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类一些美好的理念引向极端,造成的只有问题和灾难。这是现在白左的问题之所在。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美好的理念可以遗弃,更不能将其作为为邪恶进行辩护的手段。反白左不能反到否定现代文明,否定启蒙运动,否定普世价值,否定人类在进步中取得的那些珍贵成果的地步 猛然惊觉,他们反白左反到了什么地步 立平坐看云起(孙立平),老孙荐读 2025年3月10日 刚才看到网友的一条留言:孙老师是一位受白左影响的知识分子。也许是因我批评特朗普的乌克兰政策的缘故吧。 看到这条留言,不由得心里一惊:怎么,我也成了左派了?好像这么多年,没有人认为我是左派啊,恰恰相反,这么多年一直自认为认同普世价值,甚至也一直是左派批判的对象。即使是对西方的白左,我也是多有批评的。 而且,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甚至还曾被一些外国学者认为属于保守主义者。记得当时有一段时间,我带着几个学生研究中国的保守主义。我对学生说,查一下,外国学者眼中的中国保守主义者都有哪些人。学生回来说,查了,包括您。 话回正题。我知道,这位留言者没有什么恶意,那确实是他的一种真实的认知。也就是说,在一些人的眼中,虽然没有直接把我归类为左派,但也算作是受白左影响的一位了。 这就有点意思了。 真正有意思的问题,不是我属不属于左派,这并不重要。真正有意思的问题是,在现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究竟什么属于左,或白左?更进一步的问题是,他们口口声声反对的白左,究竟反的是什么?现在已经反到了哪一步? 接着,又有网友给我发来留言,说能不能谈谈对“多平包”的看法。什么是“多平包”?这个词原来还真不知道,查了一下,原来指的就是DEI,即 Diversity(多样性)、Equity(公平性)与 Inclusion(包容性)三个英文单词首字母组成的缩写。 这也是现在世界上极右翼极力抨击的对象。 快速地浏览了一下有关的讨论和观点,并查看了一下有关的理论观点,如 Mihnea Măruță的数字社会和AI君主制啊,技术加速主义啊,新反动主义啊,然后又是彼得·蒂尔(Peter Thiel)、柯蒂斯·亚文(Curtis Yarvin)、勒内·吉拉尔(René Girard)等等。 其实很多人重复的就是上述理论和思想家的观点。 一个初步的感想是:现在真的是百年未遇之变局,甚至可以说是千年未遇之变局,如果是英文,这个千年可能还要用复数。说变局,似乎都有点不到位,是世界的重置(reset)?用电脑的人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之深。 而在所有这一切的背后,可以看到一股新反动主义(NRx,这里的反动一词,没有褒贬的含义)思潮的涌动。这股思潮,敏锐地看到了现代文明的一些重要弊端,包括现代民主制度的弊端,也看到了过去这么多年流行的极左思潮对社会的危害,并对此进行了激烈的批判。 对于他们对这些问题和弊端的反思与批判,我能有相当的理解与认同。甚至是基于极右翼立场的的反思与批判,我也认为是有其合理性的。但问题是在于批判后的指向。反白左不能反到否定现代文明,否定启蒙运动,否定普世价值,否定人类在进步中取得的那些珍贵的进步成果的地步。 让我感触尤深的是,在一些讨论中,有人在赞美特朗普的粗俗是如何接地气的同时,连为人们所赞誉的绅士风度也嗤之以鼻,这就过分了,不但过分了,而且走向了人类文明的反面。 张宏杰说过一句话,如果我是美国人,我可能也会支持特朗普。对这句话我深有同感。我想,也许我也会这样。美国人对左祸危害的切身感受,让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是理所当然的。 把人类一些美好的理念引向极端,造成的只有问题和灾难。这是现在白左的问题之所在。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美好的理念可以遗弃,更不能将其作为为邪恶进行辩护的手段。 