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被狠狠操穴 郁玉觉得自己没救了,她光是和他接吻,下面就有止不住的水意。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感觉到晏璟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温暖而令人安心。
好想被他触碰,好想被他操。
晏璟的吻渐渐向下游移,落在她的颈侧,轻轻啃咬,故意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他的占有欲操控他想给她身上打满只属于他的记号。
郁玉的理智在一点点瓦解,身体不由自主地更加贴近他,扭腰狂蹭他给她舔穴时就已经硬得难受的肉棒。
他释放出早已蓬勃的欲望,喉结滚动,打开她的双腿,学她的做法,掐诀褪掉她的袴裤。他撩起她的裙摆,伸手摸了下她的花心,一手的湿泞。
两根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穴口揉捏、刮弄,他故意吊着她,就是不捅进去给她一个痛快。
郁玉被不上不下的感觉撩拨得情动,浑身哆嗦不已,热得要命,柔柔地嘤咛求他进去。
他充耳不闻,俯在她耳边低沉地引诱:“想要师兄进哪里?”
郁玉不满他吊着她的作态,失神地催促道:“进玉儿小逼里。”
“要什么东西进去?”
“肉棒,师兄的肉棒……”
他掐了把她肿胀的阴蒂,低沉的声音宛如拨起的琴弦:“那师兄进玉儿小逼里,玉儿的心能不能进呢?”
她快要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双腿夹住他的手不停磨蹭,媚声讨好:“能……师兄哪里都能进,喜欢进哪里就进哪里。”
“玉儿喜不喜欢师兄?”
郁玉乱扭的腰肢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呜咽道:“喜欢,呜呜……喜欢的……”
他没有错过她转瞬即逝的犹豫,眼神瞬间恢复清明,抽回手指。
“骗子。”
他竭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硬挺的阴茎对准花心狠狠地凿进去,整根没入,他进去的力道很重,郁玉感到丝丝缕缕的疼痛,却恰好满足了蜜穴里的空虚和骚痒。
晏璟一改往日的做爱习惯,掠过前戏,刚开始时就直接猛进猛出,势必要直捣宫口,每每冲撞着蜜穴不住抽搐,淫水肆意流淌个不停,似是无法枯竭般沿着大腿根往下。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腰上,重心被迫移位的感觉让郁玉紧紧地搂住他的肩膀,他在她穴里大开大合地操弄,每一次都把她操到重心不稳,腿部肌肉紧绷。
欲浪一波又一波,宫口被插得酸软,郁玉觉得她越来越轻,飘飘然似是要飞向云端。
寂静的空间只有他们的喘息声、郁玉的浪叫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
嫩穴里似是长了无数张小嘴在吮吸,死死纠缠着肉棒,绞得他快要射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骚穴。”
他把阴茎拔出来缓和射精的欲望,穴里突然没了东西,郁玉不满地“嗯”了一声。
晏璟目光幽暗地伸出两根手指发狠地蹂躏她的阴蒂,快感一阵又一阵不断向上攀升,郁玉蜷缩着脚趾,尾椎发麻,身子发颤到达高潮。
他把她喷涌出的液体抹在她的小腹上,趁她尚未缓过来的间隙,把她的腿放在地上转了个身,拽住她的手臂用力再度操进去。
早就被操开了的小穴此番从后面进入的无比顺利,肉棒直接贯穿到底,将整个龟头都送进宫口。
郁玉忍不住抬高肉臀,仰起美丽的细颈,目光迷离,秀发倾泻,一副任君采撷的媚态,放声淫叫。
“叫这么大声,是想要四海八荒都听到你叫床吗?”
郁玉两腿发软,如果不是晏璟拽住她的手臂,想必她早已瘫软在地,她神魂颠倒,嘴里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阴茎次次尽根没入,晏璟恨不得将两坨阴囊也塞进去,宫口终于彻底被操开,他用力地抽送几十下,抵着张开的宫口射了她满肚子精液。
郁玉目光涣散,小腹又酸又胀,晏璟没有把肉棒全部拔出来,而是抵在穴口,用手按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大股温润的淫液混合精液浇到龟头上,从缝隙钻出去流到地上,汇聚成一滩水迹。
郁玉不禁嘤咛出声,她刚经历一场猛烈的欢爱,身体十分敏感,晏璟和此前每一次性爱一样,熟练地帮她整理、清洁,郁玉被他操累了,懒懒地靠在他怀里数他的头发丝儿。
晏璟喜欢她此刻的乖巧,手指轻柔地穿过她的发丝,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打横抱起她,声音低沉而温柔:“回去睡一会儿吗?”
