
海风里夹着茉莉清香,陈江驰从她指尖闻到腕间的茉莉花手环,笑着说好香。
他新染的灰发很好看,阳光强烈时呈渐变,一路灰白到发尾,衬得皮肤更白。背头也很显气场,不笑时严肃,笑起来和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没什么两样,丝毫看不出奔叁痕迹。
陈静被一双月牙状的眼睛看的脸红,推开他逐渐贴近的脸,不再喂了。然而半杯都没吃完,她被冰到牙疼,还是得将雪糕递给他。
陈江驰笑着擦去她嘴角奶油,将剩下吃完。收拾好垃圾去扔,再回来,一个男人正靠在车边,同陈静讲话。
她今天穿着身白色无袖花边裙,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手臂,麻花辫搭在纤薄后背,褪去工作中的老成,背影都很可爱。他喜欢,自然也有别人喜欢。
走到近前,听见一连串花言巧语。陈江驰抬起胳膊搭到男人背上,练拳的臂膀力气很大,男人踉跄一下,急忙扶住车门才没摔倒。
陈江驰低下头,好气又好笑地问:“哥们,你在那儿看了我们半天,没看出来她是我女朋友?”
男人汗都流下来,没挣扎开,急忙道歉:“对不起哥,我瞧你们长的很像,以为是兄妹,没往那方面想。”
陈江驰冷笑一声。从进加油站开始,这人就盯着陈静打量,几次趁他同工作人员讲话,跃跃欲试着上前,当他没发现。忍耐好久,终于逮到机会报复,陈江驰又用力,摁着男人后颈下压,看见陈静摇头,才道:“以后眼睛放亮点,别什么人都搭讪,听明白了吗?”
男人哪有不应声的道理。
望着人走远,陈江驰上车,陈静看他一眼,又看后视镜:“我们长的很像吗?”
陈江驰捏着她下巴左右打量,没觉得哪里像。他们都更像各自母亲,眉眼或唇,一点陈暮山身影都没有,这是好事,至少对他而言是好事。“不,他就是想泡你,找个借口而已。”陈江驰说着,不满地亲她一口。
陈静为他的在意高兴,回亲他,“别生气,我没搭理他。”
倒也不至于生气。“对了,多笑笑,你笑起来比板着脸漂亮。”陈江驰发动车辆,行出加油站,继续往前开。
他们刻意将路程拉的很慢,多跑几圈兜兜风,熟悉大概路线后,才开去海边酒店。
办好入住手续已到傍晚,套房宽敞明亮,落地窗正对大海,站在窗边能看见翻腾海浪和岛上礁石,奈何一天下来实在太累,没心情外出观赏,收拾好行李,陈静就进浴室洗澡。
主卧外有洗澡间,陈江驰不去,偏要钻进来挤她。
二老态度不冷淡,也没太热络,单纯为调查她的事道歉,结束通话前双方交换过联系方式,算是接纳她的存在。这对陈静来说,已足够惊喜。
胸被攥住,陈静一手盖住他手背,一手撑住墙,低着头问:“不累吗?”
“嗯。”陈江驰吻住她后颈,手摸腿根,花穴沾了水,轻易就能插进。深入到指根,肉口贴上掌心,陈静咬着唇发出压抑呻吟,他快速抽插几下,声音就变清脆。
陈江驰抽出手,指腹黏着滑腻的淫水,在淋浴下冲干净,让陈静转身抱住他,抬起腿抵在墙上进入。
冰凉瓷砖冻的陈静打了个颤,时轻时重的顶弄让快感沿着穴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舒服到手指都不想动,被高潮携裹进入睡眠。
没多久突然惊醒,陈江驰沉重的身体压着她,粗重呼吸全落在颈间,皮肤红了一片。她太疲惫,但怕他不舒服,还是闭着眼睛去摸他。
陈江驰蹭着她的脸问:“摸什么呢?”
“你射了吗?”她问。
如此体贴,再不满足也满足了。陈江驰把她洗干净放回床上,转身去冲澡。
沾到床又变清醒,一点睡意也没有,陈静平躺着酝酿,直到陈江驰吹干头发回来也没睡着。
她自觉钻进他怀里,伸长手臂环住他的腰。“我是不是不够讨人喜欢?”好不容易讲上话,也没能多问候几句,连拜访的请求都忘记说,实在够笨。
陈江驰将灯关闭,又开启床头灯。还是觉得太亮,把灯罩上的蕾丝遮布往下拉,灯光霎时昏黄。他捧起陈静的脸,覆到她身上,从纱罩中透出的光宛如金色流沙,流淌在她细嫩脸庞间,比春日还温暖。他亲吻着她的脸,深夜的声音低哑轻柔:“除了我,你还想讨谁喜欢?告诉我,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能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好。”
“我说正经的呢。”陈静嗔怪地推他,没推开。
陈江驰握住她手腕,摁在枕上吮她的唇:“我很正经。性格这么乖,长的又漂亮,刚到这儿就有男人追求,还不够讨人喜欢吗,陈静,你再优秀下去,我会有危机感。”
他轻描淡写道:“知道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么,尤其是我这样的。”
陈静无声凝视他,张嘴说道:“虚张声势。”
“什么?”陈江驰拧起眉,拍她屁股:“陈雎说你比关窈听话,我看不一定。”
陈静闷哼一声,乖乖道歉:“我错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陈江驰翻身侧躺,抱住她安慰,爷爷奶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们只是还不了解,等慢慢了解到她的好,一定会非常疼爱她。
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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