刚刚,看到朋友转来的一则评论,作者不详,其口气也有点不太好让人接受,但我觉得大体的意思是有道理的: 起初,你们是挺乌的,说拜登软弱,援乌不力,只有川普上台,才能以千钧之力战胜普京;后来,你们说川普对普京的友好言论是口蜜腹剑,不必认真;再后,你们说下大棋,是要刺激欧洲雄起,所以让子弹再飞一会;再后,你们说别人跟不上川普的认知,善恶对错不重要,尊重生命才是高格局,并自居乌克兰人不愿战斗的代言人;现在,你们跟随川普,开始抹黑泽连斯基和乌克兰,重复着俄罗斯宣传战的所有谎言。你们与俄粉的区别,仅仅只是还没有跟随川普开始赞美普京。你们跟随川普,不知不觉中已经从一个挺乌者变成了反乌者。 1983年3月8日,里根总统发表了著名的《邪恶帝国》的演说。在这个演说中,里根总统引用了引用了美国建国先贤托马斯・潘恩的话,“如果美国不再善良,美国就不再伟大”。 世界可以重置,但正义不可以出局。 关于我本人到底是左派还是右派的问题,老实说,我自己也很感兴趣。昨天,我曾问了AI一个问题:孙立平是川粉还是川黑?感觉答案还比较靠谱,于是今天又接着问AI:孙立平是左派还是右派?是受白左影响吗?AI给出的答案如下: 孙立平的政治立场较为复杂,难以简单归类为传统意义上的“左派”或“右派”。他的思想在不同阶段和不同议题上表现出动态变化,且其自我定位与外界认知存在差异。以下结合搜索结果中的相关内容进行综合分析: 1. 自我定位的演变:从“自由左派”到倾向右派 孙立平早期关注社会公平和弱势群体问题,自称“自由左派”。他支持改革,但强调改革需解决自身问题,如贫富差距和既得利益集团的影响。例如,他在2005年批评改革沦为“财富掠夺的战争”,并提出以“公平正义为导向的新改革观”。 然而,近年来他逐渐对左派产生警惕,尤其是对“白左”(西方左派)的极端化和理想主义提出批评。他认为左派常将价值绝对化,忽视现实复杂性,甚至可能导致社会灾难。他明确表示:“现在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站在右派这一边吧”,但同时强调“公平正义应当时刻都不能忘怀”。 2. 思想内核:超越传统左右框架 对社会公平的坚持:孙立平始终关注社会分化、阶级对立和弱势群体的困境。例如,他分析中国社会形成“强势集团”与“弱势集团”的固化结构,并指出阶层流动减缓和向下流动的风险。 对改革与现实的务实态度:他既支持市场化改革,又批评改革过程中忽视社会公正的问题。这种立场既不同于传统左派对改革的否定,也不同于右派对效率的绝对推崇。
对极端主义的警惕:他批评西方“白左”的教条化倾向,认为其脱离实际并具有攻击性。这种批判反映了他对左派理想主义负面效应的反思。 3. 是否属于“白左”? 明确否定:孙立平对“白左”持批判态度,认为其将理念绝对化且易走向极端,与他的务实立场相悖。他更倾向于强调社会演化的复杂性,而非单纯依赖理想主义推动变革。 思想渊源的特殊性:有观点认为他倾向“西方的空想社会主义”,但孙立平本人更强调中国社会的特殊性,主张结合公平正义与民主法治的路径,而非照搬西方模式。 4. 总结:动态的中间派或“复杂立场” 孙立平的立场可概括为一种动态平衡:早期以左派价值观为核心,近年因对现实复杂性的认知和对极端化的警惕转向右倾,但仍保留对社会公平的关注。这种立场既非传统左派或右派,也不等同于“白左”,更接近一种基于现实批判的中间派或**“自由左派”与务实右派的混合体**。 综上,孙立平的政治立场超越了简单的左右标签,其思想的核心在于对社会现实的深刻观察与批判性思考,而非固守某一意识形态阵营。 除了个别语句之外,我好像说不出不同意见。谢谢AI! 近期文章: 他如何重掌美国:关于权力、法律与人格的沉浸式政治解剖 龙应台现场描述宛如预言:所有残酷和暴力,都有来源和脉络 川普在一惊一乍吓唬世界的声浪下,正在真抓实干的是什么? 中国的第一次文革是悲剧,美国的第二次文革是闹剧? 孙中山逝世一百周年,介绍老友一篇别具慧眼的旧作 “如果我生活在美国,可能也会支持川普”? 精英与大众的撕裂如此严重,该站在哪一边? 第二次文革爆发了?——并非在中国,竟是在美国 或许还维持世界霸主的地位,却已经失去了王者的风范 被戏称为“中国普利策”的草根新闻奖
聪明的是你啊,打死也不说。
三个不开口,神仙也难下手哦。
哇啦,真聪明!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下面这么些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还在乱谈什么左和右。
你怕说出真话,把你送到萨尔瓦多去蹲20年监狱?