她正在想心事不想和他说话,伸手环住晏璟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假装合上眼睛。
她在他沉稳的心跳声中沉沉入睡。(十九)她有事瞒他 晏璟次日早上睁开眼时,习惯性地想要寻找郁玉的身影,却发现她已不知所踪。
他急忙询问其他师弟,方得知她捏碎了玉牌,独自离开了秘境。
晏璟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心中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他也捏碎了随身携带的玉牌,随着一道光芒闪过,下一刻,便被传送出了秘境。
然而,当他站定身形,环顾四周时,只见人来人往,弟子们进进出出,却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心猛地一沉,焦虑和不安如影随形,不断膨胀。
就在此时,万方镜闪烁了一下,传来郁玉的讯息:晏师兄,我有急事先走啦。
晏璟捏着万方镜,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无奈又苦涩,心中暗自思忖:急事?什么急事能不告而别?
秘境出口的风夹杂着丝丝寒意,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割在他的脸上,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她有事情瞒着他。
他决定去找她问个清楚,怀着这样的念头,他御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赤霄山而去。
与此同时,郁玉正坐在院子里,双手托腮,眉头崎岖不平,烦闷地思索着如何甩掉晏璟,结束这场闹剧。
她之前是不怀好意地接近他,现在她发现自己竟有些喜欢上他了。
原本简单的关系,因为这一点点喜欢,变得异常复杂。
晏璟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她完全不忍心伤害他。
她向来是敢爱敢恨的性格,如果没有该死的赌约,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和晏璟风风火火地谈一场恋爱。
可惜这个赌约横亘在她心中,让她进退两难。
她如今后悔极了,后悔和都瑾打那劳什子赌,肠子都快悔青了。
她舍不得推开晏璟。
但倘如就这么让她将错就错和晏璟成为伴侣,内心的愧疚就会像一座大山般压得她沉重且不安。
她趴在石桌上,食指烦躁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糖糕要吃吗?”
郁玉神色恹恹地抬起头,看到晏璟站在对面,身上还带着一丝奔波的疲惫,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衣衫也被风吹得有些褶皱。
她安静地等待他的质问。
晏璟把糖糕放置在桌上,眼神复杂却温柔,张口第一句却是她始料未及的道歉:“对不起,昨天我太粗暴了,有没有弄疼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郁玉一想到昨天的情景就语塞,他似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那么猛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
晏璟见她不说话,便在她对面缓缓坐下,目光如炬:“事情解决了吗?”
郁玉的心猛地一缩,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张了张嘴,想要编造一个谎言来搪塞过去,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继续沉默不语。
晏璟陪她静坐许久。
终于,她鼓起勇气开口,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晏……”
晏璟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他的直觉告诉他,她接下来要说出口的是他不愿意听到的话。
故而他压下内心的酸涩,急忙打断她:“我给你带了剑穗的材料,不是说要给我编个剑穗当结婴礼吗?”
他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一开始过来确实是想问个清楚。
但一路上,心里越来越怯懦,于是他去给她买了糖糕,还帮她找了一个可以继续逃避的借口。
瞧,他多贴心!
他默默乞求她不要说出来。
不说出来他还可以继续装作不知情,不知情他就可以继续和她维持现状。
话被打断了,郁玉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也随之消散,她接过那些材料,手指轻轻摩挲着,指尖有不易觉察的颤抖。
“璟哥哥。”她像只小猫轻唤他。
“嗯?”他的眼神全是慌乱和无措。
别说了,求你。
“喜欢你。”
晏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怔怔地看着郁玉,眼中的震惊渐渐被温柔取代。
哪怕她又在巧言令色,他也认了。
她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也不想知道了。
他不要再在怀疑中挣扎,就让他沉下去好了,是陷阱他也心甘情愿踩进去。
晏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堪:“我也是。”
“等再过叁个月,漫山遍野的风铃花开了,我带你去我们门派看好吗?”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伸出手,灵活地钻进他的手心里,旋即十指相扣。(二十)闭上狗嘴好吗 那天过后,郁玉和晏璟两人心照不宣,一个不想问,一个不敢说。
郁玉最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编剑穗的事业当中。
她从未编过剑穗,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败叁个了,她偏不信这个邪。
她想,她和晏璟应该算是在热恋中。
他会陪她去人间逛闹哄哄的集市,牵着她的手,穿梭在人群中;
他会为她舞剑,振袖而起,长剑划出潇洒漂亮的弧线;
他会带她去看不同的景象,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他会在做爱的时候,不厌其烦地让她叫唤他的名字,也会一遍又一遍贴在她耳边表露爱意;
……
然而,她始终惶惶不安。
“路过人间,有个小孩在卖花,看着很漂亮,就想买来送你。”晏璟抱着一捧娇艳的花走进院子。
他的声音温柔而动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她的爱意。
她欣然接过花,把编了一半的剑穗得意洋洋地举到他眼前炫耀:“快看,这次肯定能成功!”
她的话刚说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有时候意外就是如此,从天而降,措手不及,然后所有事情都在一瞬间全都搞砸。
只见都瑾双手抱胸,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进院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我是不是来的太不巧了?”
郁玉左眼皮开始“突突”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贱嗖嗖:“小师妹,赌约你赢了。”
“叁师兄我愿赌服输,这不刚出完任务,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给你当狗来了。”
郁玉:……
就别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她不停地给都瑾使眼色,拜托他闭上狗嘴,不要再说了。
可都瑾却跟瞎了一样,完全视而不见,被即将报仇雪恨的快意淹没。看更多好书就到:2haitan g.c om
“汪汪,汪汪汪,我这几声狗叫小师妹可还满意?”
郁玉的嘴角不停抽搐,人生处处是舞台,敢表演就精彩。
她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师兄!
“叁师兄……”
都瑾丝毫不在乎她想说什么,满脸不怀好意,嘴里继续叭叭个不停:“没想到吧,晏璟,你也有今天,栽在我小师妹手上。”
郁玉这下心跳如雷,心虚如兔,言不敢语。
“你知道小师妹当初为什么要接近你吗?因为我和她打了一个赌,她要是能追到你,我就给她当牛做马。”
“看你的表情,你不会以为她是真心喜欢你吧?不会吧?不会吧?”都瑾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吧你……”
句句割肉,字字诛心。
郁玉这座小小的院子,托都瑾的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热闹过。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和凝重,郁玉眼神游离,不敢去看晏璟此刻的表情,默默把头低下。
晏璟面色强装从容,脑海中一片混乱,拳头越握越紧,指节泛白,却始终没有开口打断都瑾。
真相毫不留情地展露在眼前,她瞒他那么久的事,居然只是这样一件无趣的小事。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当做打赌的物品,不在乎她的隐瞒。
他仅仅想知道她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
一分,倘若即使只有一分,他情愿不去和她计较。
他不敢问出口,因为答案一旦明确就失去了遐想的空间。
他多么希望她能说几句话辩解,这样他又可以找到借口欺骗自己继续待在她的身边。
可她一句话也不说,留给他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沉默,和一颗逐渐破碎的道心。
郁玉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一个字都吐露不出。
有错在先的是她,满口谎言的是她,不小心陷入的也是她。
现在把他的自尊摔在地上伙同他人狠狠摩擦、践踏的也是她。
她做贼心虚,比竹林里的竹子还要虚,她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有人敢这么骗她,她势必会把他碎尸万段。
因此,她觉得晏璟此刻应该恨极她了。
良久,晏璟率先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所以,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吗?”
你的真心也全部都是假的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强忍住哭意:“是……又如何?”
“晏璟师兄,对不起,是我的错。”
“对不起……”
晏璟的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转身离去。
元神晃荡,丹田里的金丹好似和心一同碎裂成千万片,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晏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才回到青织派,在踏入石牌后,终于支撑不住,天旋地转,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溅起了一片尘土。
郁玉在晏璟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后,怎么看都瑾怎么碍眼,实在烦不过掐了个诀,倾盆的鸟屎把在一旁看好戏的始作俑者浇了个狗血淋头。
她没淋他狗屎都算她善良!