那是不会的,言者无罪嘛。
你是怕自己说出真实的想法,会被网友大怼特怼,这才是你和老高等人所忌讳的。
是吧?
能做到避实就虚也不错,就怕是不知虚实,不分轻重,不懂左右。说是向右,实为左行,即左作右时右亦左,虚为实处实还虚,缘木求鱼是也。
呵呵,避实就虚!
左作右时右亦左,虚为实处实亦虚
这位也可以回答以下本人问老高的问题,看看自己属于是右还是左。
左派或右派的定义太模糊,太不清楚,只能从具体实例来看,是吧?
在这一点上,川普与习有点相似,不忘初心,各自在寻回各自的正统主义,作为其政治的基础,政权的根基。
不无道理。当时保守派尼克松非常不体面地下台,全美向左向左再向左,里根为了竞选,不得不吸收一些左派势力,包括新保守主义者(neocon)。川普想回归的应该是罗斯富之前的美国,百年前的保守主义,比里根更保守,更右,虽说里根总统本人是彻头彻尾的右派。
举几个具体事情,看看老高究竟坐在那一边。
使用老高那篇有名的把川普-马斯克的一些举动,与毛的文革相对应的文章中的例子:
--老高是怎么看川普-马斯克裁撤联邦各部冗员的;
--老高是怎么看川普把犯罪的非法移民送去萨尔瓦多,而被一位法官企图叫停的;
--老高怎么看那个没有经过美国议会两院批准的DOGE这个部门的;
--老高怎么看川普与马斯克之间关系的,是否与毛-林关系类似;
…………
““保守主义者”的政治立场被归为右派或中间偏右。”
“美国保守主义者一般认为在保守主义价值观内的个人自由是民主的基石”,亦即强调自由。
“在社会议题上,美国保守派一般支持基督教价值观、道德绝对主义、传统家庭观、美国例外论和个人主义,反对堕胎和反对同性婚姻。在经济议题上,美国保守派一般亲资本、亲商业、反工会。”
看不出孙教授有哪一点有右派特征。
从概念到概念,从理论到理论,这就是老高为什么与普通的美国人接不上气的原因,之一。
还是拿一些具体的情况来分析一下,看看老高和孙卫平究竟属于哪一类人吧。
老高和孙教授对左右的认识,放在中国的环境,绝对正确。相对于毛主义,及邓之后的各种中共正统思想观念,任何稍有西方倾向的理念,都可以被认定为右派。
然而,讨论美国政治,应该将参照系转为美国。下面是wiki的叙述。
“美国现代自由主义将公民自由、平等原则、社会正义和“经过检验”的市场经济相结合。” 孙教授一直坚持并强调,“正义不可以出局”,“公平正义为导向的新改革观”、“更强调中国社会的特殊性,主张结合公平正义与民主法治的路径,而非照搬西方模式”。虽然口头上批评白左,按wiki的叙述,完全属于liberal,著重平等正义。 “美国现代自由主义者的政治立场被归为左派或中间偏左”。孙教授好像从来不提自由,那么应该是更左一点。
在席琳博文后的跟帖,转帖这里,算是跟老高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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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率领左媒民主党强推 DEI 16 年,基本摧毁了灯塔国,航空业是重灾区,因为对技术要求最高:波音掉飞机,DC 撞飞机,多伦多翻飞机,美军栽飞机,,,你只是翻江倒海,上蹿下跳,欲吐不能,算是幸运的了。
高伐林他们正在问:反白左反的是什么?
读书看报得到的答案是: 反白左就是反正义。
观察社会得到的答案是:反白左的最重要理由之一就是反 DEI。
反白左反的是他们虚伪。
马克思就很虚伪,一辈子都没有加入无产阶级劳动一番,他一辈子都靠资产阶级的剥削过日子,还天天大喊要公平正义,他就是个典型白左。这样的白左,我们当然要反。