在都瑾嗷嗷大叫着滚走后,她终于忍不住抱着花失声啜泣。(二十一)追花节 在那之后,晏璟再也没来找过郁玉。
听其他人说,青织派大弟子道心受损,境界不稳,险些就要神魂俱灭,明旭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救过来。
再后来,传来的就是清织派大弟子二十八岁就修成元婴,震撼整个修仙界,明旭要大摆宴席狠狠显摆一把的消息。
郁玉被自家师父强拉去参宴,又被迫住了一宿,次日踩着剑就溜之大吉。
不久之后,修士协会要举办叁年一度的追花节。
所谓追花节是修仙界的一大盛事,旨在庆祝天地灵气对修士们的馈赠。
节日期间,修士们会聚集在协会总部——丰城,丰城坐落于灵山秀水之间,灵气充沛,适合举办各种比试和展示。
其中最大的赛事莫过于百仙乱斗,同一境界的修士在一组比武,结果会形成排行榜,排行榜每叁年更新一次,关乎到门派的脸面,故而各个门派的弟子,只要没伤没残都必参加。
郁玉此刻正拉着都瑾逛街,丰城的街道上早已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出售着琳琅满目的法宝、丹药、符箓等修仙物品。
郁玉难得的兴致不错,她大手一挥,把所有看中的东西都买下,反正付钱的另有其人。
就在郁玉准备拿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当灵宠玩玩时,都瑾扯了扯郁玉的衣袖,一脸哭丧相:“好师妹,别买了,师兄要破产了。”
郁玉不耐的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看到,我想要,我就要得到。”
都瑾流着泪付了钱。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被天上驶过来的富丽堂皇的飞舟给吸引。
此起彼伏的“哇”“哇”声,郁玉也跟着抬头看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视线之外,晏璟依旧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眉宇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落寞,站在对面不远处,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挪到她身上。
周遭的喧闹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的世界只剩下她,阳光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辉。
他累积在心中的眷念顿时生根发芽,变成布满荆棘的藤蔓,一圈一圈地迅速缠绕全身,缠得他即将窒息。
他多想上前告诉她,他很想她。
他看到她收回望向天边的视线,连忙背过身走人。
至少他知道她今天心情不错,这便足够了。
当天晚上,丰城的夜空被绚丽的烟花照亮,郁玉坐在客栈房间的窗子旁安静地欣赏。
然而,等她看完烟花,噗噗不见了,她焦急地到处寻找,最后才在走廊上找到。
噗噗是她今天刚买下的小兔子。
她弯腰抱起噗噗时,余光不小心看到芸悠进了斜对面的房间,给她开门的是晏璟。
郁玉一边暗自唾骂自己下贱,一边走到那个房间门口,给噗噗捏碎了一张穿墙符,偷偷塞进去。
然后她又给自己捏了一张穿墙符和隐身符。
这些符可是今天花都瑾的血本买的上等符箓,摊主说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没办法识破。
“芸悠姑娘,你还是拿走吧,我不能收。”
芸悠被拒绝后泫然欲泣,带着哭腔说道:“为什么?这是我亲手炼制了叁十叁天的剑穗,我还请我师父往里注入了一股气,足以抵挡一击死招。”
“我为你耗了这么多心血,为什么连我的心意都不肯收下?”
郁玉站在墙角,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就在她感叹妾有意,郎无情时,晏璟主动和她视线交汇,她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她祈祷着。
就在她决定明哲保身,抛下噗噗,独自开溜时,晏璟手指翻转,一道定身术把她禁锢在原地。
麻的,她要告发那个摊主虚假宣传!
晏璟一把抓起在地上乱转的噗噗,重新坐回椅子,把一团白面馒头放在腿上。
“呀,哪来的灵兔?”芸悠惊讶道,想要伸手去摸,被晏璟不着痕迹地躲避。
芸悠的眼角还挂着泪珠,晏璟一反常态,掏出帕子递到她手上,示意她擦擦眼泪。
郁玉:???
一股无名的火和酸涩在冒泡泡。
“东西我收下了,谢谢师妹,还请师妹帮我系到佩剑上。”
咬他,咬他,咬他啊,噗噗!咬他!她试图用意念控制兔子行动。
可惜大白馒头乖巧地卧在晏璟怀里,一脸享受。
她恨铁不成钢,没用的兔子!
早知道就花自己的钱了,花她的钱买的兔子一定牛逼哄哄!
她又在心里把都瑾骂了一通。
芸悠才没心思去细想晏璟态度转变的原因,高高兴兴地把之前那个剑穗取下来,再把自己炼制的剑穗挂上去。
她顿时觉得这把剑看上去顺眼多了。(二十二)没用的兔子 在那之后,晏璟再也没来找过郁玉。
听其他人说,青织派大弟子道心受损,境界不稳,险些就要神魂俱灭,明旭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救过来。
再后来,传来的就是清织派大弟子二十八岁就修成元婴,震撼整个修仙界,明旭要大摆宴席狠狠显摆一把的消息。
郁玉被自家师父强拉去参宴,又被迫住了一宿,次日踩着剑就溜之大吉。
不久之后,修士协会要举办叁年一度的追花节。
所谓追花节是修仙界的一大盛事,旨在庆祝天地灵气对修士们的馈赠。
节日期间,修士们会聚集在协会总部——丰城,丰城坐落于灵山秀水之间,灵气充沛,适合举办各种比试和展示。
其中最大的赛事莫过于百仙乱斗,同一境界的修士在一组比武,结果会形成排行榜,排行榜每叁年更新一次,关乎到门派的脸面,故而各个门派的弟子,只要没伤没残都必参加。
郁玉此刻正拉着都瑾逛街,丰城的街道上早已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出售着琳琅满目的法宝、丹药、符箓等修仙物品。
郁玉难得的兴致不错,她大手一挥,把所有看中的东西都买下,反正付钱的另有其人。
就在郁玉准备拿下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当灵宠玩玩时,都瑾扯了扯郁玉的衣袖,一脸哭丧相:“好师妹,别买了,师兄要破产了。”
郁玉不耐的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少管,我看到,我想要,我就要得到。”
都瑾流着泪付了钱。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被天上驶过来的富丽堂皇的飞舟给吸引。
此起彼伏的“哇”“哇”声,郁玉也跟着抬头看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视线之外,晏璟依旧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眉宇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落寞,站在对面不远处,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挪到她身上。
周遭的喧闹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的世界只剩下她,阳光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辉。
他累积在心中的眷念顿时生根发芽,变成布满荆棘的藤蔓,一圈一圈地迅速缠绕全身,缠得他即将窒息。
他多想上前告诉她,他很想她。
他看到她收回望向天边的视线,连忙背过身走人。
至少他知道她今天心情不错,这便足够了。
当天晚上,丰城的夜空被绚丽的烟花照亮,郁玉坐在客栈房间的窗子旁安静地欣赏。
然而,等她看完烟花,噗噗不见了,她焦急地到处寻找,最后才在走廊上找到。
噗噗是她今天刚买下的小兔子。
她弯腰抱起噗噗时,余光不小心看到芸悠进了斜对面的房间,给她开门的是晏璟。
郁玉一边暗自唾骂自己下贱,一边走到那个房间门口,给噗噗捏碎了一张穿墙符,偷偷塞进去。
然后她又给自己捏了一张穿墙符和隐身符。
这些符可是今天花都瑾的血本买的上等符箓,摊主说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没办法识破。
“芸悠姑娘,你还是拿走吧,我不能收。”
芸悠被拒绝后泫然欲泣,带着哭腔说道:“为什么?这是我亲手炼制了叁十叁天的剑穗,我还请我师父往里注入了一股气,足以抵挡一击死招。”
“我为你耗了这么多心血,为什么连我的心意都不肯收下?”
郁玉站在墙角,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就在她感叹妾有意,郎无情时,晏璟主动和她视线交汇,她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她祈祷着。
就在她决定明哲保身,抛下噗噗,独自开溜时,晏璟手指翻转,一道定身术把她禁锢在原地。
麻的,她要告发那个摊主虚假宣传!
晏璟一把抓起在地上乱转的噗噗,重新坐回椅子,把一团白面馒头放在腿上。
“呀,哪来的灵兔?”芸悠惊讶道,想要伸手去摸,被晏璟不着痕迹地躲避。
芸悠的眼角还挂着泪珠,晏璟一反常态,掏出帕子递到她手上,示意她擦擦眼泪。
郁玉:???
一股无名的火和酸涩在冒泡泡。
“东西我收下了,谢谢师妹,还请师妹帮我系到佩剑上。”
咬他,咬他,咬他啊,噗噗!咬他!她试图用意念控制兔子行动。
可惜大白馒头乖巧地卧在晏璟怀里,一脸享受。
她恨铁不成钢,没用的兔子!
早知道就花自己的钱了,花她的钱买的兔子一定牛逼哄哄!
她又在心里把都瑾骂了一通。
芸悠才没心思去细想晏璟态度转变的原因,高高兴兴地把之前那个剑穗取下来,再把自己炼制的剑穗挂上去。
她顿时觉得这把剑看上去顺眼多了。(二十三)再次神交 晏璟几句话打发走芸悠后,丝毫没有要给郁玉解开定身术的意思,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撸兔子、品茶。
最后还是郁玉先沉不住气,满脸不悦,开口道:“晏璟师兄,请你放了我。”
他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解了她的隐身术,一时间,郁玉熟悉的身影在空气中逐渐清晰起来。
“我说放了我,把定身术解开!”郁玉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语气中明显带着愠怒。
“凭什么?”他抿了一口茶,“你大半夜来我房间当贼,我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噗噗不小心进你房间了,我来抓我的灵宠。”
她一而再,再而叁地抛下他,现在又主动来招惹他,偏生还这样一副态度,信口雌黄,他心中的怒火瞬间蹿了上来。
“进我房间?”晏璟气极反笑,“你真当我的禁制是摆设吗?”
郁玉:……
原来他就在这儿守株待兔,还一逮逮俩。
既然理亏,她干脆不想理他。
烟花再次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散落在晏璟的脸上,照亮了他那原本冷峻的面容,然而,他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沉重。
郁玉动弹不得,全身酸痛,气血不畅,难受极了:“晏璟师兄,我腿麻手酸。”
他没理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放下身段继续讨好道:“晏璟师兄,晏师兄……”
见晏璟还是没有反应,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厚着脸皮,轻声叫道:“……璟哥哥?”
她那娇柔的声音就像一根柔软的丝线,轻易地拨动了晏璟的心弦,晏璟的心猛地一颤,她总是有办法轻易撩拨他。
他搞不清楚自己对这个狠心的人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他把白面馒头轻轻放到地上,缓缓走到她面前,解了她的定身术,随后,他一把将她竖着抱了起来,动作熟练而自然。
他抱着她踱步至桌子旁,坐在椅子上,然后将她横跨在自己的腿上,紧接着,他再次施了一个定身术,让郁玉动弹不得。
郁玉:……
他怀着又爱又恨的心情,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一阵凉意传来。
随即他的神识毫不客气地入侵了她的识海,猛烈而霸道,犹如千军万马过境,所到之处,翻江倒海。
郁玉承受不住,痛感过于强烈,本能地反抗,她的神识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将晏璟的神识驱逐出去,晏璟偏偏不肯相让,和她的神识激烈碰撞。
晏璟的修为远在她之上,她的反抗显得徒劳无功,她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整个灵魂都在被撕裂。
她不禁嘤咛着撒娇:“好痛啊,璟哥哥。”
晏璟心中有一丝动容,但他咬紧牙关,恨恨地想:痛点才好,痛了她才会长记性,才会记住他。
她最好一辈子都别忘记他带给她的这份感受。
郁玉挣扎不能,只能任由晏璟的神识在她的识海中肆意妄为。
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识海彻骨钻心的痛让她的眸里积蓄了满满的泪水,当泪水到达临界点时,喷涌而出。
她的眼泪让晏璟心中一紧,怒火瞬间烟消云散,迅速收回所有神识,帮她解了定身术,低声道歉:“对不起。”
她泣不成声,泪水滑落脸颊,浸湿了晏璟的衣襟,她哭得浑身颤抖,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
原来她也会哭,会为了他流泪。
晏璟手足无措,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郁玉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晏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分开的太突然了,所以才……”
就像她一样,萌生的爱意顿时无处安放,分开后就沉甸甸的跟着她。
既然甩不掉,那索性装在心里吧。
“如果是顺其自然地分开,会不会就没有这么难受了?”郁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引诱。
晏璟沉默了,他凝视着郁玉,焦灼的视线让她的胃像是被一双手揪着。
“那再试一次,”他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再顺其自然地……”
他说不出那两个字,他不想再分开。
既然没办法全心全意地恨她,那索性被爱焚身,化为灰烬。
再试一次,他一定能处理好,不会放手。
郁玉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晏璟:“好呀。”
久冻逢春,春天轻燃的暖意抵达冰原,白茫茫的世界霎时染上色彩,焕发出勃勃生机。
他紧紧抱住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弃他而去,额头再次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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